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男朋友请多指教
猝不及防就求婚成功, 许星落挺蒙的,猛地扭头着一脸笑意的宋清执,他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因为在今天之前, 结婚什么的完全没过。
不是因为他不渴望, 只是觉得遥遥无期, 没有必早去计划, 万一落空了岂不是伤。
刚才高校友这么问, 许星落着既然都出柜成功了, 那么结婚这件事确实可以好好地计划一下, 到时候求婚什么的,肯定仔细准备准备。
可现在, 宋清执就这样在群里答应了?
卧槽……
许星落转过去, 立刻翻到前面宋清执的发言, 把这句给截图下来, 面容激动:“我截图了,你可不许耍赖。”
“怎么?”宋清执说不出的诧异, 感觉又害羞又好笑, 他说句实话:“你害怕我跑了?难道不是我怕你跑了吗?”
有道理,但是许星落了, 谁管呢,反正答应了就行:“这样吧,到时候我再补一个求婚仪式。”
“我跟你求还是你跟我求?”宋清执在那笑。
“废话,当然是我跟你求。”许星落说:“这事都你来,那我面子往哪搁?”
他不希望宋清执觉得,这段感情是对方上赶着的,他一点都积极, 操,许星落忽然到,宋清执不会真的这样觉得吧?
“你现在还会怕我跑了吗?”许星落着他。
“不怕,”宋清执挺自信地说,又加了一句:“反正你跑了也会回来,你找不到比我更好的。”
许星落琢磨了一下,这话一开始着没什么,但是细思极恐,他执哥这法真的是,他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凑上去,捏着对方的下巴狠狠亲,让这伙知道,不会有什么走了又回来的戏码。
多了。
“你在安抚我吗?”宋清执舔了舔嘴角,里明白,但他不会改的,说他是故意让许星落疼也好,悲观主义也好,随便。
“就是亲你不行吗?”许星落说着又亲了一下。
“行。”宋清执傻笑。
但实官宣之后,找他表示震惊和祝福的还挺多的,就连高班主任老罗也问候了他一下,问他和许星落俩人还好吗?
哦,还有一句,啥时候能吃喜糖。
简单的几句交流,宋清执开得不得了,也许是因为没到,自己和许星落这样的感情也会得到这么多人的支持。
能在阳光底下牵着喜欢的人,大声说出喜欢,真好。
朋友圈并没有屏蔽任何人,所以一些反对的声音也是有的,比如他父亲,但又有什么关系,视而不就行了。
第二天宋清执照旧上班,但估计他出柜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只怕很快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包括生意上的往来人士,很有可能会在饭桌上肆无忌惮地讨论他出柜的事情。
不过没有关系,他不care,这些没有什么值得在乎的。
宋清执还是照样过自己的生活,把该做的事情做好,对别人的眼光视而不。
慢慢的,他和男人谈恋爱这件事就会变成常态,没有什么好说的。
大约过了一周,去‘敬媳妇茶’这件事,怎么着都提上日常,许星落做了足足一周的理准备之后,就把自己收拾得乖里乖气,跟宋清执回去了一趟。
一人吃了顿晚饭,晚上豆包妈还让他俩留宿,啊,就收拾了一间房间,默认他俩同床。
许星落都快尴尬死了,不过还是住了。
晚上躺在宋清执的屋里,他一时半会睡不着,戳了戳隔壁的那谁:“叶阿姨是不是挺喜欢我的?”
