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良只是没往这处想, 又不是蠢。
就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看到方逐渐变味的表情和眼色，这会儿也明白过来。哦豁, 好家伙，敢情是看上卡罗尔的身体。
叶良摸摸这张保养得宜的面皮, 说瓦纳弗不愧是富贵人家，这皮肤养得是滑嫩，半伤疤和痘痕没有，手不错。
可手再好，叶良眼神幽深地看向混混，也不是随便让人摸的理由。
嗨, 穿越这么久，还来没有人他打过这主意。不过也是，兰洛特本身是纳粹军官，身份又高, 同僚不可能欺负到他头上；尼普特是幽灵, 连被摸的资格没有；伊森长平平, 又是九头蛇的人；穆托……呃,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飞天蟑螂产生“兴趣”。
“唉。”叶良长长叹口气, 把修长的手指移到自己领口上，解开第一纽扣。
蝙蝠侠挑挑眉，一旁有人轻盈地滑落身边，他也没回头去看，却听见方倒吸一口气，叽叽喳喳地小声道：“不会吧，不会吧, 瓦纳弗的打算让他们碰？”
夜翼的是活泼过头，黑暗骑士暗中想着，看来是平时工作太轻松。
“你在等他出手反击吗，蝙蝠侠？”夜翼凑到他身边问道，“再不出手的话，恐怕他要上明天《哥谭日报》的头条。”
也许不止，这么劲爆的新闻，恐怕哥谭的每新闻社不会放过的。
夜翼掂掂手里的双棍，挽漂亮的花样，眼神盯着面的犯罪现场，已有跃跃欲试之意。反正他是不能看着这种悲剧在眼上演的，不管瓦纳弗是什么样的人，不该被如此待。
于一有尊严的直男来说，这比直接杀他绝望。
而，蝙蝠侠无声地伸出一只手，止住夜翼的行动，师徒两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汇，黑暗骑士淡得不为所动，最后果还是夜翼再一次败阵来，咬咬牙，颇不甘。
街道上的叶良还在脱衣服，他的动作不快，却不拖沓，一颗接一颗解开纽扣，顺着咽喉、胸口直到腹部，露出里面穿着的干净衬衣。
衬衣本就解开最上的纽扣，露出隐隐约约的锁骨，在夜色中显白得过分。
事到如今，叶良不可能让利爪出面。
他边脱衣服，边看着面的三人，为首的正用枪指着他，旁边两并未拿出武器，但默认他们也该有，毕竟枪在哥谭又不是稀罕玩意儿。
不拿出来是为没必要，但三人明显是一小团伙，彼此之间极为熟稔，配合默契。左边戴帽子的人一直把手伸进裤兜里，时刻警惕着周围，右边的混混年轻一些，已经有些耐不住双手离开口袋，迫不及待地摸上他的腰腹，试图把他推到墙根。
也是，没有依靠的站立位并不方便。
叶良垂眸，看上去温顺而沉默，还不够保险，他得等戴帽子那人拿出来才行，反正是迟早的事情。街边混混终究不会有九头蛇行动队来得训练有素。
为首的混混再次舔舔嘴唇，年轻小伙子已经把手衬衣摆处伸进去，而左边戴帽子的男人终于动，他的右手拿出口袋！
叶良猛地抬头，着他们笑一。
一刻，他将脱来的外套往为首的头目脑袋上一罩，不退反进，欺身向，按住他的手臂往上抬，“砰”的一声，子.弹往上射.进墙壁里。
为叶良和混混头目缠斗在一起，戴帽子男和年轻人有瞬间的犹豫，不敢直接拿枪就开。就是迟疑这么一两秒的时间，足够叶良夺头目手里的枪，想也不想地抬起，扣动扳机——
他的手极稳，眼神沉静，准的也是戴帽子男人的眉。
无论是德军官还是九头蛇队员，叶良接受的是一枪毙命的训练。况，面恶人，他没有多余半分的同情，这三混混今天敢抢劫轮.奸，明天就敢杀人抛尸。
方惊恐愕的表情尚停留在叶良视线中，但一秒，他的手腕就是一痛，叶良看去，只见手上多一根漆黑绳索，两头各绑着一增加重力的小球，利用惯性，将他的手缠住，枪也跌落在地上。
耳旁传来惨叫声，叶良侧头，三小混混也被东击中，武器同样落在地上，满手是鲜血。仔细一看，竟是枚锋利的蝙蝠形飞镖。
好吧，和这混混比起来，他的待遇还算好的，至少打落他武器的不是锐器。
叶良想想，这大概也是【危机预警】没有反应的原，为出手的人没有伤害他的恶意，只是阻止他开枪杀人而已。
不过手腕还是有些钝痛，叶良用左手揉揉被缠住的地方，“嘶”一口气，往某方向看去。朦胧的月色之中，他看到一席漆黑高大的非人身影，就像哥谭传说中那般，神秘而令人恐惧。
方遥遥地看他一眼，后纵身一跃，消失在楼宇之间。
没两分钟，警车嗡鸣而来，上面走两警员，很熟练地铐走三哇哇叫的混混，并把叶良也“请”到警察局。
