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那么凉,你坐在床上等一会,我去打盆热水来。”苏白说着,走出了房门。
看着苏白离开,姜寒酥掀起了蒙在自己小脑袋上的被子,然后穿上棉袜,准备从地上穿起鞋子偷摸的离开。
只是当她刚把一只脚的棉袜穿上时,苏白又返了回来。
他看了姜寒酥一眼,然后过去将她的鞋子拿走了。
看着苏白拎着她的棉鞋走出房门,姜寒酥恼怒地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
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
自己留在这里吃什么晚饭啊,就应该像之前那样下午的时候就回去的。
大白天的,他总不会拦自己的。
暖瓶里有水,苏白拿过一个瓷盆,往里倒了些热水,然后又从缸里舀了一些凉水。
苏白伸手进去试了试水温,是有些烫,不过这种层度烫脚刚刚好。
他将这盆热水端进屋里后,又出来打了一盆。
这大冬天的,泡泡脚睡觉会非常的舒服。
将自己这盆热水也端进后,苏白坐在床上,看着又继续蒙着被子的小寒酥,他将手伸进了她的被窝里,准确的找到了她的两只小脚。
她的两只秀足都很小,苏白一只手甚至能握住两个。
只是姜寒酥两只小脚一用力,被她个挣脱了开来。
苏白缩回手,然后爬上床,直接连被子一起将她给抱在了怀里。
“水我已经打来了,洗脚了。”苏白找到她蒙着脑袋地位置,轻声说道。
“不洗,还有,放开我,我要回宿舍。”姜寒酥道。
“小寒酥,你说话不算话啊!”苏白道。
“我就说话不算话了,怎么了?你晚上让我留在这里吃饭就没安好心。”姜寒酥道。
苏白将她的被子掀开,然后直接将人给抱进了怀里。
姜寒酥像个被惹怒的小猫般不断挣扎,但是这可不像刚刚苏白一只手握她两脚那般能让她轻易地挣扎出来。
她才多大的力气,苏白将她给拦腰抱起后,她那点挣扎就跟挠痒痒一般。
苏白将她抱到床脚,然后自己坐在床上,将她放在自己腿上。
“别闹了,你又挣扎不出来。”苏白在她腮边亲了一口说道。
“你,无赖!”姜寒酥骂道。
“我这不是为你好,都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宿舍多危险啊!”苏白道。
“哼!”姜寒酥冷哼了一声,将脸转到了另外一边,说道:“借口。”
“好了,我也不拐外抹角的了,实话实话了吧,我就想抱着你睡,这样比我一个人睡舒服。”苏白将心里说了出来。
而当苏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姜寒酥倒是不知道怎么回了。
“抱着我睡觉,有什么舒服的。”姜寒酥小声地问道。
“抱着你睡,才不孤独。”苏白笑道:“我这人虽然孤独惯了,但也想找个人互相取暖,相拥而眠,如今我找到了,又岂能不把她给牢牢地抱在怀里。而且找都找到了,再加上上一次已经享受到了这种温馨幸福的感觉,现在自然不想轻易放手。”
苏白刮了刮她的鼻子,道:“好了,别使性子了,再使下去,水就要凉了,暖壶里已经没有水了,难道你还想像上次那样,大半夜的让我去厨房里烧水吗?”
