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初自然是无法走路了,当然还是由亲兵们抬着过去的,只不过嘛,这一次并没有再用傅月初的大床,而是弄了一张美人榻让傅月初躺着被抬过去的。
像傅月初那样的一个美男子,被一群彪形大汉给抬着,那画面要多美就有多美。
不过所幸并没有一个人想到那些污里污气的画面,要不然的话,傅月初估计自己都要没脸出去见人了。
地牢里面的空气自然不会有多好闻了,傅月初皱着眉心,任由那些亲兵们将自己给抬到冰冷的地牢之中,才刚进去,就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公子,您……”听着身边美娇妾那柔糯的声音,傅月初给了她们一个安心的眼神。
看着那放置的整整齐齐的排成一排的刑具,傅月初不禁叹了口气,那里面的东西还真没有什么可看的。
都不过是些稀松平常的东西罢了,就凭这些东西也想要让那些杀手吐出实话,这不是在做梦的?
“二位来了?某可是等了三天时间了呢,月初身体如何啊?瞧着气色还算不错,寻常人若是受了那么重的伤,恐怕早就已经死了,你小子倒是命大的很,是个有福之人,不错,很不错。”
那粗狂的声音,不用想都能知道,除了姜弼之外,还能有谁?
十年的时间,饱经岁月沧桑,时光如同刀刻一般,在姜弼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托将军的福,在下侥幸不死,那日若非将军出手相救,怕是在下如今已经是城外乱葬岗中的一员了。”
傅月初对于这生死什么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好避讳的,毕竟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人生来就有一死,不过是早晚的关系罢了,倘若他不提,难道就不会死了?
然而,傅月初的话音落下,不管是姜弼,亦或者魏无忌跟竹菊几人,脸上纷纷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神色,搞得傅月初都觉得尴尬了。
他不过是说了个实话罢了,他们至于这么大的反应?
“傅月初,老子告诉你,以后你要是再敢这样胡言乱语,老子就每天给你娶一个媳妇儿,都是那些又丑又老又胖的,而且还要给你带绿帽子,老子让你即便是死了,也不得安生。”
傅月初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魏无忌就爆发了。只是……他这个反应是不是有些太大了一点?
一脸懵逼的傅月初看了良久,沉思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能搞明白魏无忌方才为何会突然间说出了那种话的,他似乎都没有招惹这小子的吧?为何要用这样的手段来逼迫于他呢?
魏无忌这突然的爆发,可是让在场的人都给愣了一下。
平日里这位魏公子不显山不露水的,整日里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府邸中,基本上都不怎么外出的,却不想这小子竟然会这么的狠。
“公子,您能不能不提生死的事情了?这次的事情,难道你还没有害怕不成?难不成你当真不愿看到奴婢
了?若是如此,奴婢离开公子便是了,公子何必如此……”
傅月初:“……”他只不过是随口一说,怎么这三个人的反应就这么大了?搞得他好像是一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一样的。
“你们啊……罢了,我知错了,以后再不会说那种丧气的话了,你们别气了,可好?”
终究还是傅月初自己先妥协了,这毕竟是在大庭广众的,还有那么多的外人盯着看呢,自家的事儿,关起门来悄悄的解决就好了,家丑不可外扬,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了嘛。
傅月初不知道的是,今天不仅是姜弼的名声被毁了,就是他自己的名声,同样也被毁的一干二净。
男子汉大丈夫,竟然会惧怕自己的女人,而且还只是一个妾室都算不上的婢女,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行了,你们的事儿,自己回去再解决,今日你们还是先问清楚,那些人究竟是何人派来行刺你二人的好,看那些人的目标,应该忌公子才是,某原本打算亲自讯问的,可考虑到你二人的态度,故而才带了你二人过来。”
“如此,那就多谢将军了,若能让此事真相大白,在下感激不尽。”
随后姜弼便让人将那些抓到的刺客给带了过来,那些人的下巴都已经被卸了下来,为的就是防止他们会咬舌自尽了。
这些人活着,自然是有用的,死了以后……他们的作用可就没有现在这么大了。
一看到那些刺客,魏无忌的眼中满是寒霜,就是因为这些人,他险些失去了傅月初这个唯一的兄弟,他绝对不可能放过这些人。
这三天时间,魏无忌虽然一直都在照顾着傅月初,可也一直都在想着,究竟要如何折磨那些人,可他能想到的那些手段,对那些人来说,恐怕都算不得什么了。
“月初,许久未曾见过你询问刺客了呢,不如今日你来试试?这些人的嘴巴可是很严实的,什么都不肯说,某尝试过一次,结果不小心弄死了那么两个,不如还是交给你来吧,你说,某让人去做就好了。”
听姜弼这么说,傅月初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好啊,既然将军肯将这个报仇的机会交给在下,那在下自然是不会让将军失望了不是?”
