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匹狼来找江丞是因为他的三个兄弟出去觅食的时候,星巴和华子被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抓走了,七匹狼因为当时在一个墙角后面才幸免遇难。
后来它看到那个黑袍男子上了一辆货车,它就跟着爬到了那辆货车的台阶上。
大概走了有两个小时,货车在某处海边停下了,又等了几秒钟,一处沙子像是被什么力量控制了一般,悬浮在了空中,沙子下面出现了一个长方形的入口,刚好能通过那辆货车。
货车走进那个入口,经过了一段漫长的隧道,然后七匹狼就看到了一个类似原始森林的空间,很大,很美。
等货车在一栋房子前停下,七匹狼跳下车,躲在一颗树后面,只见那个黑袍男子从货车下来后,拎着装着星巴和华子的铁笼走向了房子的门口。
这时从房子里走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年男子,黑袍男子和那个老年男子打了个招呼,说了几句话之后两个人就一起进了房子。
“那你有没有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江丞蹲在七匹狼面前,问道。
“我只听到那个黑袍男子称呼那个老年男子为什么什么X博士,后面他们说话声音太小,我又离得远,没有听到。”七匹狼答道。
“那后来呢?”江丞继续问道。
“后来......我悄悄溜进了那个房子,看到了很多实验用的东西,还有一些人和动物的残肢拼接在一起,作为一只老鼠,看的我都差点恶心吐了,再后来我看到了一些怪异的人,他们都被泡在一个充满透明液体的巨大玻璃容器内,虽然我很好奇,但是我没有停留,直到找到了星巴和华子,我曾尝试打开关着它们的笼子,几次下来都失败了,它们让我赶紧找你,我就跟着那个黑袍男子出来,接着追踪着你的气味找到了你,你可一定要帮我啊,大佬,我兄弟的命可全靠你 了,求求你了!”七匹狼说着就向江丞作揖。
“你这小子还蛮有义气,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江丞说完冲七匹狼笑笑
,伸手摸摸它的小脑袋,起身转向夜瞬和天尘,“我这位老鼠兄弟提到了一个关键的人物信息,X教授,这个和从傅紫蝶那里得到的那个X教授估计是同一个人。”
“嗯,看样子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刚才我还发愁怎么能找到这个X博士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信息了,这都的感谢你呀,江丞,谢谢!”夜瞬高兴的感谢着江丞。
“过奖过奖,那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傅紫蝶就交给你们了,我和我的这位老鼠兄弟去解救它的兄弟。”江丞说道。
“嗯,这样吧,我和你们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夜瞬笑了笑,转头对天尘说道:“天尘,傅女士就麻烦你带回组织吧。”
“嗯.....也行。”
“遵命,指挥官。”
......
柯小萌趴在饭桌上睡了一夜,等她醒来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上多披了一条毛毯,思来想去,什么时候披的?她完全没印象。
“难道昨天晚上他回来了?”
柯小萌摸着身上的毛毯,心底泛起一层暖流,肯定是江丞没错了,她一脸幸福的站起来走进了卧室。
然而她却没有看到江丞,她有些失望,刚才还是满脸的幸福模样,现在消失的一点都看不到了。
“什么时候这么拼了?”
柯小萌看看时间,是早上七点半,她以为江丞去上班了,伸手打了个哈欠,她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出来就进了厨房。
徐徐升起的太阳透过厨房的玻璃窗洒到柯小萌的脸上,有那么一刻,她很恍惚,以前她在家里基本十指不沾阳春水,却没有现在天天围着锅灶幸福,这到底是为什么,连她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概老百姓过日子就是这样吧,平平淡淡才是真!柯小萌笑了笑,洗完菜,拿起了刀。
吃过早饭,柯小萌收拾完房间,带着玛朵去了
趟超市,买了一些菜和生活日用品,她们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冯雅楠。
冯雅楠那会儿正举着一个单反相机对着江丞家的窗户拍照,柯小萌下意识的用肖可可的口吻喊了一声。
“雅楠,你在我家楼下干什么?”
话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柯小萌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怕是要瞒不住了,起码是在这个亲如姐妹的闺蜜面前瞒不住了。
“哎哟,吓我一跳,没干什么呀,你.......”冯雅楠做贼心虚的顺着声音说了一句,转头看向柯小萌的那一刻,发觉有些难以置信,难以置信的不合理,因为她以为是肖可可,但是很快她就想起来肖可可已经死了,“什么?你刚才说什么?雅楠?”
“奥,那个,咱们上次见过一面的,在肖可可的葬礼上,你忘记了,我叫柯小萌。”柯小萌笑了笑,想尝试蒙混过去。
“嘶......但是我们好像并不熟吧?”冯雅楠一脸疑惑的看着柯小萌,想要从她的表情上面找出点什么。
“奥,呵呵,是啊。”柯小萌觉得自己有些尴尬,尴尬到满地找缝的那种,幸亏玛朵及时拯救了她。
“回家吧,我饿了。”玛朵拉扯着柯小萌的衣服说道。
“好,咱们这就回去,那冯小姐,刚才真的是打扰了,不好意思哈!”柯小萌紧张的说完,拉着玛朵就朝楼下走去。
冯雅楠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脸色有些凝重,“她怎么会那样叫我,还有刚刚那个口吻.......我去,还好没有被发现,溜了溜了!”她想着,猛然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慌不择路的转身跑了。
柯小萌回到家,发现冯雅楠没有跟上来,知道自己是真实身份还没有暴露,但是想到纸包不住火,她就有些焦虑。
从自己的躯体在这个世界化成一堆灰土的那天起,她都没有想好怎么和自己的亲戚朋友解释自己还活着的这件事,尤其还是占据了别人的身体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