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王府内早已一片大乱,慕思雪忽然上吐下泻的病到在床,众人无一不吓的脸色惨白,要知道慕思雪可是颇得庭王爷宠的,虽然现在还没嫁进门里来,谁也不能担保说她以后就成不了庭王府的人。
阡陌阁内,灵奴皱着眉头为周东南上药,而周童带了那脏兮兮的小丫鬟去洗澡换衣服,因为她那副样子实在有点惨不忍睹。
莫锦颜听到了慕思雪被巴豆放到的消息之后,在心里笑了个翻天,她知道这笔帐项谷庭早晚算到自己头上,所以。。。还不如趁他不在,自己趁机溜出府去才是。
“灵奴啊?”莫锦颜坐在桌子上,一手拿了苹果,一手抱着果盘,含糊不清的呼唤着。
“。。。。。。”灵奴照例撇给她一介大白眼,等于是应了她的话。
莫锦颜晃悠着腿悠闲道:“我们出府吧。”语罢,将那苹果狠狠的啃了一口。
灵奴哼道:“好端端的又想往外跑,你一天到晚就闲得没事可作了么?”
“有啊有啊,我是为了逃难嘛。”莫锦颜笑颜如花。
“你可知道今天我掉进那水池子里是谁干的,东南今儿可是看到了,我若说不是慕思雪,你可相信?”莫锦颜得意洋洋的蹦下桌子。
“所以她敢害我一次又一次,就不难保我要不要还她一次,她现在病的惨兮兮的那副模样,若是叫项谷庭看了去,肯定会肝火大怒,到时候难免你可怜的小主子我又要受罪了。”
她可怜巴巴的凑到灵奴跟前,使出百般招数撒娇道:“和我一起出府嘛,好灵奴,外面多好玩,人家不想被锁在这里了嘛。。。”
灵奴无奈的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我觉得我早晚会被你闲得没事找事的做法给害了。”
“靠,我哪有没事找事,我这么善良无辜又无害的人像是祸国秧民的祸害么!”莫锦颜瞪着大眼极力反驳灵奴的评价。
她话音刚落,一旁喝药的周东南噗的一声将药尽数喷出,自己则是咳的差点撒手人寰。灵奴嘴角不易察觉的一挑,丢给莫锦颜一个意味深长的浅笑。
莫锦颜脸一甩,她那么厚的脸皮,随便他们去鄙视好了,前世就已经被称为城墙拐角的厚度了,今世再拐角上再加点铁皮又如何,不就鄙视几眼嘛,又掉不了二两肉。
慕思雪跑了十三趟厕所,整个人几乎都快虚脱了,肚子疼的跟肠子断掉似的,更叫她崩溃的是,刚从茅房出来,立刻又疼的又要进去。
而且更为丢人的是有时憋不住了,几个臭哄哄的屁随声而出,身边那么多丫鬟小厮听的真真切切,听不见的也能闻得到那味道,大家都是想笑又不敢笑,一张脸憋的很是万紫千红。
慕思雪又急又怒,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捂着肚子歪倒在塌上抽凉气的份了。
宅医来了之后一诊脉,立刻诊断出她是吃了些过量的巴豆才导致这样腹泻不止,安慰了几句之后便出了那内室开了张药性温和的方子叫宅子里的丫鬟拿了去煎给慕思雪吃。
项谷庭刚一进府,就有丫鬟跑来拦住了他的路,怯怯的欠身道:“王爷,慕小姐怕是病了,宅子里刚刚都乱翻了天,王爷还是去看看吧。”
项谷庭眉头一皱:“病了?早晨才好好的,怎么过了中午就病了?”
小丫鬟垂着头也不敢多说话,项谷庭满腹疑惑的带了青鸟直奔向了慕思雪暂居的羡仙居去了。
他本来是想先去阡陌阁会会莫锦颜的,那小丫头早晨掉进了那么深的池子里淹了个半死不活,这会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一边在道上走着,项谷庭脑海中不断的闪现
着莫锦颜那张灵活生动的俏脸,一眸一笑都无比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竟叫他失了神,一不小心就撞到了路旁伸出的树杈子。
青鸟忙追了过去道:“爷,您没事吧?”
项谷庭摸了摸被树杈子扫到的脑袋,面子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冷哼一声道:“瞧这园子里混帐德行,本王养那些懒奴才平日也不做事么,把这树给本王砍了!”
语罢,他甩了甩袖子气哼哼的走了。
“砍。。。砍了?”青鸟目瞪口呆的望着项谷庭的背影,这可是临王妃前些年命人种在这处的垂柳,这会子柳条都抽了枝,可不得避着走,偏偏这王爷今儿是怎么了?自己一头钻到树下来,还嫌这柳树碍了事了?
青鸟吐了吐舌头,绕着那树便跑了,谁敢砍谁砍去吧,他可不敢为了庭王爷一句话得罪那被庭王爷和临王爷视若珍宝的临王妃。
“你们滚,你们都给我滚,叫我死了去罢,都放开我!!”刚临进羡仙居,房内杂乱的人声夹杂着慕思雪带着哭音的喊叫就灌入了项谷庭的耳内。
项谷庭皱着眉头推开门,只见一件绣花枕巾迎面而来,差点砸到他脸上。而门内一众丫鬟都死死的拦着披头散发大哭不止的慕思雪。
“这是怎么了?”项谷庭厉声问道。
房间内哭喊顿时就安静了,扑拉扑拉的一大群人纷纷跪倒在地问安。
慕思雪顿了顿,回头只见是项谷庭,她羞愤难当的喊道:“庭哥哥,纵然我千不该万不该,只需要把我驱逐出这园子去便罢,何苦拿这卑劣的手段对付我!”
项谷庭茫然道:“怎么了?谁要把你驱逐出园子了又?”项谷庭抬手,叫众人起了身。
慕思雪哭道:“我不婚不嫁的住在庭王府里,我又没做什么越了理的事,庭哥哥您娶了王妃,我便也是小心的避让着,只当自己是个妹妹,对她虽然没有多少亲昵,至少也没背地里说了那闲话!可她。。。可她。。。”
慕思雪一段话噎了三噎,哭的梨花带雨,不胜娇羞,一脸的愤然之状叫项谷庭立刻明白了她话中所指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