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于这个开安保公司的所谓的老熟人,也是非常的迷惑不解,我搜遍了脑海中的记忆角落,都不曾记得我什么时候还认识一个玩安保的朋友。
我费解的问道:“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徐之清神秘一笑,“这个可不能告诉你,人家都说了,必须要你出面,才能详谈,不是我说,你这面子也忒大了。”
“小清你就别和我卖关子了,你先告诉我那人是谁,我得好好琢磨琢磨,万一是个仇人,我也得先想个对策不是?”
徐之清在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乘胜追击说道:“现在也就咱们两个人,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对不对?”
“不行!”
徐之清突然大喊一声,“我不能和你说,反正那位老板肯定不是坏人,下午你和于方瑞一起过来看看就知道了,就这样,我先挂了。”
“等一下!”
“我肯定不会说的,小庄你别坚持了。”
“不是这个事儿。”
我长出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还是关于王来金,今天发生的事,让我觉得,我找亲信要提上日程了。”
这一次徐之清罕见的没有去提示我事业部和公共部的两个经理,她这回提到了于方瑞。
“我不是把于方瑞调过去了吗,现在一个于方瑞还不够?”
“于经理今天也出了两个事,让我觉得我不太喜欢。”
徐之清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她轻声问道:“什么事儿?”
“一个是王来金今天到来,是直接通知他了,他却以‘还没有来就没提前通知我’这个借口把我打发了,我就纳了闷了,哪怕没有来,你就不能提前通知我?”
“或许是他比较忙,给弄忘了,另外一个事儿呢?”
我没有搭理徐之清给于方瑞的辩解,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反正王来金也没搞出来什么意外事件出来,不然我肯定要拿于方瑞和孙元问罪的。
“另一个事儿就是项目部门外,挂着有我的肖像的广告牌,这个广告牌,已经严重侵犯到了我的隐私,也是他知道,却没有和我说,我不喜欢别人瞒着我。”
徐之清“哦”了一声,“这个我知道,是我派他去做的,小庄,你的态度还是没端正过来,你是为方圆地产公司做事,公司用你的肖像打一下广告也无可厚非。”
我哼笑一声,果不其然,肯定是徐之清发出的命令。
你徐之清口口声声说于方瑞是给我的亲信,可是这个亲信却还是听你的,甚至这么大的事情,连知会一声都不知会,这让我以后怎么敢用于方瑞?
说不定我这里才发出一个秘密工程,另一边就传了出去,到你徐之清的耳朵中了,尽管我不可能去做破坏方圆地产公司的事情来,但是这真的很影响工作!
徐之清貌似是感觉到了我的情绪波动,她咳嗽了两声,带着些许歉意说道:“可能于方瑞这个死脑筋,一时间还没转过来弯吧,再给他一点时间,让他适应一下。”
“不过这个广告牌的事情,我需要你看开一些,我是要为你造势的,现在看起来不舒服,以后有很大的好处。”
徐之清的声音很是诚恳,让我心中的火气儿也消失了大半。
我“唉”了一声,“小清,其实我早就端正态度了,只是有些事情,你最起码和我说一声对不对,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咱们将心比心,我对你鞠躬尽瘁,你也对我坦诚布公一些,这样我心里也能好过一点。”
徐之清捎带一些嗔怪的说道:“我以为于方瑞跟你说了嘛,到时候等我见到他,就狠狠地批评他一顿,让他知道为什么花儿开的这样红!”
“行了,你别跟我演苦肉计了,我已经让于经理将广告牌给摘下来了,你先别急着恼,我现在要先巩固一下我的身份地位,才能把我自己给推销出去,我这么一个陌生的脸,突兀出现在城北这荒郊野岭地方,也太惊悚了。”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解释了一遍,徐之清这才同意将广告牌摘除的行为,而且还承诺以后关于我的事情,都会和我说一声。
徐之清的这个承诺,相比较让我重新起势的承诺,听起来有很大的怨念,好像她觉得是我在无理取闹似的。
我没有和徐之清在这方面有太多的纠结,心想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我还是那个态度,就像和那四个工人说的一样。
咱们只是利益合作关系,绝对不是上下层关系。
如果非要取出来一个上下级的地位区别,那就只有富婆和小白脸之间的关系。
毕竟这个是真的要一人上一人下的。
徐之清又问道:“这都快两点了,你什么时候过来,那个安保公司的老板约在了三点半,你提前过来一会儿,姐再和你说说真心话。”
”听于经理说,如果我不过去的话,你就带着那个老板来城北的项目部来签合同?”
“小庄,我警告你别蹬鼻子上脸!”
我哈哈大笑一声,“知道了知道了,等于方瑞回来之后,我就让他带我过去,真是奇了怪了,拆个广告牌怎么要那么久。”
徐之清突然之间变得有些吞吐,“实在不行,就算了吧,毕竟也挂了那么久了……”
“不行!我要及时止损!哎,于经理回来了。”
“那我先挂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徐之清就匆忙挂断了电话。
只见于方瑞两手空空的走了过来,我本以为他是没有去执行我的命令,所以我的脸色就瞬间沉了下来,如果这个于方瑞真的敢拿我的话当放屁,那么我顶着再大的压力,也要把他从这个项目部给清除出去。
可是最让我没想到的事情是,于方瑞神采奕奕的走来的时候,他身后突然之间升腾起来一阵烟尘。
一个载货三轮车正在“突突突”的踩着泥泞的道路缓缓向我驶来。
我打眼看去,载货三轮车的上面还有一个约莫有七八米高,两三米宽的长方形的物体,上面被雨布给盖着。
这载货个三轮车终于如释重负一般的“突突”到我身前的时候,它的车头突然一低,然后车轮子就像是漏气的气球一般,不停的发出“哧——”的声音。
载货三轮车的车主看样子也是这个项目部的工人,他先是对我打了个招呼,然后埋怨的看了一眼于方瑞。
“于工,俺就说过这玩意太大了,用卡车来拉还勉强差不多,俺这三轮车实在太小了,你看看,这车是去年才买的,今年又坏一次,于工于老大,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于方瑞翻了个白眼说道:“换个胎最多几十块钱,我待会给你划三百过去,就当拆卸的辛苦费了,你再去喊几个人,把这玩意儿卸下来。”
“啊?才三百?”
“三百就是让你拉个货,你话怎么那么多?你不愿意干就别干了!”
载货三轮车的工人谄媚的笑了一声,“嘿嘿嘿,这干都干了,送佛送到西,我这就去喊人。”
说罢,这个工人一溜烟的跑没有了。
我“啧”了一声,“于经理,你俩在这里打什么哑迷呢,这三轮车上又是什么东西,我让你拆下来的广告牌呢?怎么去这么久还不见到你搞回来?”
“刘先生的吩咐,我怎么可能怠慢了你呢,只不过是刘先生你低估了这个广告牌的份量了。”
说完,于方瑞重重一扯,直接将这大概有二十多个平方的“遮羞布”给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