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九十八
江随选了一个周末, 安排江、周两家面吃饭,江父江母和周锦江面的过程, 可以说是十融洽。
周锦江虽然第一次面就给了江随一个下马威,也正如江随猜测的那样,不过是想敲打敲打他,并不是真的想故意为难他。
两家人在饭桌上相谈甚欢,江母兴头一上来,当场就要和周锦江商量挑日子把订婚的日子给定下来, 周乔宁真怕周锦江一高兴就答应了,赶紧给江随拼命使眼色,江随开口才拦住了江母的话头, 把话题岔了开去。
两边家长过面,就算是允许了江随和周乔宁交往。
虽然周乔宁前是江家的干子, 他和江随交往的事如果曝光,肯定会有不惯两家的人在背笑话他们,这种事说到底也算不上什么违背道德伦理的丑闻,间一长, 那些人也就只有羡慕江、周两家联姻, 使得两家生意更上一层楼, 关键江随和周乔宁两人还是真爱的份。
周乔宁也开了, 只要他日子过得舒坦就行, 管别人怎么酸呢。
晚饭吃完, 江随和周乔宁先一起送两边老人上车离开,周佳怡临走前故意问周乔宁今晚还回不回家, 周乔宁了眼江随,对周佳怡笑着摇了摇头。
周佳怡吐槽了一句,“男大留不住”, 把车窗按了上去,让司机赶紧开车,避免恋爱的酸臭味飘车里。
周乔宁十坦然,都过家长了,他就算夜不归宿又怎么了?
送走长辈,周乔宁跟着江随去停车场找车,路上自然而然地提起席间双方家长谈论订婚的事。
江随问:“你是不是不想和订婚?”
周乔宁有些累了,伸了个懒腰,“不是啊,就是不想们两个的感情,被父母过多干预,顺其自然不好吗?们俩才谈多久啊,就急着订婚,这样就感觉感情里掺杂了功利,订婚是有所企图一样。”
两人找到车坐去,江随启车子,边打方向盘边问:“那你觉得顺其自然发展到什么地步,才可以谈婚姻大事?”
周乔宁手肘靠在车窗上,手撑着头想了想,“等到觉得可以的候。”
江随敛眉,“什么叫你觉得可以?”
周乔宁扭头冲江随狡黠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意思就是,到候由来求婚!”
江随:“……”
“今天就把话跟你说明白,如果你求婚肯定不会答应的,一定要让来!”周乔宁在江随肩膀上拍了拍,“所以,你表现了男朋友,等到什么候你的表现令十二万满意,产生娶你过门的念头,那候你就会收到的求婚戒指!”
江随扯了扯唇,皮笑肉不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周乔宁,你长耐了啊。”
周乔宁抬起下巴,抱起手臂,一副“诶,就是这样,你拿怎么办”的有恃无恐的样子,摇头晃脑道:“你不是一直说不够吗?现在都承诺会跟你求婚了,你还不满意?”
江随忍住了现在就靠边停车,把副驾驶上这个恃宠生娇的小混蛋好好收拾一顿的念头,咬牙问:“那你要是一直不求呢?”
周乔宁抖着大.腿,笑眯眯地说:“那你可以试试求求啊!”
江随挑了挑眉,陡然短促地冷笑了声,“周乔宁,如果你是想考验,可以陪你玩这种游戏,如果你只是皮痒了,信不信这里有一千种方法让你先求饶?”
“……”周乔宁想起了某天晚上,他一兴起,穿了件在网上买的情趣侍者服,勾江随玩角色play,结果被兽大发的江随弄得哭湿了两个枕套的事,顿有余悸地咳嗽了声,故作镇定地向窗,“你这人真没意思,都开不起玩笑。”
江随瞟了眼周乔宁的侧脸,无声地弯了下嘴角,可可爱爱小怂包,嘴硬不超过三秒。
开车出市中,路上有点堵,不过也不着急,两人坐在车里一边跟着车流缓慢地前,一边闲聊。
江随忽然想起件事,腾出手捏了一下周乔宁的手臂,“你准备什么候从家里搬出来住?”
周乔宁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沉吟了一会却故意说:“不知道啊,以前的那间公寓许久不住人了,而且对原来的格局不太满意,想找人改一改,最快怎么也得花上一个多月的间吧。”
江随:“的意思是,什么候搬来和住。”
最近这段间,周乔宁一个星期起码有一半间都住在江随那里,现在还跟他装傻,江随忍不住抬手捻了捻周乔宁的耳垂以作惩罚,“装什么听不懂?”
周乔宁仰起头,躲过江随的攻击,一本正经地说:“你说和你同居啊?那不行。”
江随蹙眉,“怎么不行?”
