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锦颜小小的就懂事了,在爷爷的关怀和照顾下安安稳稳的成长着,幼年的薄凉,让她懂得了坚韧和淡然。
她一直在等着与父亲冰释前嫌的那一天,可她却终是没有那个机会,便穿越来此。
花花还在左一句右一句的猜测着那个成语,莫锦颜微笑的说:“都不对,是接二连三。一后边,不就是二和三么。。。”
花花浅笑道:“我说我不行么,还要叫我猜。”
三人说说笑笑见,便到了晚饭的时候。流心和流情早早的摆下了碗筷,三人也没有去大厅里吃饭,而是围着一个偏厅看着月色和和暖暖的吃了顿饭。
彼此之间,却是谁也没有提那些敏感的不甚愉快的话题,莫锦颜一相情愿的认为花花是将项谷庭当成了自己的依靠,她想,自己本是该祝福她的,可是为什么却偏偏生出一副忧郁感来?难道似乎是,自己已经默认了项谷庭的存在不可么?
她心事飘忽不定,脸上却故作镇定的夹菜吃,可她夹来夹去却始终是自己面前的那一盘菜,项谷庭微微一诧,随即浅笑在心,看来这个丫头到底还是介意了。
他生平最恨女人为了自己争风吃醋,所以翠云居那些处心积虑要接近他的姑娘他没有肯放宽界限去给她们想要的。
而花花当时被召寝时,却是跪下来求他放过自己,项谷庭最喜欢逆人而行,要他放的,他偏偏不放,求他好的,他却也偏偏不好。
但是对莫锦颜,什么好与不好在这里都成了好。一个可以让他走出慕思铃的阴影的女子,一个生性寡淡,却又聪慧无双的女子,是他心之所求。
花花一直在笑着招呼着,对于项谷庭,她也从开始的畏惧渐渐的转换成了轻松,她看得出来,庭王爷是中意莫姑娘的,所以自己今晚的决定并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莫姑娘。”她仿佛下定决心一样笑着唤了句。
莫锦颜应道:“恩?怎么了?”
“今晚。。。留宿阡陌阁吧,别回翠云居去了。”花花笑着温和的说了句。
没等莫锦颜回答,她立刻又接了句:“臣妾也为王爷在主卧预备好床铺,臣妾睡偏厅去,王爷鲜少来阡陌阁,今个儿就留一宿吧,这里环境不热,晚上到是凉爽的很。”
项谷庭先是一怔,随即答道:“也好,爱妃费心了。”
莫锦颜哼唧了几句也只好答应下来,人家娘娘一开口,王爷都没有拒绝,她一个小伺妾摆的哪门子架子啊。
不过她总是觉得这顿饭吃的很怪异,让她心口一阵一阵的不舒服,似乎有什么东西刺过来一般的难受。
她疑惑的看了一眼笑的云淡风轻的花花,又使劲的甩了甩头,她不该去怀疑花花的,她到底是怎么了,这么头这么沉,但是意识,却是这样的清醒。
“你怎么了?”花花关切的问道。
“没事,大概是累了,有点头疼。”莫锦颜虚弱的应了声。
“啊?那你赶紧去休息下吧,八成是等王爷那会晒的中暑了才这样。”花花赶忙唤了人,扶着莫锦颜离了席。
项谷庭若有所思的看着莫锦颜离开的背影,担忧的想,难道真的是刚才晒中暑了?怎么这小丫头的体质竟然是这么柔弱?
花花不动声色的看着项谷庭阴情不定的表情,暗暗的压了压自己险些要蹦出心口的心脏,她垂着头,毫无意识的攥着自己的拳头,仅仅是因为害怕而已。
她害怕她借着煮茶留宴的名义给莫锦颜下了药的事最终会被发现去了,可是为了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已经别无选择了。
那日,莫锦颜随了项谷庭离开王府前去九如山之时,花花就借着养胎之名义,将府医召唤至自己内室来。
那府医真的以为她只是要查胎气,却不想,花花一开口,便跟他要谜魂香,府医大惊之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花花捧着肚子懒懒的回过神,不带一丝表情的说:“你如今跟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你不给我,我便从府外召了医生来,到时候查出我胎动危险,你会有什么下场,你自己很清楚,我不是在威胁你,我只是。。。想让你帮帮我。”
她艰难的弯下伸,尖细的手轻抓向府医的胳膊道:“帮帮我,好吗?”