刚才吃完饭,对方拉着他一通聊,从民生到国际新闻,再到他的音乐,倒是没有聊他和宋清执的事情,让许星落觉得,这位叶阿姨真是个化人,有格调。
宋清执点头:“一直都挺喜欢。”
虽然少不了他从说好话的功劳,但实许星落这自由奔放,能够掌握自己命运,热爱着生活的人,比他更讨他老妈喜欢。
“我妈起来虽然是个正统的大闺秀,不过她有一颗不羁的,不到吧?”宋清执挺自豪地微笑:“只是过去平淡繁琐的庭生活,像枷锁一样压住了她,现在她开了,与向往和赞许别人,不如自己当先锋。”
“在你眼里我是先锋吗?”许星落抱着宋清执问,实他没觉得自己有多好哎,就是任性地活着。
“算。”宋清执用点头:“你不算谁算?”说句矫情巴拉的话,和许星落在一起,会让他觉得自己在真正地活着,而不是毫无意义地生存。
他只是着许星落,就能乐出来。
许星落人如名,就像星光一样明亮却不刺目,对方落到了凡间,自己才有机会拥有吧,宋清执是这么的。
大抵人都会向往自己没有的特质,许星落绝不会喜欢和自己一样的对象,他喜欢宋清执,就是因为宋清执跟他很不一样。
自律稳重,又出乎意料地深情,用另一他完全象不到的方式活在这个充满条条框框的社会上,却能如鱼得水。
既保持我,又不脱离现实。
许星落自问自己做不到,他是尖锐而自由的,骨子里不接受任何东凌驾于自己之上,用一个词来形容他就是出格。
行动或许还收得住,但他的思是一匹野马。
庆幸一开始就遇到宋清执,对方让他接受了这个世界的存在。
人在这边过了一个周末,是这样,许星落总觉得自己站了大便宜,把宋清执这颗帅炸了的大白菜给拱了,面对宋清执的人里怪不好意,所以着让宋清执在多待会。
周一那天早上,他们还一起送豆包去上学,豆包很高兴,兴奋得非拉着老师跟老师介绍,他有个哥哥。
豆包进校园之后,大人就各干各的活去了。
“阿姨现在在做什么?”许星落挺好奇地问。
“没有正式职位,我也不清楚,”宋清执说:“不过不会让自己闲着就是了,她的生活比咱们丰富多了。”
“那是。”许星落了手机里秦书瑞发过来的工作,发出一声叹息:“哎,我就是个社畜。”
“谁不是呢,都加油。”宋清执说。
“跟你出去旅行。”许星落早就有这个法了,他们这些年都没怎么放松,现在算是可以安地浪了。
“忙过这阵子吧?”宋清执也,可是目前来说,许星落忙第二张专辑,他刚接手公司,工作也很忙:“我估计再有半年可以。”
“嗯。”到时候就结婚旅行吧,许星落。
结婚这个话题,不仅仅是他们在面对,很多同学也选择在毕业结婚。
率先发结婚请帖的,是沈既夫妇,收到请帖的他们这群人都惊呆了。
“沈既可以啊,闷声做大事。”许星落说。
“应该不是他自己张罗的,”宋清执知道得多点,满脸幸灾乐祸告诉许星落:“他老泰山做主的,似乎。”
“你不用加个似乎,”许星落笑死:“我懂。”
高同学一起玩的都收到了请帖,秦书瑞也有,他在群里问东问,一会问大穿什么衣服去,正装还是便装啊?一会问红包随多少?
宋清执:穿正装,沈既这婚礼办得挺大的,到场的都是端正人,咱们也注意点。
许星落:红包就你自己,不必你执哥高就行了,不然尴尬。
秦书瑞:执哥多少?
他们在群里聊得火热,没有跟他们一起上高的凌问棋啧了声,来不准备掺和的,但他在外边苦哈哈地赶场,这几人高高兴兴计划去喝喜酒,像话吗?
凌问棋:谁结婚?
秦书瑞:我们高同学,你不认识。
凌问又问了日期,发现那天自己也有工作:那天你给我排了工作,你不打算跟着我?自己去喝喜酒?
秦书瑞:我找个助理跟着你。
又是这冷冰冰的回复,凌问棋愣了下,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秦书瑞了,怎么说呢,这伙以前对他挺上,不会说出让助理跟着这话:那你推了得了,我不高兴去。
正在策划去喝喜酒呢,到凌问棋这句,秦书瑞皱眉:又推?你不是答应了吗?我问过你才接的。
凌问棋:但你没说你们全员放假,让我自己去工作。
是平时,秦书瑞这个软柿子就蔫了,毕竟确实挺不人道的,但是今天!他就不信邪,自己没错!
:什么叫我们全员放假,只是抽空去喝个喜酒,怎么就放假了?我们没工作吗?平时比你忙多了好吗?
凌问棋没回,不知道是没到还是不回。
秦书瑞却气到了,继续叭叭开麦:我每天这么多工作,琐事全部我在做,这些很烦的好吗?星哥每天埋头写歌,一首歌反反复复地推敲,每天死多少脑细胞?有时候叫你试音你都不积极,这是什么态度啊?操!还有啊,你除了进录音棚,连接个工作都不肯,你好意思说我们全员放假?难道每天闲得抠脚的不是你吗?
一口气输出来,他爽!
