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五十八
房间里拉上了厚厚的窗帘, 将外面世界的喧嚣,和房间里的边旖旎隔绝开。
因为江随晚上还有应酬, 所也不能太放纵。
第二次结束的时候,周乔宁已经折腾得连抬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由江随将他抱进浴室,他清完又重新抱回床上。
已经快到下午五,所江随冲完澡并没再躺下休息,拿起沙发上的衣服换上看样子是准备离开。
穿上最后件外套, 江随边打着领带扣,边转过身来周乔宁说:“房间我直开到明天中午,你今晚要是想睡这里也可。”
周乔宁趴在枕头上, 懒洋洋地撩起眼皮看他,“我要是睡这儿, 那你晚上还回来吗?”
江随闻言嘴角若有似勾,停下打领带的动作弯下腰来,观察了下周乔宁,只见周乔宁露出的半张侧脸上, 从脸颊到耳根, 连眼皮都泛着嫩.嫩的粉色, 眼皮懒洋洋地要闭不闭, 浑身散发着种像喝奶喝饱了的小兽似的餍足气息。
周乔宁身上的子只盖到腰部往上, 江随只是随扫了两眼, 就看到周乔宁背上和肩上不止处他弄出来的印子。
江随不清楚周乔宁是不是本身就是容易留疤的体质,但他却知道自己有时候确实不太能控制好力道。
周乔宁身上就是他存在着种莫的吸引力, 吸引他靠近,令他控制不住中蠢蠢欲动的施虐欲,只想再用力, 直到周乔宁双眸通红地望着他,脸上露出求饶时的可怜模样。
那时的周乔宁,眼角眉梢都浸着湿意,水色涟漪,宛如只吸人精气的狐狸精,哪里还和他有半儿像,那是他脸上永远都不会出神色。
江随伸出手,拇指在周乔宁的嘴唇上摩挲了下,“怎么?今天没尽兴?想我回来继续么?”
男人的领带不小垂在周乔宁的脸颊上,他怕痒,连同男人不怀好意的手起挡开,“不是。”
江随直起身,“那你问我回不回来?”
“我的意思是,你都不回来,那我还睡这里干嘛?”周乔宁翻了个身,副累瘫了的样子,闭上眼嘟囔道,“你走吧,我再躺会儿也回去了。”
江随把领带弄平整,塞进西服里,抬手看了眼手表,还有时间,刚做完提上裤子就走是渣男行径,倒是可再陪周乔宁说上会儿话,“你平时该加强下锻炼了。”
周乔宁不高兴地又转过来,“你什么意思?”意思是他不行?
江随说:“没什么意思,锻炼身体,有益害。”
“我有平时有锻炼谢谢关,要不,你为我这发达的肱二头肌哪里来的?”周乔宁从窝里伸出手,不服气地比划了两下。
“练肱二头肌可能你没什么用,我觉得你需要再加强下身体柔韧性方面的锻炼。”江随淡淡勾唇,“下次你的大.腿和腰可能就不会这么酸了,我们也可再解锁新的姿势。”
周乔宁老脸热:“……”
同时里痒,很想问江随新姿势是什么姿势,不过忍住了。
忍不住在脑子里疯狂唾弃自己,周乔宁你真是越来越没节操了!这刚约完,你竟就已经开始期待下次了!贪得厌、荒淫度说的就是你!
不过也不能怪他,之前他为自己当1时不能人道,直快三十岁了还没正经开过次荤,在骤发了做0的美妙,难免会想要探索新世界的奥秘。
周乔宁自欺欺人地骗自己,是人都有好奇的嘛,他是求知欲旺盛了,不是xing欲旺盛!
“接下来,我可能要去外地出差两天。”江随扣上袖扣,转了转手腕,“等我回来再通知你。”
周乔宁听完幽幽地说:“……你这样说让我觉得自己好像个等待皇帝宠幸的妃子。”
江随微诧:“为什么这么说?”
周乔宁哼了:“我提醒你下,我们的关系是平等的,不能什么事都你来做决定,都由你说了算。”
江随喉间逸出低笑,拍了拍床沿,好脾气地商量道:“那要不下次由你来定时间地?我等你来宠幸我?”
周乔宁满意地了下巴,“这还差不多。”
江随微笑:“那你想好下次约什么时候了?”
