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弼一脸无语的看着傅月初,眼中满是苦涩,这小子明知道他的为难,可这会儿却还非要如此逼迫于他……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啊?难道说这小子是打算过去之后,就好好的气君上一番不成?
如若不是这样的一个想法的话,那又为何一个劲的非要逼着他同意了一会儿必然会保他一命的?
“你……也罢,既然如此,那某答应了你还不好?现在你可以随着某前去了吧?放心吧,即便你将君上个惹毛了,某也保你平安离开齐国,如何?这样的一个条件应该还不错吧?”
见姜弼这么说,傅月初轻轻点了点头随即笑道:“武胜君早这么说,那不就得了?真是的,非要给拖着,瞧瞧这会儿都给浪费了多少时间了?有这会儿功夫,恐怕我们早就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给谈妥了呢。”
听着傅月初如此不要脸的话,姜弼的心中满是无语,这小子,还能不能稍微的要那么一点脸了?到底是谁在哪里拖延时间啊?这会儿居然还将所有的一切都给推到了他的头上……
越是想,姜弼的心中就越发的不是滋味了,可这会儿他还真的不好再说什么了,要是又刺激到了这小子,到时候这小子又给反悔了的话,那他可就白费功夫了。
“行了,你小子可别在得了便宜还卖乖,若是你再这样,可就别怪某对你小子不客气了,想来回到魏国之后,还没有人收拾过你小子的吧?某可不介意好好的教训教训你小子。”
傅月初:“……”
好好的说话就说话嘛,干嘛非要给吵吵闹闹的呢?打架什么的,多不文明啊,能用嘴巴解决的事情,为何非要动手动脚的呢?那简直就是一个莽夫行为的好吧,他傅月初才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某人此刻早就已经忘记了自己当初所做过的那些事情了,得亏了姜弼不知道傅月初心中的想法,要不然一定会将傅月初曾经做过的 一切都给翻出来,然后好好的问问,这一切到底是谁给做出来的。
两人上了马车之后,傅月初也没有说什么,反正有些事情,姜弼又做不了主,他才不会给说出来了,况且对齐君,他也需要好好的考虑一下了,毕竟若是齐君将他魏国给踢出去了的话,那所有的一切可就都要给人家做嫁衣了呢。
这种自己花费力气,结果却又给他人做嫁衣的事情,他才不会给做出来了呢,这么蠢的事情谁愿意做谁做去,他傅月初不傻不蠢,断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儿的。
姜弼根本就不知道,这会儿傅月初已经不相信他们齐国了,若是他知道的话,绝对是要给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毕竟今日傅月初见到齐君的时候,明明就可以将所有的一切都给商议好了,可结果却又给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傅月初今日可是给气得不轻的好吧,自己一个人在书房中待了一个下午的,可是将琳蓉跟菊儿给吓坏了呢,甚至于府中的那些个下人们,一个个的早就已经给吓得不敢靠近傅月初了好吧。
等到了姜弼的府邸,傅月初也不说话,只是跟着姜弼走着,弯弯绕绕的走了好一会儿,就在傅月初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姜弼才算是带着傅月初进入到了书房之中。
对于姜弼这样的做法,傅月初的心中除了无奈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想法了,此刻他严重怀疑姜弼的脑袋可能是有问题的。
明明说好了的,不会让任何人发现了他到了的消息的,可结果呢?竟然带着他在府中乱转,这转来转去的,所幸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人的出现,这要是出现了别人的话,那是不是就是要将那发现了他的人都给杀了呢?
想想这些,傅月初的心中就满是无奈,他都有些搞不明白姜弼的脑袋里面到底是给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怎么就能够蠢笨到这个地步了呢?
