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诗转身,冷冷看了眼贺员外,然后又看向君墨言,“七皇子,我是真的有事,制盐的事,我突然有了新的想法,我必须立刻记下来,并且进行实验,耽误了,我怕我脑子里这些一闪而逝的想法,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管你贺员外是谁,背后有什么靠山,能比制盐的事还重要?
果然,乔婉诗如此说,君墨言立刻开口,“那你便先回去,任何事都没有制盐这事重要。”
“嗯。”乔婉诗应声,转身就走,毫不犹豫。
贺员外眉头蹙了蹙,回头看向君墨言,“七皇子,这……”
君墨言淡笑,“贺员外,相信你是知道的,制盐的确是大事,就连父皇都十分关心这件事情。而制盐之事,全靠怡丰县主一人,便是本王,在这种事情上也必须由着她。”
贺员外又抿了抿唇,不得不点头,“七皇子殿下说得对,是贺某糊涂了。那,不如贺某先跟七皇子您说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也请七皇子殿下能为贺某做个见证?”
君墨言却是一脸惊讶,“见证?什么见证?虽然本王还没听到贺员外要说什么,但你的事本王应该是没有看到的吧?没有亲眼所见的事,本王如何能够替贺员外做见证呢?依本王之见,不如请贺员外等一等,等怡丰县主腾出空来,到时候贺员外再与怡丰县主当面详谈,岂不是更好?”
摆明了,这事跟他没关系,别来麻烦他的样子。
贺员外的确是托大了些,在君墨言面前也敢说话,但君墨言的话他却不敢违背。
而且看起来,君墨言似乎不愿意沾跟乔婉诗有关的私事?
不然怎么回绝得这么撤底?
乔婉诗跟君墨言一起过来,是领了圣上的旨意。
一个负责管理盐务,一个会制盐,两人的关系是不是仅限于合作关系,贺员外也吃不准。
不过想来堂堂皇子,跟乔婉诗这种农女出身的县主,确实牵强了些。
贺员外也没法再说什么,只能告辞。
等贺员外走了,乔婉诗才松了一口气,这个贺员外,不简单啊!
她立刻给君墨言发了私信,寻问情况,原来那位扶了司空梵的小姐,竟是贺员外的女儿。
贺小姐并不知道别苑借给七皇子等人下榻,她在院中的桃林里面采桃花,阴干了储存留用。
先前采的已经派丫鬟送回去了,贺小姐不想奔波,便留在桃林中,想着等丫鬟回来了,她们再采一些。
丫鬟要把先前采的桃花送回大宅,距离稍远,大约得半个时辰的时间才能回来。
贺小姐就在园中逛了逛,桃花掩映,她也没有看到因为心情不好,而在桃林里随便逛逛的司空梵。
走着走着,贺小姐不小心踩到一个小土坑,扭了脚,慌乱之下胡乱一抓,竟然抓到了司空梵的胳膊。
司空梵心里想着事,才没有注意到周围环境,这事儿就这么发生了。
这些事情,乔婉诗有些是从君墨言那里听到的,有些是从司空梵那里听到的,有些是她自己拼凑的,总算凑出了个大概。
那贺员外带着贺小姐上门是要干什么?
总不至于女儿被别人碰了,就来要别人负责的吧?
那可是贺员外的女儿!
乔婉诗还顺便打听了下,这个贺员外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他也没有儿子,所以这位贺小姐可以说是非常金贵的。
一个如此金贵之人,又怎么可能上赶着要求别人负责?
这件事情,乔婉诗甩给司空梵,让他自己看着办去。
司空梵也是很无语了,他觉得乔婉诗是不是脑洞太大,他在外面的身份,可是乔婉诗的男仆!
一个县主,原本也只是三品,又没有什么实权的,若不是恰好在圣上面前冒了头,在那些真正富贵的人眼里,也什么都不是。
县主的男仆,不就更什么都不是?
贺员外能带着女儿上门,要他负责?
乔婉诗现在不能见贺员外,正拿借口不见,偏偏凌远竟然也因为这件事上门了。
不过别说凌远,就算当朝一品大员过来,都不敢说耽误乔婉诗制盐的事情。
到这时,司空梵不得不重视了,亲自动打听了一番。
然后,司空梵就被打脸了,还真像乔婉诗猜的那样,贺员外带贺小姐上门,是要他负责的!
给乔婉诗说这个事的时候,司空梵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那位贺小姐抓他的时候的确是慌乱,下意识的行为。
而当她意识到自己抓住的是个人,抬脸看来的时候,就被司空梵的样貌给迷住了。
不仅是样貌,还有他的身形、气质,为此,贺小姐不愿意松手。
当时司空梵没有绝决的把她甩开,所以就被她抓得略久了一点,但也就是一小会儿的功夫,时间绝对不长。
乔婉诗听司空梵说的话,不禁冷哼,胆子不小啊,打主意打到她乔婉诗的男人头上了?
再看看司空梵这样子,确实是有些太过惹眼。
从系统商城买易容用品的时候,乔婉诗想着这副皮囊司空梵往后要一直顶着,所以就买了一套特别好看的,漂亮、但不会过份阴柔,而是微微偏阳刚气质的那种漂亮,照着后世某乔婉诗特别喜欢的明星买的。
顶流偶象的脸,再加上司空梵本身的气质,把那位贺小姐迷住倒也没什么不正常的。
就是,这位贺小姐也太不要脸了,她不仅当时抓着司空梵不愿意松手,之后回到家,竟然还把这件事告诉了贺员外,并且说自己既然被那个男子碰了,那就非他不嫁。
贺员外当时不太赞同,后来贺小姐执意,他又打听了,那人是县主身边的一个男仆。
既然是男仆,身份便很低贱。
贺员外倒没想过把女儿嫁到什么权贵之家,招一个这样没有家世背景的男仆做上门女婿,倒是也不错,至少这样的男人靠着他们贺家,这辈子也不敢给他女儿脸色看。
再听贺小姐把那个人形容的有多好,贺员外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个人,站在县主身后,明明位置一点也不显眼,却还是让贺员外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