“刚从床上下来就想着下次了?江总你脑子里就不能想正经事了?”周乔宁甩甩手,本正经地说,“我接下来还有很多工作要忙,等我想约了自会通知你的。”
江随挑了挑眉,没有拆穿周乔宁的假正经,是真不喜欢,还是口嫌体正直,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身体真实的反应不会骗人,周乔宁明明就是乐在其中,并且沉湎此。
所主动权交周乔宁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他也很想知道,周乔宁到底能忍得了几天不找自己。
也很期待,到那时,周乔宁求着自己他,脸上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周乔宁没听到江随回答,又见江随副若有所思的的样子,本能地觉得江随肚子里肯定又在憋什么坏主意了,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啊?”
江随笑了下,拿起床上的手机放进口袋,“没什么。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你好好休息。”
“等下。”周乔宁又坐起来叫住他,江随停下,挑眉问,“还有什么事?”
“那个……”周乔宁低头看着雪白的子,犹犹豫豫地说,“七夕那晚在游轮上,你真不生气是我算计了你吗?你要是生气了也没事,说出来……”
江随打断他反问:“你觉得我是该生气还是不该生气?”
周乔宁默,如果江随他有感情,那是该生气,生气自己算计他,可要是江随他没有感情,那游轮那晚他来说就是场关紧要的.夜.情,谁会因为.夜.情象生气呢?
周乔宁当不会开口问江随自己有没有感情这种问题,所他回答不了江随的问题。
江随淡淡地问:“你在日本打那通电话我的时候,秦怀就在你旁边不?”
“你怎么知道?”周乔宁讶抬起头,他从没和江随提起过秦怀,那江随又是怎么知道的?这家伙是有千里眼吗?
“猜的。”江随扯唇,“我猜要不是秦怀逼你打电话我,你也不会不打自招。所你也跟秦怀摊牌了不?”
周乔宁干巴巴地“嗯”了下。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去计较错,也不影响我们在的关系。”
江随平静地说完,最后说了句“我走了”,打开门离开了房间。
关上房门的瞬间,江随嘴角往上翘了下。
他为什么要生气?
本来他还周乔宁将他错认成秦怀的事耿耿怀,边生气周乔宁把他当成了秦怀有了那晚的缠绵,边又气自己好像着了魔似的不喜欢自己的周乔宁放不开手。
可在知道了这只是周乔宁在玩手段,周乔宁那晚上并没有认错人,目标不是秦怀,本来就是存勾.引他,秦怀根本他构不成威胁,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生气?
也只有傻乎乎的周乔宁会觉得他会为这件事生气。
是因为周乔宁为那晚,自己是他刻意引-诱,会忍不住与他发生关系的吧。
殊不知,要是他不愿意,谁都法诱.惑得了他,若是他没有拒绝,那他本身就是存了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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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随离开之后,周乔宁也只在酒店房间里躺了会儿,穿上衣服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他在住在周家老宅,有周锦江和周佳怡两双眼睛盯着,还是得装得老实,免得让他们为自己是在外面和狐朋狗友瞎混。
回到家,已经快七,正好赶上吃完饭的时间。
周佳怡也回来了,周乔宁有想问她和陈舒的事怎么样了,但碍有周锦江在,只好按捺住性子,等吃完晚饭,周锦江出去遛弯了,拉着周佳怡去楼上阳台上问情况。
楼下周锦江在花园里散步,姐弟俩在阳台上说悄悄话,周乔宁背靠在阳台上,问周佳怡:“姐,你和陈舒怎么样了?他没再和你吵架吧?”
周佳怡神色恹恹地说:“没,离开酒店后,我就和他分开了。”
“姐,我怎么觉得今天见到的你这个前男友,和你前嘴里说的那个人不太样啊?”周乔宁摸着下巴说,“你前说他有华、有内涵、有气质,可我今天见了,怎么觉得陈舒他完全不是你说的那样?我看他就是个还没经历过社会毒打、活在自己世界里的酸秀,思想比孩子还幼稚天真,姐,说真的,我真觉得他不配当我的姐夫。”
“你还敢说!”周佳怡瞪了周乔宁眼,拧了下周乔宁的胳膊,生气地说,“别为我不知道,你今天就是故意说那些话气陈舒的,你明知道他最听不得别人说他什么,还偏偏要说那些激他发怒,周乔宁你到底存的什么?”