姜寒酥抿了抿嘴,本来还挣扎的手脚都停了下来。
不过她还是小声地说了一句:“我就知道,只要我没走成,你总有许多理由能睡在这里。”
说完后她又可爱的皱了皱鼻子,道:“真是烦死人了。”
苏白笑了笑,将她放在床上,然后从旁边搬了个小板凳坐了上去。
苏白伸出了手。
“干什么?”姜寒酥问道。
“脚伸过来,帮你洗脚啊!”苏白道。
“不要,我自己会洗。”姜寒酥道。
“拿来吧你,我喜欢你的脚,难道你不知道吗?”苏白说着,趁她不注意,将她的两只小脚给拿住了。
“就是知道你喜欢才不让你给我洗的,你,放开我,放开我的脚。”姜寒酥俏脸通红地说道。
苏白没搭理她,他先放开她的一只小脚,然后一只手握住另一只脚的脚腕,将她这只刚穿上去的棉袜脱了下来。
苏白脱下来还闻了闻,一脸嫌弃地说道:“这袜子多长时间没洗了,臭死了。”
实际上,以她脚寒的症状,即便是到夏天,都很难出汗的,又何况是现在。
所以她的那只袜子上一点臭味都没有。
“你骗人,哪,哪里会臭的,那是我刚买的新袜子。”姜寒酥闻言小声地反驳道。
之所以反驳,因为跟苏白讨论袜子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难为情。
而且关于袜子这件事情,她还有一件自认为比较羞人的事情。
那就是自从她知道苏白喜欢她的脚后,凡是每次来见苏白时,都会换一双新袜子的,就怕穿旧的,被她看到破的洞,或者是被她闻到不好闻的气息时丢人。
她脸皮那么薄,可承受不起这些的。
“逗你的,你脚那么凉,袜子又怎么可能会臭。”苏白说着,用手将她的另一只脚也给抓住了,然后慢慢地放进了热水盆里。
“烫吗?”苏白问道。
“不烫。”姜寒酥摇了摇头。
“我慢慢地放,要是烫了你说,我会松开你的脚的。”苏白道。
“你就不怕松开后我跑了?”姜寒酥问道。
“要是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跑,那跑就跑吧,我保准不追。”苏白笑道。
“真的假的?”姜寒酥问道。
“假的。”苏白没好气地说道:“你现在脚都已经沾水了,鞋子也被我给你放起来了,就算是你想跑你能跑的了吗?”
“哦。”姜寒酥有些失落的哦了一声。
“而且就算是你跑了,我也会把你追回来的,这大半夜的,你手机也没电了,这乌漆嘛黑的,这胡同你怎么走?要是摔着了碰着了怎么办?你又不肯告诉你妈,到时候心疼的还不是只有我一个。”苏白道。
怕水沾湿她的裤子,在将她的小脚稍微放进瓷盆里一点后,苏白用手将她两只玉腿上的裤子卷了上去。
于是,她那半截如莲藕般白皙的小腿便露了出来。
小腿连着足踝,足踝连着嫩足,都是同样的完美无瑕。
姜寒酥低着头望着那双覆盖在自己脚上的大手,嘴角微微抿了抿。
水很清,她脚上也没洗出什么东西,如翡翠般白里透明的秀足放在瓷盆里,在头顶白炽灯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美,是真美。
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大自然赋予这个世界最原始的东西本就是最美的,如多加点缀,只会画蛇添足。
就像此时瓷盆里姜寒酥的这对玉足一样,她的脚趾上没有涂抹任何东西,但却足够精致,足够诱人。
这细嫩地脚趾就像是大潮过去洒在沙滩上的贝壳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拿起来咬上一口。
其实也不对,就算是海里最美丽的贝壳也哪里跟眼前这对玉足上的脚趾相比。
苏白假借着给她洗脚的名义,开始在水里把玩起了这对玉足。
一手一个,从脚心到脚被,再到脚趾,任何地方都没有放过。
他用手,将姜寒酥的那双秀足挤成了各种可爱的形状。
姜寒酥此时已经羞的再次拿起了小被子,她平躺着,将小被子盖在自己头上,连天花板都不想看了。
苏白这个坏蛋,就是个超级大变态。
关键是这个变态自己又非常喜欢,这就非常难受了。
真是的,当时自己就不该管着他这个毛病的。
现在好了,越来越放肆了。
而且,就算他现在这般胡闹,自己还无法阻拦他,这才是最气的。
因为如果自己要是闹,或者是挣扎着把脚伸回来的话。
这个混蛋肯定会以没洗干净为由再去烧一次水重新给她洗。
反正他是那种不达到目的不罢休的那种人,跟他在一起时间也不少了,姜寒酥算是了解的明明白白的了。
还好的是苏白这种癖好别人不知道,还好的是这里没有外人。
要不然的话,羞都羞死了。
所以面对这种情况,还是蒙着小脑袋就当做看不见,让它赶紧过去吧。
又不是她想这样,只是反抗不了又能怎么办呢?
