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了睫毛,“你怎么知道我想要逃跑?”
一双大掌握在她的腰间,将她带入了他的怀里,她抬起头,正对上那线条优美的下巴轮廓。他低下头,深深地望向她。她捌过头,下巴被他握在了手里。
强制性地与他面对面,他离她如此近,双方温热的气息变得非常清晰。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谑笑,
“害羞吗?你的身子都被我看过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瞬间,她的脸烧得快要冒出烟来,她举起拳头,还没来得及放出去,就被他紧紧的握住。
“你到底想什么样?”
“哈哈,哈哈哈!你为什么要伪装自己呢?明明是一个狡猾的狐狸却要装成小白兔……想讨我欢心吗?还是别有用心?”
她涨红着脸,心事全然被他看穿。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他紧紧按在怀里。
那只大手轻轻在她的腰间揉捏着。若有若无的挑逗让她不知所措。
“想要回到大宋可没有这么容易,要知道,当初本王把你们弄回来花了多少力气,你以为说走就能走的了?”
她没有吭声,小手抵制着腰间大手地揉捏。
“来,本王现在就教教你如何逃走。第一,要有胆子,你首先必须要有足够的勇力把我杀死,否则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第二,要会骑马,在这里,只有乌骓才能载你离开大燕,它不是普通的马,能日行数千里,你必须学会驾御它第三,要有智慧,知道吗?你面前的可是大燕国最有头脑和心计的男人,你要想对他瞒天过海,就不能靠那些简单的雕虫小计。比如,想要出去逛街,居然连银子都忘了拿……这么简单的错误也会犯…”
林若薰脸上一红,真的是大意了,他答应赏她五百两银票,让她去管事那么边拿,她竟然给忘了。这么说来,他应该是派人去银票的时候发觉她跑了,唉,百密一疏,看来他说的没错,她栽在了自己的粗心大意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不怕我逃走了?”
“怕?这天底下还没有什么东西让我慕容飞宇怕的,当然,我既然能说出来,就有足够的信心相信你……”他说这里,顿了顿,然后贴近她的耳根,吐着浓浓的热气,哑着嗓声说道,“你这一生都逃不出我的手心。”
他说完,便是翻身将她压在了身后。
绯红的脸顿时如同着了火一般,滚烫无比。娇小的樱唇由于惊愕而微张,月光笼罩下的娇颜如同大朵的芙蓉在瞬间盛开,美得蛊人心魄。他从来没有这么意乱情意迷过,看着眼前这美艳不可方物的俏娇颜,他的呼吸变得紊乱起来。
双手钳制住那一双乱动的细软柔荑,朝着那微张的芬芳之泽,喘息着覆盖了上去。她轻轻嘤咛了一声,反映过来,那滚烫的唇已经将她裹在其中,她努力地晃动着胳膊,想要抵抗这意外的入侵。可是他力大无穷,自己的力道任凭怎么挣扎都如同泥牛入海,惊不起半分波澜。
该死,唇齿居然甜的腻人,香气如兰如郁,柔得又如同糯米糕一样,还带着丝丝清透的冰凉。他霸道地伸入那莹洁的贝齿之间,追逐得那条又细又滑的丁香小舌。
这丫头居然如此灵活和狡猾,任凭他费尽力气,却是没有能如愿地将她吮吸到自己的口中来。
半晌,他的追逐渐渐失去了耐心,加重了力度,唇齿间的碰撞让她更加惊慌失措,她一直在拼命地抵抗他的滚烫诱惑。
“不要,不要,不要……”她被堵塞得无法呼吸,拼命地挣扎,心里大声地呼喊着。
终于,他气恼地咬住她轻柔滑腻的下唇,用力地吮吸着,她忍不住轻轻叫唤出来,有些痛,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吸过,她的下唇好痛。
他放开她,看着她微肿的唇瓣红得娇艳,他用粗砺的指腹轻轻拂过,怜惜地轻吻了一下,然后放开了她。
她脱力地瘫软下来,轻轻地咳了几声,然后抚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被他吻了这么久,差点窒息了。
他不得不放开她,这一次,他居然又被她诱惑到了,他艰难地站起来,转身背对着她。下身肿胀得让他难以忍耐,他需要微微弯下腰,才能缓释这种尴尬的感觉。
刚才差点又动了情,不对,应该是已经动了情,他怎么可能会对她动情?
