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亚蒂让他们两个滚, 这一滚就是两个月。
没有老板交任务,叶良一边处理之前度假积压的公务,一边消极怠工, 帮犯罪组织工作要那么主观能干什么?不过,至少面还过去, 不至于让莫里亚蒂来找他算账。
两个月足够叶良适应英国的生活,也足够养好伤口。
这天,他拿了伞,步行去两条街外的帝国银行存单子。这家银行是莫里亚蒂的指定合作小伙伴,安保条件是一等一的好。不仅是犯罪皇帝,连贵族政要都喜欢这里存东西, 从世界名画到古董宝石,莫里亚蒂就这家银行藏了不少“好东西”。
英国的天阴晴不定,所以不管下不下雨,伞是不能离身的, 空中还带着昨晚暴雨的潮湿息, 他刚拿着伞过了安保走去, 就看到一个穿着风衣的高瘦卷男人对银行总总理行毒舌攻击, 旁边小矮个的金男人一脸不忍直视。
“哦,e on, 彼,告诉,你没有那么蠢,这难道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你们的沉思者雕塑被人破坏绝对不会因为豪斯太太,你的脑子除了数钱的时候都是摆设……”
“夏洛克!”金小个子男人忍无可忍地低声喊道,打断伙伴即将喷出口的人身攻击。
这个场景太有意思了, 叶良夹着公包,抬头看了一眼,和那双灰绿的眼眸对了个正着。顿时,叶良有种不适感,好像那双宛若无机质的眼眸能越过身体,看到他的灵魂。
啊,幻觉吧?叶良甩了甩头,走到柜台前,把今天的工作办妥。
变故就是这时候生的,几个带着鬼怪面具的人持枪走了来,保安来及反应前,就击倒了所有保安和前拦截的早班理,却没有杀死他们。而随着枪响,一时间银行大堂里都是惊叫声。
叶良捂住头蹲下,正好看到银行总理双腿战战,旁边的小个子金男人拉扯着黑卷男人蹲下,接着被匪徒用枪指着,挪到了柜台前一排蹲好,正好就叶良旁边。
“哦,嗨。”黑卷男人甚至皮笑肉不笑地和叶良打了声招呼。
金男人绝望地拉了拉伙伴,现是特么交朋友闲聊的时间吗?约翰·华生感到深深的后悔,他的人生有两个致命错误:第一,他就不该被夏洛克·福尔摩斯拉着到处跑,第二,他出门就不该忘带枪!他早就知道的,跟着夏洛克的哪天没有危险!
话虽如此,当匪徒的枪.口移过来时,华生还是下意识地挡夏洛克前面。
“闭嘴,老实一点。”对方粗暴地恐吓道,声音低沉,但没有用变声器。
按理说,这时候匪徒应该尽快拿钱走人,但这群人却不是如此,反而按照计划好的散开,银行各个关键的位置站着,仿佛就等警察门。
夏洛克灰绿的双眸凝视着眼前的一切,将观察到的信息一一录入自的思维宫殿中。另一边,叶良蹲有些难受,小声地扯了扯金男人的衣服,说道:“是威廉·卡托,刚看见你们和总理说雕塑被人砸掉的事情?”
“约翰·华生,这是夏洛克·福尔摩斯,他是全英国唯一的也是棒的咨询侦探,对,们之前受银行总理委托,调查前两天沉思者雕塑被砸的案件,没想到……”
“嘘,闭嘴,约翰,你吵到思考了。”黑卷男人头也不回地怼道,华生毫不客地翻了个白眼,但却乖乖闭嘴,并示意叶良也安静一些。
叶良好奇地眨眼看着他,约翰歉意地笑了笑。
银行外传来了警笛声音,苏格兰场出了,警方拿着喇叭对里面喊话,但匪徒不为所,也没有提出任何诉求,也没有伤及人质,不知道等什么。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正午,叶良抬头看了看银行墙壁挂着的钟表,觉肚子有点饿,而绑匪却一副要和警方对峙到天荒地老的状态,任由外面扩音器怎么喊,这些人都纹丝不。
又是半个小时,外面的天又开始下雨,匪徒的首领这才接了警方的电话,竟然是一个女人,这回倒是直接表达了诉求,告诉苏格兰场,自和成员不是为了抢劫或者杀人的,他们这么做是为了抗议,帝国银行之前的一个理财产品骗走了不少人的存款,这事儿前段时间刚过闻,闹还挺大,终却也不了了之。
“们要求帝国银行公开向受害者道歉,们要求正义的审判,而不是政客们的官官相护,否则们绝不释放人质。”女首领说完,毫不客地挂了电话。
听到这些话的人质们议论纷纷,抱怨帝国银行不干人事,把他们牵扯来,有夏洛克·福尔摩斯什么都没说,眼神从这一头扫到那一头。
大概因为并非穷凶极恶的匪徒,所以看着人质惊慌失措的模样,女首领和成员耳语两声,后者竟然拿了银行放柜台旁的小零食,分给人质们吃。
“这是他们的错,他们也是为了伸张正义。”“是啊,希望帝国银行早点道歉。”人质们议论纷纷,有的甚至对匪徒露出一个笑脸,将手的零食递给他们一部分。
华生皱了皱眉,心知不妙,一旁的叶良探头问道:“斯德哥尔摩?”
