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这个心理医生也是个混吃等死的,和林钽聊完了,岑豆非但没有觉得轻松,反而越发觉得身心俱疲。
为毛?
大夫说了,要给林钽更多的安全感,让他觉得被爱被关心。这话本身没问题,但素,一旦进了林钽耳朵,就彻底变了味了。
林钽定义的被爱被关心和正常人定义的安全感根本就是两个东西!
正常三十岁的男人会每时每刻缠着老婆,老婆稍微抗议就会泪眼汪汪的控诉么?正常男人会做什么都让老婆代劳,包括去茅房小解么?正常男人会公私不分谈什么都拉着老婆旁听么?其他的都好说,岑豆忍一忍就过去了,忍不住的时候掐拧挠抓那个罪魁祸首,发泄一下心中怒气也就过去了。
岑豆最无法忍受的是最后那一条:五公斤**值三十条人命么你是怎么换算的!五百一克还是五千一克完全看心情你们还有没有业内良心!听他们谈生意如同儿戏,偏偏岑豆还不能插嘴,只能忍受着心中千万只草泥马的践踏,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岑豆都让到这一不步了,林钽居然还不放过她,每每到最后都会问一句:“老婆,你觉得呢?”
靠之!老娘能觉出什么来!老娘就觉得你们没有商业道德和社会道德,但这话老娘能说么!说了不被你们**大卸八块也让你们笑掉大牙了好不!
岑豆只能微笑,微笑,再微笑:“我觉得挺好啊。”
林钽满意的点头,对手下说:“就按我老婆说的,价格再涨5%,他们没钱就滚蛋!”
“是,老板和老板娘英明。”只差没学韦小宝来一句教主和夫人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了。
岑豆满脸面条泪:我究竟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好不容易白天的爱与关怀结束了,其实这一天最难熬的时刻才刚刚开始。自从林钽住院,岑豆便也跟着住进了病房,不过两人各有床铺,理论上讲,灯一关就分开睡。
“老婆,天黑了。”
“是啊。”
“老婆,一个人睡好冷啊。”
视而不见。
“老婆……”某男又无耻地撒娇卖萌。
鄙视,继续装睡。
“老婆,我觉得我又没有安全感了,我空虚,我寂寞,我冷。”
岑豆僵硬地转过身,头上黑云罩顶:“好好说话!”
林钽喜上眉梢:“老婆,我们一起睡吧!”
“医院是单人床……”
“没关系,我们找个好姿势!”
“你、胳、膊、上、有、伤。”
“所以你在上面好不好?”
“……”
结束后,岑豆咬着被子抹眼泪,暗暗发誓一定要把那个庸医大卸八块。
如此颓废,时光便过得飞快。林钽受的只是皮肉伤,住个三五七天基本就能出院了。可是随着出院的日子越来越近,岑豆的心情却愈来愈压抑,渐渐变得心事重重。
林钽自然是能看出岑豆的反常,有空就说个冷笑话逗岑豆开心,结果岑豆只是敷衍的扯扯嘴角,扭过头还是长吁短叹。林钽急得抓心挠肝,某天晚上趁大家都走了,身轻如燕地跳上岑豆的床,完全没有白天示人时的病态。
“老婆,你心情不好?”用另一只没伤的手死死搂住岑豆,林钽可怜兮兮地朝岑豆撒娇。
“还行,无所谓好与不好。”岑豆扭了几下,怕碰到林钽受伤的胳膊,只好作罢。
“我快出院了你不高兴么?”
