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十三用杀生刃碰了碰那司机的皮,司机干瘪的五官就立即扭曲了起来,就跟一张纸被揉成一团似的。
茅十三觉得情况有点不对,立马打电话给左轩求助。他不会开车,而且这里这么偏僻,也不认得路。只能找左轩,反正自己也是要去桐君阁的。
左轩一接电话,茅十三就着急的说:“左轩,我现在遇到了麻烦,你快来。”
“怎么了?”左轩那边皱着眉头,有些疑惑茅十三能遇见什么事。
“你先给我定位,然后来我这边。我才能给你解释清楚,我现在走不了。”茅十三是真的很急啊,那人皮现在还在蠕动着,看着就怪恶心的。
如果真的是有人要对他动手,估计这么晚了没到目的地也会派人来找。人皮是不会自己成精的,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利用人皮,想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行吧,你等下,我去找解语辰。”左轩听着茅十三语气不太对,也有些担心。比较茅十三这么菜鸡,要真的出事,反到不好。于是赶紧挂了电话就去找解语辰。
谁知解语辰已经推开店里的门,朝左轩走过去。
看见解语辰,左轩有些喜出望外,不用自己亲自去找解语辰也是好的,节约时间。
“你来的正好,茅十三他……”左轩还没说完,就被解语辰打断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让他把杀生刃带上。地址已经找出来了,你过去吧,店里我看着就好。”解语辰说完后,便把一张纸递给了左轩。
左轩摊开纸看了看上面的位置,有些难以置信。抬头望着解语辰,吃惊的说:“这不是朝着十里孤坟的方向么!”
“所以赶紧去吧,去晚了,怕是有变故。”解语辰说话途中,掐着手指算了一遍。随后皱着眉头,茅十三怕是有危险。
左轩点头,拿起那个漆黑的铁棍就开车子朝茅十三那边赶去,心里只盼着千万不要有什么变故就好。
茅十三挂了电话以后,试图开车门的。发现不管自己怎么用力都打不开。但是门不像是被锁住了,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外面封住了门。
“真是日了狗了。”茅十三推了几下发现真的出不去,有些气的锤了一下玻璃。
他用了很大力,玻璃怎么说也得有裂痕的,但是现在上面光滑如初,倒是茅十三的手关节肿了起来。
疼的他杀猪般叫喊着,却又不能怎么办。最后还是咬着牙,让自己不要发出一点声音。
那人皮没有声带,不能说话。就躺在座位上看着茅十三瞎折腾,现在看见他做出这种愚蠢的动作,不经觉得有些搞笑,这个车子是改装过的,他难道不知道么?
这么想着,看着茅十三的眼神越发像是看神经病一样,满眼嘲讽。
茅十三也感觉出来了人皮的目光,也觉得自己这样做确实很傻,顿时有些泄气的坐着等着左轩来救自己。
时不时揉揉自己的拳头,反正他身体的免疫系统很强大,过没一会儿就能不痛不痒的。
痛个一时半个也没什么所谓,就是每次受伤,疼痛都比平常的多上两三倍,这让他有些吃不消。不过这件事倒是没给任何人说过,所以他刚刚没多大力砸玻璃,手却比用了很大力砸一样。
在车子里倒是相安无事,反正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
茅十三静下心来等着左轩过来救他,时不时的用杀生刃碰一下人皮,让他刚刚嘲讽自己,反正无聊就拿他消遣。
过了一个多小时以后,茅十三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车内空气流逝,虽然缓慢,现在空气已经很稀薄了,茅十三有些呼吸困难。
“日,这左轩怎么还不来。”茅十三只能放缓自己的呼吸,防止氧气不够。
电话也没有信号了,不能打电话给左轩。茅十三这次是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就在他快要昏迷的时候,左轩总算是风尘仆仆的赶来,看着车里面的茅十三已经不省人事了。
他猜测是车门被锁住了,赶紧拿出自己车里面的应急锤子使劲砸玻璃。
左轩用尽全力总算是把玻璃砸出了一个小洞,玻璃上也算是裂痕。
“妈的,这玻璃真他妈硬。”左轩看着被震的虎口发麻的手,有些无奈。
救人要紧也顾不上自己了,玻璃砸出了个洞,里面也算是有氧气了。
过了几分钟,解语辰叫来的人也都过来了。
看着那架势,跟拆迁大队似的,左轩都有些无语。
所幸的是茅十三没事,只是因为缺氧过多昏迷了而已,左轩总算是松了口气,载着茅十三就往自家的医院跑。
等茅十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睁开眼就看见安易安静的坐在椅子上,脸色很黑。
茅十三下意识咳了两声,不知道说什么。他知道安易脸色这么差,是因为自己不告诉她自己的行踪。
“还没死丫?”安易抱着手臂冷嘲热讽。
茅十三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笑嘻嘻的说:“我这不是没事嘛,别生气了。我还要去桐君阁给秦樱说杀她父母的人是谁呢。别闹哈。”
“嗯哼。”安易别过头,不再看茅十三。秦樱的事情她也听着茅十三和自己说过,所以也就没再说茅十三什么了。
茅十三刚要起身走人,谁知经理突然来访,倒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经理怎么来了?”茅十三笑着问他。
“我来看看你,听说你出了车祸,怎么样身体没事吧?”经理坐下来,看着茅十三说,眼里满是担心的神色也不算作假。
让安易有些不太爽,她这个正牌的还没说话呢,当着她的面勾、引师兄,要不要脸。
“没事,只是缺氧而已。”茅十三敷衍过去了。
后面和经理敷衍了几句,经理便走了。
安易的脸更黑了,经理临走的时候说出院了去找她,请茅十三吃饭,茅十三当然推辞,经理却不由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