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的反抗别扭, 对叶良来说没有半点用,他是个表面柔,内里却极为固执的人, 认定的事情,谁说都没用。
噩梦博士敢推埃里克出来试探他?那他就自然而然地把这孩护在自己的羽翼下。这么多世界一个个轮回下来, 他就没有怕过事。
对这些恶势力低头?呵,不可能的,从前不会,以后更不可能,就是这么头铁!
但埃里克只是个孩,活在这的环境下, 一很难他说通道理。所以,叶良干脆也就当自己什么都不道,依旧认认真真地教照顾这孩。
面对埃里克偶尔问起“梦域”的事情,也就随口说两句, 让他有东向肖噩梦博士交差。真是两个怂没品的反派, 有那么多问题, 怎么不亲自来问问他呢?
“来, 埃里克,今天学这几句中文——”叶良用石头在地上划出刻痕, 从最简单的拼音日常用语开始教起。
埃里克十分聪明,他就像一块渴望吸水的海绵,论叶良教什么,他都用心学习,而且一学就会。这让他教学的速度越来越快,除了基础学科外,他还会讨论历故事与国际局势。
“因为变种人更强大, 他畏惧的力量,但明明才是更出色的物!”
“你这么快就把自己开除人籍了吗?”叶良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脑门,“你道人类是怎么进来的?现在的人类,论什么民族国家,其实都是一的人种,都是智人。”
“智人在自然界不是最强壮的、也不是最聪明的、甚至不是最能适应环境的,为什么偏偏智人能从所有物中脱颖而出?因为相同而不同。”
“说相同,是因为智人发明了共同的信仰。集体的力量是强大的,一群狮比一只狮强大,而自然界的族群多半是因为血缘亲族而凝聚,可这种原始的凝聚方式,能团结多少人呢?十个,五十个?最后也就一百个人了,你会相信依靠一个从未见过的人吗?”
“所以,世界上最大的狮群连二十头都不。但人类却可以集结几百万的军队,为什么,因为智人分享相同的信仰。比如,苏军认为自己是为了保卫祖国而战,所以哪怕你从未见过弗拉基米尔,只要他穿着苏军的军装,说着俄语,你一渴望保家卫国,你在战场上也能迅速团结在一起抗敌。”
“这就是智人强大登上自然界顶端的原因,团结自己人,排除异己,是在进过程中完美活下来的存策略,这也是人类彼此厮杀至今,不愿相包容的根本原因。”
“当弗拉基米尔身上贴着苏军的标签,他会得整整一千七百万人的支持,可同也获得了九百万人的敌人。而弗拉基米尔想要存下,就要努力消灭敌人,当那九百万人消灭后,他身上便有了新的标签——性别、年龄、党派、职业……”
“就连智人自己内部,都是限可分的敌关系,何况是变种人。并不认为,变种人就不是人类,你只是一些人贴上了异类的标签罢了。”
埃里克嘟哝道:“你说了那么多,还不是因为他畏惧,想把打成异类消灭掉。”
“只是想告诉你,别抱怨变种人有多么特殊,历上打成异类而冤死的人群多的是。最开始罗马人认为是异端的基督徒,现在他才是主流。异类从来都是个相对概念,但如变种人认定自己与众不同,并且像你一,把双方分得清清楚楚,变种人就永远都是异类。”
智人总是害怕异类的,尤其是如此强大而特殊的异类,因为这违背了他的存本能。
但这并不是说“而为人,很抱歉”,然后开始为身为智人而愧疚,道德在自然界本就是多余的。大家做人嘛,说底都是为了活下,不寒碜。
让智人不排斥异类,这就像给老虎喂蔬菜一,基本不可能。但这并不意味着,变种人就路可走,只能承受压迫排挤。
叶良戳了戳埃里克的脑门,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圆圈里面写着变种人,外面写着普通人。接着,他在圆外面画了一个巨大的圆,把圆包裹进。
“举个例,比如说是个遵纪守法好市民,而他是个蹲监狱的罪犯,他是两类人,彼此敌对排斥,但当面对共同的侵略者,他只要一爱国抗敌,那立刻就成了至亲至爱的手足兄弟。”
“你想要变种人接受,就地找外面的那个圈,找人类变种人共同的敌人。”比如,突然来个外星人要毁灭地球什么的,这候还管个屁的变种人不变种人,大家都是地球人好兄弟!
