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边上一阵嗡嗡作响,好似有成群蜜蜂在脑袋顶上飞来飞去一般,吵得我头脑发晕,大脑里面一片空白。我鼓起勇气,好不容易将他腰身上面的腰带解开了,动作轻轻地从他身后拉出,下一步就要动手去解他身上那件带有血渍的白袍子了。我目光躲闪着,不敢多看一眼他的身体,瞟了一眼已经滑下他肩头的衣襟,心虚的咽了咽口水,小声嘀咕着:“师父,小鱼要帮你换衣裳了,所以,小鱼要动手脱你的衣裳了。”
呵呵,我心里傻傻一笑,不去管他听得见还是听不见,总觉得这样与他打过招呼之后,再去脱他的衣裳,那就不能说是冒犯他了。
身子微微向前倾近了一些,人也离得他也更近了一些,我颤抖着双手缓缓接近他的衣服,抱着一副视死如归全然豁出去不要命的心态,两只手分别抓着他衣襟的各一边,紧咬着牙两手同时狠狠地往两边扯去,将他身上的衣服一下子从领口处扯到了胸口下面。
风中,他身上的血腥味与身上自然而带着的那一抹莲香味相交融,充斥到鼻前,惹得我鼻子一阵发痒。
“哈欠。”
喷嚏打完了之后,我低头看向了他沾满血迹的身子,灯光之下,裸露在外的有致胸膛,肌理分明,透着一股诱惑之色映入在眼帘,让人移不开视线。胸膛之上,两点茱萸在风中耸立着微微绽放,颜色艳红的好似树枝巅上熟透了的红果果一般,看得令人眼馋,好想,好想冲上前去咬它一口。
咳咳咳,我赶紧地将视线从他胸口上移开,向下面看去,看到了他腹部上面有几道纵横交错的浅淡疤痕,看着大约有五六道左右,此刻,大抵是因为淋过了雨又遇到了冷的缘故,沉年疤痕显示出了一道道淡淡粉红色。手臂上,腰身上,到处都有着一道道刀剑疤痕,这些伤疤有深有浅,有大有小,有新也有旧。
这是作为天界战神必须要付出的代价么?
我强忍着泪意,起身将他身子翻过来,让他趴倒在了榻上,看到他背上仍然血流不断的两道新伤,一瞬泪如雨下,今日,他若不是为了救我,他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是我害了他。
我眼泪直往下掉个不停,颤抖着手指轻轻在那伤口附近抚过,不敢重一分,怕自己手笨,弄疼了他,看着那快要看得到骨头的伤口,眼眶里的眼泪又开始直往下掉个不停。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这句话,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时候还能对他说什么了。我责怪着自己的笨拙,每次说好了不去给他添麻烦,好好听他的话,乖乖站在一旁等他回来,可是,一到关键的时候,我就什么都忘记了,不去管不去顾不去理会他的感受,一个人冒冒失失的冲上前去,给他招惹了祸端,害得他如此。
“师父,醒来了,醒来了,小鱼什么都听你的,小鱼再也不会给你添麻烦了。”
眼眶里的眼泪直往下掉,面上却是强扯着一抹笑意,尽量用着平静的语气对他保证着。我强忍着眼泪,从瓶中倒出来一些药粉撒在了他的背上,待将伤口上都撒满了药粉过后,手上抓来的那几瓶药瓶子也都空空如也了。
“师父,小鱼帮你上好药了。”
我拍了拍手,对熟睡中的他挥了挥手道,将手上瓷瓶放在床边上,走近坐到他身侧,又开始动手给他穿衣裳了。手指总是有意无意的触到他微凉的肌肤,这惹得我心头一颤一颤,本来并没有什么,并没有做什么不光彩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过,脸上还是忍不住会一阵阵发热滚烫。
砰砰砰,屋外敲门声响起了。
不一会儿,菩台的声音也从屋子外面传来。
“紫莲仙君身上的衣裳换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快要好了,你再等一等。”
我手忙脚乱着将紫莲沾有血渍的衣裳收了起来,又一边忙着去帮他系腰带,心里抱着一丝乐观的想法,想着紫莲要是不巧在我给他系腰带的这个时候醒过来了,我应该如何来回答他的问题呢!是说自己在给他系腰带,还是说自己在给他穿衣裳,还是说自己在给他敷药,但,要是他什么也不相信,一口笃定我是在占他便宜,那我又该怎么办是好?
砰砰砰,敲门声又再响起了。
“好了,好了,别再敲了。”
心乱如麻,心头更是一阵紧张不安,我手上的腰带系了一次又一次,总觉得自己系的不怎么好看系的不怎么美观,良久,终于将腰带系得有一些满意了,刚站起身来准备前去给菩台开门,脚下却是一个不稳的往紫莲身上扑去了。
完了,我心里大声叫嚷着完了。想将自己拦住,不让自己倒下去,可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到。无甚方法,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趴下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下巴磕到了紫莲的胸口上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嘴巴隔着一件薄裳贴到了他胸口上面那一粒熟透了的红果果上。好软,即使是隔着一层薄布,我也能够感觉得到它的柔软,肚子里有点饿,嘴巴上不自觉地吮吸了一下,想要看一看这红果果到底是能吃还是不能吃,然后,听得身下人一声痛苦的轻吟声。
听着貌似像是有一些痛苦,我赶紧地松开了牙齿不再去咬它。
“鱼歌姑娘,鱼歌姑娘,你好了没有啊,再不好,小生可是要自己闯进来了。”门外等待了好久的菩台,终于有些受不住了,开始催促道。
“好了,好了。”
被他这样催促着,本小鱼心里也微微有一丝不悦了,转过头看向一眼身下的人,突然眼睛前像是花了一般,我看到他睁开来眼睛来一脸得意地对我眨了眨眼睛。
呃,醒来了?我恐怕自己是因为太累而产生了幻觉,狠狠地闭上眼睛,又狠狠地眨了眨眼睛再一次定睛看向他,看着他眼帘仍旧紧闭着,一脸苍白无血色的样子,虚弱的躺在榻上一动不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