大不了不干了呗,妈的,谁还不是里的小少爷。
凌问棋到这段话,应该挺愣的,许星落也挺愣了,然后爆笑,这个发展他没到啊。
秦书瑞同学可以的,不过真的不至于,他赶紧小窗敲秦书瑞:你开撕了?
秦书瑞:qaq就是突然好气,他怎么能这么任性,这是大的劳动成果啊!
许星落:没必,他这个状态挺好的,而且你哪里出来他试音不积极了。
秦书瑞:有啊,每次都是我三催请!什么都准备好他才开始干活,这叫积极?
许星落:有道理,但是小瑞,你这段话把他骂蒙了,估计你自己会后悔。
秦书瑞:嘤嘤嘤,你一说我确实有点怕。
许星落:不是这个意思,他吧……怎么说呢,你没发现他只是,依赖你吗?你照顾他照顾得好了。
秦书瑞:就是啊!所以我不再压榨,让他自己自理!
许星落:哎,人不是不能自理,以前没有你不也活着吗?他今天这一出,是在向你撒娇懂不懂?
秦书瑞傻了:??
他怀疑自己眼睛出错,不就是这几个汉字组合起来的意思他不认识。
许星落:是真的,你哄哄他,让他白天好好工作,晚上带他去喝喜酒,他保证你的。
秦书瑞:呜呜,他打电话来了。
许星落:那就好好跟他说,我的准没错。
在群里激情开麦的时候,秦书瑞觉得自己挺有理,但是凌问棋的电话打过来,他就怂了,接起来小声说:“七哥。”
凌问棋也不说话,就冷笑了一声。
就这一声!秦书瑞就怂了。
“怎么着,不干了?”凌问棋说:“我让你挺不爽的吧?那行啊,你自己收拾东,最好我下班回去就不到一丁点你的东。”
“???”秦书瑞来挺怂,但是这话也毒了,他‘好’字就到嘴边,却又起许星落的话,就迟疑了一下,他星哥是不是胡扯八道,凌问棋这人怎么可能对他撒娇,这也好笑了!
“秦书瑞?”凌问棋喊了一声。
“嗯。”秦书瑞还是觉得没可能,但他也不可能卷铺盖走人,毕竟他星哥还在工作室:“不你白天把工作做完,晚上跟我一起去喝喜酒?”
“我,我为什么跟你去喝喜酒?”凌问棋差点这个弯甩出去,话题转得这么突然的吗,他啧了声:“那是你的高同学,我又不认识。”
“那没关系吧?”秦书瑞说:“你认识我就行了,再不济还有执哥星哥,咱们几个坐一桌,哪里会尴尬?”
“不去。”凌问棋说。
“……”秦书瑞耸肩,他就说凌问棋不可能去的嘛。
“我以什么身份去?献唱助兴吗?”凌问棋又说了一句。
“你在说什么?”秦书瑞搞不懂,这人是不是害妄症:“以我的朋友的身份,我带个人去参加很正常啊。”
“切,只说过带属去参加婚礼的,没说过带朋友。”凌问棋说完,皱眉,觉得自己的话有瑕疵,于是连忙打补丁:“我没别的意思,你自己不多。”
“我能多什么?”秦书瑞无语:“就是参加个婚礼,你这么讲究,那算了,随你,工作我也给你推掉行了吧?”
“不推也行。”凌问棋冷冰冰地说:“就按照你说的计划。”
“啊?”秦书瑞又懵。
“啊个屁,就这样。”凌问棋挂了电话。
秦书瑞风凌乱,半天没回过来神,也就是说,凌问棋接受了他的提议,肯乖乖工作了?
操,神奇!
他星哥神奇了!这样都能说!