“月初,你……不如还是让我来吧,他们针对的人是我。”
魏无忌的心思傅月初虽然不清楚,不过猜一下也就差不多了,这小子恐怕是为了报仇的吧,不然他从来都不曾杀过人的,如今又为何要做这种事情?
那些肮脏的事情,魏无忌既然从一开始就不曾亲手碰过,那就不要碰好了,脏了手之后再想洗白,那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公子,这些人交给在下,在下可以问出他们的幕后主使之人,若是交给公子,这些人都不过是些死物罢了,他们必然会死,可必须要让他们说出自己知道的东西才行。”
见傅月初这么说,魏无忌也不再坚持了,
反正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既然傅月初要做,那就让他去做好了。
“在下想请将军令人准别一些可以装得下一人的瓮,不知可否?”
傅月初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姜弼有些错愕,不过很快也就反应了过来,这都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既然傅月初要,那他给了就是,只要能够将齐国的嫌疑洗清了,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可以的,绝对不能因为这么一点事情,就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姜弼的人速度还是很快的,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那些人就按照傅月初的要求,将东西给拿了过来。
“月初,你要的东西都已经拿来了,你想要怎么做?只是用这些东西,恐怕不会有人招认了吧?这些人可都是死士,他们断然没有可能将实话给说出来了的。”
“将军稍安勿躁。”傅月初邪魅一笑,让竹拿了一只瓮过来,自己敲了敲,然后又让竹钻进去尝试了一下。
“公子,这里面的空间太小了,奴婢进去再出来刚好,至于男子的话,进去之后再想出来,怕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傅月初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着眼前的那些刺客,眼中没有丝毫的温度。
“你们要不要告诉我,到底是何人指使你们来行刺的?只要你们坦白了,我可以保证,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如若不然那可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只要这场游戏开始了,就没有退缩的路了,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坦白了吧。”
见傅月初这么说那些刺客眼中满满的全部都是不屑,不错,就是不屑。
他们才不会认为,傅月初这样的一个小屁孩能够将他们如何了,他们什么样的罪没有受过?今日又岂会退缩了的?
“罢了,既然你们不说,那就算了,机会已经给你们了,是你们自己无法抓住的,一会儿用刑的时候,你们尽管大声喊叫,也可以坦白了,随时都可以。”
对于傅月初这样啰里啰嗦的行为,魏无忌可谓是很不满了,他现在恨不得将这些人立马给杀了,又怎么可能会跟这些人废话什么?
“来人,将这些人都装进瓮中,只露出一个头就可以了。”
姜弼的亲兵们并不知道傅月初这究竟是打算做什么,但是方才姜弼都已经说了,让他们听傅月初的话,他们自然是不好反驳什么了。
而那些刺客更是不会在意了,不就是被装进瓮中的嘛,又不是什么鞭打拷问,又算的了什么?
那些人不仅没有反抗,甚至还很是配合,这倒是省了不少的力气呢。
其实吧,那些人这会儿也有些好奇,傅月初让人准备这么些瓮,究竟是想要做什么的。
“诸位可曾听说瓮中捉鳖?如今这些人,已经被装进去了,之后想要如何对付他们,那都不过是些小问题罢了,你们去那些柴火过来,多准备一点,若是太少了的话,怕是一会儿会不够用的,到时候你们又要多跑几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