洗个脚整整洗了十几分钟,直到水凉了为止。
苏白感觉到盆里的水已经凉了下来,再洗的话怕冻到姜寒酥的脚,于是便拿起她的脚,用新买的毛巾帮她擦了擦。
等擦干净后,苏白低下头,在她右脚上一颗晶莹透亮的脚趾上咬了口。
这一咬,姜寒酥直接的脚直接从苏白手中挣扎出来,然后连忙缩进了被子里。
然她拿过另一床比较大的被子,将她整个人全都包裹在了里面。
从俏丽的脸蛋,到粉嫩地脖颈,再到精致的玉足,此时的姜寒酥全身上下都红了起来。
刚刚脚趾被苏白咬了一下,浑身都颤抖了一下,酥酥麻麻的,还好她忍住了没有喊出声,不然就太秀了。
只是这个混蛋,刚刚不是说好自己留在这他就不咬了吗?
姜寒酥羞恼不已,伸出脚直接往他身上踹了过去。
她脑袋蒙在被子里,也不知道会揣在苏白哪里,但不论揣在哪,都能稍微的出口气。
只是苏白眼疾手快,看着姜寒酥那只粉嫩地小脚向着自己脸上踹来,他直接用手将其给握住了。
“我这么辛苦的给你洗脚,你还踢我,小寒酥,你这可有悍妻的嫌疑啊!”苏白笑道。
“我才不是你的妻子,还有,放开!”姜寒酥恼怒道。
“好,放开。”苏白在她白里透红的脚心处亲了一口,然后放开了她踢过来的右脚。
这一脚不仅没沾到便宜,又被那个混蛋给亲了下,姜寒酥气的用小拳头对着软绵绵的床来了几下。
要是苏白此时能看到姜寒酥的样子,恐怕会直接扑上去在她脸上上连亲几口。
红扑扑的像苹果一般,诱人至极。
将她的两只小脚给洗干净后,苏白也开始拖鞋将脚放进另外一个盆中洗起自己的脚。
只是因为给姜寒酥洗脚洗的时间太长,此时水已经凉了。
他稍微洗了洗,便拿毛巾擦干净了。
穿着棉拖鞋,将两盆水全部倒在了外面。
倒完水后,苏白并没有进去,而是关上了门,对着里面喊道:“你冬天的睡衣就在柜子里,快换了吧。”
许久没声,等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姜寒酥小声道:“你,你不准进来。”
“放心,我还没无耻到那个地步。”苏白道。
姜寒酥可不信,掀开被子穿上棉鞋,从里面将门给锁上了。
听到里面反锁声音的苏白笑了笑,这里可是他家,他要是想进来去的话,直接拿钥匙就行了。
苏白拿了瓶牛奶,拧开盖子后走到院子里看了看,抬起头,便能看到天空中的一轮圆月。
或许是因为古人写月常与思乡孤独划等号,所以苏白以前很不喜欢看月亮。
那时候一个人本就孤独,再在夜里独自赏月,岂不是平添幽凉。
只是此时不同了,有个人相拥而伴,已不再孤独。
所以这月亮看起来,也就更加漂亮了起来。
只是不知道这月亮上的嫦娥,经年一人,是否也会感到孤独。
应该不会。
苏白摇了摇头,因为她怀里总归还有一只兔子,前世的苏白,可真就一人背井离乡过了许多年。
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将拿的那瓶牛奶喝完,琢磨着姜寒酥已经换好睡衣了,苏白便从箱子里又拿了瓶牛奶,然后敲了敲门。
只是苏白敲了好几下,都没反应。
“你要是不开门的话,我就在门外站一夜了,你知道的,我是能做到的。”苏白道。
苏白这句话没说多久,姜寒酥就怒气冲冲的把房门给打开了。
“咦,还在生气呢?”看着一脸气恼样子的小寒酥,苏白笑着问道。
在很久之前苏白就发现了,姜寒酥不论在任何时间,都很好看。
哭的有哭的美,喜有喜的美,生气时自然也有生气时的美。
美人薄嗔,本就是这个世界上少有的靓丽风景。
而姜寒酥生气薄嗔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
姜寒酥皱了皱鼻子,冷哼道:“下次再放假,我就不来了。”
“那就没人帮我复习功课了。”苏白笑道。
“没人帮你复习功课正好。”姜寒酥气道。
“那我上不了大学怎么办?”苏白又问道。
“上不了就上不了,而且你上不了大学跟我有什么关系?”姜寒酥问道。
“是哦,好像真没关系,到时候你去其它省上大学,我们俩相隔两地,四年啊,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谁知道四年之后我们再相见,会不会成为路人呢?”苏白道。
