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裳震惊的看向面前一脸笑意,笑容却冰冷覆盖在眼底的男子,明明长得很好看,说出的话却仿佛带着阴风,让人忍不住全身发寒。
陆天遥虽然得罪过不少人,但是秦家似乎和他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秦老甚至还跟他单独秘谈,为什么这个秦木杨却一心想要制他于死地?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华裳冲他点了下头,转身朝着卫生间去了。
秦木杨望着她的背影,悠闲的点了根烟。
表面镇定,其实乱了的脚步早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果然同他查到的一样,这个每日睡在陆天遥身边的女人,和陆天遥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不然,听到他那样说,她一定会刨根问底,然后再去陆天遥面前告他一状,而她却什么也没做,倒像是被人看穿了心事一般仓皇而逃。
华裳推开卫生间的门,几乎是逃也似的关上,她背倚着门扉,望着面前的镜子,镜子中映出一张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乍听到秦木杨的话,她确实是动心了。
只凭着她自己,根本杀不了陆天遥,相反,每一次,她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久而久之,她的棱角似乎都要被磨平了,她甚至开始怀疑,陆天遥是她天生的劫,无论她怎么做,都没办法送这个男人去地狱。
如果,真的有人和她合作……
华裳走到水池前,掬起一捧水扑到脸上,再抬头时,镜子中突然多了一个人,她还来不及惊叫,嘴巴已经被一只大手捂住,紧接着就被扯进了一旁的卫生间。
华裳拼命的摇头,眼睛中滚动着悲伤的水花,面对她无声的祈求,秦木杨轻哄道:“你不是要杀了陆天遥吗?我帮你啊!”“但是,我帮人也是有条件的,你被陆天遥保护的这么好,就像温室里的花朵,没见过大风,也没见过大浪,应该也是一无所有吧!所以,你能给我什么呢。”
面对他的侵略,华裳情不自禁的在心底喊着:“哥哥,哥哥救我。”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拍门声:“谁在里面,怎么还锁门啊。”
拍门声震耳欲聋,秦木杨显然也被吵到了,华裳趁机抬起膝盖撞向他,男人当即闷哼一声。
华裳来不及管他,拉开门,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打开了门锁。
外面聚着几个女客,因为想来卫生间而打不开门,这才把秦家的管家叫了过去。
看到里面走出一个发髻纷乱的女子,几人俱是一惊。
华裳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背后不可避免的传来议论声。
“这不是陆先生带来的那个女子吗?”
“是啊,看她那个样子,显然。”
“是陆先生?”
“陆先生不是被秦老叫去说话了吗?”
众人顿时一副了然的样子,同时鄙夷的说道:“还以为是什么货色,陆先生不在,就跑到厕所里来偷吃,真是太不要脸了。”
“长得清纯的不一定就是真清纯。”
华裳听着这些侮辱的语言,只能加快脚步,却一个不防备撞在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她愣愣的抬起头,便看到陆天遥那张沉如冰川的脸。
陆天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中的神情更冷。
而他身边的秦老也是一脸的尴尬,咳了声道:“陆先生,你先忙。”
“没什么可忙的了,秦老,陆某先告辞了。”
“陆先生要走吗?好吧,那我送一送陆先生。”
“父亲,我去送陆先生吧。”斜地的阴影里走出一个人,面前带着肆意的笑容,五官俊美,“前面还有几个重要的客人等着父亲呢。”
“这样也好,木杨,麻烦你替我送送陆先生。”
陆天遥看了一眼秦木杨,只见他的领口敞开着,眼睛半睁半闭,他刚才经历了什么,彼此心知肚明。
华裳避开秦木杨的目光,眼睛看向别处,一双手却情不自禁的握紧了。
秦木杨丝毫不避讳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打量,“陆小姐,请吧。”
华裳咬了下唇,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直到了上了陆天遥的车,华裳仍能感觉到来自身边的地狱之火,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她烧成灰烬。
“刚才去哪里了?”陆天遥点了根烟,口气漫不经心,可华裳还是感觉到了他那森冷的能够杀人于无形的气息。
她虽然数次想要杀掉陆天遥,可面对陆天遥的时候,恐惧还是占了上风,而解决这种恐惧心理的办法就是,闭嘴。
“陆华裳,你哑巴了吗?我问你去哪了?”他突然一只手紧紧的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狭长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华裳冷冷的看着他,突然笑道:“哥哥眼力这么好,难道看不出来?”
陆天遥的目色又暗了几分,视线落在她颈间白皙的皮肤上。
“和谁?”他的语气平静了三分,但眼中的冷色却浓重了七分,手中燃着的烟头按在她的身上,空气中顿时传来皮肉烧焦的味道和女孩儿压抑的闷哼,“和那个姓秦的小白脸?”
身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华裳却带着笑,那笑容配合着她的妆容,如同一层一层绽放的罂粟,妖治而蛊惑:“是啊,就是他,他又高又帅……。”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出口,因为陆天遥已经开始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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