“小丑！！！”

一声带着压抑、愤怒到了极致的咆哮声响起，蝙蝠侠疯狂膨胀的身躯中，一块肌肉膨胀爆炸道道血丝迸裂。

蝙蝠侠疯狂咆哮着，终于不再忍耐，拿出了他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准备好的终极武器。

那是一管血清，一管毁灭日血清。

多年以前唐尼还在地球的时候，突然出手杀掉了莱克斯卢瑟。蝙蝠侠为了调查真相，便冒险入侵了唐氏庄园，并因此得到了卢瑟的大脑，以及一些未完成的毁灭日血清的研究资料。

当然，这也是唐尼有意放纵的结果，一切都被他监控着。唐尼刻意把卢瑟的大脑和一管毁灭日血清丢给了蝙蝠侠。

原本唐尼是打算利用蝙蝠侠和卢瑟的智慧研发最新的毁灭日血清，但在唐尼和远古毁灭日交战并成功得到了毁灭孢子后，蝙蝠侠这边就被唐尼放弃了。

这么多年来，蝙蝠侠也一直都没有放弃对卢瑟大脑的利用。卢瑟的12级智慧在全新的大脑机器下展现得淋漓尽致，大幅度推演了毁灭日血清的等级，让蝙蝠侠成功得到了更加高级的血清。

虽然这种血清跟毁灭日金刚或者远古毁灭日这种不死不灭、无限进化的怪物，依然有着天堑般的差距，但普通版本毁灭日的特性都已经被蝙蝠侠研发完备。

有了毁灭日的例子，蝙蝠侠这么多年来始终都把这款血清小心翼翼的贴身保管，当做了一张在面临不可逆转的灾难时才能使用的底牌。

同时也是一张没有回头路的底牌，蝙蝠侠比任何人都知道这款血清的可怕之处，一旦使用了，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吼吼吼！！

如同远古巨兽般的狂暴嘶吼，从蝙蝠侠嘴里发出。放在过去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一向冷静理智冰冷的蝙蝠侠，居然会变得如此狂暴和疯狂。

血清的力量疯狂发酵，那肉眼可见的一颗颗红色细胞在切入蝙蝠侠身体的第一时间，就如同发狂的野兽一样，迅速修改着蝙蝠侠体内的一切生命指征。

人类级别的身体，遭到了霸道的毁灭日细胞入侵，这些细胞如病毒一般扭曲、修改着蝙蝠侠体内的一切，让正常人类的蝙蝠侠突然身体膨胀，力量爆发，神经元炸裂，强大的力量，源源不断的从无数毁灭细胞中诞生出来。

要么沦为失去了自我的野兽，要么，就成为驾驭着狂暴力量的新生物，要么，就是死。

小丑无比兴奋的在原地走来走去，瞪大眼睛，惊喜地看着蝙蝠侠给自己注射毁灭这血腥的场景，喜悦的看着蝙蝠侠的身躯一点点被扭曲变化。

小丑一直都知道蝙蝠侠藏着一根血清，他已经成为八级存在，蝙蝠侠在他面前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秘密。

一块块肌肉毫无征兆的隆起，蝙蝠侠的身高从1米9立刻膨胀到了两米，并且还在不断扩大，向着三米的形态产生进化。

白皙的皮肤立刻变得灰暗下来，闪烁着宛如金属般的可怕色泽，单单一层皮肤就已经超越了地球绝大多数金属的硬度。

双目赤红下，一道热线突然发出，直接刺向了小丑。

滋滋！

小丑的滑稽衣袍，被刺出了两道缺口。

蝙蝠侠咆哮着起身，遍体鳞伤的身体早已恢复原状，更可怕的是从那些伤口锻炼出一根根骨刺，刺穿了皮肤和血肉生长了出来。

蝙蝠侠的体型已经膨胀到三米才堪堪停止。

黑色的身影闪烁，蝙蝠侠消失在原地，伸出宽大的巨手，狠狠抓向小丑的脖子。

小丑连躲都没躲，只是发出尖锐的笑声，睁着眼睛看向了蝙蝠侠。那尖锐的爪子刺穿了小丑的脖子，铛的一声轻响，发出了金属般的声音。

“你知道吗？蝙蝠，我更喜欢现在的你，现在的你才像是真正的你。”小丑裂开嘴巴狰狞地说道。

蝙蝠侠只是咆哮着，整个人都扑过去，用尽浑身的解数狠狠攻击的小丑，他举手投足间所爆发出来的巨大能量场，散发出了一圈黄色的能量波纹，形成了一个宛如真空般的隔离带。

哗啦！

小丑伸出纤细的手指，在蝙蝠侠黝黑膨胀的身躯上轻轻一划，又是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出现。

