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良和莫兰是当天晚上抵达纽约的, 而纽约膝盖侠的凶名已经传遍了这座城市,却愣是谁找不他。
莫兰在安屋里忙碌,估计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作为严谨又有洁癖的精英罪犯, 他肯定得先检查一遍,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再住去, 在叶良看龟毛无比。
叶良自然没那么多讲究,从楼下买了两杯咖啡,还有两块塞满金枪鱼的三治,边咀嚼着食物,边含糊递过去道:“喏,给你带了一, 你吃金枪鱼吗?”
莫兰看着对方随意的模样,感了深深的窒息。
作为洁癖症患,他真的很难受,并且觉得对方真的很欠收拾。
不能随便揍人, 冲动是魔鬼, 要杀他总有机会的……深吸一口气, 莫兰资料放在桌上, 顺利话题扯工作上:“很难追踪对方,毕竟有那机器帮助, 要是没有德西玛给我们的屏.蔽.器,恐怕连这里都不安。”
膝盖侠不是那么抓的,除非是他自己找上。
而根据德西玛给的资料,tm的制造似乎想用这机器甄别罪犯,然后在悲剧酿成前,组织这一切发生。所以,要引出对方很简单, 只要有人的生命处于威胁中可以了。
“你打算□□?”叶良咽下最后一口三治,喝了一口温度正的咖啡,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里,自从离开莫里亚蒂后,他觉得天更蓝了,水更清了,花儿更红了。
莫里亚蒂虽然并不高大,但带给人的压迫感太重,和他相处总会不自觉绷紧神经。
“不。”莫兰冷硬地拒绝,“□□会牵扯第三方杀手,我亲自动手。”
“你打算杀谁?”
“你。”
话音落下,叶良和莫兰沉默地对视了半钟,准确说,是叶良当方面瞪着上校。半天,他才按了按太阳穴,无奈道:“因为不想牵扯第三方?”所以杀人的是己方,被杀的是己方,才能百一百确定tm执行跑不掉。
“嗯。”莫兰随意应了一声,接着从不知什么地方拿出了武器,行日常保养。
叶良觉得前被血字杀手弄出的伤口隐隐作痛,连牙都疼起。他很清楚莫兰的脾气,说追杀绝不会手软。事实上,确实越真实越不会让敌人起疑。
“那杀人的原因是什么?”
“情.杀。”莫兰面无表情地解释道,放下手里的枪,眼神幽幽道,“我现在叫做杰克·博卡,是你在美国处理父亲丧事时一见钟情的对象,你决定和我在纽约住下。然而,我的真实身份却是一杀手,为隐瞒身份而打算情人灭口,顺带从你身上捞一笔。”
叶良沉默片刻,问道:“这剧本是谁写的?”
莫兰沉默了,而他这种沉默其实说了答案。
叶良痛苦地捂住脸,妈的,莫里亚蒂是不是有病!当你有一精神病老板时,人生前景一片黑暗,谁都逃不掉的。
后的日子,是和莫兰同吃同住,偶尔出去看看画展,听听歌剧,权当在纽约旅游。而莫兰为了维持杀手形象,还顺手接了两暗.杀单子。莫里亚蒂的组织确实接暗杀的活儿,纽约部今年的业绩应该可以超标完成,莫兰不愧咱们组织最有自我管理意识的的打工人。
为了让tm能侦查莫兰的杀意,叶良还自己的账号给了前,让莫兰一直从里面挖钱。左右都是莫里亚蒂给的工钱,老板左手换右手而已,叶良毫不在意,只是尽可能在莫兰动手前养伤口,然后演情侣的戏份。
当叶良某天从艺术展回的时候,看莫兰准备的“烛光晚餐”,两人一对眼神,知道计划安排在今晚了。若是莫兰杀叶良时,有人阻拦,说对方上了钩,直接人按住杀了;若是没有人,莫兰会稍微放点水,让叶良重伤逃出去,继续“勾.引”对方。
叶良:道理我都懂,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约莫是断头饭的缘故,莫兰这一餐准备得极其丰富,叶良切了半只烤子鸡又吃了两布丁,见莫兰走过,给他倒了一些昂贵的葡萄酒,甘醇的味道涌入喉头,冰冷的手指按住了他的后颈。
“杰克。”那双灰眸凝望着情人英俊冷硬的脸庞,这是他甘愿为抛弃英国一切的真爱。
莫兰用冰冷的手指顺着颈椎抚摸下去,动作像是给猫顺毛,但眼神却落在动脉上,眼神幽深而没有半表情。
当他的“爱人”微微眯起眼睛的瞬间——图穷匕见,爱情被阴谋取代,刀尖破碎的不止是血肉,更是一颗真心。威廉·卡托拼命握住刀柄,不让对方更一步,灰眸痛落泪,他咬牙质问对方:“为什么,杰克,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要朝着前的伤口捅啊,莫兰你这混蛋玩意儿!
tm的执行并未出现,他们只能执行b计划。
莫兰眼神依旧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有的时候,叶良觉得他真的很像一死人。他忍痛握住对方的手,猛地提脚踹过去,莫兰顺势松开刀柄,撞击墙上。
嗯,演得稍微有点过了,他还没那么大力气。
趁着莫兰起不身的时候,叶良满手是血地撑在桌子上,推开椅子,踉踉跄跄地往跑去,终于扑了大手,还未开,便觉得脑后一阵风,又是一刀狠狠戳在板上。
叶良深吸一口气,大声喊起:“救命啊——救救我——”
莫兰动了动手腕,刀子从板上拔.下,默默看了过,叶良的呼救声是一窒。妈的,你挡着了,我还怎么跑?