“你。”姜寒酥这会是真生气了,如小鹿般的美眸中都已经开始积蓄泪水了,她穿着拖鞋就想往外走。
“你想去哪?”苏白问道。
“你管我!”姜寒酥冷着脸问道。
“让开。”姜寒酥又道。
苏白哪里会让,将她给揽腰抱起来,然后用脚将房门给关了上去。
“怎么还真生气了?别说以我现在的成绩只要高考不失误,除了那几座顶尖大学上不了其它随便上了,就算是我真的考不上大学,又怎么可能四年不见你,我要是真考不上大学,到时候不得在你学校旁边买个房子,天天去你们学校找你啊,你看,我们住一个院子我现在都想跟你住在一间房间,你真以为我能离开你那么远是吗?”苏白将她抱在床上,然后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着说道。
“别捏我的鼻子。”姜寒酥还在气头上呢。
“不捏你的鼻子那我亲总成了吧?”苏白说完,在她挺翘的琼鼻上亲了一口。
“你,无赖。”姜寒酥气道,这人真的是太无耻了。
“我都忘了我说过多少遍了。”苏白将她给搂在怀里,笑道:“如果不无赖,这辈子是追不到你的。”
苏白蹬掉自己的拖鞋,然后伸手将她脚上的拖鞋也给褪去。
姜寒酥感觉到苏白褪掉自己的鞋子,便从苏白怀里挣扎了出来,然后像只受到惊吓的小鸟一般钻入到了旁边的被子中。
“你盖另一个被子,我们俩一人一个。”姜寒酥露出了一个小脑袋说道。
“咦,你不生气了?”苏白惊讶地问道。
这次姜寒酥一点都没犹豫,直接伸出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然后痛的苏白倒吸一口凉气。
“你还真下得去手啊?”苏白道。
“哼。”姜寒酥扬起雪白的脖颈,得意的轻哼了一声。
“你要是再惹我,我还会再拧的。”姜寒酥拿着被子往里面靠了靠,说道:“不许过来!”
看着姜寒酥那严防死守的样子,苏白有些好笑,现在过不过去有什么所谓的,就像上次那样,等第二天醒来,你不还是会躺在我的怀里。
苏白笑了笑,将衣服脱掉,躺进了被窝里。
或许是因为这是姜寒酥一直用的被子,睡进去很舒服。
苏白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他伸出手,将灯给关上了。
空调在不停的供着暖风,白炽灯被关上,屋内也变得漆黑了起来。
而苏白的手,也从自己的被窝里伸了出来。
他将自己的被子掀开,然后直接钻进了姜寒酥的被子里。
“你……”
姜寒酥刚想说话,就被苏白抱在怀里,然后用嘴堵住了嘴。
“呜呜呜。”
被苏白抱在怀里一阵吻,姜寒酥开始挣扎了起来。
只是不管她如何挣扎,苏白就是不松开。
在挣扎一阵无果后,终于,她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在感觉到她不再挣扎后,苏白松开她的嘴唇,笑道:“是不是背着我吃了什么糖果,嘴那么甜。”
“哼!”姜寒酥冷哼了一声,将小脑扭过了另外一边,没再搭理他。
既然挣扎不了,那不搭理他不行吗?
苏白也没再逗她,能这样安静地抱着她,就已经很知足了。
双手环绕在她纤细的腰肢上,鼻间轻轻嗅着她秀发上的清香。
苏白抱着她的手找到了她的小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手中,苏白在她耳边轻声地说道:“真好。”
他忽然想到赵传的一首歌曲,那是电视剧《雪花女神龙》的歌曲。
这首歌曲里有句歌词,叫此生如能照我意,真想永远抱着你。
因为这句歌词,苏白前世非常喜欢这首歌。
如今的他,是真的做到了此生能照着他的意去活,所以,他也可以永远地将她抱在怀里。
所以,他真的非常感谢上天给他的这次重生。
如果没有这次重生,不论是此生一帆风顺的生活,还是前世那只存在梦中的倩影,都只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
“不好。”姜寒酥抿着嘴说道。
苏白伸过头在她耳朵上亲了一口,笑着问道:“哪里不好了?”