许星落得到秦书瑞的反馈,一点也不吃惊,如果凌问棋真的对秦书瑞毫无好感,按照对方的臭脾气,大一住寝室那会就搬出去了,根不会跟秦书瑞待在一起。
后来又答应一起工作,他多少就出点苗头了。
不过是爱而不自知罢了,跟弯而不自知的秦书瑞天生一对。
到了沈既婚礼那天,秦书瑞白天陪凌问棋出去工作,晚上一起出席沈既的婚礼,他带了个帅哥朋友来,沈既笑得一脸了然,毕竟他高就说秦书瑞是个弯的。
“男朋友长挺帅啊。”沈既说。
“啥?”秦书瑞自个,又顺着目光凌问棋,麻了:“你你你,你别瞎说,我老板。”
“哦?”是以前的沈既就信了,现在嘛,他是鉴弯高手好吗,这俩一就不是什么纯洁的男男关系:“执哥和许星落都出柜了,你怕什么。”
“真不是。”秦书瑞赶紧塞了红包,带凌问棋进去坐,顺便跟凌问棋说:“你别介意,他这人口无遮拦。”
“你干嘛介绍我是你老板?”凌问棋了这句就不高兴,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高兴:“下次别这样介绍我,我不喜欢。”
秦书瑞撇撇嘴,,就你毛病多,嘴上却很麻溜:“嗯嗯,好的。”
凌问棋坐在秦书瑞旁边,自己绷着脸琢磨了许久,啧,为什么秦书瑞的朋友会认为他是秦书瑞的男朋友呢?
这说明什么?
说明秦书瑞是个gay。
操,这白痴怎么从来没有透露过?
身边也没有人说,防谁呢?
以为他会对秦书瑞下手,那不是扯么……
“喂?”凌问棋用膝盖碰了碰秦书瑞的膝盖。
“干嘛?”秦书瑞说。
“没干嘛,有点热,这里怎么这么热?”凌问棋嫌弃地说:“还是呆在里舒服。”
秦书瑞无语,也不哄他,甚至来一句,不你回去好了?
不过着凌问棋确实在冒汗,他又软:“我这里有空调口,我跟你换位置。”
人换了个位置,凌问棋又说:“怎么这么繁琐,什么时候开始吃?”
“结婚就是这样的啊,你没参加过婚礼吗?”秦书瑞说:“你是不是饿了?不我去外面给你买点吃点,先垫垫肚子。”
“不用。”凌问棋抱臂继续坐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熬到开席,许星落和宋清执也过来坐下了,然后和他高同学闲聊。
秦书瑞也加入,不过凌问棋将他挡在角落,并且这尊大佛一直不高兴,没开席说饿,开席了又说不合胃口。
怎样啊?
“多少吃点呗?”秦书瑞觉得自己恐怕是个抖m,这样都不生气:“一会散席了,咱们出去撸串喝酒。”
“那行。”凌问棋说。
散席之后,秦书瑞招呼许星落他俩去撸串,许星落和宋清执对视一眼,都说不去,回睡觉。
“打扰别人的春宵是遭雷劈的,你们自己去吧。”许星落拍拍秦书瑞的肩膀:“注意安全。”
初这句话,秦书瑞并没有get到精髓,而是满脑子许星落和宋清执的x戏,靠,他还是个孩子!
“他们不去吗?”凌问棋去开车,发现只有秦书瑞过来。
“他们回去睡觉。”秦书瑞含糊回答。
“哦。”所幸凌问棋也没有多问。
这个人就是这样,对别人的事情漠不关,哪怕是相处了年的合作伙伴。
秦书瑞经常在,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入这人的眼。
“只有我们俩,还去吗?”秦书瑞窝在隔壁的副驾驶上问。
“你不去?”凌问棋皱眉,语气淡淡:“不去就算了,我也回去睡觉。”
“……”秦书瑞,态度这么恶劣干嘛:“我不是不去,你。”
于是凌问棋就启动车子,过了一会蹦出一句:“难道说去撸串的不是你自己吗?搞得好像我求你去一样。”
“???”秦书瑞瞪眼,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好好好,是我态度有问题,表达不清楚。”
“难道不是?”凌问棋很冤枉,明明刚才是秦书瑞说去的,因为席上的菜不好吃,所以跟他去吃,算是对他的补偿。
“没说不是啊。”秦书瑞无语。
“你根没觉得自己错在哪里。”凌问棋憋了一肚子闷气,明明不是自己的毛病,却有敷衍的郁闷。
“我……”确实没错啊,秦书瑞一秒钟之前还是这么的,但是到凌问棋这么生气,也又不确定了,开始回忆刚才的来龙去脉,然后回忆来回忆起就抽了抽嘴角:“不是,七哥,我们为什么为这小事较真?”
又不是吃饱了撑着,现在还饿着呢,关键是。
确实,凌问棋挺烦地翻了个白眼,决定不跟秦书瑞一般识,免得气死自己。
这天晚上,他俩单独出去吃吃喝喝,抛开别的不说,吃得还挺满足。
只是秦书瑞没有到,自己喝多了会和凌问棋滚到一起去,而且滚的过程并不是没有意识的,他相信凌问棋也一样,所以他俩到底为什么会滚到一起啊?!