看着面前寒光闪闪的刀尖,叶良却无路可退。正当他认真思考,莫兰是否打算假戏真做,送他归西的时候,他们等候良久的人终于了。
一颗子.弹击中了莫兰的肩头,后闷哼一声,下意识战术型躲避。他为了放水,选择了用刀,而非枪杀人,现在却让自己陷入麻烦,在听说tm的执行人并不杀人。
叶良看了看板上的洞,听一低沉的声音:“退后!”
他立刻照做,只见砰地一声,穿着西装、两鬓微白的英俊男人竟在打穿锁后,一脚踢坏了大。莫兰再不犹豫,转身跑,而叶良趁势,故作虚弱地满身是血往对方身上倒。
该死,里瑟抱住即昏过去的受害,他有心追击那杀手,却不能放任威廉·卡托一人在这里。算了,他眯了眯眼睛,扶住叶良,另一只手按在耳麦上,声音低沉道:“人救下了,失血太多,我先送他安屋,后再追踪杰克·博卡。”
耳麦对面的人应了一声,听不清在说什么。
叶良昏昏沉沉地被放在副驾驶上,不知道行驶了多久,旁边的西装男人他扛了某房间的沙发上,找药箱给他做简单处理。
“不意思,我现在不能送你去医院。”两鬓微白的男人眼神专注地裹着绷带,轻声说道,“你在医院不安,等我抓你的杀手情人才行。”
“杀手?”叶良声音沙哑,握住西装男人的手,灰眸中写满被背叛的不可置信,反问道,“什么叫我的杀手情人?你说他是杀手?”
里瑟露出一同情的表情,耸了耸肩,安慰道:“人的一生总会有那么几次识人不清,往处想,你能活着摆脱他是幸事了。”
受害仿佛受了巨大刺激,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而里瑟看了刀伤下的枪伤痕迹。不过芬奇查过这人的档案,对方刚在波士顿协助警方抓一连环杀手。
这么一想,威廉·卡托真的有点惨,刚遇疯子罪犯,又撞上职业杀手,太惨了。
“你是什么人?警察吗?还是fbi?”叶良苦笑一声,又问道。
“你可以叫我……相关第三方。”里瑟笑了一下,“我们得了你遇生命危险的消息,然后救你的命。”
“你想从我身上得什么?”竖起身子,灰眸死死盯着,“难道为了做人事,这世上可没这种事。”
里瑟平静反问:“那你前为什么要冒险救人?甚至直面波士顿屠夫?”
叶良沉默片刻,接着什么没说地躺了下去,轻声道:“因为我是倒霉蛋。”
“我们是。”里瑟微笑着,叶良的手机拿走,并递给他一手机,“我出去后,有任何问题联系里面那号码,他是我的同伴芬奇,他会保护你。”
处理完伤口后,里瑟又给叶良倒了一杯水,告诉他失血过多得多补水。接着才拿着武器,继续出追捕莫兰去了。
叶良躺在沙发上,微闭着双眼,身上逐渐冒冷汗,热一阵冷一阵,不知不觉睡过去,却又总是在做噩梦。他在比寒冷中惊醒,浑身虚弱无力,摸了摸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心道不,很可能是伤口感染。
他摩挲着里瑟留给他的手机,拨通了里面唯一的电话,极为虚弱地告知情况。没二十钟,有人一重一轻的脚步声出现在走廊里,开了,走一圆脸戴着眼镜的男人,手里还拿着一小包,干脆说道:“我是芬奇,根据你的情况,我为你拿了一些药。”
一针退热一针消炎,剩下的葡萄糖和盐水都是补充失血后遗症的。
一直两小时后,卡托额头的温度才稍微退下去点,芬奇松了口气,若是对方还是高烧不退,他们哪怕冒险,只能人送去医院。
“我其实有问题。”叶良喝了半杯热水润嗓,一只手放了口袋,对身边的芬奇奇道,“你当初是怎么想的,才会帮政府制造这一台能监视所有人的机器。”
这句话一出,芬奇的脸色变了。
可相比于他瘸了一条腿,还是弱鸡技术宅,卡托的身体素质多了。前发高烧是真的,但虚弱动弹不得?怎么可能呢,他还没那么脆弱。
在芬奇得及反应前,叶良猛地拿出口袋里的针剂,注入对方的静脉中,接着看对方瞪圆了眼睛,慢慢昏迷过去。
叶良托了一,芬奇小心轻柔地放在旁边沙发上,并拨通了另一电话:“我这边搞定了,你那边如何?”
莫兰的呼吸粗重,沉声道:“不对付,应该是cia出身的,前参过军。”
叶良笑了起,挑眉:“棋逢对手,那你不行了?”
莫兰拒绝理睬这种调侃,电话那头又传零零碎碎的枪声,叶良电话拿远一些,喊道:“按照计划执行,当然,你要是失败了或死了,不用了。”
而莫兰的回应是骂了一句脏话,当下挂掉电话。
哦豁,这家伙果然还是有反应的,不是完的死人脸啊。
叶良从一边拿了毯子,轻轻盖在沉睡的芬奇身上,接着下楼走街角,对那里的摄像头露出一笑容,道:“我知道你能看见,the machine,你的制造在我手里,派人谈一谈,你不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