身为一个大将军,能够蠢笨到这个地步,那也算得上是他自己的本事了。
不过这些话傅月初并没有说出来,反正若是今日能够将所有的一切都给谈妥了的话,那他明日就离开齐国好了,若是无法谈妥的话,那也没有必要再继续留在齐国了,再继续留下来,那也只能是浪费自己的时间,根本就达不到自己预期的目的的。
淡淡的看了看姜弼,随即傅月初也就懒得再说什么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若是事情能成,那就皆大欢喜,若是不能成,反正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
他就不相信了,如今的列国之中就没有人觊觎那些小国的领土的,人的欲望都是无穷大的好吧,一旦失去了控制的话,到底能够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那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能够知道的。
进入到姜弼的书房中的时候,齐君正在书房中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对此傅月初也没有说什么,毕竟都已经到了这么晚的时候,即便是君王,那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也是会感到累的不是?这会儿自然是需要休息上一会儿了。
“不知齐君让傅某前来,所为何事?齐君有事儿,尽管直言就是了,若是傅某能够做到的,自然是倾尽全力也会做到的,若是傅某做不到,便是再如何强求,也无用不是?时候也不早了,傅某的娇妻此刻还在府中待在下回归呢,还请齐君能够坦言相告。”
齐君怎么也没有想到,傅月初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当真是太让他震惊了。
“男子汉大丈夫,当胸怀天下,绝对不能困于一室之内,寡人也算是看着你小子长大的了,今日便给你一句忠告,即便你家娇妻身份尊贵,可你小子的身份也不差不是?何必在意如此之多?寡人现在都有些怀疑你小子到底为何会如此的惧内了。”
听着齐君这话傅月初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他这不过是一个推辞罢了,怎么齐君就听不出了呢?而且还冠冕堂皇给说了一通,这是想要做什么?难道真的将她他傅月初给当成了一个耙耳朵了不成?
开什么玩笑呢?他傅月初好歹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的好吧,别的不敢说,就问问这普天之下,又有几个人能够对自己的家族下手的?那偌大的一个安陵傅家,可都是被他给毁的一干二净了的好吧,如果不是当初发生了一点意外的话,啊安陵傅家恐怕现在都还被他给玩弄在股掌之间了好吧。
越是想,傅月初的心中就越发的不是滋味了,可问题的关键是,这有些话他自己知道就行了,根本就没有必要给说出来的嘛
,这要是给说出来了,那到时候还不知道会给闹成了什么样子的呢。
现在的齐君身子骨可还强壮着呢,这要是给惹毛了,到时候同魏国开战的话,虽然血魂军的确是不惧怕齐国,但也会让魏国的发展受到了限制的不是?
如今最为需要的,那还是赶紧先将魏国的国力给发展起来了,等到了那个时候,就再没有那么多的束缚了。
“齐君说笑了,傅某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男子,怎么可能会惧怕一介女流之辈?不过傅某不忍心看到娇妻受到什么委屈了而已,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听着傅月初这样的话,齐君的眼中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神色,不过却也没有再提及那个话题。
将手上的书给放了下来,随即笑道:“今日的事情,是寡人没有提前同你说明白了,寡人也知道你会误会了的,今日虽然寡人已经将所有人都给赶走了,可身边却还是有不少的人在,寡人的书房中的事情,只要是说出口了的事情,不出一日,必然能够给传播出去了。”
所以说,齐君这会儿是在跟他解释今日为何要那么对他的吗?这倒是让傅月初有些不解了起来,按理来说,像齐君这样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呢?可事实证明,这会儿齐君的确是在很委婉的跟他解释、赔礼的好吧。
傅月初苦笑了一声,“齐君说笑了,傅某又怎会不明白齐君的为难之处的?想来今晚齐君让武胜君叫傅某过来,为的便是今日的事情吧?”
齐君摇了摇头,随即笑道:“寡人一直都在想着,将我齐国的版图给扩大了,可正如同你所说的那样,现在我齐国虽有灭一国之力,可却无灭一国之心,非是没有灭国之心,而是不敢存之,你可明白?”
齐君的话都说的如此明了,傅月初又怎会不明白呢?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会大老远的跑到齐国来的好吧。
对于这样的一个情况,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他可以将那些个小国给灭了,可之后呢?等待魏国的必然会是列国群起而攻之,到时候魏国不仅要将得到的那些土地都给吐出来了,甚至于还会损失大片的土地呢,这样的得不偿失的事儿,他可不想去做。
而现在齐君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所以说,齐君的心中难道也跟他存着同样的想法不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真的好玩了呢。
“寡人励精图治,如今我齐国的国力已然到了空前的强盛了,可却依旧不敢灭了任何一个小国,只能蚕食其土,似这般蚕食,于我齐国而言,可以说是一个羞辱了,可除此之外,寡人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能就这样暂且行事了。”
听着齐君这样的话,傅月初忍不住笑了起来,所以说,齐君的心中还是很想要跟他一样,狼吞虎咽不成?
“哦?如此这般,难道齐君就不怕天下人耻笑齐君吃相难看吗?一般人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傅月初似笑非笑的看着齐君,轻声问出了这样的话,一旁的姜弼手心里面都给捏出了一把汗了,难怪傅月初会逼着他答应了那个条件的呢,这个样子下去,恐怕就是他,也保不住这小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