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马祥说了声自己去买早餐，骑上自行车便打算开溜。

没走多远他看到一群人浩浩荡荡气势汹汹的往养猪跑，坏了，消息泄露了，马祥立马调头走另一边的大门。

“马祥跑了。”人群中有认识马祥的大叫，众人加快了速度。

“马祥你怎么又回来了。”养猪场的一名姓王的工人奇怪的问道，马祥理都没理用吃奶的劲把自行车骑的飞快。

“呸，拽什么拽，不就仗着袁主任是你姨夫吗？”工人对着他的背影来了口66年的老痰。

“别让马祥这孙子跑了。”“这孙子太可恶了。”“打死这个关系户...”

喊打喊杀声传到王洋耳里，他意识到不妙，扯着嗓子边跑边叫：“快跑啊，猪死的消失暴露了，马祥那孙子已经跑了。”

由不得王洋不怕，看这群人的样子，不跑铁定挨打。

何雨柱管理的时候养猪场只有五人，他被撸下去后很快变成了十五人，都是关系户，人一多就容易造成混乱。

这时的生产气氛本就不好，再加上这些人对马祥面服心不服，只要他不在就会偷奸耍滑，天气炎热，通风散热不到位，卫生又不过关，所以提前爆发了瘟病。

最终养猪场只跑掉马祥和王洋，其他值夜班的五人全被抓住了，何卫科的人二话没说先把他们打一顿，然后压着他去禁闭室。

保卫科被李主任紧紧攥在手里，因此他们受的影响很小，所以怒气没那么大，再加上多是部队转业人员，下手很有分寸，如果换成工人，打伤都是轻的。

科长上班后得知了缘由，他一边交代养猪场其他人上班后第一时间把他们扣住，科长不是想整他们，而是为了保护他们。

与此同时科长找到李主任司机让他赶紧开车把李主任接来，厂里就要出大事了。

得知猪有可能全会死，司机不敢马虎，油门踩到最高，还在家吃饭的李主任一听，扔下筷子让司机赶紧带他去厂里。

到了厂门口他先让科长召集保卫科和纠察队的所有人，务必保证不能出乱子，接着又来到广播室，让他们通知工人到广场开厂大会。

工人们三三两两接头交耳，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得知猪已经死了十头，其它四十头也有可能会全死后，现场炸了锅，他们大吼着要说法。

广播里传来李主任的声音：“工人兄弟们请暂熄怒火，养猪场的人已经被厂里控制住了，袁主任也被关了起来，审完后保卫科的人会带着他们在厂里游街。”

何雨柱招来马华等人，在他们耳边说了几句，几人坏笑着去通知其他厨房的人，很快烂菜叶，臭鸡蛋，刷锅水出现在厨房人手中，甚至还有泔水。

其他工人有样学样，有朝他们要的，有脱鞋的，有拉帮结伙去厕所的，各种气味夹杂在一起，味道别提有多酸爽了。

这恐怕是轧钢厂最有味道的一次大会了，何雨柱赶忙去厨房找来口罩带上，其他人纷纷效仿，带什么的都有。

带口罩的，手绢捂鼻的，用绳子或布条堵鼻孔的...

会议室，李主任带着他的七个副主任开始审问袁主任，与其说是审问，不是说是聊天。

“老袁没想到你会栽在这种地方，我原以为还要和你斗上一段时间。”不知道傻柱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李主任虽说坐在袁主任对面，思绪却不在他身上。

“老李你真幸运，什么都没做杨厂长下去了，我刚跟你过招，背后就失火了，时也命也。”这就是所谓的幸运之子吗，袁主任无比郁闷。

如果手段尽出不敌李主任也就罢了，可明明对方还没发力自己就倒下了，这叫什么事。

杨厂长，等等，李主任回忆了下，那段时间傻柱好像经常往他办公室跑，没过多久他以身体不好为由主动申请调离，那段时间他的脸色确实不怎么好。

傻柱找老杨，老杨生病，傻柱离开养猪场，猪生病，这不会都是傻柱的手段吧，是了，一定的是他的手段，李主任想起胖子的话。

傻柱不但精通药膳，还精通医术，他有空就会到一个姓李的药铺那去开方子抓药，而那个姓李的祖上是御医，李主任越想越心惊，顿时感觉浑身发凉。

“老李你怎么了，赢了我不用这么激动吧。”袁主任带刺的声音传来。

李主任示意副主任们出去，他们走后他小声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袁主任。

“不会吧老李，他一个厨子有那么大本事。”运气实力的败北袁主任都能接爱，唯独接受不了自己被一个看不上的厨子算计了。

杨厂长的事，自己抢了傻柱成果他反应不对的事，袁主任已经相信是傻柱算计了自己，相信归相信，但他心里却不能接受。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袁主任无比抓狂的嘶吼，然后拼命薅自己的头发，最后发出凄惨的笑声：“呵呵，呵呵...”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老袁居然栽在一个厨子手里，哈哈，哈哈...”

李主任往后退了退，袁主任头发散乱，双眼通红，还癫狂的大笑，他生怕其发疯给自己来上几下。

袁主任注意到了李主任的动作，他不屑加懊恼，不屑的是姓李的胆子这么小，懊恼的是自己被他唬住了，如果自己胆再大点，说不定掌权的就是自己。

可惜没有如果，唉，袁主任在心里叹了口气，梳理了下头发，又搓了搓脸，深吸气后笑眯眯的问：

“老李傻柱你打算怎么办，他今天能阴我，明天就能阴你。”

李主任面色僵硬的回道：“这就不用你管了，我自有安排。”

“哈哈。”袁主任开怀大笑，一脸嘲讽：“傻柱如此聪明，你的所为所为瞒的过他吗，说不定他已经在你不知道的地方给你埋好了雷。”

“别挑拨离间了。”尽管心里认同袁主任的话，李主任嘴上不服软：“你那点小聪明就别在我面前丢人现眼了。”

“傻柱要搞我早搞了，他家那次，他随便给负责人说两句我就吃不了兜着走，可他并没有，由此可见他没那个意思。”

袁主任不屑的扬起嘴角，刺已经种在你心里了，你爱咋咋说，我坐看你被他整倒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