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熊孩子不能打,墨田歆叹息,运了些灵气护住树干,要是一会儿树干承受不住他们的体重断了就尴尬了。
"姐姐有心事?"人们常说,越是单纯的人,往往越能看透那些隐藏的情绪,殇白可能就是如此。
墨田歆抿唇一笑,她的情绪很少能感受到,他的单纯也许就是他的致命武器。
"殇白,月色在你眼里如何?"她问道,星眸里星光万点,比起那高挂天际的月亮还要明亮。
"很亮,但是很浑浊。"殇白认真的思考后回答,不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挠了挠头。
墨田歆微微一笑,果然殇白除了性格单纯外,看任何东西都有两面性,很聪明,哪怕不是他真的那样想,至少能从客观因素出发,比起一些只在乎外表的生物灵敏得多。
"姐姐怎么了,是殇白说的不对?"殇白迷糊,认真盯着月亮看许久都不知道答案。
"没,殇白说的很对。"墨田歆摇头,月色朦胧,自古多少人寄托情感由景生情,夸赞,相思,感慨,太多人有太多的思想,可她不同,月色在她眼里宛如黑暗的爪牙,每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她总会为鬼魅缠身,是以前杀去的无辜灵魂,还是不甘拖她下地狱的鬼,月色没有给她带来安宁,她宁愿沉入完全的黑暗,也不要那模糊的光亮。
"姐姐。"殇白不明白,她的表情好淡漠,和笑着时完全不同,平日都是开心就笑,不开心就冷,姐姐是否很不愉快?!
"殇白,你的名字是我取的,我定会护你周全,你信我?"墨田歆认真的盯着他,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殇白,殇白,她的光明早已殇离,愿那一丝侥幸保住你永世纯白。
"信,我相信姐姐。"姐姐是她的信仰,无人可以取代,如果有一天姐姐出事,他愿拼尽所有颠覆这天下。在墨田歆看不见的角度,殇白眼里闪过一丝暗光。
世上没有绝对的纯白,他也一样,在姐姐这里,他可以放肆可以卸下所有,但谁要是碰了他的姐姐,那他也不是软柿子,在没遇到她之前,他在图书馆是怎样躲过其他人刁难谁也不知道。
"好了,休息吧。"墨田歆摸了摸他的头,用虢天拟化一条鞭子,让另一棵树和脚下的树相连,横卧在鞭子上,闭上双眼。
殇白独占树枝,小心翼翼的躺了下去,斜眼看了鞭子上少女,嘴角挂上一丝暖意闭上眼睛,能够在视线可及的地方看到姐姐真好。
大概是与殇白聊了许多,她一夜无梦,醒来正好对上殇白亮晶晶的眼睛。
"姐姐,你醒了。"殇白不敢过来,蹲在树枝上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嗯,下去吧,该走了。"墨田歆收起长鞭,落在地上,回头见他还没有下来,问道,"怎么了?"
"姐姐。"殇白抱着膝盖,大眼睛眨啊眨,要多无辜有多无辜,有些难以启齿,毕竟他都是'大人';了。
"你哪里不舒服?"墨田歆皱眉。他身上没有伤口啊,怎么一副便秘的模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