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朕什么?”
盯着陛下那张红里透白的面颊,陈洛心中闪过一丝喜色。
莫非陛下同意了?
他略带羞涩,试探着喊了一声:“娘子?”
下一刻。
陈洛小腹传来一股大力。
整个人飞到了空中!
耳边传来冷风的呼啸声。
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陈洛视野中,身下干活的百姓变的如蚂蚁一般渺小!
他四肢挥动,想要稳固身子。
但空中哪有什么东西给他抓!
陈洛一下子慌了!
嗖!
在空中滑了一段距离后,陈洛以极快的速度往下落去!
他心中欲哭无泪,该不会就这样悲剧的摔死吧!
原因不过是他说错了几句话!
他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快接触地面的时候,一股温和的力量包裹着他的身体。
下降的速度陡然衰减下来!
砰!
饶是如此,陈洛还是摔到了松软的田地里!
“老弟,你,你没事吧?”
王斯正在边上装包,眼角瞥见空中一道黑影,这黑影好巧不巧地正好落到他身前。
瞪睛一看。
哟,这不是老弟么!
你也要今天啊!
“咳咳!”
陈洛吐出几口泥土,感觉身上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他拍了拍双腿,把沙土抖掉。
“我,我没死?”
王斯撇了撇嘴,得罪陛下还有命的,全天下估计也就你一个了。
他捂着肚子,憋着笑,问道:“快给老夫说说你怎么招惹陛下的?”
陈洛瞪了对方一眼,这厮还笑他!
原因肯定不能讲的。
真讲出来,他可没第二条命玩升天!
周围的大臣见陈洛这般惨样,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股快意。
在阳州天天被洛阳侯的风头压着,喘不过来气。
如今洛阳侯吃瘪,心里就是舒坦。
清荷小跑着过来,拿出手帕给陈洛擦拭着脸上的土块。
心疼道:“侯爷,咱们以后别招惹陛下了。”
陈洛苦笑道:“行行知道了。”
他把这个仇记下来。
陛下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呢!
早晚有一天他也让陛下试试升天的滋味!
指飞在天上,不要想歪。
到了晚上,一轮弯月升起时。
众人终于把所有的粮食打包运到了大仓中。
左轻衣此行的任务算是圆满结束。
高产的粮食远远超过她预期的目标。
御史记载道:“周历31年夏,陛下出巡太湖,逢祥瑞大熟,群臣喜迎,百亩产量八十余万斤!”
次日。
在慕容达等百姓的上言下,此地建造了两尊雕塑。
分别是左轻衣和陈洛两人。
这两人一位使百姓站起来,一位使百姓富起来。
百姓对这两人感恩戴德,特意写下万人书请愿。
幸好左轻衣不在意这件事,准许了百姓们的行为。
此事把陈洛吓的半死。
他发现天底下的百姓们都傻的可爱。
这事遇上别的君主,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就拿前世的三国来说,曹操拿下徐州后,徐州百姓请愿留下刘备。
没看到后面曹操把刘备防备成什么了!
他觉得自己以后得小心点,风头太过的话,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但对于此事,左轻衣只是思考些许,便点头同意了。
因为她对陈洛足够放心。
相信陈洛没有异心!
也对自己的实力足够的自信!
……
在青州城逗留几日后。
左轻衣驾驶着飞舟来到了大名城洛凤庄!
对于这个地方,左轻衣还是有几分怀念的。
正是在这座城市,她结识到了陈洛。
周国也从此富裕起来!
飞舟停在一片云雾中。
左轻衣目光所及,是人来人往的洛凤庄。
“老弟,你那庄园就在下方,有什么事就去办理吧。紫衣,护送陈老弟过去。”
“多谢陛下。”
陈洛牵着清荷的小手,在紫衣的护送下降到了洛凤庄。
望着陈洛的背影,没来由的,左轻衣心中升起一股酸意。
她告诫自己,左轻衣啊左轻衣,你可是一国之君,岂能对一个民女升起嫉妒之心?
左轻衣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心中乱如麻。
她该不会真的动了凡心吧?
她可是帝王,怎能对自己的子民心动?
只是想起几日前和陈洛的对话,左轻衣觉得那是她人生中从未有过的遭遇。
那一声娘子叫的她心花怒放。
心头酥痒无比。
况且,她已经对陈洛做下了承诺。
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交给陈洛。
只是左轻衣没想到自己沦陷的这么快。
人家主仆牵个手,她都不乐意!
越想心里越慌,身边有人走近她都没察觉到!
一直到身边那名甲士重复一句,左轻衣才惊醒过来。
“何事?”
“陛下,阳州第二期报刊已发行。”
黑衣甲士将报纸递到了左轻衣手中。
他觉得陛下好生奇怪。
但他身份低微,并不敢妄自猜测。
左轻衣拿过报刊,注意力很快被转移了过去。
“洛阳郡祥瑞大熟,20万亩地产粮16亿斤粮食!”
左轻衣赞许道:“彩!”
16亿斤粮食足够阳州1/40的人口吃上一年!
要知道洛阳郡可是非常小的一块地啊!
总共才一万多人口!
这要是把粮食种满阳州,整个周国岂不是都不愁吃的了?!
“洛阳侯研制出神药,具备起死回生之效!”
这种神药其实就是抗生素之类,是陈洛用声望值换取的。
在抗生素没有泛滥的时代里,堪称神药!
目前还做不到量产,只有朝中有杰出贡献的大臣才有资格使用。
使用过程全程保密,确保不会泄露出去。
“洛阳侯欲改革国子监学府,招纳诸子百家学者授课!”
左轻衣刚刚念出这句话,身边侧耳聆听的大臣们脸色马上就变了。
“陛下,洛阳侯不打算沿用国子监原有的先生?”
“确实如此。”
左轻衣点点头:“洛阳侯给朕说过,他打算给国子监分级。”
什么是分级?
目前国子监现状是,不管你是七八岁的孩子,还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只要有听课资格,都有机会进教室旁听。
国子监中经常出现这样的画面,一间教室里,各个年龄段的学生都有!
学生的年龄比教书先生的岁数还大!
这怎么行?
不同年龄的学生听同一节课,这合理吗?
对先生也是一种折磨。
教的难了,低龄学生听不懂。
讲的浅显了,高年龄学生不愿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