是因为受到了别人成双成对的刺激,还是饥不择食?
当然,秦书瑞不敢说凌问棋饥不择食,以对方的条件,随时都可以找到这方面的对象,至于他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寂寞空虚冷的人,否则早就谈恋爱了。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
陷入贤者时间之后,秦书瑞濒疯。
偷偷一隔壁,睡得不省人事,好吧,他也装睡。
第二天就当是酒后乱x,不记得就好了。
反正他是绝对不会赖着让对方负责的,大都是成年人,能滚到一块去都是自愿的,装什么小白花呢,他不是那人。
跟合作伙伴滚在一起偷尝了禁果的第二天早上,率先醒来的是秦书瑞同学,因为他昨晚闭上眼睛之后是真睡着了,而隔壁失眠了。
神清气爽醒来之后,秦书瑞不知道怎么面对这尴尬得能用脚趾抠出一栋别墅的局面,所以他先走了。
睡到午才起来的凌问棋,发现身边空无一人,来就有点憔悴的脸色,顿时难得像锅底。
“你在哪?”接通电话,凌问棋直接问。
“在机场……”那边传来秦书瑞装作啥事没有的声音,挺淡定的。
“你去机场干什么?”凌问棋问出来之后,表情一变,然后赶紧爬起来穿衣服:“操,你在原地别动,我去找你!了没?”他几乎是吼着说:“敢动一下等我找到你打断你的狗腿!”
“……”秦书瑞了眼车窗外,在里骂了句神经病。
秦书瑞今天去机场,是为了接林恪,才不是上演酒后乱x然后逃走的脑残戏码。
不过凌问棋好像不对劲……
秦书瑞咯噔一声,他不会是对我负责吧?
和秦书瑞打完电话,凌问棋快速地穿上衣服,然后打了个车就去机场,他倒是自己开车更快,但是喝了酒不能上路,而且这状态也不适合开车。
一路,凌问棋催了司机师傅无数次,司机师傅倒是好脾气,对方一把钱塞过来,他不好都不行。
啊,真有钱,这又是哪的公子哥。
秦书瑞问在哪里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对方真的来了?
说在等候厅,凌问棋松了一口气,知道秦书瑞估计是来接机的,他也不尴尬,因为醒来不对方,已经让他很生气了,他没法等到秦书瑞回来跟他对线。
“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凌问棋拽了一下秦书瑞的胳膊。
正在人群找林恪的青年回过头来,顶着一张嘴角微肿,眼尾还泛红的脸,简称纵欲脸,无辜地眨着眼说:“我,我还报备?”
顺便把自己的手臂拽出来。
但是凌问棋没有松手,反而抓得更紧,脸上的表情有点吓人:“秦书瑞,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哎,你别抓这么重,疼。”秦书瑞皱巴着脸说:“你凶什么,我没报备又怎么了?今天是周末,我不上班。”
凌问棋没等秦书瑞说完,忽然一把将人拽进怀里,捞着后脑勺就亲了上去,动作称不上温柔,甚至带着满满的冲动。
他回答不了秦书瑞的问题,除了这样做没有别的方式能缓解他现在的困境。
“……”秦书瑞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个人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强吻自己。
林恪拉着行李箱,出来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的弟弟别的男人抱在怀里亲……
操?什么鬼?!
秦书瑞!不是说自己是直男吗?
青春期暗恋过对方数年的林恪,简直受到暴击,没有直接冲过去揍人,是因为他长大了,而且也几乎放下了这段不可能的感情。
操,但是不代表他可以眼睁睁着弟弟人糟蹋!
“小瑞!”林恪大声打断正在拥吻的个人。
秦书瑞在凌问棋的怀里如梦初醒,赶紧慌张地推开对方,然后脸红耳赤地喊林恪:“哥……”
“这是谁?”林恪瞪着凌问棋。
“他是……”秦书瑞的话凌问棋打断。
“我是他男朋友。”比秦书瑞高出一个头的酷帅青年,伸手揽住他,霸道地带进怀里。
就在刚才,凌问棋终于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现在最该做的就是让全世界知道,秦书瑞是他的人,这主意不错。
“男朋友?小瑞?”林恪一脸你耍我呢?