“大概是的。”军医刚说完,就意识到并不是夏洛克和他搭话,而是之前那个灰眸的威廉·卡托先生,他勉强笑了笑,“这些人质都产生了斯德哥尔摩症状。”
“说起来,沉思者雕塑被砸是怎么回事?”叶良啃了一口糖问道。
华生看了眼小伙伴,现夏洛克根本没理他,而是想事情,便转身小声对叶良说道:“两天前的事情,银行关门之后,巡逻的夜间保安听到有静,按下警报查看时,现大堂里的一座沉思者雕像被打碎,但并没有看见人。但银行总理很担心,理论关门之后,不该有人能入,对方是怎么去的,又是如何不见的?为什么要打碎一座没多少钱的雕像,他也担心是不是心怀怨恨的人想报复银行。”
“他确定没人能去?员工也不行?”
“所有入的人都必须刷员工卡和指纹,而那天系统里没有任何记录。”
“那会不会是夜间保安监守自盗?”
“不可能,银行就担心会出这种事,所以夜间保安都是两人一组,就是为了相互监督。白天换班的时候,还要接受早班理的检查。再者说,保安为什么要打碎雕像?”
因为工作怨,对这个沉思者看不顺眼么?
“那倒是怪事。”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叶良看着窗户滑落的水滴,心觉外面苏格兰场的警察惨。
时间又过去十几分钟,大概帝国银行终于顶不住娱乐压力,为了保护人质,决定打电话向媒体和匪徒公开致歉,而伦敦市长也出面,表示会再次认处理之前的济案件,如有罪,它们不会包庇罪犯,但如无罪,他们也不会迫于绑架压力而放弃法律。
对此,女首领表示认同,说自想要的是“弱者能被重视”的权利而已,被绑架的人质们也点头赞同,一时间银行大堂的氛其乐融融,双方根本看不出敌对息。
夏洛克嗤笑了一声,十分不屑。
提出的要求被满足,女首领说话算话,让手下把面具都摘下来,并放下武器,主释放人质,并向苏格兰场投案自首。
媒体蜂拥而至,伤者被送去治疗,警方立刻接手了人质,本想安抚受惊过度的民众,却不想后者毫不领情,反而媒体前面为这群绑匪说情。
“除了一开始的保安和理,他们没有伤害任何人,还对们很关心。”
“这是一场不幸的事件,但这个不幸是帝国银行造成的!”
华生看着皱眉,但没说什么,反倒是苏格兰场里一个警官看到了夏洛克,立刻挥了挥手:“你们怎么样?”他的语十分熟稔,浑身是雨水,语听着却像是关心夏洛克和约翰的长辈。
夏洛克依旧是一脸不屑和凡人说话的模样,对他这种不礼貌,雷斯垂德都习以为常了,压根没当回事,从同事手拿来几条急救毯,递给几个人,当他视线触及到叶良时,顺手也塞了一条,问道:“这位是?”
“威廉·卡托,们刚刚认识。”约翰介绍道,同为被挟持的人质,这种历很难,迅速拉了他和叶良的关系,两人有些一见如故的感觉。
“现几点?”叶良突然问出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你是有什么急事吗?没事,你登记一下信息,之后会有警察让你去记笔录。”雷斯垂德看去很好说话。
然而,一旁夏洛克的眼神却猛地落了叶良身,声音平静磁性道:“十二点二十分。”
叶良挑了挑眉头,又问约翰道:“那座沉思者雕像多高?”
“不到七英尺……看看笔记。”“六点五英尺(两米)。”又是夏洛克平静的声音。
叶良转念想了想,仿佛明白了什么,他对夏洛克·福尔摩斯笑了笑:“之后会配合警方的,这边还有一些工作的业务要处理,先走一步,这是的电话号码。”
他和约翰交换了手机号,然后朝着夏洛克点点头,说道:“尽快吧,晚了他们就跑了。”
夏洛克假笑了一下:“放心,跑不了,给警察了短信,让他们截住那两个人。”
雷斯垂德感到心底一阵不祥,一摸口袋,妈的,然自手机不见了,他怒瞪夏洛克道:“把手机还给,还有你又用的名义干了什么?!!”
一个“又”字,道尽了雷斯垂德这些年的无限辛酸。
“没什么,是让你那些蠢手下把早班理和一个保安抓起来而已。”夏洛克假笑起来,指着叶良说道,“连他都知道为什么,不要告诉,苏格兰场还是蠢一无所知。”
雷斯垂德:心好累啊,麻了,感觉再也不会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