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三十
周乔宁为了演的更像点, 特意等到半夜十二点,连睡衣都没换下, 直接披了件套,开车找江随。
江随习惯晚睡,接到周乔宁电话,听到电话里周乔宁惊魂未定的音,还以为是半夜见到了鬼。
周乔宁说有十万火急的事要找,江随便让保安放了的车进来, 没会儿便听到门铃响,江随拢好了睡袍的领口,过开门, 还没来得及问个字,周乔宁闷头冲了进来。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周乔宁装作害怕地边拍胸口边往里走, 先屁.股坐在江随家的沙发上占据有利地形。
江随关上门,闲闲地问:“你是半夜看鬼片吓到了,还是干了什么亏心事做噩梦睡不着?”
周乔宁不满地瞪,“你有没有点同情心啊, 候还说风凉话!”
江随抱着手臂站到沙发后面, 审视, “到底怎么了?”
周乔宁:“你道秦怀的弟弟, 苏子恒个人吗?”
听到苏子恒个名字, 江随脸色稍变, 停顿了几秒才问:“道,怎么了?”
周乔宁仿佛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 “今天我在秦怀公司碰到了苏子恒,似乎对你很是不满,道我是你的堂弟后, 和我起了冲突,我忍不住揍了拳,恨上我了。”
江随放下手臂,眉头蹙起,神情已不似刚才那般好像事不关己的漠然,“无缘无故,你打干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周乔宁撇了撇嘴,“些很难听的话骂你,我听不下,没忍住动手了,想反击,秦怀带着保安来了,阻止了还把赶出了公司。”
“为什么骂我?”江随不解。
和苏子恒并没有交情,自认为也没哪里得罪过,为什么苏子恒会对有不满?
周乔宁眨眼想了想,“我也听得不是很明白,好像是因为你拒绝了爸爸家里吃饭的事,觉得你看不起,不过是顿饭而已,有必要闹得么难看吗?”
江随垂眸不语,本来以为自己和苏子恒无冤无仇,苏子恒之所以会害,只是因为想来要挟江随,所以觉得自己只要和秦怀划清界限,苏子恒不会找的麻烦。
拒绝苏父的邀请,只是不想和秦家有更牵扯,却没想到,苏子恒会因为件事对怀恨在心。
“我道了,以后你看见个人能避避,不要再惹。”江随重新抬眸,看周乔宁,“不过你半夜过来,是为了和我说事?”
“当然不是!”周乔宁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拿起旁边的个靠枕抱在怀里,“你听我跟你慢慢说,后来苏子恒不是秦怀赶出公司了吗,我下班回家的路上,发现后面有辆黑色宝马直跟着我,我开始没在意,可是等到了晚上,奇怪的事发生了!”
江随脸色慢慢变得凝重,“别卖关子,什么奇怪的事?”
“晚上十点的候,我听到有人敲我家的门,可是等我从猫眼里往看的候,却发现面个人都没有!”周乔宁抱紧了靠枕,看着江随的眼睛里流露出少许恐惧,“第次我以为是我听错了,没当回事,结果每隔十几分钟有人敲门,看面,又是什么人都没有,我觉得不像是恶作剧,没有人会么无聊,那辆跟着我回家的黑色宝马应该是苏子恒开的,道了我家的地址,是想报复我!”
江随:“你没找物业,或者报警?”
周乔宁:“差不到十点的候,敲门停了,估计应该是人走了,么晚叫警察过来也没啊。而且算打了110,把人抓住了,又没真的伤害到我,警察过来无非是教训两句,可样万更把激怒了怎么办?”
江随想了想,周乔宁说的也有道理。
如果面敲门的真是苏子恒,说明盯上了周乔宁,敲门只是个警告,接下来还会不会有其报复性的举动,犹未可。
周乔宁见江随似乎相信了,于是挪动屁.股离近了点,“敲门停了之后,我觉得待在家里不太安全,收拾了东西本来想酒店住晚避避风头,是又不太放心你,毕竟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苏子恒真正恨的人是你,我担心会对你不利,过来警告你下。”
江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你费心了。”
周乔宁摆了摆手,“嗐,我费点心没什么,怕你着了人家的道,那个苏子恒我看着有点疯,也不道会不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你以后千万要小心!”