即便蝙蝠侠注射了升级版的毁灭日血清，实力疯狂暴涨，但现在依然无法和小丑皇帝抗衡。

抢夺了捣蛋鬼99%力量的小丑皇帝，已经足以无视8级以下的一切攻击，哪怕是毁灭日蝙蝠。

“小丑！！！你要为无数死去的无辜者赎罪！！！”

深可见骨的伤口瞬间恢复原状，连带着一层粘稠的角质，忽然从伤口处衍生出来，伴随着一道道刺耳的声响，一根根倒刺穿透身体而出。

体态愈发可怖。

每一次受伤，蝙蝠侠就变得更加强大，体内的毁灭日细胞与他原本的基因模板紧密结合到一起，已经不分彼此。

在蝙蝠侠这10年来昼夜不停的研究和升级下，并结合了他和卢瑟大脑之间更高级智慧的情况下，这一管毁灭日血清，极度适合蝙蝠侠的身体。

但同样，这比当初唐尼给克拉克注射的那一管血清，效果更加惊人，也更加可怕，不可逆转。

潜力当然也更加恐怖，毕竟这可是结合了多元宇宙中一等一聪明的卢瑟以及黑暗骑士蝙蝠侠共同智慧的结晶，更有唐尼这个躲在暗中冷漠观察的幕后黑手的影子。

蝙蝠侠那史前巨兽般的魁梧庞大身躯倾轧向了小丑，两道身影纠缠到一起，原有的战斗技巧已经大幅度扭曲改变，膨胀的肌肉蕴含着一拳碎星的力量，蝙蝠侠一拳接着一拳轰向小丑，血色双目中，不时迸发出热视线，嘴里嘶吼出强大的声波，足以轻易泯灭一座城市。

小丑不断在蝙蝠侠身上制造着鲜血淋漓的伤口，但同样每一次制造出来的伤痕都会瞬间治愈，并且让蝙蝠侠变得更加强大。

“小丑！为被你杀死的那些人赎罪！”

面目全非的蝙蝠侠大声嘶吼，毁灭的意识冲击着他的理智，骨刺狰狞，身体再度膨胀一圈！

毁灭日蝙蝠，真正诞生！

凛冽的寒意迅猛扩散，赤红的双目透露着毁灭的欲望，浑身的伤痕淋漓密布，展露着破灭一切的渴望。

哪怕意志坚定如蝙蝠侠面临着优质的毁灭与血腥的寝室，他的意志也悄然发生了一次改变，数之不尽的杀戮与毁灭的欲望，不断挑战了他的理智神经，让蝙蝠侠不得不处在极端恶劣的处境中。

悄然间，似乎有不知名的存在注意到了这里，无声地看向了这头毁灭日蝙蝠。

蝙蝠侠最引以为傲的意志也变得摇摇欲坠。

持久的折磨，狰狞的扭曲小丑在以他自己的方式花费了无数时间后，把蝙蝠侠的意志一点点歪曲。

在某种意义上说小丑成功了，它迫使身处黑暗与光明夹缝中的黑暗骑士，一步步堕落向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嘻嘻嘻，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小丑皇帝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双目炽热的看着面目全非的蝙蝠侠，狰狞的嘴角咧开一路延伸到耳根子，鲜血淋漓的嘴巴上沾染的，不知是哪个二重身蝙蝠侠的鲜血。

轰隆隆！

一声巨响传来，蝙蝠侠已经消失在原地，膨胀的身躯撞破了时空的压制，宛如纸糊的纸张，轻易被蝙蝠侠撕碎他那毁灭日般的身躯，如泰从天而降的陨石轰然撞向了小丑皇帝。

“来吧，尽情释放你的黑暗吧！”

小丑的笑声异常瘆人。

噗呲！

一声脆响传来毁灭日，蝙蝠伸出粗壮的手臂，狠狠举起了小丑皇帝，随着一阵血淋淋的场面，以及那宛如破布被撕裂的声音，小丑皇帝被活活撕成两段。

“没错，就是这样，这才是你！”小丑尖锐的叫道，“你终于知道杀人了，杀人才能解决问题，你早该明白这一点的！”

