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我鼻子里又是重重一哼,伸手将身后包袱往身前拉来,撇撇嘴道:“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来做你的徒弟,后来成了你的徒弟,那也只是形势所迫没有办法而已,如果还有其它什么接近你的途径,我绝对不可能会选择来拜你为师,而且还要女扮男装拜你为师。”
说到女扮男装这件事,我心中愈加忿忿了,手上包袱的带子狠狠一扯,胡乱将里面的衣裳抓起往床上丢去,看都没有去看一眼,大声不悦道:“就是女扮男装害得我,害得我现在看着就像是个没有发育好的小姑娘一样,其实,其实如果不是因为你而女扮男装,我……我如今说不定已经是个女人了。”
抓起丢到腿上的衣裳,低下头去仔细一看,一件粉色裙装出现眼前,衣袖上衣襟处还有衣摆下处,皆用丝线绣上了几朵绛色桃花,看到这桃花,我眉头不由自己紧拧了,撇过头一脸无语看向他,却见他面上略有不自然,撇过头看向了门外,半晌,轻咳了数声,声音有些不自然道:“既,既然是女人,那从今日开始就着女装吧!”
这话惹得我一惊,难以置信问道:“师父,你不是很嫌弃我穿女装时的模样么,此刻,怎么会同意让我穿女装了?”
阴谋,阴谋,绝对是有阴谋。
“因为,因为……”
他言辞闪烁,半晌,撇过头来阴森森笑道:“因为你穿女装的模样着实是能吓死人,为师想要你出去替为师吓唬吓唬几个人。”
“你你你,你太过份了。”
我气的身子直发抖,想也没有想,拿起身后的枕头便向他砸去,只可惜,很轻易就被他躲开了,笑声响起,他手中不知何时又变出了一把玉柄折扇,扇面铺开,几朵墨莲现于扇面,他手上折扇轻轻摇晃,一脸逍遥快哉的模样,脚步悠悠地走出房,临近门槛,还特地回过头送我一个挑衅的眼神。这这这,这太过份了,我紧咬着牙齿,真想冲上前去咬他脖子一口。
他离开后,屋子里一下子又恢复了寂静,低下头看着自己腿上的绛色长裙,动起手来自己慢慢穿,待看到这裙子下面有着几条略宽的棉布条,用手摸上一摸,里面好像软软的,像是有包着棉花在里面一样,我认认真真的研究了一会儿,觉得这一身衣裳与这棉布条子完全像是扯不上关系,相反得,身上若是挂上了这几条棉布条子,还越发显得难看了。
“师父,师父,你快点进来。”
我大声对着门外等了许久的人嚷嚷着,手上举着那几个怪模怪样的棉布条子,对走入房的紫莲挥动着,一脸迷惑着对他道:“师父,能不能不要用上它们,小鱼觉得自己这身衣服已经挺不错的了,不用再加上这几个绵布条了。”
他脚下一个不稳,伸手扶上了门框,慢慢站起身来,眸光无奈看着我,面上表情变化万千,有挣扎有苦恼还有些想逃避的意思。
他蹙眉道:“你不知道这些是用来做什么的?”
“是啊!”我笑着直点头道:“这些是系在一起绑在腰上呢,还是说放在鞋子里面垫脚呢,还是说要系在一起绑在脑袋上面?”
说着,我抽出一条棉布条开始作势往自己脖子上绑去,正嘀咕着会不会因为布条太短把自己给勒断气了,门外又传来了一阵跌倒声,抬头看去,紫莲一手抚额一脸苦恼坐在门槛上看着我。
“师父,这个到底是要用在哪里的?”
我笑眯眯的准备冲身上前去问他,无奈身子刚站起来一些,身下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赶紧地又乖乖退回到了榻上,扮可怜样看着他。
他白了我一眼,起身将门紧紧关上,轻咳了数声,走到了我的面前,脸上有些尴尬道:“先把衣裳脱下,还有把裤子也脱下。”
“脱裤子?”
我眼睛瞪的老大,想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心脏就怦怦怦跳的像是要蹦出来了一样,抓起一旁的被衾往嘴里一塞,咬着被子,摇头扭捏着道:“这……这是想要做甚啊?小鱼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和师父洞房,师父你不能这么心急,你还要等等小鱼,待小鱼长大了一些过后,呃……虽然,小鱼现在也可以,不过,还是有些害怕,所以……所以,师父你就不要太急了。”
“所以,你到底是脱还是不脱,不想死就动作快一点。”大概是我动作太慢了,他太心急了的缘故,面色愈来愈难看,“豆大一点的人,脑子里面总是胡思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你少看一些言情小札,你偏要看,看了这么多,还不知道来了葵水该如何处理,你……你这脑子算是白长了。”
后脑勺被他用手掌轻轻拍打,抬头见他手指颤抖着伸向床边上那几条棉布条,面上表情难以莫测,不过,看得出很不好,天人交战,挣扎了好一会儿,手指才触到,一把像是抓老鼠一样将棉布条抓上手心里面递向了我。
我懵头懵脑伸手接过,接着目光茫然看着他,挥了挥手上的棉布条,问:“又把它给我做什么,难道真的要把这布条系在腰上或者是头上不成?”
“这这这,看这个。”
他手脚慌乱着在胸口衣裳里掏找着,少顷,掏出来一个类似于言情小说的札子丢到了我的身边,局促道:“这画册上面的图,自己动手处理,为师有急事先出去了。”
“哦。”
见他急的额头青筋直跳,我勉强点头同意了。眼前一道紫色身影闪过,猛地一阵关门声响起,屋子里面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跑的真是快。”
本以为,他将急事应该会处理的很是积极,然后又很是积极的赶回来看我,却没有想到,直到我将那画册看完了看懂了看的一张脸变得滚烫的不得了,将这棉布条用到了该用的地方之后,他还没有回来,我害怕血液从身体内冲出来的感觉,一个人蹲坐在地上等着他回来,等了很久很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