周乔宁振振有词道:“要是搬到你家和你住,那不成了白吃白住你的了?这要是传出去,周大少的面子往哪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你包养的金丝雀呢!”
江随笑道:“金丝雀?你过有哪个金丝雀是像你这么骄横的?”
周乔宁冷哼:“反正就算同居,也不住你家,要是被那些哥们知道,肯定笑话死。”
“那……”江随思考了一下,“要不前半个月住家,半个月,去你那里住,两边轮流住,这总可以了吧?”
周乔宁眼珠转了转,江随说的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于是大方地点点头,“行啊,那就等出完差以回来再说吧。”
江随微诧,“你要出差?去哪?”
“杭州。”对面开来一辆打着远光灯的车,周乔宁眯起眼,靠着椅背懒洋洋地说,“余城市政府准备在开发区规划一块地开发新的商业中,张炬对那块地有兴趣,就想拉合伙一起做,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干,就先跟他去地考察考察,男人嘛,总要有一番自的事业。”
周佳怡和陈舒手,只消沉了一段间,接下来在周乔宁和江随的刺激下,就化悲愤为力,工作起来比以前还要疯狂,最近在公司里成功拥有了“女魔头”的评价。
周佳怡本来是想好好培养周乔宁接自的班的,现在周乔宁都有江随在身边了,自然用不着她再去操,周乔宁没人管了,也乐得自在,反正他家里的那些产业,他没一个感兴趣的,不如选择一行他感兴趣的从头开始创业。
吃喝玩乐周乔宁最在行,正好张炬最近老说要搞什么商业街的项目,两人一拍即合,摩拳擦掌,信满满地准备开搞。
难得周乔宁对一行有兴趣,江随当然是鼎力支持。
江随随口问:“要去几天?”
周乔宁:“短则一个星期,长则十天半个月吧。”
江随皱起眉头,“要去这么久?”
周乔宁:“既然是要考察,当然要把该去的地方都去一次,该学的经验好好学到手,而且听张炬说,不止是去杭州一个地方,至于还要去哪,到候他怎么安排吧。”
江随抿起薄唇,他们这才刚确定关系交往,正是你侬侬,干柴烈火,恨不得天天面,刻刻腻在一起的候,突然周乔宁就要出差十天半个月不到面,一想到那种牵肠挂肚的滋味,就有够糟的。
而且这还只是个开始,因为做商业街,免不得全国各地到处考察学习其他地方的经营模式和经营理念,接下来周乔宁肯定会经常出差,这就意味着,两人会经常不到面。
江随脑中突然产生个念头,要是周乔宁真是他包养的金丝雀就好了,随叫随到,没有他的许可,永远也脱离不了他的掌控。
等意识到自在想什么,江随的脸色不由得冷了下来,他对自对周乔宁产生的占有欲有些不齿,周乔宁有自的生活,有自的人生,不是谁的附属品,不需要依靠谁来生存,虽然他很爱周乔宁,爱,不应该成为困住一个人的理由。
周乔宁注意到江随好一会没说话,虽然眼睛着前面在开车,明显脑子里在想别的事情,于是出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江随回过神来,淡淡笑了一下,伸手过去拍了拍周乔宁放在腿上的手,“没什么,去吧,想做就好好做,支持你。”
得到了男朋友的支持,周乔宁很高兴,眼睛弯起来,表情愉悦,“明天就找人收拾原来的公寓,等出差回来,应该就弄得差不多了,到候……咱们就同居!”
回到江随的别墅,周乔宁发现今天晚上的江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细致,甚至在开始前,还先用口帮他释放了一次。
去的候也很有耐,通过观察着周乔宁脸上细微的表情,或缓或快,完全照顾着周乔宁的感受来作,也难得的今晚在床笫间,没像往常一样逼周乔宁说一些让人听起来脸红跳的情话。
第一次结束,周乔宁没骨头似的软绵绵地趴在床上,对江随今晚的温柔缱绻有些受宠若惊。
周乔宁翻了个身,眼波流转间春情未散,着江随小声说:“嗯……你今晚……怎么这么……”
刚出了一身汗,有些热,江随把房间里的空调温度调低,然回到床边帮周乔宁拨开额前汗湿的头发,眼里含笑地问他:“什么?”
周乔宁不好意思说得太详细,躺着活了下酸软的腿,慵懒地喟叹一声,说:“怎么,这么好啊?”