小丑哪怕被扯成了两段，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痛苦，反而绽放出可怕的笑容他大笑着说道：“你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才学会了这个，不过一切都还来得及！你已经把我杀啦！蝙蝠侠！”

毁灭日蝙蝠那扭曲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滞与茫然，但旋即在小丑那魔性似乎能有修改灵魂的可怕笑声中再度变的疯狂起来。

“赎罪！”

含糊不清的声音从毁灭日蝙蝠嘴里发出。

轻易能打穿一颗星球的手臂，松开了残破的下半身，直接拧住了小丑的头颅，然后狠狠一拽，当场就把小丑的脑袋给揪了下来。

“赎罪！！”

意识略微有些模糊的毁灭日蝙蝠，含糊不清地又说了一句。

那管血清对他的影响太大了，大到不但在时刻疯狂改变着他的身体，就连他的基因，他的意志，他的思想，他的灵魂都在血清的力量下一点点发生着可怕的变化。

更何况有不知名的东西掺和了进来，连毁灭日蝙蝠和小丑皇帝都没有察觉到。

每一个人的心中总有一根微妙的弦，而黑暗骑士心中的这根弦，理论上远比所有人都更加敏感和坚韧。

但这根无比坚韧的弦突然崩溃下，只会带来山崩海啸般的回馈。

强大的能量力场笼罩了一切，淹没了蝙蝠侠和小丑的身影把这不知名的世界骤然淹没那一座座精致的游乐设施也泯灭在这呼啸的海浪中，似乎在掩饰着某种可怕生物的诞生。

……

在多元宇宙的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托尼斯塔克正艰难驾驭着战甲一路狼狈踉跄的穿梭着。

“臭蝙蝠欠我一个大人情！”

托尼低声埋怨了几句，他必须通过这种方式来不断确定自我，以免自己永久迷失在弑神者的浩瀚力量中。

如果451改造的那个人，不是托尼死去的亲哥哥，而是托尼本身的话，托尼是完全有能力控制住才台战甲的，可惜，现在的托尼终究只是个凡人，依靠凡人来驾驭一架八级战力的弑神者，实在太艰难了。

托尼从一介凡人忽然达到了能瞬间接收多元宇宙级别质量的存在，这逼迫他要用尽一切办法不断确定自我，以免自己迷失。

“等我救出了那只臭蝙蝠，一定要让他请客，我要一口气吃1000个芝士汉堡！”

轰然炸响中，托尼撞开了一个宇宙的壁垒，所幸他及时控制身的转向，没有造成更大的破坏。

在这一路的跌跌撞撞下，托尼终于杀进了这片处在动荡与激战中的世界。

一道浑身长满骨刺的狰狞可怖，身影正在与同样放大了自身到三米高的小丑皇帝作战。

“布鲁斯？”

托尼愣住了，他看着这个三米高的人形怪兽，整个人都僵硬在原地。

通过弑神者的强大扫描系统，他已经第一时间获悉了这头毁灭日的生命形态，这是一头刚刚从地球凡人，骤然跨越了漫长时间的进化史而成为怪兽的存在。

一瞬间，托尼就明白了一切。

“唐尼那家伙到底在地球准备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又给了多少人这么危险的玩意儿？”

托尼对毁灭日血清一点都不陌生，因为克拉克·肯特的家伙，当初就是依靠着唐尼给她注射的一管毁灭日血清才活了下来。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蝙蝠侠似乎也拿到了一些毁灭日血清，不仅如此，还研发到了更加可怕的程度，至少现在托尼分明从毁灭日蝙蝠身上探测到了比毁灭日超人更加可怕的力量。

看着无比陌生的蝙蝠侠，托尼一时间陷入犹豫，他不知道要不要先把这个连意识似乎都出现问题的怪物给囚禁。

“看蝙蝠你的朋友来了哦，也是个超级英雄，真是可怕！你会怎么做呢？要不要咱们两个联手先把这个碍事的钢铁人给干掉？？”

被撕成一片一片的小丑皇帝，忽然重新汇聚成一团，嘴巴里喋喋不休地说着话。

毁灭日蝙蝠头痛欲裂，宽大的手掌狠狠抓住自己的脑袋疯狂捶打，嘴里含糊着吼道：“托尼！攻击小丑……必须要阻止他继续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