周乔宁早知道自己玩的那小机瞒不住周佳怡,就算周佳怡当时没有想明白,经过这大半天,肯定也回味过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毕竟也在生意场上混了这么久了,不可能连这小把戏都看不穿。
“是啊,我就是故意说那些话刺激他的。”周乔宁坦荡承认,“可我有哪句话说错了吗?他就是眼高手低,没什么本事还想充大爷啊。我存的什么?我存的就是想让你看清楚你前喜欢的那个人,他在变成了什么样子,还值不值得你喜欢。”
周佳怡冷哼道:“值不值得我喜欢,那也是我和他的事,你少管闲事。”
周乔宁不服气地叉腰,“周佳怡你是我姐诶,我怎么就是管闲事了?我这个当弟弟的,还能眼睁睁看着你识人不清,往火坑里跳吗?我说周佳怡,你难道真看不明白,那个陈舒是什么玩意儿啊?我在解为什么爸反你和他在起了,换成是我也不能够答应!”
“你嚷嚷什么?是想让爸听见吗?臭小子你还想做起我的主了是不是?”周佳怡伸出手指在周乔宁手臂上狠狠戳了两下,“还敢拿爸压我,你信不信我把你前那破事全你抖落出来?”
“别别别姐,弟弟我也是关你,咱别互伤害。”周乔宁握住周佳怡的手,讨好地摇了摇,“我就是担你和他在起会不幸福,所会使了小计策,让你看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他真的不值得我这么好的姐姐托付终身。”
周佳怡哪里会不知道周乔宁说这么多,都是为了她好呢。
陈舒的缺她都知道,可陈舒身上也有优,她好,感情专,人也算上进,除了性格上存在些缺陷,也算是个不错的男朋友。
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呢?更何况,和陈舒的感情,是她埋放在里最美好的回忆,也是那段回忆,支撑着她走到今天。
这么多年付出的感情和等待,岂是能说放下就可放下的。
周乔宁打量着周佳怡的神色,看就知道,他这个姐姐,肯定还是放不下和陈舒的感情,还陈舒抱有幻想。
“姐,我解你割舍不了这段感情,也不是劝你分手。”周乔宁叹了口气,扶住周佳怡的肩膀说,“只是你要明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已经不是原来上学时候的那个周佳怡,可陈舒却还停留在原地,你们的思想已经不在个层面,矛盾往后会越来越多,感情迟早也会消退下去……”
“好了你别说了,该怎么做,我里有数。”周佳怡眉宇间笼罩着层忧色,忽想起什么,指着周乔宁警告道,“我知道你看陈舒不顺眼,但我和他的事我们自己解决,后不许你去找陈舒的麻烦明白吗?要是我知道,要你好看。”
周乔宁摸了摸鼻子,耸耸肩膀辜地“哦”了,“知道了。”
里却不为,不让他去找,他自也有别的法子让周佳怡看清楚陈舒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不过周乔宁暂时还没功夫收拾陈舒,在得知江随出差后的第二天,他也紧接着要去外地出差了。
新公司成立之初,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接踵而来,周乔宁之前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幸亏有赵历泽在旁协助,不至措手不及。
这次出差,周乔宁所当地还是带着赵历泽起去,而没想到在飞机上,却碰到了个他最不想碰到的人。
有时候世界就是这么小,周乔宁怎么也想不到,每天从余城飞往c市的航班这么多,偏偏他就和秦怀坐上了同趟航班,连座位都是在同排,只隔了个过道。
人生啊,难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尴尬事,教人猝不及防。
还好秦怀看到他,眼神只是像看陌生人样,没什么反应,也没要和周乔宁说话的意思,让周乔宁稍稍松了口气,在里默默祈祷希望飞机能够赶紧起飞,后赶紧降落到c市,让秦怀赶紧从他眼前消失。
可天不遂人愿,他们的航班遇到航空管制,愣是推迟了个多小时起飞。
周乔宁在飞机上坐了快两个小时,难免内急,等到飞机平稳飞行后,他起身离开座位去了洗手间,方完出来,刚拉开洗手间的门,就看到秦怀站在外面,冷冷地盯着他。
别说了,看这架势就知道,秦怀肯定是来蹲他的。
秦怀不说话,周乔宁决定先发制人,问:“你找我有事?”
秦怀凉凉道:“你去c市干什么?”
周乔宁莫其妙,“怎么我去c市还要跟你报备吗?”
