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兴手下的人,一百多人围攻姜然他们十几个人都半天没能拿下,其实力可见一斑,要不是仗着自己的人比姜然他们多十几倍,而且还有袁兴在后面的金钱激励,这些人早就顶不住了。
此刻徐三带着几百号全副武装的羽林军将士从后方突然出现,他们这些人顿时有些懵了。
只是还没等他们考虑好自己是应该逃跑还是应该投降的时候,徐三带着的几百羽林军直接就是一波箭雨射了过去。
“嗖……嗖……嗖……”
在两军交战时,弓箭永远是最好用的武器之一,密集的箭雨过后,袁兴手下的家丁顿时好像割麦子一样直接倒下了一半有余。
从未经历过这种阵仗的家丁们瞬间就懵了,几十个人,只是一瞬间居然全都死了,这种惨烈的伤亡与场面,直接击穿了他们的心理防线。
“冲,一个也别放走!!!”
袁兴的家丁懵了,徐三可没懵,他大喝一声,根本不等手下的士卒把手中的弓箭换成长刀,就一马当先的冲了过去。
因为徐三他们是从背后出现的,本来在最后方压阵的袁兴直接就对上了徐三,满是杀心的徐三根本就没在意袁兴的身份,直接一刀就砍了过去。
“锵~”
袁兴武艺平平,面对徐三这种常年混迹战场的杀胚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眼看着就要被徐三给一刀砍死的时候,袁兴身旁的贴身家仆奋不顾身的出刀帮袁兴挡了一下。
然后这名家仆的实力跟徐三相差甚远,两刀相接,他手中的刀顿时被徐三给嗑飞了,然后徐三顺势一捅,一刀刺入这名家仆的胸口,直接结果了他的性命。
温热的鲜血溅到袁兴的脸上,直接将还在发懵的他给惊醒了过来,他顾不得别的,下意识的就举起刀朝徐三砍了过去。
长刀尚在那名家仆胸口中的徐三只是侧了一下身子就躲过了袁兴这毫无章法的一刀,借着侧身的力道,他顺势将刀从那名家仆的身体中抽了出来,然后斜着一撩就直奔招式用老的袁兴脖颈上砍去。
只是在出刀的时候,徐三想到刚才奋不顾身保护袁兴的那名家仆,觉得袁兴的地位肯定不低,所以他微微调转刀身,将刀刃换成了刀背,狠狠的砸在了袁兴的脖颈上。
虽然存了活捉袁兴的打算,但这是战场厮杀,徐三自然也不可能太过留手,带着巨大力道的刀背,直接将袁兴给打晕了过去。
袁兴这一倒,本就被吓破胆的袁家家丁直接就崩溃了,一部分人选择丢掉兵器跪在地上投降,而另一部分自恃有些实力或者心存侥幸的人则是直接冲着侧面想逃走。
“嗖~”
战场上再次传来一声破空声,逃得最快的那个人,被一支突如其来的弓箭给直接钉死了地上。
“降着不杀,反抗与逃跑者格杀勿论!”
因为徐三的出现,姜然他们反而没人去管了,所以在看到有人想逃跑时,姜然直接一跃而起,站到了大车的车顶上,然后弯弓搭箭,直接射死了一个逃跑的人。
随着姜然的动作,姜然手下的人也全都取出了弓箭,学着姜然的样子,站在车顶上,挨个射杀想要逃跑的人。
姜然是神弓营的营主,能跟着他出来的自然是神弓营的精锐,此刻站在车顶上,在视野毫无阻挡的情况下,那些逃跑的人对于他们这些神弓手来说就好像是一个个活靶子一样,很快就有十几个逃跑的人倒在地上。
如此一来,本来心中还有些侥幸的人,顿时熄灭了想要逃跑的心思。
等到这些人全都被徐三手下的人给看守住之后,姜然这才从车顶上跳下来,对着徐三怒声骂道:“你特娘的生孩子去了,再晚来一点,劳资这十几个人就全都得交代在这里了。”
“草,这能怪我!!!”
被责怪的徐三也觉得很冤,他忍不住叫屈道:“埋伏地点是特娘的你自己选的,我们看到你发的信号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现在你又怪我!!!”
“……”
听到徐三的话,姜然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本来他觉得只是一个小家族,根本不足为惧,为了怕暴露目标,所以他才特意把徐三他们给安排的远远的,结果没想到袁兴他们居然能随随便便就拉出一百多号人,差点让他阴沟里翻船。
“草!”
无言以对的姜然怒骂一声,然后扭头就朝昏迷的袁兴走去,准备将火气发泄到他的身上,刚才在圆阵后面防守的时候,他看的很清楚,发号施令的就是那个袁兴,既然他没死,那肯定能交代出不少事情。
“啪~啪~啪~”
因为这边没水,再加上姜然也懒得用其他方法叫醒袁兴了,所以他过去之后直接就正反十几个大嘴巴子抽到了袁兴的脸上。
陷入昏迷中的袁兴被抽醒之后整个人有些懵,他感觉自己脑瓜子嗡嗡的响,而双颊则是有些火辣辣的疼,等他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看到眼前的姜然之时,他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看到袁兴被抽醒,姜然将自己身上的弓箭取下来,然后蹲下身子看着袁兴,开口问道:“说吧,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误会,误会。”
听到姜然的问题,袁兴的眼珠子不停地转动,只是瞬间就在脑海中想出了一整套的说辞,“我是袁家支脉的家主袁兴,收到消息说有白莲教的反贼假扮官兵,因此才……”
看着满嘴胡话的袁兴,姜然从靴子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不等袁兴把编造好的话说完,就直接一刀切了过去。
“啊!!!”
只见一道寒光闪过,袁兴左手的两根手指,直接被切了下来,顿时血流如注,疼的他忍不住高声惨叫了一声。
姜然把刀顶在袁兴的咽喉上,将他发出的惨叫声被憋了回去,然后语气森然的说道:“来,你继续编,你编一句,我就切你一根手指。”
“切完了手指,我就切你的脚趾,等脚趾也切完了,那就切你的四肢,我倒想看看,你能说多少谎话。”
袁兴看着自己左手被切下来的小指跟无名指,失神了良久,这才颤巍巍的问道:“不是说一次切一根吗?你为什么直接切两个啊?”
“……”
姜然看着那两根手指,也微微有些尴尬,半天才憋出了三个字,“手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