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哥,呀,你受伤了,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我回到家中,骡子便了迎了上来,见我受伤,气冲冲地,十分焦急地询问着。
我知晓他与猴子之间的感情,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没事。”
吴君锋欲言又止,见我神色有异,也没多说什么。
“我去叫个医生过来。”小六见我伤的不清,立马奔了出去。
缝合好伤口,吴君锋也就先回去了,“花子呢?”久不见花子的身影我便随口询问道。
“他有事要办,出去了。你先养好伤,明天我们就去找他们算账。”骡子咬牙切齿说道。
第二天我还没睡醒,就听见外面开始吵闹起来。
“裘大小姐,你不能进去,封哥还在里面休息,你不能进去啊。”花子大声叫唤着,声音越来越近。
我扯过衣服穿上的时候,裘文清已经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裘大小姐,不知道到我这儿有何贵干。”我笑着问道,裘文清丝毫不搭理我,竟然径直朝着我密室的方向走去。
“裘大小姐,你这时干什么?”我立马跳到门前,挡在她面前问道。
裘文清冷眉一挑,喝声叫道:“关疯子,你该不会是藏着什么秘密不敢让我知道吧。”
“怎么会呢?”我仍旧笑着,一把抓住她伸过来要去开门手。
裘文清却顺势靠了过来,一下扑在我的怀中,面对面和我贴着,我的面前只剩下一张冰冷的丽颜,离得太近,让我都能感受到她徐徐喷出来的气息,以及一片酥软。
就在我晃神之际,她另外一只手已经摸向门把,转了一下,门没有开。
既然是我的密室,我怎么可能没有丝毫的防备呢?
我盯着近在咫尺的脸笑了起来,却只见她眉头微微皱起,一把揽住我的腰向后退了一步,眼光在看时,她已经掏出一把枪,冲着门把就是一通猛射,有一个子弹弹开了,直接飞入我的屁股之中。
我惨叫一声身子歪了一下,她一把推开我,将门一脚踹开,里面的景象全都暴露在视线之中。
她冷笑着,走了进去,瞧了一番,冷笑更甚了。
我的脸色霎时冷漠下来,一撅一拐地走了进去,刚进门,她便将枪抵在我脑门上。
裘文清盯着我,愤怒将她的整个脸都变的扭曲起来,胸脯剧烈起伏着,全身都在战栗,她实在是怒不可遏。
“关疯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裘文清高声吼道,那又高又尖的声音,丝毫不像是个女人在说话。
“你先将枪放下,我可以慢慢解释给你听。”我冷静说道,手慢慢伸了上来。
“你耍我!你竟然敢耍我!”她的情绪更加激动了,披头散发着,任何话都听不下去,眼看就要扣下扳机。
电石火花之际,我一把握住枪,她想扣下扳机,我的手指已经挡在后边。
裘文清神情一下沸腾起来,不等她继续,我另一只手重重砸在她脖子上,她瞪大了眼睛,倒在我的怀中。
我看着眼前的密室,脸上的肌肉也开始跳动着,我冷漠,但却冷静不小来。心中对于猴子的怒火更是到达顶峰。
除了那几个人以外,我从未如此想要再杀一个人。
走进一个空荡的房间里,四壁是厚重的水泥墙,只在最上面还留着几个钢筋筑的孔洞。有些灰暗的空间里只剩下中间还吊着一盏钨丝灯,在灯的下面有一张椅子,上面绑着一个人。
我提起一把椅子放到她面前,但是没有坐下,屁股的子弹虽然取出来了,仍旧很疼。
她抬起头来,饱含恨火的瞪着我,我扯下塞在她嘴中的布团,有将矿泉水递到她嘴边。
可能是渴极了,她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喝好之后满含一口水将脑袋朝后扬了一下。忽然一口水全都喷在我脸上,随后哈哈狂笑起来。
真是一个疯婆子,我暗自想到,她开始狂骂起来,很难想到,一个平常看似贵气的女人,骂起人来,竟然也比市井中的老手好不逊色。
她骂我是如何如何的下流,又是如何如何的无耻。
我看着她,一言不发。听她骂烦了,又将布团塞了回去。
她现在身处暗室之中,我有意混淆她的神志,她对于时间的概念渐渐混淆了。她只记得我来过的次数,而我每次来总是一言不发,给她水喝之后又离开,她便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裘文清突然闯破了这一切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本想着是等到有了确凿的证据再动手的,但是现在一切都得提前了。
