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诧异,小白说他明明看到有四个麻袋,但是为什么树上挂着三个,另一个去哪里了?
难道没和这三个挂在一起?
我心里有诸多的疑问无法解答,我想知道答案就必须耐心的等下去,小白趴在墙上,有些急躁了,对我说:‘要不咱下去吧,躲在人群后面,一定没事的!’
我说不行,这里都是我们村子的人大家伙都认识,我们要是下去一定会被发现的。
小白一脸的无奈,伸手对着他的肩膀狠狠的拍了一下,骂道:‘这里蚊子真他妈的多!’
我没有理会小白耐心的等了下来,这时候我忽然听见小白在我旁边大喊:‘我艹,老杜,你看这是什么?这里的蜻蜓怎么会咬人?’
我心说这小白又不知道搞什么鬼,我让他小声点,免得被人发现,小白慌张的拉着我,把手摊开在我的面前,我看到一个巴掌的大的黑色蜻蜓,躺在小白手掌中,我仔细的看了,心中惊讶不已,这蜻蜓未免也太大了吧,足足占满了小白的整个手掌,这可是成年男人的手掌,在我的记忆中,蜻蜓顶多就十公分左右的长度,而眼前的这只足有二十公分长,难道是变异的?
不仅如此,蜻蜓的样子很奇怪,只有一对翅膀,嘴巴也特别的长,最奇怪的是爪子,足有整个身体那么长,虽然已经被小白拍成肉泥,但是形态还是依稀可以分辨。
我忽然想了起来,这**根本不是蜻蜓,这**是蚊子。
小白厌恶的把蚊子的尸体弹掉,手心还有一大片血迹,那颜色呈现一种的暗红色而且极度的粘稠。
“真**的恶心!”
小白骂了一句。
我对小白说:‘这不是蜻蜓,这是蚊子!’
小白以为我是开玩笑,又见到我一脸认真的样子,立刻问我:‘蚊子怎么可能长这么大!’
我解释道:‘这种蚊子是吃死人肉的!’
小白忙吐了几口唾沫,掏出一包纸巾,不住的擦自己的手掌:‘老杜,你不是忽悠我的吧,我怎么没有听说这种东西?’
我指了指树上那三个麻袋,对小白说:‘那里装的很可能是死人!’
正巧狗蛋举着手电往树上打了一下,那麻袋上果然趴着成群的蚊子,身体里的血液都是凝固的,
这种蚊子强大到可以用,口器抽出他们体内的凝固的血液,危险的很,小白显然也看到了。
骂了一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鬼地方也是没谁了!’
小白想了一会,问我怎么办,我让他安心等着,静观其变。
院子里的洞似乎打通了,我看见四叔他们一个接着一个跳了下去,凤梨树的周围满是掏出来的土,院子里有一股浓重的恶臭味。
小白用衣服遮住鼻子,不满道:‘真他妈的难闻!’
我见院子里已经没人了,回头对小白说:‘你掐一下我!’
小白不解的问我:‘干嘛?’
我说:‘试试,是不是在做梦!’
小白骂了一声沙雕,接着便跃下墙头,我无奈只好自己掐了一下自己,很疼,我真怕又是和上次一样,中了这凤梨的幻觉!
我在凤梨树的周围转悠了一圈,发现四叔他们打得这洞深得很,我在上面听不到下面的声音,刚才那么多人下去,地下几十口子人,居然一点声音都穿不上来,我猜测只要十几米深,我不知道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群村子人不顾危险的下去,正在我思考该不该下去的时候,小白忽然哎吆一声,我回过头,看见小白正举着手机对着凤梨树上照呢!
手机闪着白光,将凤梨树照了个大概。
小白用手指着树上的麻袋,嘴里念叨着,一二三!不对怎么少了一个!
我也拿起手机围着凤梨树照了一圈,发现果然只有三个麻袋!第四个麻袋去哪里呢?
我问小白有没有看清这麻袋里装的到底是谁?
小白说,刚才他只是扫了一眼,哪能看清楚样子!只能分辨那麻袋里装的是人!
我想着麻袋应该是四叔他们挂上去的,但是四叔为什么要把死人装在麻袋里,又挂在树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正思考该怎么办的时候,小白忽然把手机含在嘴里,撸了撸袖子,走到凤梨树前面,顺着树干爬了上去,小白动作很麻利,像只灵活的猴子,我有点不安,忙问:‘你做什么,赶紧下来!’
小白一边爬一边回头对我说:‘我上去看看,这麻袋里装的到底是谁!’
其实我也想知道,这麻袋里装的到底是谁!只是我没这个勇气上去看,小白胆子真的很大,我看他手脚麻利,也没有继续组织,就在下面给他放放风,我从院子的墙角,捡起一根三米多长的竹竿,情况不对我还能在下面帮帮小白。
小白很快爬到绑着麻袋的地方,伸手松开麻袋口,那麻袋口是用绳子串起来,即使松开麻袋也不会掉下来,小白解开了一个,伸头看了一眼,然后又把麻袋系了起来,接着又去看了第二个麻袋,三个麻袋都松开之后,小白麻利的从凤梨树上爬了下来,我急忙问他那麻袋里装的是谁?
小白拍拍身上的灰,摇摇头对我说:‘奇了怪了!里面什么都没有,全是稻草!’
“全是稻草?”小白的回答让我很吃惊,小白之前不是说他看到麻袋里装的是人嘛!
小白挠挠头对我说:‘算了,不管了,咱们还是赶紧下去看看吧!我真的想知道这帮人到底要干嘛!’
我不知道小白说的是真是家,但是现在也无法去证实,说实话我真的不敢像小白那样爬上树去亲眼看看,二来我要是这样做,摆明就是不相信小白,小白也没有理由来骗我,我思考了一会,觉得还是先下去看看的吧。
我和小白扶着洞口慢慢的进入洞内,这洞打的光滑的很,一看就是经验老道的高手,这洞不是垂着往下的打的那种竖井,而是倾斜着的,这样进入时候可以慢慢的往下走,小白胆子大,走在最前面,走了一会我才发现这洞打的真的挺深,我和小白走了几十步仍然没走到洞底,洞里的泥土传来阵阵的恶臭,我被熏得眼泪差点下来了。
小白一边走一边骂,说比吃了死苍蝇还难受。
我差不多也是同样的感觉,四叔他们这么有组织的来这里挖这个洞,难不成这里有墓穴吗?
我在心里胡思乱想,没有个答案,不过我想这里面一定是一个很大的空间的,不然不可能容纳这么多人进去。
我和小白大约走了三十多步,小白忽然停了下来,我问道:‘是到底部了吗?’
小白回过头,愣愣的望着我,我心道你倒是说话啊!
小白嘴唇动了动说:‘没路了!’
我一听说道:“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四叔他们几十口子人进去,怎么可能没路?”
小白忽然侧过身说:‘我也看见了,但是的确没路了,你看!’
我小白举着手机上的手电筒,往前照了照,我这下看了个清楚,前面果然没路了,正前方的土壁上,还有好多坑坑洼洼的痕迹,那痕迹明显就是四叔他们手里铁锹铲出来的,地上也有一排的脚印,好像一群正在挖洞的人,忽然不挖了,然后转身撤出去一样,但是我在上面明明看见他们进来,没有看见他们再出来过啊!
而且这个洞只有一条,也没有分叉,几十口子人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