江随:“道了。”
周乔宁搓了搓手站起来,“对了,还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下。”
江随看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预感不会是什么好事,还是说:“什么事,你说。”
周乔宁往夜色沉沉的窗看了眼,语气可怜兮兮的,“是已经么晚了,你家离市区又那么远,所以你能不能收留我晚上啊?”
“可以。”
没想到江随答应得么痛快,倒让周乔宁有些措手不及,“你答应啦?”
“又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为什么不答应?”江随莫名其妙,“我家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再说你也是因为我才得罪了苏子恒,于情于理我也不该拒绝。”
周乔宁十指交叉放在胸.前,双眼发亮,趁热打铁又提了个要求:“那既然样,要是我说我想在你家住几天,等到苏子恒不想找我麻烦了再离开,你也不会拒绝咯?”
江随注意到周乔宁眼神的期盼,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下,本来周乔宁说想留宿晚,情理之中的事,所以刚才也没想那么,可紧接着又提出要住几天,里面,恐怕藏着什么目的了。
不过心里虽然怀疑,江随还是不动色地点了下头,很爽快地答应道:“可以,在确定苏子恒不会对你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胁之前,你想在我家住久都行。”
周乔宁都快有些不认识眼前个江随了,怎么突然变得么通情达理,对么和善友好了?
“江总,你人真是太好了,你以后是我亲哥!”周乔宁十分感动,然后过打开门把先前从车上拿下来放在江随家门的行李箱拖了进来,副目的达成的高兴模样,笑眯眯的问,“我的房间在几楼?”
“三楼都是客房,你想睡哪间都可以。”江随指了指里面,“那边有电梯可以直接上。”
“好勒!”周乔宁拖着行李脚步轻快地朝电梯走过,“那我先上了,几天拜托你关照啦,晚安晚安!”
周乔宁乘电梯上了楼,江随却依然留在楼的客厅里,迟迟没有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却没喝,坐在沙发上边晃着酒杯,边闭目思考。
苏子恒此人,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看上那么愚蠢,相反,些乖戾嚣张都是刻意伪装出来的,目的是为了让秦怀觉得是个只会胡搅蛮缠,无能狂怒的草包,因此轻视,反而不会对苏子恒有很强的戒备心。
苏子恒虽然苏父承认了身份,直没有原谅苏父,觉得苏父是因为秦家有钱所以抛弃了母亲,也让成为了个从小没有父亲陪伴长的野种。
恨苏父,更恨秦家,所以立志要报复们。
利苏父对的愧疚心理,逼苏父满足所有的要求,苏父办不到的,自然要找秦怀帮忙,秦怀念在苏父年纪了,身体又不好,只能顺着父亲的意尽量照顾苏子恒。
可苏子恒并不满足些,最终的计划是侵吞秦家的家产,只要把秦怀搞死,秦家家产半会落到苏父手里,而个儿子成了顺理成章的继承人。
谁能想到个表面看起来不学无术的废物皮下,还包藏着如此险恶的狼子野心?
所以苏子恒才会是书里秦怀最的敌人,直隐藏到最后,才露出狐狸尾巴。
江随本来没想对付苏子恒,毕竟苏子恒和秦怀之间的仇恨,是秦家的家事,个人没有立场插手,所以以为只要和秦怀解除婚约,苏子恒不会找的麻烦。
是刚才听周乔宁说了那些事,才道苏子恒早记恨上了,以苏子恒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恐怕即使没有秦怀,以后也会对不利。
如果是样的话……江随眸光忽然凛,从沉思中回过神,仰脖喝光了杯子里的红酒,那得早做准备,先下手为强了。
周乔宁并不道自己上楼后,江随还在客厅待了那么久,正满心雀跃今晚的计划进行得如此顺利,以后能名正言顺地了解江随每晚的行踪了!