“你摸着你良心说,就你这种小伤口,若不是住在高干病房,大夫早把你轰出去了,还会让你浪费资源?”岑豆抽了几下嘴角,虽然这人头两天因为失血过多显得有点憔悴,但几**葡萄糖几盅林钒送来猪肝鸭血,药补食补双管齐下,他的气色比正常人都好。
“……老婆,你偷换概念。”
“……”男人太知女人心有时候也不是好事,岑豆觉得还是傻一点的男人比较可爱。
没有从岑豆嘴里问出什么,这一点林钽倒不意外,所以也没受多大打击。岑豆的性格他太了解,不想说的话你就算把刀架到她脖子上她也不会说,这样女人要是放在解放前绝对是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可放到自己眼前,林钽只觉得无力。
“老婆,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呢?我们要过一辈子的,不能把所有的话都憋在心里。”
“我问,你就会说么?”许久,岑豆轻轻的,如叹息一般问道。
林钽嗖地从床上坐起来,举着受伤的手对天发誓:“说,一定说,你问什么我说什么,再有事瞒你我就不得好死!”
林钽等啊等啊,一般男人发出这种毒誓的时候女人不应该激动得热泪盈眶,然后堵住男人嘴巴情意绵绵的说“傻子,我信你”么?为什么岑豆一点反应都没有。林钽很委屈,觉得岑豆不爱他了。
“傻子,你死了,你大哥就得把我千刀万剐给你殉葬,这个毒誓发的一点诚意都没有。”岑豆长叹口气,“不过,我信了。”
“嘿嘿,老婆,你怎么会有那种想法,我这几年做的难道你一点都不理解么?我一点点把所有秘密都告诉你,连事关几百号人生死的事你都知道了,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值得瞒着你呢?”
“真是感谢你的信任啊。”
“不客气。”
“呸!”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岑豆就火大,你这不是摆明了死也要拉老娘垫背么!老娘清清白白活了三十年,稀里糊涂地就被你拉下水了,死了去阎王那里连申诉的机会都没有。“我问你,那个女明星是怎么回事?”
林钽虚弱地咳嗽两声:“老婆,我觉得我应该再住两天院……”
林钽毫无技术含量的躲闪让岑豆心里发凉。岑豆翻身,不再看他。:“林钽,我能容忍你离经叛道,甚至可以跟着你一起下地狱。但你若因此有恃无恐,在感情乃至**上背叛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不是,老婆,你误会了,我没别的女人更没背叛你。”林钽见岑豆变脸,连忙贴过去,不顾手臂上的伤口搂紧岑豆,脸贴在她胸口上,像个孩子在寻找慰藉。“只是那个女人身份有点特殊,我答应过她,要帮她保密……”
“呵呵,你倒是重情重义啊。”岑豆不咸不淡的说。
“没有,没有!”林钽立马摇头,“那女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跟她谈什么情义,明儿我就把她叫来,咱们三方对质!”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记住了。”
“嗯嗯,老婆,不早了,咱们睡吧。”林钽为了博老婆开心,轻易就把人家卖了。
过了半天林钽忽然想起什么,脸色铁青的问道:“你说我大哥要千刀万剐了你,什么意思?我大哥是不是找你麻烦了?!”
岑豆本来都要睡着了,被林钽这么一惊一乍的,一下把瞌睡虫吓没了。看着林钽一副要找人家麻烦的炸毛样子,岑豆竟然觉得很可爱。
“没有没有,你做手术那天他来了一趟,看你没事就走了。安安静静平平常常,只不过临走的时候把我叫出去,上了膛的枪口顶着我脑袋,轻飘飘地跟我说,‘要是我弟弟死了,你就下去跟他做鬼夫妻’。”
林钽哑然,别说,那做派还真是他老哥的风格。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忽然对林钒起了莫大的兴趣,给大家看看成果。如果喜欢的话,开坑的时候不要忘了包养哟!!!