江随闻言挑了下眉梢,不赞同地屈指在周乔宁光洁的胸膛上刮了一下,“难道以前对你不好?小没良的。”
“不是,以前当然也好,是今晚特别好。”周乔宁侧身屈起,将手臂枕在头下,望向江随的一双桃花眼里,含情脉脉,“以前你像个急色鬼,今天好像比以前有耐了许多,都有点不习惯了。”
江随捏捏周乔宁还布着红晕的脸颊,笑问:“以前你不舒服吗?”
“那倒也不是。”周乔宁扭身体朝江随靠过去,搂住半躺在床上的江随的腰,抿了下殷红的唇,闷声笑道,“以前的你喜欢,今晚的你也喜欢,粗暴的你喜欢,温柔的你也喜欢。”
江随抬起周乔宁的下巴,吻住他的唇,上面还有他刚刚吮吻过的印记,还没消下去。
已经入腊月,面天气严寒,北风呼啸,房间里温度却如同春日,春意无边。
就在准备行第二次深-入-交-流的候,周乔宁脑子里一激灵,突然想起了什么,抓住江随的手臂勉力坐了起来,“等一下!”
江随停下来,不明所以,“怎么了?”
周乔宁眼睛睁圆,认真地着江随问:“你该不会是因为晚上说了要你表现再跟你求婚的话,所以今晚才这样的吧?”
今天的江随太反常了,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所以周乔宁怀疑江随是不是把他今晚开玩笑说的话放在了上,所以才表现得这么卖力,试图用温柔来虏获他。
说实话,他有点招架不住这样的江随,这样温柔细致的江随,真是让他得要命,为了防止自坠入温柔陷阱里,被江随诱.惑着,脑子一发昏,承诺下什么不平等条约,周乔宁觉得自得有必要喊停,让自的头脑冷静一下。
周乔宁坐起来,过去搂江随的脖子,眸子里带了些歉疚,“是开玩笑的啊,你不需要这么刻意讨好。说由来求婚是真的,什么十二万满意都是在开玩笑,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现在就很满意。不过就是,还不想这么早订婚,现在的还是一事无成,想等什么候有一番事业了,再考虑婚姻,这样,站在你身旁的候,也不会觉得有压力。”
江随等周乔宁说完,定定着周乔宁数秒,忽然扑哧笑出了声音,周乔宁莫其妙,难得他说了一番肺腑言,江随不说感就算了,居然还笑!有什么好笑的!
周乔宁不满地拍了拍江随的脸,“你笑什么啊?”
江随忍俊不禁,“你以为,是因为你说的求婚的事才这样的?”
周乔宁眨眨眼,“不然还因为什么?”
江随沉默地搂住周乔宁的腰,让他坐下来。
这样的姿势太深,周乔宁扶着江随的肩膀,还是有些撑不住,喉咙里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闷哼,咬唇半似埋怨半似喘息,“因为什么你倒是说明白点啊。”
江随掐着周乔宁的腰,慢条斯理地攻城略地,他扣着周乔宁的脑,与周乔宁脸颊相贴,声音略带沙哑似轻叹一般,却沉着有力,“乔乔,可以放你自由任意地飞,也要你不管飞得多远,永远都记得的好,记得最终都要回到这里。”
周乔宁听得一头雾水,大脑也在男人一波波温柔的攻势下暂丧失了思考的力,“你……在说什么啊?”
“在说,”江随一边亲-吻周乔宁的耳垂,一边出其不意地挺了下腰,“要你,不管在哪里,每天每每刻每每秒都要记得想,就像现在这样,记得是怎么给你快乐,给你无可替代的欢愉的。”
两人胸膛相贴,互相感受着对方勃发强劲的跳,律一致,亲密无间。
周乔宁又好气又好笑,在江随肩膀上咬了口,笑骂道:“有你这么霸道的吗?每每秒都要想你,脑子里就除了你其他的什么也不想了呗?”
江随理所当然地“嗯”了声,加快作。
“那、那你呢?你、你是不是……也、也会每每秒想?”周乔宁的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呼吸急促,不亚于刚跑完一圈八百米,“光、光会要求别人,你、你自……做得到吗?!”
江随想都不想,一口答应:“可以。”
周乔宁跟他较上劲了,不相信地冷哼,“、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你里到底有没有想。”
江随揽着周乔宁的背,把他放倒在床上,随欺身压上去,头顶的吊灯倾泻下昏黄的光线,给男人深邃的眉眼蒙上了一层阴影,瞳孔里却熠熠生辉,里面盛载了满天星辉。
江随握住周乔宁的手,按在自的胸膛上,眸光沉沉俯视他,“因为把你放在这里,它每跳一下,就代表在想你。”
周乔宁感受着手指下传来的震,房处被涌现出的感与欢喜填得满满的,他拉着江随的手也按在自的胸口,微笑回望他。
“你也在这里,满满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