不信,人都住到江随楼上,还挖不出江随的情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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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点秦怀公司,周乔宁见到秦怀得意洋洋地宣布,自己很快要完成秦怀的任务了,让秦怀不要忘了们之前的约定。
秦怀将信将疑,昨天明明还筹莫展的样子,怎么才过了晚上,发展神速了?
“你对江随做什么了?”秦怀怀疑地问。
周乔宁不想告诉秦怀实情,毕竟已经道秦怀对有点意思了,怕秦怀道住到江随家里之后醋意发,反而坏了的事。
于是随便编了个借口糊弄秦怀:“我在家里安了个摄像头,监控的举动。”
人体摄像头也是摄像头,没错吧。
秦怀闻言刚举起的咖啡杯掉在桌上,里面咖啡洒了出来,也顾不得擦,惊诧道:“你在家里安摄像头?是违法的你不道?”
周乔宁不以为然,“那你还想不想道真相了?”
秦怀不赞同地拍了下桌:“算想道,你也不能么胡来!你脑子里怎么都是种馊主意?偷我内.裤,在江随家里装摄像头,你是不是真的有点心理变态?”
周乔宁:“……我特么再说次,我不是真的想要偷你内裤!”
“偷内裤还有真的假的?个我不跟你计较。”秦怀自以为度地挥了下手,“可你在江随家安摄像头,万发现,连我都保不了你!”
秦怀还没察觉到到的潜意识里已经开始自发地想要维护周乔宁,可在个月前,还在想方设法地把周乔宁赶出公司,逼周乔宁扫街。
周乔宁心里暗爽不已,真是风水轮流转,此彼啊。
装作不屑顾地冷哼道:“谁要你保我了?放心,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自己负责,不会连累到你的。反正你等着吧,不出个星期,我能把真相查出来!”
秦怀嘴唇翕合了下,本来想说“算了吧,江随的情人是谁不你查了,算你查不出那个人是谁,看在你么努力的份上,我也可以考虑给你个和我交往试试的机会”,看周乔宁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又忍住了个念头。
算了,难得能办成件事,还是不要打击人家的积极性了。
算将来江随发现,不是还有罩着呢嘛,只要小变态高兴行。
天晚上下班,周乔宁比江随先回了家,江随已经和门卫打过招呼,以后周乔宁的车都能自由出入家。
趁江随没回来,周乔宁先在别墅楼四处转了转,想探查下江随家里,有没有情人留下来过的痕迹,可惜江随家里收拾的太干净了,别说痕迹,地上连根余的头发丝都看不见。
其实很想江随的卧室里查查,毕竟江随有没有情人,那里最容易留下线索,想起江随警告过,在个别墅里,每个地方都可以随意走动,除了江随的卧室。
周乔宁怕江随发现自己进过的卧室,到候万没查到什么证据,又赶了出,那得不偿失了,所以决定按兵不动,再从其地方找线索。
说来也奇怪,今晚江随回来得特别晚,周乔宁直等到快夜里十二点,也没等到江随回家。
如果是应酬了,也不会应酬到么晚了吧?
周乔宁冒出来个想法,会不会是约会了?那再等会儿,要是夜不归宿,肯定是和人出开房了!
在周乔宁以为来江随家的第二天,要抓住江随约会情人的证据,门开了,江随身上穿的和早上出门的样,好端端地回到了家里。
“你怎么回来了?”周乔宁有种梦想落空的怅然若失感,幽怨地望着门口的江随问。
江随奇怪地打量:“听你的语气,好像不想我回来?”
周乔宁连忙摇头,解释道:“不是,我是问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江随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跟周乔宁报备行踪,所以言简意赅地道:“有应酬。”顿了下又问,“你怎么还不睡?”
