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类听到下这句话, 大概除了当场毙了对方，不作他。
但题是，莫里亚蒂是个精神病啊！这个世界是有地狱, 他不定一咽气能当场上魔神柱，这算哪门子正常人类？
瓦拉克和他比扭曲是个弟弟！当年是鬼修女是换成莫里亚蒂来当, 别修道院了，整座山头都能被玩没了。
所以，莫里亚蒂没有生气，他非但没有生气，他反而来了兴趣。
“是吗？”尾调上扬中带着点意味深长和危险，“你也杀了我吗？”
“。”叶良顿了顿, 又道，“我以为他死了之后，我的脑子里只能看到他，杀的人也都长了他的脸, 直到昨晚我在具尸体中看到了你的眼睛, 之后我闭上眼, 都是你了。”
卡托的声音透出一些迷茫：“为什么会这样？”
对啊, 为什么呢？
从表面上来听，这个胆大妄为的下是在找死, 堂而皇之杀老板。但仔细一琢磨，卡托现在疯了，是个精神病，他一次次在汽车旅馆杀死和父亲似的人，并不纯粹是因为恨意，也有求而不得的爱。
爱是世界上最扭曲的诅咒。
因为爱，卡托看得到的每一个人都是老卡托的脸, 直到昨晚，他看到了莫里亚蒂的眼睛，从此，他杀的每个人都成了莫里亚蒂。
来，你品，你细品，这明什么？
这特么哪里是杀人宣言？这根是疯子的表白！翻译过来，是剖析真心：老板，我每天每天都着你，闭上眼都是你，你为什么呢？
以莫里亚蒂的智商，当然立刻明白了这点。
如果叶良直接表白，莫里亚蒂绝对不会信，可以借疯子之口出“杀你”的疯话，他反而会信，但信了又如何，难道他会被感动吗？
谁家组织一个不受控的疯子？虽然莫里亚蒂自己也没正常到哪里去？
但威廉·卡托毕竟是不同的，他和莫里亚蒂从六岁起认识，一步步从同，到朋友，再到最后的上下级关系，多年的时光，哪怕莫里亚蒂冷酷无，他也得承认，卡托的忠诚毋庸置疑，而且熟悉的人用起来也顺。
何况，在莫里亚蒂创业初期，卡托一个人能当几个人用，能将海外市场拓成这样，绝对是有真事，这年头人才最不好找，下一群智障蠢货，也是会让人窒息的，尤其是莫里亚蒂这种过分骄傲的人。
从理智思考，只卡托肯回头，不再发疯死磕他爹，仍是组织的中流砥柱；从趣味性思考，一个疯狂爱着自己，爱到杀了自己的疯狂下，不也很刺激吗？
莫里亚蒂犹豫了。
叶良又小心地加了一把火：“从过去到现在，你总能为我解迷惑，所以，这是为什么呢……吉姆。”最后个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从确定上下级关系后，从莫里亚蒂成为犯罪皇帝后，他再也这么叫过对方，见面了和别人一样喊老板，但在很久远的生时代，卡托总是这般，跟在莫里亚蒂身后，一声声唤着“吉姆，吉姆……”
“当然，威廉。”最终，莫里亚蒂向来阴冷甜腻的声音传来，“我总是会为你解疑惑的，不过，在此之前，先把你在美国的麻烦收拾干净。”
叶良挂电话时，松了一口气，莫里亚蒂应该暂时不会杀他了，非但如此，还会派人来帮他扫尾。果然，没多久，旅馆房间的门被敲响，叶良门，看到一个沉默熟悉的男人。
莫兰上校，叶良暗自啧了一声，果然之前对方起了杀心。
莫兰是莫里亚蒂最信任和得意的杀，和处理组织事务的叶良不同，莫兰不参加俗物，他是一把纯粹的刀，只会收割目标的性命。
而作为组织最出色的狙/击/，从刚才起，一直监视自己的人应该也是莫兰。不过，莫里亚蒂应该给他打了电话，所以任务从暗杀变成了协助。
作为前军人和最出色的刀，莫兰处理尸体显然得心应多了，叶良在旁边打打下，看到莫兰把尸体折成一个诡异角度塞行李箱中时，叶良的呼吸都停了一下。
“把塑胶套、雨衣、套鞋都处理掉，不随便乱扔，确保它们都烧干净。”莫兰吩咐道，将箱子拉链拉好，轻松地提起来，准备出门。
他们往旅馆外走去，莫兰刚将行李箱塞后备箱，眼见的叶良看到bau的探员去而复返，卧槽，这是被发现了，莫兰绝对能车带他直接步入末路狂花剧！
然后，莫里亚蒂会气疯。
眼看着探员越来越近，叶良豁出去了，直接一拉莫兰的衣服，吻在他嘴唇上。莫兰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但随即他也看见了几个美国条/子，然后对上卡托双无奈的灰眸。
“他们看到我和尸体在一个房间，以为是我的人，你应该刚才也看见了。”叶良从牙缝中挤出声音道，“但现在人突然不见了，你他们会怎么。”
莫兰沉默片刻，不再试图挣扎，但也没打算配合，从头到尾没张嘴唇的意图。当然，算他肯张嘴，叶良也绝对不会动用舌头，纯处/男做不到的。
看着莫兰淡淡的脸色，摩根觉得自己应该是搅合了人家的好事，反倒是瑞德颇为好奇，眼光一直在人之间扫视。
“杰克，别生气了，昨晚是我不好，闹得你太过了，还痛吗？”叶良睁着眼睛胡八道。