“就是不好。”姜寒酥道。
苏白没在这无聊的好与不好上纠缠,他的脚找到了她的脚,将她那对稍显冰凉的小脚紧紧地裹在了自己的一双大脚内。
天气没有之前那么冷了,苏白也就没有给她准备暖脚用的暖袋。
苏白将她的小脑袋搬过来,在她红润的嘴唇上吻了一口,说道:“晚安。”
躺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其实要比自己一个人睡觉时舒服安心多了。
苏白害怕孤独,她又怎么不怕?
特别是喜欢上苏白之后,其实她今天那么晚留在这吃饭,又怎么可能没想过苏白要让她留在这过夜。
只是他们都在上学,两人独处的时间实在太少,好不容易星期天放一天半的假,她也想多跟苏白多待一会。
没有旁人,只有两人的时光,她又何尝不向往呢。
这个世界到处都充满着寒冷与孤独,找个互相喜欢的人相拥取暖实在是很不容易。
姜寒酥睁大了眼睛,在看到苏白闭上眼已经熟睡了之后,轻声说了句:“确实挺好的。”
在说完这句话,姜寒酥用手将被角掖了掖,然后脑袋向下缩了下,将脑袋彻底的放在苏白的胸膛上。
在姜寒酥看不到的地方,苏白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可爱的傻丫头。”苏白紧了紧抱着她的手,然后渐渐地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苏白忽然被人给摇醒了。
“怎么了?”苏白问道。
这屋里又没有别人,摇醒他的肯定是姜寒酥。
“我,我……”姜寒酥吞吞吐吐的说了几个字,便没有在往下说了。
苏白将灯打开,看着她红扑扑地俏脸,便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到底还是自己的问题,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刚刚自己在梦中梦到她了,于是抱着她的手便有些紧。
苏白此时将另一只手也松开,然后帮她将散落在小脸上的一些发丝给捋开。
望着眼前红扑扑却不敢看他的姜寒酥,苏白笑了笑,轻轻用手指在她鼻间点了点,道:“外面天冷,把棉袄穿上。”
“哦。”姜寒酥声若蚊蝇般地说道。
“你旁边的橱柜里有纸。”苏白道。
姜寒酥闻言,本就红润的脸庞更加鲜红了起来,连耳垂都是如此,像是能滴出血来。
她有些羞恼地嗔了苏白一眼,然后从柜子里拿过纸巾跑了出去。
“脸皮可真薄。”苏白盖了盖被子,笑道:“不过真想在上面亲一口啊!”
他拿过旁边正在充电的手机,揉了揉眼,才发现现在才两点多。
还好这里不是乡下的村子里,要是在乡下的村子里,晚上想要上厕所,那就有的冻了。
而且半夜三更的,要一个人走到很远的茅厕里,对于苏白这种胆小的,那真是一种折磨。
让苏白最难忘的一段经历,就是在亳城上小学的时候。
那时候寝室的楼层里没有厕所,他们的宿舍又在五楼,想要上厕所得下楼,那厕所比他们从宿舍到教学楼还远。
那大冬天三更半夜的上一次厕所,苏白感觉能少活好几年。
所以苏白当时选中这间院子的原因,就因为这院子里有独门独户的厕所,不用再去胡同里的公共厕所。
没过多久,苏白就听到了进入大厅的脚步声。
只是过了好几分钟,苏白迟迟没有见到人进来。
苏白放下手机,穿过棉鞋走了出去,然后他就见到站在门旁瑟瑟发抖的姜寒酥。
她身上倒是披了羽绒服,只是羽绒服只能裹住她上半身还有大腿,那半截小腿虽然被睡衣包裹着,但睡衣那点棉绒,在这个温度下有毛用。
更何况大厅里是没有开空调的,窗外还有呼呼的北风往里吹。
“你在这里站着干嘛?怎么不进来?”苏白问道。
姜寒酥抿了抿嘴,没说话。
苏白没好气的将她抱了起来,道:“我真服了你了,脸皮薄到这种层度以后可怎么办啊?我们还要不要孩子了?你不会让我们老苏家在我这辈断了吧?我可跟你说,我们家就我一个男孩,我妈以后就算是又生了个孩子,也只会是女孩,这传宗接代的任务可就在我身上呢,不对,是在我们俩身上呢。”
“你,你再说我真会宿舍了。”姜寒酥俏脸通红地在他腰上掐了一下,说道:“别以为只有你倔,我要是想回去,你也拦不住的。”
“我信。”苏白将她抱到床上,然后拿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之后又用双手牢牢地环住了她那纤细的腰肢,无赖道:“所以今夜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的。”
“真凉。”苏白感受到她身上的凉气,抱着她的同时也把她的双手握在了手中,然后轻轻地搓了搓,想要把她冰凉的小手给搓热。
“忽然睡不着了怎么办?”苏白在她耳边说道。
姜寒酥没搭理他。
“真舒服啊,真希望以后每天都能这样抱着你睡,我都好久没做梦了,而且以前大多数做的也都是噩梦,难道今天做了一场好梦,可惜正到了高潮处,被你给打断了。”苏白用脸蹭了蹭她柔顺的发丝,问道:“你打算怎样赔偿我?”