“我担心你啊,怕你遇上了那个苏子恒。”周乔宁趴在沙发背上,下巴抵在手背上,目光恳切地望着,“以后你要是再晚回来,能不能跟我发条信息说下,省的我为你担心得睡不着觉。”
言之殷殷,情之切切,连都差点要自己感动了。
江随看着乖巧趴在沙发上望着,像只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样的周乔宁,心里倏地生出些异样。
来个人生活惯了,种突然家里出来个等回家的人的感觉,除了让有些不习惯,心口莫名酸胀了下,不过酸胀感来的快的也快,还没等想明白是什么原因消失了。
“道了。”江随不愿深究,边解领带边往楼的浴室方走,“我洗澡了,你早点上睡吧。”
“哦。”周乔宁嘴上答应着,身体却没动,眼睛不往浴室那里瞟,看到江随进浴室洗澡之前,先了趟衣帽间,把面穿的的风衣和裤子脱了下来,只穿着衬衫和内.裤进了浴室。
等江随从里面把浴室门关上,周乔宁便立刻从沙发上拍起来,蹑手蹑脚地溜进了衣帽间,江随脱下的风衣和西装裤扔在脏衣篓里。
周乔宁把江随的风衣从脏衣篓里拿出来,想到马上要做的事,十分嫌弃地皱了两下鼻子,为了找证据,也是够拼的了,心里先把秦怀和江随的老祖宗各问候了十遍,然后才把风衣慢慢地移到面前。
周乔宁将鼻子凑近风衣,深深吸了两口气,除了酒气,还闻到了股已经变得非常淡的古龙香水味儿,那是江随常的男士香水的味道,不是来自其人。
虽然没有第二个人的味道,也有可能人家不爱喷香水呢?
于是周乔宁又把西装裤拎了出来,当然,还没变态到闻裤子上的味道,只是把裤子翻来覆地检查了遍,江随是个讲究人,穿过天的裤子,还干净得像没穿过的样,也没在上面发现什么线索。
看来是想了,今晚江随真的只是应酬到么晚而已。
周乔宁失落地将衣服和裤子扔回脏衣篓里,离开了衣帽间,上楼睡觉了。
怕江随发现,所以走得匆忙,所以没注意到身后江随所在的浴室的那扇门只是虚掩,还没来得及关上。
江随背靠着门而立,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握成拳抵在门上,怎么也没想到,因为自己发现换洗的内.裤忘了拿,所以出了浴室回衣帽间拿内.裤,结果会在衣帽间里看到周乔宁的身影。
从门缝里看到周乔宁蹲在放脏衣服的衣篓前,拿出的风衣,放在鼻子下面,脸陶醉地闻来闻,闻完风衣,还翻的裤子,尤其是在库裆那块地方,翻了好久。
在江随以为周乔宁要闻库裆,怕自己克制不住要出阻拦,还好周乔宁及放下了那条裤子,并没那么做。
江随担心周乔宁发现,赶在周乔宁出来前回到了浴室,短短几步路的路程,心脏路狂跳不止,怕发出响连门都没敢关上。
周乔宁翻穿过的衣服干什么?难道有什么怪异的癖好?
可不怎么地,回想到周乔宁闭着眼在风衣上,像小狗样闻来闻的画面,江随忍不住嗓子发干,下-腹紧绷,心口好像有把邪火在烧。
见鬼。江随低咒了,冲进淋浴间,将水龙头调至全出冷水的那边。
因为窥破了周乔宁的秘密,江随.夜没睡好,做了许稀奇古怪的梦。
导致第二天上班,江随的精神明显有些萎靡,还总是不地出神。
林越发现了boss有些心不在焉,以为boss有什么烦心的事。
作为名合格的特助,自然要为boss排忧解难,于是林越关心地问江随:“江总,您是遇到了什么烦恼吗?我看您今天上午都好像有点不在状态。”
江随瞟了林越眼,放下撑在办公桌上的手,犹豫了下,压低音问:“林特助,你说为什么会有人闻别人穿过的衣服?”
林越愣了下,随即恍然笑道:“很正常啊。”
江随更加费解,“正常?不嫌脏?”
有洁癖的江随根本无法理解闻别人的脏衣服的种行为到底正常在哪里。
林越:“不瞒您说,我媳妇儿老爱闻我衣服,尤其是我晚上回晚了的候,要是她在我身上闻到什么香水味,妆品的味道,那那晚上我别想睡觉了,非得跟我吵翻天不可。”
江随好像有些明白了,“你是说,你夫人怀疑你出.轨?”
