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锦颜将信将疑的看着茶素素。。。结果第二天,客栈里就乱翻了天,因为南宫盈和风浅他们集体上吐下泻的闹起了肚子,有的严重的甚至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这一下可是损兵折将,出师未捷了!气急败坏的风浅想把客栈老板给杀了,结果那老板和店小二早就逃之夭夭,整个客栈里人去楼空。这简直是个莫大的讽刺。
风浅因为闹肚子的缘故,一张脸简直快要惨白成纸质,他气急败坏的诅咒道:“我早晚要将这镇子上的人杀个片甲不留!”
“你来不急了。”门外一声娇笑声传过,众人抬眼见来,只见莫锦颜带着青鸟和灵奴,以及蚩族和莫家军的部分精英在客栈门口将他们堵了个正着。
南宫盈气骂了一句,常年耍猴,今儿反而被猴给耍了!莫锦颜眼眸一冷,恨恨的盯着风浅和南宫盈,这两个外表如常的年轻人,手上可是沾着将军府的血呢。
她能闻得出来,他们身上永远也洗刷不去的罪恶和血腥,他们就是一群恶魔,一群早就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败类!
此时双方并不需要多言,谁抢先一步,谁就占了赢的先机,风浅有些慌乱的看着将他们重重包围的蚩族人,那些人眼里,写满了冷漠和不屑。
因为风浅,是蚩族的叛徒,蚩族是永远都不会原谅叛徒的,不管他是处于什么目的下的背叛,只要背叛了,那么就该死。
一方是有备而来,一方是慌乱无章,很快的胜负就得以分明,客栈那边,桌子椅子碎摔了一地,南宫盈和风浅双双靠着肩,满身伤痕的狼狈的站在那里。
门外,蚩族的人将最后一个半死不死的侍卫拖了出去,手起刀落,血渐满门,人头咕噜咕噜的滚在了一旁去。
莫锦颜心里虽然发憷,但是只要一想到当时将军府那些凄然的景况,她就恨的牙根发痒,这些人,死有余辜!
莫锦颜云淡风轻的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看着南宫盈和风浅,冷声道:“现在,我们可不是一除后患了,那些后患已经成了刀下亡魂,知道我们为什么还留着你们两个么?”
灵奴和青鸟左右护在她身侧前方,沉默的看着风浅和南宫盈狼狈的模样,灵奴却是有些不忍,因为那个女人,她曾经毕竟喊过她师父。
风浅哼笑道:“要杀就杀,何必那么多废话,我今天落到你手里,就没想活着出去!”
“很好。”莫锦颜干脆一咬牙,便吩咐下去:“将那些仇军的人头都给我挂到城门轩台上去,以后这个小镇,就由莫家军主守,外人敢来犯!我就以血祭轩台。”
“至于你,私仇来说,你们是我的杀父杀母的仇人,于公来说,你们是遮云山的叛徒,我是蚩族祭祀,收拾叛徒也是我分内之事,新仇旧帐赶在一起,你们到是落得便宜了。”
莫锦颜微微叹息道:“我偏偏不想让你们死的这么便宜,我怎么会甘心呢。”
“你想做什么?”南宫盈心中升起一丝不详,她看着莫锦颜满是仇恨的眼神便知道,她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我不想怎么样啊。”莫锦颜轻步依上前去,那二人竟也是没有半分力气再挣扎,只能横着眼去看她。
莫锦颜轻抬起手:“当初你们就是这样杀了将军和夫人的吧,那么你说我这一掌下去,你们若是不死的话,会有什么结果呢?”
客栈之内,空气寂静万分,莫锦颜柔媚若水的声音,寒凉透骨。
她手起掌落,南宫盈惨叫一声,一口血闷扑着吐了出来,她挣扎着抬起眼看着莫锦颜,缓缓的跪了下去。
一旁的风浅,见状索性就闭了眼,反正自己难逃一死,莫锦颜当然也没有放过他,一掌劈下去,不会死人的结果就是经脉断裂,武功尽失。
这二人被捆着绑着,一起吊到了城门轩台上去了,莫锦颜不一掌劈了他们不是容忍和放过,而是让他们就那样被吊着,没有饭吃,没有水喝,活活的渴饿至死。
莫锦颜离开的那天,茶素素又哭天抹泪了,好不容易的一次相聚,却得来的依然是长久的分离,莫锦颜狠狠的给了她一个拥抱:“你比我幸运,好好过日子,我们会再见的。”
茶素素将脖子上的玉佩摘下,哽咽着挂在莫锦颜的脖子上,茫茫人海,甚至茫茫时空之中,她们彼此之间,便是最懂的人。
她不奢望她如何飞黄腾达,她只希望,莫锦颜可以一生平安。
队伍最终离去,一路轻尘绝土,莫锦颜赶往的方向,自然是现在已经开战的楚中周边。
项谷庭,本王就此,绝对不允许你再踏足楚皇朝半步!项谷临在联合众人将自己的亲弟弟逼出楚中城后,如是说道。
现在的项谷庭,仅仅是距楚中扎营三十里地,他身旁不远处,就是寒山庵,山腰处,属于庵中的地方种了些许的茶树之类,初见时,他甚至有种会遇到故人的错觉。
不过现在对他来说,哪里又还能有什么故人在呢,这全天下,都是以为他是叛徒不是么,就连楚中皇城的大门都紧紧的闭合着。
就仅仅是他自己知道的,奕王府的人马,龙虎军的人马,莫家军,外带现在临王府的,四队人马来者不善,最终皇位会落到谁手里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无论哪边得胜,死的都会是他,因为这些人,都恨他恨了太久了,包括他的亲生哥哥在内。
“王爷,粥煮好了,您喝些吧。”晨露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端了粥站在帐子外看着他,此时因为离了庭王府的缘故,一直打扮的光鲜靓丽的晨露也似乎是蒙了一层尘一般,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项谷庭轻轻一笑,温柔的问讯道:“若是我不幸出事,你该怎么办?”
“殉主。”晨露回答的简洁明朗,丝毫没有情绪起伏:“王爷,喝粥吧。”
项谷庭眼角一酸,却依旧含着笑将那粥端了来,仔细的吞食着,于这天地之间,唯一没有背叛他的,他认为也就只有晨露自己了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