“呸,不要脸。”姜寒酥羞恼地又在他腰上拧了一下。
“嘶。”苏白又疼的倒吸了口凉气,他没好气的说道:“我说的高潮是在我的梦里我们俩都成为了古代的江湖侠客,然后我历尽千辛万苦才终于跟你拜堂成亲,结果堂都没拜完,就被你给摇醒了,不然的话在梦里我们俩就是夫妻了。”
“天天就知道拧我,很疼的好不好。”苏白道。
“谁让惹我的。”姜寒酥道。
“反正你打扰了我的清梦,又拧了我一下,你要赔偿我。”苏白道。
“哼,不赔。”姜寒酥冷哼道。
这可由不得你,说完,苏白抱在她腰上的手,往上移了一点点。
然后,姜寒酥整个身子直接僵住了。
过了几秒后,她转过身,两只手全都放在了苏白的腰上。
随后响起的便是一道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声。
这一次,姜寒酥火力全开,丝毫没有留情。
只是对于苏白来说,这样的交易算亏吗?应该不算吧。
自己做出这般出格的事情后,姜寒酥只是恼怒地对他做出惩罚,并没有面无表情的离开这里。
这已经表明了很多东西。
第二天早上,苏白睁开眼,发现姜寒酥已经起来了。
他穿上衣服到院子一看,才发现姜寒酥已经开始洗漱起来了。
“你起来了怎么不叫我?”苏白打了个哈欠,说道:“我就感觉怀里少了些什么,怎么睡怎么不舒服。”
姜寒酥没搭理他。
都已经日上三竿十点多了。
说实话,这是姜寒酥起来的最晚的一次
昨晚两人两点醒了之后,闹了许久,直到四五点时才睡觉。
“真是日上三竿犹在眠,不是神仙,胜似神仙啊!”苏白挤好牙膏后笑道。
十点多,如果不是怀里抱着姜寒酥,他也很难到这个点再起来。
“只有懒人才会这么说。”姜寒酥听到后说道。
“哈哈,这首《老糊涂歌》中其中有一句,正好在刚刚那句上面,叫夜晚妻子话灯前,今也谈谈,古也谈谈,昨天梦里有古,醒来床旁有今,却也当的这句今也谈谈,古也谈谈,只可惜,梦里古时那段姻缘被某人给打断了,希望今时的不出差错才好。”
刷过牙后,苏白用凉水洗了洗脸,道:“正所谓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我去买早餐去,虽然已经是大上午了,但一餐三顿还是要有的。”
看着苏白离开,姜寒酥抿了抿嘴。
这几句词挺有意思的,这所谓的《老糊涂歌》她也没听过。
真是的,苏白年龄明明也不大,学习成绩也没她好,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那么多东西,
苏白走出胡同,在旁边鳞次栉比的商铺中买了几个包子和几个菜饼,之后又要了两碗撒汤,全部打包带了回去。
两人吃过早餐后,开始去外面溜达了起来。
正所谓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跟去年比,姜寒酥现在的身体无疑又好上了不少。
而且姜寒酥觉得跟苏白大早上的在那打太极拳很不雅观,好吧,其实她是不喜欢做这些动作。
毕竟骨子里是个脸皮薄,比较传统的女孩,觉得练武不是女孩子该做的事情。
所以现在他们锻炼身体的方式,基本上都变成了散步或者跑步。
这样大清早的跑一圈,或者走个半小时,能适当的放松下心情,也很不错。
其实以前苏白是最不喜欢跑步和散步的,因为一个人,没啥意思。
但现在有了姜寒酥,两个人一起做一件事,那意义自然就不一样了。
散步回来后,两人从菜市场买了些菜,然后回到家开始包起了饺子。
等吃完饺子后,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两人收拾收拾,便去学校了。
2014年的3月,对于国内来说,是个极不好的3月。
除了3月第一天发生的昆明事件外,2014年3月10号,零点41分,一架载有154名中国人从马来西亚飞往北京的航班失联。
这便是后来震惊世界的MH370事件,此事件,共造成227名乘客死亡,其中中国死亡的乘客多为画家。
因为航班失事后出现许多阴谋论的原因,造成这件事件持续影响了很长时间。
周一,苏白到了学校后,便开始听到教室内的各个学生都在聊起了这件事情。
以现在媒体的传播速度,这件事情在上午的时候,基本上就已经传遍各个角落了。