林越不以为然地笑道:“人嘛,总是喜欢疑神疑鬼的。”
那周乔宁闻的衣服,难道也是觉得和别的男人在起?
可算和别的男人有染,和周乔宁又有什么关系?
江随心里存着疑虑,决定弄清楚周乔宁么做的原因。
天下班,虽然晚上并没有应酬,故意拖延了下回家的间,还买了瓶和平的味道不同的古龙水在身上喷了点,然后才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后,江随照例先脱衣服洗澡,只是进了浴室后却没关上门,藏在门后从门缝里偷偷观察着门的动静,果不其然又看到周乔宁偷偷溜进了衣帽间,不想也道,肯定是在闻的衣服。
过了会儿,周乔宁从衣帽间出来了,出来脸仿佛发现了新陆般的惊喜,根本没察觉到有双眼睛在暗中盯着的举动。
江随明白了切,原来周乔宁找借口留在家,是个目的,想道和别的男人是否有染对么?
江随无哂笑,轻轻关上了浴室门,是候让某些人明白,什么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了。
周乔宁正为前天晚上发现了江随的衣服上,残留着另个男人的古龙水味道,觉得自己很快要把江随的情人找出来而沾沾自喜呢,江随天晚上,又到了深夜才回家。
虽然江随已经发过信息,告诉周乔宁自己今晚和别人有约,可能要晚回,周乔宁为了在江随穿过的衣服上找证据,还是直等在客厅里直到江随回家。
“你可总算回来了啊。”周乔宁看电视睡过了,听到开门的动静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睡眼,哈欠连连。
“你怎么还没睡?”
“等……我看电视睡着了,马上上睡,你也赶紧洗漱睡觉吧。”
江随次却没衣帽间脱衣服,而是直接扯掉领带,脱下西装套随手扔在沙发上,接着解开了衬衫的扣子,衣领随之敞开,直露到了锁骨附近。
“你不洗澡吗?”周乔宁仍旧坐在沙发上,奇怪地打量着江随。
江随在旁边坐了下来,拿起遥控器,调至财经新闻频道,神色自若地说:“等会儿,有个新闻要看。”
周乔宁看了眼江随放在旁的套,很是眼馋,可惜江随在儿,又不能轻举妄动。
正想怎么办呢,视线冷不丁扫过江随的脖子,竟然在上面发现了小块指甲盖小的红痕!
周乔宁精神振,指着江随脱口而出:“你脖子上有草莓印!”
江随反手摸了下脖子,“什么草莓印?”
“是吻痕!”周乔宁摸到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对准江随的脖子,兴奋不已,“你看!是不是吻痕!哈哈,老实交代,是谁在你脖子上留的?亲得挺力的啊!”
“你看错了,不是吻痕,”江随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是蚊子咬的。”
周乔宁好不容易抓到了江随和情人私会的证据,哪里肯轻易放过,“骗鬼呢你?蚊子包和吻痕我还能分不清了?你当我三岁小孩儿?是吻痕!”
江随还是面色不改,淡淡地否认:“我说不是不是。”
“是!是!”周乔宁激动得脸都红了,指着江随的脖子,“你敢做不敢认!”
“我敢做不敢认?”江随眼尾夹风,朝周乔宁斜斜扫过来,嘴角勾嗤笑了。
忽然伸手将没有防备的周乔宁推倒在沙发上,随后倾身压上,手掐着周乔宁的下巴抬起来,手拉开周乔宁的衣领,张嘴准确地咬在周乔宁的脖子上,狠狠吮。
咬住脖子的周乔宁整个人都呆愣住了,动不动由江随为所欲为,脑子里只有个音:江随在干嘛?在干嘛??在干嘛?!
约过了十几秒,江随的嘴唇才从周乔宁脖子上移开,起身扫了眼石了的周乔宁,轻笑了,拿起周乔宁的手机对准刚刚吸出来的草莓印拍了张照片,放到周乔宁眼前。
“对比下看看,才叫吻痕,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