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丧主冷哼一声,这才安静了下来,孙德胜笑着说道:“这下你可以放心回去了吧,我们这位叫茅十三的守墓人已经答应你了。”
丧主点点头说道:“三天,记住你们说的,三天后没有我要的东西,你们就都等着失业吧。”
说完便走出了孙德胜的办公室,办公室里面只剩下了孙德胜和茅十三。
茅十三愤怒的看着孙德胜,咬着牙齿说道:“孙德胜,你故意的吧?”
孙德胜见事情处理好了,茅十三也揽下了这个锅也就不在装了。
他笑了笑,轻飘飘的说道:“茅十三,你这话可说错了,我可没有逼着你答应啊。可不能现在往我身上赖啊。”说完还无辜的看着茅十三,眼里却满是得意。
“孙德胜,是你叫我进来的,本来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的。”茅十三一字一句的说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哦?是吗?是我叫你进来的没错,但是这件事现在和你有关系了,和我没有关系了。”孙德胜笑着说道,一脸的幸灾乐祸。
“你……过分,孙德胜你怎么这么无耻。”茅十三指着孙德胜说道,他实在想不出用什么来形容这个人了!简直没脸没皮!
听着茅十三这么说孙德胜脸色微变,也有了些怒气,于是便冷声说道:“三天,你答应丧主的,今天也是算在内的。”
茅十三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一时语塞,甩袖冷哼说道:“三天我一定能找到那丢失的尸体的,就不劳您费心了。”
说完,茅十三便甩袖离开了后面传来孙德胜得意的声音:“希望如此,我也没对你费心”气的茅十三差点背过气,于是加快脚步离开这个地方。
看着茅十三愤恨离开的背影,孙德胜冷笑了起来,随后自言自语的说道:“看你三天怎么找到尸体。”
说完,孙德胜便继续躺在椅子上面悠闲的吃着葡萄。
过没一会儿,刘功利进来了。
刘功利刚刚来的路上看到了茅十三从孙德胜的办公室出来,于是便专门过来看一看,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尸体丢失的事情,刘功利已经知道了,但是寻找尸体的事情交给了茅十三这件事,刘功利是不知道的。
刘功利轻轻敲了一下门,然后走了进来。
孙德胜睁开眼,看着刘功利懒散的说道:“你怎么了啊,又有什么事情了啊。”
刘功利谄媚的说道:“这不,我刚看到那茅十三从您这里出去,想着他是不是又惹您了?”说着又拿了一串葡萄给孙德胜吃。
孙德胜嘴角轻勾,露出了鄙夷的神色,然后说道:“他,现在他是有麻烦了。”
听到茅十三有麻烦了,刘功利心里有些幸灾乐祸,于是便问道:“他是怎么了?”
孙德胜升了个懒腰,懒散的说道:“墓地尸体丢失的事情你知道吧?”
刘功利点了点头:“我知道,今天早上还闹的沸沸扬扬的,听说那丧主还打伤了几个守墓人。”
孙德胜冷笑,继续说道:“茅十三这次自己亲口答应了丧主要三天之内找到那个尸体。”
刘功利听到这话以后,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随后和孙德胜闲聊了几句,就出去了。他似乎知道怎么做了,茅十三啊,你千方百计的破坏我的计划,这次,我看你怎么办。
哈哈哈哈哈哈,刘功利心里狂笑着。
是夜,夜色微凉,周围蛙鸣阵阵。
不远处有幽绿的鬼火闪烁,对于平常人来说,在墓地中看见这一幕可能直接就吓破了胆。
但是对于茅十三来说,却是习以为常,毕竟是墓地,关于鬼神之说所有未知的,科学未解的谜题,墓地里都会发生。
他摩擦着下巴随意的看了远处的鬼火一眼,感受着空气中微微的湿润,他现在心情是烦躁的,因为他作死的发现了三天之内找回尸体,可是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
夜间刚刚下过一场小雨,水汽还没有完全从空气中蒸发,整个墓地被笼进一层薄薄的水雾中。
他走进去,就觉出了不同寻常的气氛,。
太安静了,没有人气。这个时候,怎么没有另一个守墓人在?而且墓碑上的贡品好像少了点什么,他平时也不注意这些贡品的,被鬼吃过的东西,味道不会好的。
茅十三有些疑虑,思考片刻又将这件事情抛出脑后。
公墓是有人管着的,人可能是被叫出去了或者是去小解了。
墓地老旧,茅十三蹦跶着往外走的时候,石缝里渗透出的雨水滴答滴答的叫出声音。
茅十三停住脚步,仔细听了一会,除了水声,还有轻微的疑是火烧的劈啵之声。
他疑神是自己听错了,双手背在身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在空无一人的墓地中显得颇为诡异,若是那个守墓人回来定会被吓一跳。
走到水声的源头,茅十三伸脚踢了踢地面上的水渍。光线暗得很,那一汪水黑黝黝的,像是有双深不见底的眼底对着茅十三看去。
他忽然打了个激灵,心底泛起了一种摸不着头脑的不祥感。
术士对于预感向来重视,当下,茅十三那双剑眉就死死地皱了起来。
最近没什么大事发生啊?这预感是怎么回事?
就在茅十三思忖间,前方另一个房间突然传出响动。
噼噼砰砰的,像是来人根本没有任何掩饰。
他来不及多想,快步冲了过去。
不远处,就是神房,是墓地祭祀神仙的地方,通常是放着一些贡品之类的东西,神房是用来保佑他们守墓人和墓地的,可不能出了差错。
但是里面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至于那几尊神象是完全不可能被偷的,这么想着茅十三的动作就慢了下来,也没有初开始的警惕。
伸腿“嘭”的一下将门踢开。
屋子里光线更暗,蜡烛不知何时被吹灭了,他记得神房的蜡烛是一直有人续的,神房的蜡烛是不能灭的,但是现在房子的光线只余小窗上微微钻进来的稀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