我只好选择想审讯犯人一样来对待她,这是我和吴国栋所商量的结果,他甚至还给我出了一些馊主意。
不得不说,他的这些手段还挺管用。
在我第四次出现的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忽然不再骂了,只是冷冰冰的看着我。
“我要尿尿。”她咧着嘴笑着,毫不避讳的冲我说道。
幸好我早有准备,我朝后面扬了扬手,黎婉带着头套走了进来将她带了下去,再来的时候只见她恶狠狠的瞪着黎婉,想必是吃尽了苦头。
黎婉熟练的将她绑好,我觉得时机成熟了,便和她面对面坐了下来。
我咬牙坐下后没着急说话,她却也沉默起来,我们对峙着,过了一会儿。“你好啊,蛇夫人!”我忽然语出惊人,直接叫了出来。
然而她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微微抬了一下眼皮看了我一眼,没有丝毫的惊讶,没有任何的被道破身份之后的惊慌失措,她冷冷看了我一眼,除了怨恨看不出其他的神采。
我心一下悬在半空中,顿时收敛住笑容,现在倒是让我有些惊慌失措起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裘文清嘴角挂起一丝冷笑,渐渐扬起头来,用一种讥讽的目光盯着我,“你的把戏耍完了吗?”她直勾勾盯着我,“你处心积虑的接近我,又自导自演的策划了一出出好戏,你们这些男人果真都只是名利的傀儡,为了心中的那些蝇营狗苟,什么下贱卑鄙的事都做的出来。当然,你们从来不为自己的行为可耻,还对着自己的高明的手段沾沾自喜。”
我感觉她在逃避我话,便高声说道:“既然你已知晓,就应当知道我早已将你的底细调查的一清二楚,那么我就开诚布公地说了。我不管你与他们是和关系,我也对他们没有多少敌意。我所要的,就只有他们五人的下落。”
我顿了顿,如饿狼一般睁着双眼,舔着牙说:“你知道我在找什么,我的仇人只有他们五个人,告诉我,我定不会拿你怎样。只要你告诉我,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两不相干。”我咬牙切齿,恶声厉气,一分一分向她靠近着,近在咫尺,我双目瞪着她,额头血管全部暴露着,我感觉全身燥热着,面红耳赤。
裘文清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跳动的眼神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随即,她脸上浮现一丝诡谲难测的神情。慢慢地她脸上浮现一丝笑容。
我愣了一下。
“你想知道吗?靠过来。”她柔声说道,我竟然也鬼使神差靠了过去。
“我知道他们在哪里,而且只有我知道。”裘文清在我耳边轻声说着,顿了顿又道:“但是你,永远也别想知道!”
啊!她话还未说完,我便一声惨叫,她竟然死死的咬住我的耳朵,而我一时无法动弹,要是一用力这只耳朵定是掉了。
黎婉见状立马飞身而来,掰开她的嘴巴,我捂着耳朵站立起来,她却舔着嘴唇上的血,疯狂笑着。
黎婉眉头一皱,重拳敲在脖子上,这才安静下来。转过身来伸手触碰了一下我的耳朵。“疼。”我呲牙咧嘴到道。
“只是破了一点皮,没事。”她仔细检查了一番,又端正看着我,“你先自乱了阵脚。”
“我只想把他们找出来。”我神色狠厉说道。
“吴处还要用她钓出整个无面呢。”
“我可管不了这么多,我只要找出他们。”我啐了一口,又看向昏倒的裘文清,“后面有个房间,你先将她安置下来。她是女人,我多有不便,就先劳烦你看顾了。这里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你尽管放心。事发突然,我还要先回去安置妥当。”
“你先去吧,这里就放心交给我了。”黎婉扶起裘文清说道。
裘文清突然前来,打的我个措手不及,幸好事先准备了几个安置点,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出了暗室,光线立马豁然开朗起来。对于已经混淆了时间概念的裘文清来说已经过了好几天,这都是黎婉催眠的功劳,其实此刻还只是下午,离她突然闯进来过去不到十来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