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要你黄金何用,如此因果又岂能作罢?”了尘冷冷一笑。左手一招。手上便多出了三样东西。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剑,原本是握在墨无痕手中的,一块洞庭湖水寨的总瓢把子令牌,以及一方金印,这时墨无痕别再腰间的。
“哦,平寇将军啊!这宁王还真是有趣,封个水贼做平寇将军,志大才疏也想学着靖难?”了尘嘲讽完,右手一挥,手中短剑发出一阵寒芒。无声无息见,墨无痕已然身首分离,脸上犹带着不可思议地倒了地上。这时,浑身鲜血才喷了出来,将地上石板染得一片通红。
了尘不知道墨海龙王墨无痕和这里的官府牵扯多深,自古官匪一家也不是新鲜事情。了尘单手提起墨无痕地人头,就直接走进了这个宅子的后院。
后院里奴仆,丫鬟很多,小妾什么的也不少。见自家老爷被人提着头颅走了进来。顿时一片慌乱。
院外院内涌出几十个水贼护卫来。个个手持刀剑,将了尘围在了中间。
”你们家老爷乃洞庭水寇,不日官府就要来抄家了。你们还是那点东西赶紧逃命去吧!“了尘无意与后院妇孺奴仆为难,大声说到。
接着又对着将自己围住的水贼们说道:”看你们身上血光重重,怨气不少。想来各位手上都少不了人命吧!既然如此。贫道也只好替天行道了!“说完,左手一招,众贼刀剑便纷纷把持不住,飞上了半空中。接着了尘目光一凝,轻叱声:”临!“
半空中的刀剑立马化作剑雨,将一众水贼全数钉在了地上。鲜血喷涌而出,捂都捂不住。眼看不活了,众水贼那声音叫得一个凄惨。
后院里的奴仆丫鬟,眼见着了尘手段和水贼们的凄惨景象,更是吓得灵魂出窍,一时间大乱起来。有往外跑的,有趁机搬东西的,乱哄哄地一团。了尘也懒得理会,径直提了墨无痕地人头找到了一间书房。书房里面果然供了无生老母神像。
了尘轻轻一笑,开始翻起墨无痕书房来。不一会儿,就将一通书信尽数检出,然后带着墨无痕的人头到了水贼巢穴。
水贼不像山贼有自己固定的山寨,大抵都是在一些芦苇茂密的沙洲上起几个窝点,作为密谋聚会之所。兵来则散,兵走则聚。平日里多以船为家。不亮青子(刀剑)谁知道他们是渔民还是水贼?
今天夜里,墨无痕既然回了自己家。那么老窝里肯定就要有人守着了。而山贼军师白扇子窦师爷,就正呆在老窝里镇守,代管水寨。
窦师爷是个秀才,本不该落草为寇的。奈何因为与人通奸,被革了功名,走投无路之下投靠了宁王,却偏偏被派来了这里落草,帮宁王拉拢水寇,充当军师。
今天的窦师爷隐约感到了一阵心神不宁,不知道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因此也没有和一群水贼喝酒,早早在自己的房间睡下了。模模糊糊间,感觉身边好像有人,立刻警觉而起,就待大叫,却被黑影一个掌刀打晕过去了。
了尘双手各抓了一个罪魁祸首立在的云端之上。回眼望向因为军师失踪,而乱成一团的水寨。心念一动,怀中一道灵符自动飞出,飞到了水寨上空,立刻无风自燃。接着就是一个偌大火球从天而降。当了尘离开的时候,身后已然一片火海,照的江上水天一色。
第二天,日上三竿。岳阳知府衙门外来了一个道士,手上提着一个大活人加一个人头,如此奇事,满城惊动,百姓纷纷跟着看稀奇。那道士竟然径直来到了知府衙门前,将活人随手往地上一丢,就单手敲起了鸣冤鼓来。
”嗵!嗵!嗵!....”地鼓声把知府大人从美梦中吵醒,知府一阵火光,怒气冲冲地准备升堂问案地时候。师爷急急忙忙跑了过来,竟然跑得满头大汗。
知府大人很奇怪。这位老夫子怎么突然这么沉不住气了啊?
“大人,今天敲鼓的是御封护国真人,他丢下一叠书信和两个洞庭湖贼首,说叫老爷您一定要秉公办案。不然他不介意直接告御状。”师爷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凑到知府耳边小声的补充到:“呃!那些书信里好像还有大公子的信”。
“逆子!”知府大人骂完,也一下子慌了,急忙抓住师爷的手道:“那护国真人呢?他在哪,快带本官去拜见一二!”。说着说着就流起冷汗来了。这通匪之罪可不是那么好担的啊!
“老爷,护国真人已经走了。只说要你秉公断案,若是不能,他就去告御状”师爷说到。
知府这才松了口气。既然真人肯把案子交给他,应该是不会深究了。立刻心神大定地道:“本官定当依法严办!”
知府大人却不知道,早就有几封涉及宁王的书信,通过了锦衣卫缇骑直送京师了。
经过几天的审理,窦师爷扛不过木杖夹棍,将事情该交待的全交待了。听得知府一头冷汗,这才知道自己治下究竟出了多大的祸事。当天回去之后就将儿子打了个半死,立马送回了老家。然后马上行文湖北巡抚衙门,公文上交的同时,也发出了缉拿告牌,将一干牵扯人等统统地抓进了大牢。
了尘特意带了张家二妹出门观看。当张家大姐一家哭哭啼啼地被铁链牵着,从二妹俩眼前经进过时。张家二妹眼睛都红了,冲进了人群,疯狂地用指甲抓娆起自己大姐来。
了尘赶紧把陷入了歇斯底里的张家二妹拉开。
墨家完了,张家大姐也会为自己的自私和无情付出代价。只是逝去地人却再也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