=====【3】=====
林钒的语气无比轻松,但是掐着她下巴的指尖却越来越用力,坚硬的指甲嵌进秦冉冉的肉里,若不是男人时常修理,也许现在秦冉冉的血就会顺着男人的指头一滴一滴流下来。
林钒把脸贴到秦冉冉脸上,微微磨蹭两下,呼着热气说道:“我这人最喜欢挑战,你不让我养,我却偏要养。”
林钒说着霍地从座位上站起,顺便也揪着秦冉冉的胳膊把她拉起来,久坐的身体忽然被拉直,秦冉冉只觉得两眼一鼓一鼓的泛黑。林钒似乎早就料到这一点,把秦冉冉捞进自己怀里,拦腰扣住。转身对蔡抄抄说:“这人我要了,以后她的事我说了算,你不用管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林钒这是谈判不成要来硬的了。
人家小姑娘明显不乐意,被林钒锁怀里还不消停,倒腾着细胳膊细腿往林钒身上招呼。林钒微微皱了眉头,两条胳膊使了个巧劲,把秦冉冉的胳膊都反剪到身后,这才算是把秦冉冉制住。秦冉冉反抗不成,急得直掉眼泪。
林钒却乐了:“瞧把你高兴的,都哭了。”
“乐个屁!你放开我,你要不放开,我死给你看!”
“哟,害羞了?”
蔡抄抄看这架势,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从前他手底下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有个公子哥把女演员拉去开房,女演员不乐意他就要霸王硬-上弓,那女演员忒烈性,看躲不过直接从八楼跳下去,当场就没气了。事发时女演员就落在蔡抄抄跟前不足百米的地方,自此之后蔡抄抄就烙下了心病,再碰上这种事,宁可把自己献出去也不能让手下人吃亏,他怕再出一条人命,自己会遭报应。
别人还好说,但林钒,蔡抄抄可是一点底都没有:“林少、林少,您可千万别动气啊,小姑娘才来不懂事,我替她跟您赔罪行不行?好姑娘一把一把的,这根豆芽菜都不够塞牙缝的。”
林钒淡淡地瞟了蔡抄抄一眼:“你说老子牙缝大?”
“没有,没有,我哪敢哟,您林大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这不结了。”林钒转身对呆愣看戏的众人笑道:“我有事先回去了,你们几位慢慢玩啊!”说罢,也不等众人回应,半拖半拉着,带着秦冉冉一起离开了包房。
人已走得老远,包房里的人还隐隐能听见秦冉冉炸毛的反抗和林钒不要脸的颠倒黑白的对话。
“流氓,放开我!”
“都没外人了你还害羞什么!”
“你限制我自由是违法的知不知道!”
“不知道。”
“……”屋里人都被林钒雷出一脑门子黑线,心说林大少啥时候变这么不要脸了?!
“哎!这没你啥事了,回吧!”某位爷对还颤颤的蔡抄抄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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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灯光明亮,这个楼层又只收vip客人,人很少,满走廊里就只有他们两个的身影,突兀又诡异。
瘦弱的小姑娘,在这豪华的地方愈发显得单薄。林钒拖着秦冉冉往前走,明显能感觉到秦冉冉的排斥,林钒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继续大步往前走,他步子太大,秦冉冉跟得越来越吃力,几近踉跄。
快到走廊的尽头,林钒忽然停住脚步,几乎毫不费力地就将秦冉冉推到墙上,高大的身子随即压了上去,像一张大网一样,把秦冉冉罩得严严实实。
这会儿,迎着光亮,秦冉冉眼中的厌恶便毫不遮掩的显露出来。秦冉冉恨极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屈辱不甘涌上心头,忽然就想这么嚎啕大哭一场。
可是秦冉冉眼里汇集的水汽除了让压制住自己的男人热血沸腾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别的功效,甚至于他还没有哭出来,嘴唇便被林钒狠狠封住,那人灵巧的舌头紧跟着钻进他的口腔,不客气的吸吮属于她的青涩味道。
早在包房里的时候,林钒就感觉到自己硬了,他爱惨了秦冉冉这副娇弱可怜的样子,她越是脆弱,他越想要摧残她。林钒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变态,但是像秦冉冉说的,全世界人都知道自己是个流氓,装君子只会惹人笑话,不如光明正大的做个变态。
林钒吻了很久,直到感觉身下的秦冉冉快没气了,才勉强放开。唇齿分开在两人间拉起一条长长的银丝,淫-靡的气氛瞬间升至最高点。林钒小腹一紧,热流从小腹直蹿到全身。秦冉冉警觉的感到男人身体的变化,那东西硬邦邦地在她腿间厮磨,单薄的衣料甚至隔阻不了血脉的跳动……男人的眼睛嘴巴都在跟她叫嚣要神吞活剥了她,秦冉冉下意识的想要逃离。
哪成想刚动了一下,便被林钒攫住腰杆,从墙上直接拽到自己身上。秦冉冉就瞪大了眼睛盯着林钒:“你是禽兽么!”