可是刚才那明显狂乱的心跳让自己差点把持不住,该死。那一定不是真的。
过了好半天,他才恢复了自如,转过身,她迅速地捂上自己的樱唇,那举动可笑而又可爱,他不禁勾起嘴角浅浅一笑,该死的女人,害得他居然如此失态。
“来,我们回家了!”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捞上了马背。
回到岭南王府,等待她的没有鞑达和惩罚,他什么也没说,直接送她回房。
漆黑的夜里,冰颜远远地站在院墙的阴影下,看着这高大的身影抱着怀里娇小的身躯缓缓走向后菀的云来阁。
高大伟岸的王爷那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他时不时地低头凝视着怀里已浑然睡去的小美人,温柔的吻印在她的头发,额头和嘴角。他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个珍贵的玉器,小心而又谨慎,还带着美好的温馨。
这让一直深受冷落的冰颜心里像火焰一样炙烧着,从前,这副表情只属于她尊贵的飞雪公主,为什么现在变得完全不一样了。这个贱女人,明明是如此贪婪地享受着他的温存和怜爱,还说什么想离开王府,说什么想要回到大宋。这分明是欺骗她,这个贱女人分明是想从她这里得到她的信任然后好独占王爷。
看着那窗棂上,成双成对的剪影,冰颜心里的恨在恣意地滋长着,手里紧紧揉搓的衣角,已经是汗汁津津,皱成一团了。她大力地撕扯着,恨不得将手里的一切撕成粉碎。
贱女人,走着瞧!啪的一声,那只凝白的羊脂玉镯碎在了青石的地板上,顿时裂成了几截,丫鬟翠儿小心谨慎地提醒道,“主子,这是林姑娘送来的!”
愤怒的脚尖踢散了满地的碎玉,咬牙切齿道,“总有一天,她也会如同此镯!”
月色清凉如水,斜斜地从窗子穿透了进来。
一抹雪白的身影伫立在窗子前面,阵阵清风将淡淡的药香时不时地送入了屋内,紫纱帐中,那个娇小的人儿正在艰难的梦魇之中。
“不要,不要,你不要过来……子渊哥哥,救我,带我走……”
那带血的剑梢,那邪魅的笑魇,还有那粗暴的亲吻,交织着出现在林若薰的梦中。她远远地望着子渊哥哥在眼前笑着,她伸出手,可是无论如何,都碰不到他,仿佛他和她之间,隔着一个时空的距离,好缥渺,好遥远…
她焦急,她心痛,她失望,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林姑娘……林姑娘……”柔和而温润的声音,由于焦急而微微变得暗哑。
晴朗的天空,湛蓝如洗,干净得一丝云彩也没有。
嫩绿的草尖还带着晶莹的晨露,在阳光下璀璨的闪耀着,宛如一粒粒坠落在凡间的星子。
慕容飞宇穿着一身劲装,飘逸的长发自髻角处分出两缕,用玉冠绾在头顶,披散在肩头。整个人干练清爽,线条优美的五官轮廓分明,被阳光镀上一层淡淡金色的俊脸熠熠生辉,仿佛涂了一层浅浅的金粉。
骠悍的乌骓不时踢腾着,仿佛是蓄势待发的勇士在进行临战前的热身运动。
林若薰穿了一身飘逸的丝质长裙,宽阔洁白的裙摆在风中轻轻飞扬着,像一只优雅的大蝴蝶。浓墨似的长发在脑后轻轻挽起,一朵洁白的莲花端庄地插在髻角。
一抹如同仙子般出尘的林若薰,像一朵盛开在云端之上的莲花,纯洁而优雅。段雨泽远远地坐在马车上,从车帘之后观望着,他手里的茶水早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温度。
数位统一着装的持剑骠骑勇士,他们排成一字形,将慕容飞宇和林若薰围在中间。慕容飞宇斜斜地望着林若薰,优雅地打了一个响指,很快,一匹枣红马被牵到了她的跟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搞不懂,一个堂堂的王爷,啥事不做,大清早把她从被窝里拉起来,还带这么多人手,跑到这草原来干嘛。
“你不是想逃跑吗?你必须先学会骑马!”他骑着乌骓,绕着她转来转去。
看着她一脸的迷茫,他翻身跳下来,然后告诉她如何从马蹬上面骑上去。
他示范了一遍以后,她醒悟地点了点头,“让我来吧!”
他后退几步,抱着胳膊歪着头望着她,脸上带着莫名的笑。
她扶着马鞍,踩在马蹬上面,然后用力向上爬。
那匹马,居然不知道死活地往前走了两步,她慌乱地往上一跨,结果裙摆似乎被什么卡住了。一时间,变成上不了,又下不去,焦急之下,一张娇俏的粉脸憋得通红。
她试探着把跨过去的那只脚,又慢慢缩回来,双手紧张地抓着马鞍,那马似不有耐,往前走了几步。她心中一惊,顿时小脸煞白,赶紧又停了下来。
这种可爱的姿式让慕容飞宇忍俊不住,他恶作剧地扬起长鞭,在空中打了一个空鞭。
这匹马一怔,突然开始跑起来,她的身子照着惯力向前俯倒在马背上,双手紧紧扯着缰绳,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候,慕容飞宇的愉悦地嘲笑声一阵一阵传到她的耳朵里来。
之后,耳朵里就只剩下嗖嗖的风声了,她紧紧抓住马鞍的某个地方,惊慌失措地呼喊道,
“停……停…停啊,你这笨马!快停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