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某人和一众闹事的偏将,被五花大绑扔在了一座营帐当中。
只等李晴雪的人赶到,宁牧就会杀人立威了。
至于会不会得罪李晴雪,他一点也不担心,洞天到底谁做主,大乾军方又是谁做主,他拎得清。
策马来到大营西门,宁牧这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即使眼下他在场,整座大营的军纪仍是一盘散沙,士卒们目光痴痴的望着远处一道靓丽的人影。
由于此时的大营外遍地火把,所以挂在树上荡秋千的那位女子的容貌,所有人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宁牧大为震撼,不由自主的望向左右,诧异道:“这女子是谁?”
他身后的一众心腹肯定是不知道了,所以大家下意识的都将目光看向郭景阳。
“卑职也不知道,大营骚乱发生时,卑职一直都在营中,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宁牧点了点了头,重又望向那道红色倩影。
按理说,人家就算深更半夜在这里荡秋千,也碍不着他们什么事,但此女实在太过倾国倾城,每一个动作都美到窒息,几乎没有男人可以抵抗。
更何况还是大营中这些气血方刚的汉子们。
宁牧麾下大将徐克,策马出列,扫视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冷喝道:
“立即回营,违令者斩。”
良久,人群才开始散乱后撤,即使如此,仍有大部人马原地不动。
似乎徐克的命令对他们完全无用。
宁牧立时体会到了郭景阳的处境,这么烂的队伍,怎么带?
徐克皱眉看向宁牧:“大将军.......”
宁牧摆了摆手,
徐克立时会意,直接策马冲入人群,抽刀就砍,一口气砍杀了十几个不听话的士卒,这才使得那些士卒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纷纷朝着营口涌去。
郭景阳看在眼中,叹息道:“大将军,这样的兵我可怎么带啊?”
宁牧笑道:“先将他们带到北疆,介时和咱们北疆本部大军混编在一起,让老兵油子收拾他们,这些没上过战场的歪瓜裂枣就欠收拾,等到了北疆就老实了。”
郭景阳道:“这样最好,如果单独立军,我可不要这群废物,还是跟秦公说一声,回我的鹞子营算了。”
宁牧道:“我正是意识到这一点,才传令驻扎北疆的大军暂缓北上等我们,鹞子营早就跟着隋棠走了。”
“唉.......”郭景阳叹息一声:“还是跟老伙计们呆着一块畅快,换个地方真特么别扭。”
这时,树下荡秋千的嬴盈,突然朝着大营入口喊了一句:
“有谁想看看,我里面穿着什么?”
这句话清晰的传进了每一个人耳中,仿佛有魔力一般,瞬间让那些正在疯狂返回大营的士卒停下脚步,目光炽热的望向树下。
宁牧瞬间愣住了.......
这特么,何方妖女?故意乱我军心?
嬴盈掩袖一笑,万千风华,顿时惹得人群一阵躁动。
就连郭景阳这种硬汉,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此女实在是太美了.......属实是人间绝色,自己也算上林苑常客,见过不少花魁,可是那些花魁加起来,都不如此女万一。谷
嬴盈醉醺醺的跳下秋千,倚着树干,摇摇晃晃的将身上的法袍解开,
这下好了,宁牧都想看看她里面穿的什么了。
就在这时,一道虹光从天而降,落在嬴盈背后,然后一脚踹了出去。
“啊......”嬴盈尖叫一声,向前扑倒在地。
苏御抬手一抓,将随风飘远的法袍拉回,盖在嬴盈身上,苦笑着看向宁牧他们。
“苏御?”宁牧意外道:“你怎么会来洛阳?”
骤闻苏御名字,后方士卒顿时炸锅,人们纷纷向前涌来,都想一睹苏御风采。
苏御无奈道:“我这个朋友喝醉了,没有给宁二叔添麻烦吧?”
宁牧翻身下马,朝苏御走来,笑呵呵道:
“幸好你来的及时,不然还真是麻烦,你的这位朋友.......颇为.......颇为豪放啊.......”
嬴盈知道苏御来了,干脆盖着法袍就这么躺在草坪上睡了过去。
苏御无奈的扯了个借口解释一通,又与郭景阳点头致意,
“郭统领好久不见。”
杨铁匠父女当年在北疆,就在鹞子营,得郭景阳颇多照顾,而且郭景阳本身就是秦晖嫡系,所以见到苏御分外亲近,
大家都是熟人,闲聊一阵后,苏御也知道了眼下洛阳大营的这些破事,皱眉道:
“晴雪一直都在洞天,没时间管理这些内府大营,倒是给二叔添了不少麻烦,洛阳守备赵霸不在吗?晴雪一直都将洛阳大营交给他来管的。”
郭景阳摇头道:“老赵也是甲子营出身,听说第一批就跟着隋将军走了,现在洛阳主事的姓刘,是内阁徐尚书的外甥,此人不学无术,完全不懂领兵,搞得这座大营跟土匪窝似的。”
徐尚书,就是吏部尚书徐景寮。
苏御道:“既然朝廷已经将内府大营调拨给了二叔,你只管便宜行事就好,难道还顾忌徐景寮?”
“我会顾忌他?谁不知我宁牧只听皇上和秦公调遣,吏部还管不到我,”宁牧笑道:
“我顾忌的是九殿下,洛阳统领是四品武将,我要杀人,总是要和九殿下打个招呼的,今晚既然见着你了,那这个招呼就算打过了。”
苏御微笑点头:“二叔尽管放手去做,晴雪这边你不用担心。”
接着又闲聊几句后,苏御看出宁牧在旁敲侧击的打听嬴盈的身份,于是找个了借口,扛起嬴盈告辞离开。
宁牧望着苏御离开的方向,叹道:“清丫头到底什么时候嫁人啊?真是愁死我。”
那红衣女子倾国之色,和苏御关系似乎也不一般,这让宁牧这个当二叔的多少有点不放心。
所以方才才会故意询问苏御和嬴盈的关系。
苏御越是闭口不谈,他越会胡思乱想。
“小姐也到了该嫁人的年龄了,”郭景阳也乱想了,皱眉道:“咱们得让秦公和大将军催一催啊,小姐似乎不太当回事?”
“催?催的还少吗?”宁牧失笑道:“上次在长安见到丫头,我和陈亭都不知道劝了多少回了,丫头全当耳旁风了。”
大将徐克也是北疆的老班底出身,他也跟着无奈道:
“咱家这位清丫头,天王老子也管不了,秦公和大将军的话,搁丫头那就跟放屁似的。”
众人相视一眼,失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