莫兰：……
莫兰上校根不理他，来，老板是让他来杀人的，现在不杀了，也不代表他们关系好到哪里去。
叶良“无可奈何”地看着莫兰生闷气般甩他，坐上驾驶座，理都不理地扬长而去，内心则彻底松下来，尸体被带走处理了，没有证据，算是联邦探员也没有理由缉拿他。
之后也不会再有凶案发生，叶良绝对不可能去猎杀无辜者，不管他们的生活作风有多混乱。
“探员，还有什么事吗？”叶良充分表现出一个被人当众嫌弃的无奈尴尬感。
摩根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是有一件事，能和我们一起去当地警局吗？”
叶良：？？？
原来费了么大功夫，他还是没能逃过警局游吗？
“这是嫌疑人给我的留言？”叶良看着照片上用血写的文字，略显懵逼，显然还未从精神病杀的角色转移到被迫害的无辜市民上。
bau的众人看着这位略显迟钝的卡托先生，不由无奈，对方好像压根没明白怎么回事。起来，他们让负责信息技术的成员加亚调查过威廉·卡托此人，知道他是曾经卡托公司创始人奥利·卡托的独子。
只是这孩子和父母关系不好，六岁的时候去了英国留生活，后来因为工作原因，除了南北极，几乎把五大洲都逛了一遍，三岁不到，是个非常优秀的大公司管理层了。
威廉没有去卡托公司任职，其也当于表达了对老卡托的不满。
不过，商界的人都觉得小威廉坚持不了多久的，无论老卡托在外有多少人，最终只有他一个儿子，将来卡托公司和家族产业总会交到小威廉上的，这孩子和父亲置气终归是年少轻狂，迟早都会和解的。
但在几年前，盛极一时的卡托公司遭遇大丑闻，破产后被其他公司收购，老卡托更是欠了一身的债，把豪宅游艇卖了都不够还，一看是被人做局害了，下还非常狠毒。不过商场如战场，自己技不如人，也不会有人同他。
老卡托大概是承受不了这种打击，在前个月在廉价汽车旅馆里，跳楼自尽。而只有父亲死亡后，威廉·卡托才从英国回来，为父亲料理后事。
而“波士顿屠夫”是差不多这时候出现的，bau当然会起疑，然而第一起凶杀案发生的时候，威廉还没过海关呢，所以被彻底排除了嫌疑。
至于威廉的出入证明为何能做到这点？只能，莫里亚蒂的犯罪帝国不是吹出来的。
bau对威廉·卡托的侧写，是一个童年缺爱，远走他乡，用能力证明自己的极度高傲之人。但现在打了个照面，知道完！全！不！是！
双干净坚定的灰眸没有丝毫恶意，是反应略慢，对周围发生的事总有些茫然无措的感觉，仿佛是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环境，又被暴风般摧毁三观后的可怜人。
叶良当然不知道联邦调查局的探员在内心疯狂吐槽他，他只是看着照片上的血字“我看见你了，你真漂亮”发呆。
其他人不知道，但威廉做过什么破事，叶良能不清楚？
这句“我看到你了”的应该是对方看到自己的杀人过程了，果然疯子发癫时是没啥理智的，对方是把过程录下来，更麻烦了。
不过能写这种血字，还杀了人来挑衅另一个杀的，多半也不会找警方合作。
至于后面半句“你真漂亮”，叶良直接当疯话无视掉，精神病的话千万不细究，否则迟早被带沟里。
“你能起什么吗？”一个漂亮的叫艾米丽的女探员温柔地道，她的声音有一种安抚人的魔力，应该是经常做安慰受害者和家属的工作。
叶良倒没被吓到，他只是有点懵，好半天，才摇摇头道：“对不起，我每天晚上都出入酒吧和夜/店，接触过的人太多……你们也知道，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我还和他们吵过架。”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叹气道：“我不应该为了父亲的事……惹到这种麻烦……我以后再也不会去些地方了。”
肯定的！叶良自己又不疯！再是叶良疯了，也顶多跳跳海带舞，嚷着干饭而。和这群精神病比起来，真是乖巧温顺无比。
“我可以回英国吗？这样应该不会有危险了。”叶良眼巴巴地看着bau众人。
bau：你觉得可能吗？
艾米丽安慰道：“我们了解这种犯人，算你回了英国，以他们的偏执疯狂也会追过去的。拜托他们只有一条路，是战胜他们，将他们送入监狱。”
这位探员姐姐简直是正道的光！
叶良也知道这个提议不太可能现，而且他暂时也不回去见莫里亚蒂，后者可比联邦调查员难对付多了。
“我们会派警员24小时保护你，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抓住他。”
刚出去搞事的叶良：……
别别别！千万别啊！你们真的不用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