哥谭晚上的警察局依旧如此热闹，什么形状的人有，比马戏团还要有特色。叶良托腮，依旧是那身薄薄的衬衣，侧头看着来来往往的警察和嫌疑人。
“姓名？”旁边啃着甜甜圈的小警察敷衍地问道，手上的奶油不小滴到本子上。“该死！”他连忙用袖子去擦，后瞪着袖子上的乳白物体，好像方能自己消失似的。
叶良默默地口袋里拿出手绢，帮他把袖子擦干净，后温和说道：“在你问之，警官，能先让给自己的律师打电话吗？”
瓦纳弗家族养着一律师团，二十四小时待命，接到雇主电话，解到麻烦是什么后，他们花十五分钟赶到警局，五分钟办理完手续，把叶良安无恙地带出来，在此期间，叶良甚至一句话不需要和警察说。
尽管他今晚确实也只是受害人，不过换做一普通人，大概率今晚得连夜录口供，被盘问到天亮才能回家。
而顶着“瓦纳弗”姓氏的叶良不需要，他甚至不会为这件事而再次踏进警局。就算之后牵涉到什么大案，也是警察上门来拜访他，绝没有他屈尊降贵自己来的道理。
而另一边公关团队同时加班，确保没有一记者能拍到“瓦纳弗家主进局子”的照片，甚至确保这件事根本不会被任人知晓，古老家族的属机构，就像一台庞大而精密的机器，能够为主人掩盖一切，甚至凌驾于法律之上。
这就是美，这就是哥谭，这就是不可逾越的地位阶级。
不多久，叶良就回到自己家的豪宅，还能坐来边听一盘唱片，边喝一杯“螺丝刀”压压惊。屋里的灯按照主人吩咐，只开一盏，显得暧昧而昏黄。
叶良有些疲倦，手里拿着酒杯，听着复古唱片里上世纪女歌手慵懒的歌声，有些耷拉眼皮想睡，身柔软的沙发是助长倦意，他手里的水晶杯无声地砸在地毯上。
叶良猛地惊醒，抬头看向漆黑的屋外。
“萨曼莎。”他声音倦怠地说道，“必站在门口，进来吧。”
金发蓝眸的年轻美人身姿曼妙地走进来，在距离叶良三步的地方停住，笑着问道：“卡罗尔叔叔，您今天回来得晚。”
“你希望早回来吗？”叶良揉揉额头，鼻音浓重地问道，“好早点品尝到你药的伏特加？”
年轻女孩儿的脸庞僵僵，果还是太嫩，叶良托着巴想道。
“你的利爪情人在附近吗？”在黑暗中，卡罗尔一双浅绿的眼眸不再如宝石般透彻，像是两朵幽幽的鬼火，“你当希望死的悄无声息，毕竟让法庭知道，你用利爪杀……死倒是无所谓，但私自动用利爪，你和你的情人会是什么场？”
“卡罗尔叔叔，你得知道，他不一定要在你身上留抓痕，他也可以把你楼上扔去，就像是你酒醉后失足坠楼，或是推你去的。”
“又或者该向您当初那样，在您旅途中安排一场意外。只要法庭不知道动用利爪，他们是不会管瓦纳弗家的私事。”
萨曼莎在黑暗中笑起来，是，说不定那群食腐动物还会高兴，毕竟一年轻的瓦纳弗小女孩儿比成年男性家主好操控。
小丫头是凶悍。
叶良困倦地打呵欠，疲乏地问道：“你已经杀过一次，萨曼莎，你也只有那一次机会。在看到你的利爪情人后，你觉得，会不会也带一利爪回家？”
萨曼莎的笑意凝固，随即沉不住气地反驳：“不可能，即便你是法庭的高级成员，也不能私自动用利爪，除非……”她的瞳孔缩缩，，她刚才也参加会议，虽是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但她听到自己叔叔承担夺回利爪，谋杀布鲁斯·韦恩的任务。
所以，卡罗尔有顺理成章的理由，将一名甚至多名利爪带走。
这就是他晚回家的原？
萨曼莎毕竟还不满二十岁，眼再多，此刻也陷入极度恐惧中。她怕得不止是卡罗尔的报复，她害怕法庭的惩戒，比于卡罗尔，她不过是刚入法庭的新人。
瓦纳弗家族确实高贵，但高贵的是家主，而不是她这种普通成员。
甚至作为谋害家主的人，卡罗尔也许会十分支持猫头鹰法庭她行刑！
萨曼莎的抽紧，白皙瘦弱的手腕上浮现出道道青筋。
不，她见识过法庭的手段，她不想落到那比死痛苦的地步！
“是沉不住气的小孩子。”叶良叹气道，萨曼莎招招手，“过来，的侄女，到身边来，和你讲讲里面的道理。”
萨曼莎早就知道卡罗尔自己的渴求，现在她有致命把柄在方手里，这混蛋想在今晚威胁占有她？
可她没法反抗，她已经输，在当初一击没有杀死卡罗尔之后，就输。
萨曼莎闭闭眼睛，作为输家，她没有资格反抗卡罗尔的命令。女孩儿自嘲地冷笑，落在法庭手里和成为卡罗尔的玩具，到底哪的命运可悲一些？
这么想着，她脸上却带着臣服的讨好走过去，坐到自己人面兽的叔叔身边，这张英俊的面容，是一腐烂发臭的人渣灵魂！
她亲热地挽住这魔鬼，将吻贴在方的脖子……哎，脖子呢？
叶良：说话归说话，小姑娘不要动手动脚，还没结婚呢！
今天晚上怎么回事，一两的，哥谭这地方莫不是有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