不过这世上总有例外,比如全班同学都在关心这件事情的时候,姜寒酥却是对此不闻不问。
刚刚有人问她怎么看这件事情,她淡淡的回了一句不懂,差点没把苏白笑死。
不过这句话却也是实话,都在聊着这件事情,真正懂的又有几个,包括苏白这个后来人,对于这件事情了解的都不是很多。
大多数人只知道飞机失事,上面有不少国内的同胞,造成了许多人死亡罢了。
能在这个互相攀比的学生时代,能在这个都想让人知道自己比别人懂得多的校园里,敢于说出不懂这两个字,这便是姜寒酥可贵的地方了。
换成是其他人,哪怕是不懂也要装懂说上几句,就怕被人知道自己懂得少。
上午最后一节语文课上完,便又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
这一天一天的,过得可真快。
老师离开教室后,苏白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坐在桌子上问道:“小不懂,今天中午吃什么?”
姜寒酥继续在课本上写着字,根本没搭理他。
“别老是生气啊,我又哪里惹到你了?”苏白问道。
姜寒酥放下笔,皱了皱鼻子说道:“我不叫小不懂。”
“那你叫什么?老婆?”苏白笑着问道。
“老婆!”苏白忽然大声喊道。
“不许叫!”姜寒酥吓了一跳,急忙用用手堵住了苏白的嘴。
这教室内还有学生没走完呢,这苏白一叫,基本上全都看了过来,这让姜寒酥羞的啊!
“害羞鬼,现在班级里谁还不知道我们在谈恋爱,我觉得就连老师都知道了。”苏白道。
估计是因为两人学习成绩都没有下降的原因,因此老师并没有去多加管教。
而且他们也怕如果在这个阶段去管的话,会让苏白跟姜寒酥的成绩因此下滑。
两人的感情愈加如胶似漆,即便是姜寒酥想要刻意隐瞒,但是那些老师们可都是老狐狸了,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如果他们的成绩有所下降,他们那边就会被叫到办公室里。
“就是不许叫,你再叫的话,我,我就不理你了。”姜寒酥道。
苏白嘻嘻一笑,道:“这才有点小女朋友的样子嘛,小寒酥撒娇啊,真够可爱的。”
“走,吃饭去。”苏白道。
上半年的假期很少,他们接连上了几个月,只到清明节,才放了三天的假期,还有两天是周六跟周日,这就相当于只放了一天。
清明的时候,两人都回去了一趟。
只是来的时候姜寒酥是周一下午来的,而苏白则是到周五才来,整整晚了四天。
这四天,自然是被陈德叫过去了。
在苏白悠闲地做好一名学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时候,酥白的发展也没闲着。
随着酥白进攻阜市的大获成功,如今的酥白已经接连在蚌,宿,两淮四座城市同时开工建立起了酥白面馆。
四座城市同时开工,苏白自然得过去看看。
因为只要这四座城市被酥白拿下,那么就代表着酥白已经占领了整个安北地区。
加上已经遍地开花的亳城与阜城,安北总共就这六座城市。
苏白与陈德对于今年的大致目标,就是上半年拿下安北,然后下半年向着安南进军,争取在2014年成功让酥白遍布整个安省。
到那时,整个安省境内的酥白面馆,便可达到千余家。
酥白的发展方式跟沙县小吃一样,走的都是蝗虫式发展,只是酥白跟沙县小吃也有不同的地方,比如沙县小吃走的是加盟店,而酥白走的则是直营店。
一个是化整为零各自发展,一个是由上面出决策,统一发展。
这两种模式各有利弊,说不上谁好谁坏。
苏白一直担心姜寒酥生日那天不是星期天,因为要是还要上课的话,这小妮子肯定不会跟他请假出来的。
对于她来说,生日什么的,哪有学习重要。
只是今年这个生日不一般,因为今年她已经十七了,过完这 个生日,就十八岁了。
十八岁生日,人的成年礼。
还好的是,农历4月19日这天,正好是周六。
“你昨天干什么去了,又请假。”周六早上一见面,姜寒酥就不满地说道。
“有些事情要做。”苏白笑道。
“哪有那么多事情,对我们来说,学习才是最重要的。”姜寒酥道。
“那你学习是为了什么?”苏白笑着问道。
“自然是为了赚钱。”姜寒酥道。