府医抬起浑浊的眼看着面容冰冷的花花,虽然她的声音很可怜楚楚的柔和,但是眼中的戾气,很清晰的向他传递着眼前这个女人复杂而坚决的心思。
府医哆嗦了半天,犹豫道:“老臣若是给了你,东窗事发之后,老臣还不是一样要被王爷。。。娘娘,您就不要为难老臣了。”
“府医。”花花轻笑道:“本宫横竖是一死,而你分明还有一半活下去的几率,你何必跟本宫一个将死之人斤斤计较呢?大人,本宫死,也不想拉你一个垫背的啊。”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传进他的耳内,酷暑时节里,却是让他周身冰冷万分。府医痛苦的抬起眼,艰难道:“娘娘。。。老臣。。。。。。遵命了!”
他重重的磕了下去,青石地板上,撞的他额头青紫一片。第二天,府医便将那谜魂散送到了花花手里。
这药是坊间流传的禁药,花花之所以会知道也是跟自己家的小姐有关的,自己家的小姐当年邂逅一公子,只当他是正人君子而倾心相交,却不想,那男人惦记她的美色和家产身份地位,一杯谜魂香剥夺了她的清白之躯。
这也是为什么花花会代替她家小姐登上庭王府之门的原由,她捏着谜魂香,眼色一暗,并不去看府医的表情,而是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慌张。
府医试探的作揖道:“娘娘,让臣拿回去吧?”
片刻之后,花花下定决定般的冷声拒绝道:“不必了,管好你的嘴,出去吧。”
府医唉声叹了口气,他怜悯的看着花花,这个女人他是认识的,从她初次进府那年,他便记住了这个朴实的孩子。
那时候花花身子不舒服,怯怯的站在他医馆门口徘徊着不敢进去,还是他的小童看见了她为难的样子,才引她进来看。
那时候她浑身是紫青的伤,不知道到底是做了多少粗活碰撞成的这副样子,那时候他怜悯这个孩子,因为他觉得这个年纪可以做他孙女的孩子,着实是不该进了王府受这难熬的罪。
从此之后花花便没登过门,也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这个老府医的存在,只是再见她时,她已经是贵为侧妃了。
权势和身份,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情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眼前的花花已经不在是自己刚认识时的那个小女孩了。。。
老府医眼中的怜悯被花花尽受眼底,她扭过身子,留给他一个悲凉的背影,故作坚强的拒绝着他的关怀。
老府医叹息着离去,几天之后莫锦颜提前归府,花花便借机会叫她留在了阡陌阁之中,她处心积虑的诱她和自己一起煮解暑汤,再从她的汤里下了谜魂香,看着她喝了下去。
今夜,王爷也留宿在阡陌阁,花花安排的房间,二人相距很近,她知道,今晚一切都会开花结果。今晚。。。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有了一个安全而庞大的依靠,她死后,也就不会让这个孩子孤苦无依了。
夜深人静了,花花将薄被朝自己身上拽了拽,这房门之外的一切事她都不想去知晓,因为那与她无关。
项谷庭担心莫赆颜的好歹,半夜睡也睡不塌实,索性就冲进去查看她现在到底如何了,一推开门,便听见床上的人儿发出的阵阵*声,以及那小小的身影的扭动。
他担心她出事,一边唤着颜儿一边走了过去试探她到底有没有事,莫锦颜那时几乎已经神志昏迷,隐约的听见有人唤她,似乎云里雾里的遥远,她轻声的应了声,这一声让项谷庭搞不明白她到底是真的睡了还是没有睡着。
他走上前去掀了帘子查看,只见莫锦颜浑身半纱的躺在那处,浑身透红,呼吸微弱,身上汗意渗透,他惊慌之下忙伸手去碰她,口中唤道:“颜儿。。。。。。。你有没有事???你怎么了,快醒醒。”
项谷庭蹙着眉,伸手一摸,莫锦颜竟然浑身滚烫的很,到是把他吓了一跳,他弹开手的功夫,却被莫锦颜一把抓住,昏迷之中的莫锦颜只觉得胸口阵阵闷热,项谷庭手上的凉意让她很是安逸。
见那手要逃开,她才想都不想的就拽了过来,直接捂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项谷庭目瞪口呆的抽了抽手,竟然没有抽动!!!他毕竟是个正常男人啊,莫锦颜这副姿态的摆在这里,任谁能受得住?
他咬牙切齿的将手猛的拽出来,结果床上的人儿又开始不悦的轻哼着,迷茫的伸着手去寻找他的方向,项谷庭就这样被莫锦颜一把揪住衣服拽倒,狼狈的摔进床里。
随后,她整个身子便贴了进来,紧紧的抱着他,轻哼出声。。。
项谷庭的火气和冲动彻底的被她这副样子给调动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