“不是!”秦书瑞澄清:“他是我老板啦,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唔……”
“我说过我不喜欢你这样介绍我,”凌问棋捏着秦书瑞的下巴又亲了过去,简直野蛮得令人抓狂!
再放开时,秦书瑞什么也不说了,就这样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好样的。”林恪目瞪口呆,以为秦书瑞是故意带男朋友来气自己的,他寻思着,自己真的这么不招弟弟待吗?不是:“实你也不必这样,但凡你直白地说一句不喜欢我,我还能缠着你不成?”
空气静默了一秒钟。
凌问棋狠狠地瞪着破罐子破摔的某人,还有这回事?没有明确拒绝?那就是暧昧咯?他怎么不知道!
“……”秦书瑞,你们玩,我走!
但他走不了,因为自从凌问棋来了之后,他的手就没有自由过,这伙是怕他跑了吗?
抓得这么紧!
三个人上了司机的车,来秦书瑞是回去养父母的,但是凌问棋在身边跟着,而且今天状态也不适合,就没有下车。
“明天记得回来吃饭。”林恪怀着失恋的情下了车,顺便叮嘱弟弟一句。
“好,知道了。”秦书瑞虚得一批。
不过也不是坏事,如果从此以后林恪对他死了,也是一件好事。
“他喜欢你?”车子还没开上路,车厢内就响起了凌问棋的质问。
“对,我是他的青春。”秦书瑞倒豆子般巴拉巴拉地说:“他很爱很爱我,出国留学的这几年也着我,这个答案满意不……唔……”
“你真的欠……”凌问棋直接在车上就摁住了秦书瑞,他不这样,但是这个人总能刺激得他抓狂:“再故意气我,我立刻让全世界都知道,你跟我在一起。”
把这句话挂在嘴边,是因为他真的这样。
秦书瑞闭上眼睛,不再吭声,因为他不敢否认,自己的确是故意气凌问棋,他很迷茫啊,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凌问棋表现出一副……
这个人不是讨厌自己吗?
“七哥……”他打算认真谈谈,不再稀里糊涂了。
“嗯。”秦书瑞软软地喊七哥,凌问棋的气消了一点,就这样乖一点,他就不会露出刚才那凶巴巴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你和我在一起,我没理解错?”秦书瑞望向凌问棋的眼神,写满不敢置信:“可你不是不上我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上你?”凌问棋皱眉,或许是承认自己以往态度不够好,抿唇解释:“那是恨铁不成钢好吗?除了毒舌你几句,我有亏待过你吗?”
秦书瑞问住了,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没有。
大学住在一起的年,凌问棋的东就是他的,随便造,遇到事情喊一声七哥,对方就会帮忙摆平,只是会骂他几句白痴。
“哦。”秦书瑞点头:“所以我当了年备胎,终于转正了?”
“谁说你是备胎?”凌问棋了秦书瑞一眼,然后把视线落在别处,不过手还是握住秦书瑞的手,解释:“我只不过是现在才发现,什么是喜欢,水到渠成,懂吗?”
“不是备胎?”秦书瑞确认。
“不是,别再提这个字了,不。”凌问棋说。
“这么反感,你是不是虚?”秦书瑞单方面觉得有猫腻,他才不信凌问棋的鬼话:“你怎么会喜欢我?你不是应该喜欢我星哥那热烈灿烂的人吗?我这么普通。”
就像宋清执一样,虽然一开始对他有好感,但最后还是透了他的平庸,选择喜欢许星落那样优秀的人。
“既然你这么在乎,那就我跟你说清楚,只说一次,完之后再也不许纠结,行?”凌问棋说。
“嗯。”秦书瑞点点头。
“我一开始确实对许星落有好感,不过我喜欢的只是我自己象的,不是真的。”凌问棋耸肩:“后来知道他是怎么样的,我就不喜欢了,不是我的人。”
秦书瑞眨了眨眼,他怎么觉得这话很耳熟,这不就是宋清执的那一套吗?
如果没有宋清执做例子,这番话秦书瑞可能不会相信,毕竟起来就很渣,可是有宋清执当典范,他就信信吧。
因为后来,宋清执对许星落的死塌地,他是亲眼的。
“懂了吗?”凌问棋他不说话,抿嘴:“事实就是这样,别东怀疑我,是有渣你,我还用等今天。”
说得好有道理。
“好吧。”秦书瑞接受了这个解释,他回握着凌问棋的手:“以后请多多指教,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