“而我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在赚钱。”苏白笑道。
姜寒酥闻言一阵气馁,确实没有话回他了,只能道:“我才懒得管你的学习成绩呢。”
“真要是不管的话还问?”苏白道。
“哪里有问你的学习成绩,只是我身为班长,你昨天没来上课,我自然要问问。”姜寒酥道。
“一直都是你在说学习成绩,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你要问我学习成绩哦。”苏白笑道:“这叫不打自招。”
“好了,回家吧,昨天老师都讲了什么内容,到了讲给我听。”苏白将她的书包拿了过来。
此时校园里的人基本上都走光了,所以苏白一手拿着书包,另一只手就自然而然的牵起了她的手。
姜寒酥挣扎了下,但在挣扎了一阵无果,又看到四周没什么人后,才没有再继续挣扎。
回到家后,上午的时候听姜寒酥讲了下昨天老师所讲的课,下午的时候被姜寒酥逼着写了会儿作业,然后又玩了会儿游戏。
如此,4月19号的白天,就这么过去了。
今天天气很好,圆月高悬,农历的四月,正处于不冷不热之际,清风徐来,吹在身上很舒服。
在此时的一年四季中,还有春秋这般舒服的两季。
到了25年,因为一些原因,可都没了过度的春秋,要么是炎热的夏天,要么就是寒冷的冬天,季节转换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一夜之间爆跌二三十度的天气,在后世苏白都曾经历过。
“这么晚了,今天怎么没回宿舍。”苏白道。
自从上次抱着她睡了一觉之后,她虽然到了星期天的时候也会来这里,但是再也没有留过夜了。
“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姜寒酥忽然问道。
“什么日子?”苏白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姜寒酥将桌子上的书本放进书包里,然后道:“我回宿舍了。”
“嗯。”苏白点了点头。
走在漆黑的胡同里,姜寒酥有些伤心。
虽然她在十六岁之前没有过过生日,以前遇到这个日子的时候基本上也都给忘记了。
即便是没忘记,她也不会过。
因为她知道,那些并不属于她。
只是在苏白给她过过两个生日后,她便记起了这个日子,因为那两个生日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所以记忆犹新。
其实她并不是想要什么礼物,也不是想要苏白如何给她过这个生日。
他只要苏白记得,然后对她说一句生日快乐就行了。
因为她认为,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未来是一定会和苏白一起走下去的。
她也是普通人,现在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有了男朋友,过生日的时候,也想听一句生日快乐,也不想孤单的一个人过啊!
只是,她这个男朋友把她的生日给忘记了呢。
越想便越是难受,于是眼眶中便噙满了泪水。
她忽然想起书上以及很多影视剧上说过的一句话。
对于男人来说,很多东西一旦得到手后就不知道珍惜了。
当时他能那么清楚的记得自己的生日,那是因为他还没有完全追到自己。
现在到手了,又怎么还会记得自己的生日呢。
姜寒酥想哭,但她强忍住了想要留下来的泪水。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他昨天刚去忙事情了,因此忘记自己的生日。
嗯,肯定是这样的。
只是,自己刚刚明明有问他的啊!
他要是记得,肯定会知道的。
姜寒酥抬起头,望着夜空中的月亮。
她忽然笑了笑,哭什么,没什么好哭的。
自己其实并不孤单的,不还有月亮陪着自己吗?
以前自己没单独过过生日,但十八岁的生日,是怎么也得过一次的。
毕竟这表示着自己成年了呢。
嗯,去学校的小卖部买个鸡蛋吃。
学校小卖部里卖的一块钱一个的乡巴佬卤鸡蛋还是挺好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