秦怀:“江随也在c市,你是不是去找他的?”
周乔宁眨了眨眼,江随出差的地方居也是c市?那他还真不知道。
周乔宁振振有词道:“当不是,我是去c市出差,我还带了助呢,就是坐我隔壁的那个男人,你要是不信,尽管可问他。”
秦怀见他说的有板有眼,不像是骗人的,暂且信了周乔宁,“不是最好。”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去找江随的?”周乔宁又试探地问,他还为在日本的时候,他江随打的那通电话,已经让秦怀信他和江随之间没有关系了呢,怎么秦怀难道还在怀疑他和江随有什么?
秦怀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有此怀疑,虽没有证据,可他就是觉得这两人的关系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据他江随的了解,江随不是那种轻易会人勾.引成功的男人,所周乔宁他而言,定是特殊的。
他也不信,都在起睡过的两个人,还能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你到底在怀疑什么啊?”周乔宁咳嗽了,清了清嗓子,沉着音试图让自己的音听起来更有说服里,“你知不知道前两天,我已经认了江阿姨当干妈?江随在是我的干哥哥,你觉得我会和自己的干哥哥有什么吗?”
秦怀冷笑,“是么,那你的干哥哥,有没有告诉你,他是去c市干什么的?”
“我连他去了c市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知道他去干什么的?”周乔宁翻了个白眼,“你想说什么就说,别阴阳怪气的。”
秦怀:“你去c市,是不是去谈客户的?c市那家全国最大的医疗器械生产公司,吧?”
周乔宁惊,双目微睁看着秦怀:“你怎么知道?”
秦怀讥讽地扯了下嘴角,“我当知道,是你忘了,你在的公司之所能办起来,还不是从我和江随手底下捡的漏,所你想做什么我还能猜不到?”
周乔宁忍不住又在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真的,但凡秦怀在他面前能少趾高气扬的做派,当初他说不定就会接受秦怀了,跟这家伙多说两句话都能他气。
周乔宁不耐烦地问:“所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怀抱着手臂,好整暇地说:“江随去c市,和你谈的是个客户。我家虽从新材料公司里退股出来了,但江家还没放弃做3d打印材料这个项目,所恭喜你,你和你干哥哥就要成为竞争手了。”
周乔宁听完秦怀的话,第反应是,变成竞争手会影响他和江随纯洁的火包友关系吗?
秦怀见周乔宁表情呆愣,为周乔宁还蒙在鼓里,至少说明,他和江随就算有联系,但交往肯定不算亲密,否则怎么可能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
商场如战场,利益当先,他就是要看周乔宁和江随两个人势同水火,争锋的场面。
和秦怀聊天结束后,回到座位上,剩下的旅程,周乔宁有些不在焉。
他和江随这次来c市都是为了抢同个客户,他们很快就要成为生意场的敌,所他们的火包友关系,看来注定是维持不了多久了。
可他品尝到约炮的乐趣啊,这么快就要剥夺了,也太残忍了吧?
后要是江随不跟他约了,那他有需求找谁解决呢?还能找到个像江随那样,处处都符合他意的火包友吗?
可真是愁他了。
这股忧愁直萦绕着周乔宁,直到飞机降落下了飞机。
坐上出租车后,旁边的赵历泽发老板好像情不佳,提议道:“小周总,反正今天见客户也来不及了,要不晚上我们去吃火锅吧?c市的火锅可是闻全国的。”
“火锅啊?没兴趣,我吃不了辣。”周乔宁手撑在车窗上往外看,兴致缺缺道,“c市还有别的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他在急需要找个地方来痛快地发泄下里的烦闷。
前面的司机师傅热情地插嘴道:“我们c市好玩的地方可多了,不过在都是晚上了,好多地方都关门了,了,你们年轻人不是都喜欢去酒吧玩吗?要不要我送你们去我们c市最热闹的酒吧条街逛逛?”
酒吧?周乔宁忽想起来了,c市可是有的gay都啊,还有比这里寻找个能让他满意的火包友更合适的地方吗?
只要找到个可接替江随的下任火包友,他就不用舍不得失去江随了,到时候就可潇洒地和江随说,拜拜就拜拜,下个更帅!
周乔宁来了精神,坐直了身体道:“司机师傅,你知道你们这里哪个gay吧最热闹吗?送我去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