非常典型的用外部摩擦引走内部矛盾的手段。
“或者把变种人变成大多数人,就像基督徒一。这个地球上有百万分一的人是变种人,你会关起来做实验,但如这个数据变成万分一,普通人就会慎重对待你,至少会维持表面的平合作,而若是有一天,十个人里就有两个变种人,你就将不分彼此。”
“所以朋友,明明有那么多条路可以让变种人走,你为什么非要朝着死路往前冲?绝对不能因为仇恨把两者分开!相反,你要多孩多种树,想尽办法找共同的敌人,比如万恶的资本主义!说起来,你变种人也是受压迫的产阶级啊!”
叶良用一种陶醉的状态哼着“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孩儿立刻走调的声音搞暴躁了,却不得不承认叶良说得有道理。
埃里克毕竟没受过正规教育,而肖天天灌输给他的都是一些歪理邪说,让他心中的变种人一会儿是全世界迫害的可怜,一会儿是而高贵的神族人,实在是精分得可以。
从来没人像叶良这,把所有道理掰开了揉碎了他讲清楚,而这些话语对没正经上过学的孩来说,简直语出惊人,振聋发聩!
而像个偷窥狂一,监控了两人快个把月的肖终于坐不住了,他再不出手,埃里克的思想就要彻底叶良带跑偏,宛若青青草原上的脱缰野马,朝着未曾想过的变种人路上狂奔而。
在关入黑屋的一个多月后,叶良终于见了塞巴斯蒂安·肖,这个脸上带着似笑非笑表情,眼神却极为冷酷情的野心家。
可惜了,噩梦博士这个怂货,竟然还不敢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很有蛊惑人心的天赋。”肖皮笑肉不笑地赞扬道,“这具身体应该不是你的,让猜猜,你会中文,坚信苏军那一套,你的本体是个中国人?”
叶良毫不畏惧地他对视,他在教育埃里克的候,就道自己的马甲穿不住了。只要肖噩梦博士不是傻,就一定能从自己的言行举止中,推测出他本来的身份。
可那如何呢?难道他能找自己最初的世界吗?
面对叶良不屑的冷漠眼神,肖的脸色沉了沉,他让埃里克先离开牢笼。既然套话失败,就只能剑拔弩张,重新使用最原始也最有效的手段。
“噩梦博士找后,就很好奇梦域的存在,难得有你这的实验品,冷落了你这么久真是抱歉,后就不会了。”肖慢慢扬起了嘴角。
当作人体实验本的日,可谓是凄惨至极,他的噩梦力量压制,只能眼睁睁看着肖切割自己的身体,取出自己的内脏,研究血雾是否改变了叶良的人体结构。
最要命的是,肖这个变态还让埃里克来打下手,让这个可怜的孩亲眼看着叶良是如何一点点肢解,是如何一点点血雾重新拼回的。
埃里克不敢忤逆肖,也不敢叶良对视。
真是个傻瓜,变成这不是你害的,何况他也死不了。虽然血雾每重新拼起他一次,叶良的本源力量就弱上一分,他不确定自己还能挨得住几次肢解?
肖将肢解下来的血肉拿做实验,从中榨取血雾的力量,可能还分了很大一部分材料给噩梦博士,后者依旧没有露面。
叶良承受着一次次的非人待遇,却没有改变眼中对肖的不屑,只是因为虚弱而逐渐沉默。直那抹金红盔甲打穿了实验室防护罩,带着一群乌拉从天而降,他才扬起嘴角,微微笑起来。
乌拉士兵非常愤怒!纳粹真的人干事!竟然在他的伯利亚交战区,偷偷资助了两个疯科学家抓人做实验?这不是把乌拉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而钢铁侠则是飞了叶良身边,一直压制着血雾的力量退,叶良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轻声询问道:“还以为你永远不会来呢?”
钢铁侠抱臂,面部盔甲弹开,露出那张纽约富翁的不爽脸,他挑眉道:“所以,你是怎么混这么凄惨的地步?”
“说来话长,你要道,翻车是很常见的事情,毕竟当年你……”
托尼磨牙:“你这候还打算挑衅?”
“不,得感谢你。”叶良扬起笑脸,比真诚道,“你从天而降的英勇身姿深深映入了的眼帘,刻入了的心中,哦,托尼,你就是的盖世英雄。”
托尼:……
叶良:……
论斗嘴,是不会服输的!确认过眼神,对方也是个怼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