林钒冷笑:“想骂我什么就骂吧,反正你骂人的词儿就那么几个,我听着还挺好听,就当增进情趣了。”
“你无耻!”
“嗯嗯,我也这么觉得的。”林钒应付着怀里炸毛的女人,余光瞥到不远处空置的包房,眼里忽然露出一丝不明意味的笑意。没等秦冉冉察觉,林钒忽然伸出右手抓住秦冉冉的腰,左手探到秦冉冉膝下,同时施力,秦冉冉被林钒轻松打横抱起。
林钒像个抢了压寨夫人的土匪头子,春风得意脚步也跟着飞快,三步两步之间,便把秦冉冉带进空着的包厢,转身,踢合木门,手肘撞开灯,一气呵成。
林钒把秦冉冉放到沙发上,压住,自认笑得无懈可击,亲切热情。可那个笑容落在秦冉冉眼里,却包含了无数恐惧与不祥。秦冉冉奋力蜷起膝盖,想要攻击林钒的下-身,但她的举动被林钒一眼看穿,林钒稍一抬手就捞起秦冉冉的细腿,顺势把她环到自己腰上。
“真看不出来你这么主动。”林钒说着,另一只手顺着秦冉冉的腿慢慢往上滑动,秦冉冉今天穿的是七分牛仔裤,本来很安全的装扮,可是落到林钒手上,不过是多了几块布料。手指很快滑到腰带的地方,镶满钻的腰带刺激了林钒的眼。
“腰带什么时候买的?很配你啊。”
“你每天除了琢磨那档子事,眼里还会有什么?”
我的眼里都是你啊!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口,林钒在心里笑话自己,这话说出去,顶多换来秦冉冉几句嘲弄,她压根不会信。
“是啊,所以你就该知道接下来我要做什么了。”林钒轻巧地解开腰带,带着茧子的手掌轻易钻进去,挑-逗着秦冉冉身上各处敏感。
“放……手……”
“放手?你这都敢出来‘接客’了,我要再放手,你不得翻天啊!”林钒粗鲁地拍拍秦冉冉的脸,清脆的声音告诉我们,这几巴掌不只是调笑,秦冉冉的脸被打偏到一边,纤细的颈子勾勒出一个是男人看了都会热血沸腾的弧度,林钒觉得自己已经硬的发疼了。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龌龊?”
林钒冷笑:“你以为人人都像林钽一样正人君子么?得了吧,你看人的眼光一向不准。今天要不是碰上我,现在压在你身-上的,也许就是个肮脏佝偻,流着口水一身鸡皮的老头。那些老头,下面不行,折磨人的手段却是练了三五十年的,随便哪样拿出来,都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林钒不断往秦冉冉耳朵里吹着热气,那股好像要负压天下的气势把秦冉冉完全的包裹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与其便宜了外面那帮老头子,还不如让我独享。”
话未落,秦冉冉就觉得身上一阵凉气吹过,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被林钒解开,露出一片雪白,林钒像信徒一般,一点点膜拜那片雪白,以及最隐秘位置上那处刺青。
刺青只有四个字,却是秦冉冉一生的噩梦。
林钒之禁。
林钒的禁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