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叔纵然穿了牛皮甲,但钧弓的一箭,还有透劲+1的特效技能,这一箭就把谢叔射倒在地上。重伤濒死!
“叫你偷袭姐!哼哼哼。”轩辕缇絮骑马走到谢叔旁边,爬下马背,把虎崽子放到地上指挥道:“小小败,咬他!”
虎崽子蹒跚着脚步一溜小跑,两只毛茸茸的前爪趴到谢叔身上。嗷呜!啃了一嘴牛皮。这小短牙完全连牛皮都穿不透嘛。
“笨蛋小小败!咬手哇,手上没甲!”
虎崽子委屈地抬头望了小絮絮一眼,转头一口朝谢叔手上啃了下去。
谢叔翻着白眼,终于咽了气。
这真是个悲伤的死法。
轩辕缇絮捡起谢叔掉落的一壶箭,抱起虎崽子,翻上马背。
“哼哼,玩家里面的神经病真多,看见我们三个具装骑射手,都还敢偷袭姐,真是寿星上吊哇。”
一路灰尘,三骑远去。
……
纳兰青青傻着眼看着谢叔的尸体,哭笑不得。
想了想,小青还是取下了头显,拿起手机拨打了谢叔的号。
“谢叔。”
“小青啊,这游戏很奇怪啊,我怎么会突然红名了?”
小青捂着嘴,差点笑出声。
“谢叔啊,真对不起,是我射雁时不小心射歪,射到他们了。”
“哦,难怪。”谢叔恍然大悟。
“这三个家伙也真是的,一言不合,都不问清缘由就PK。”小青厚着脸,掩盖了自己慌乱中藏起来的事实。
“这三个就是用假诏书坑周海的人吧?叫什么杨败的?”
“就是他们,真是蔫坏。当初我还好心去提醒他们呢,好心没好报。谢叔你丢了一壶箭,一会我给你补上。”
“不用,你玩你的,我复活后顺路就买了。”
“谢叔,你如果偷袭的话,能打赢他们三个吗?”
“呵呵,小青啊,叔就算年轻气盛的时候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去找人家PK的。”
“我就好奇问问嘛。”
“这样啊,我看他们三人都是人马穿甲,如果我也是全套甲的话,我也最多能杀一个。这三人很果断,游戏中大家身体素质差别不大,遇到这种战斗时果断冷静的玩家,我也没什么优势。”
“哦,知道了谢叔,我先回游戏了。”
……
蒋家庄,一户颇为整齐的小院里,一座小火炉正燃着细细的火。
一个药罐墩在火炉上,药气四溢。
蒋钦一脸愁容地守在药罐旁,时不时扇扇火,撇撇药渣。
大夫临走时的一席话犹在耳旁:
“公奕,你母亲这腿伤,要想好得快,那得有药。没药神仙也没法子。就这样躺个一年半载,兴许也能好,只是这腿,难保不瘸。”
“什么药?不是告诉过你?上好山参、虎骨豹骨,有一样能拿来泡酒外敷内服,都比干挺着好。我开这两副草药,也只能消肿化瘀,治不了骨伤。”
“我是没这东西,你要去县里买,寿春有参,但没个几贯钱买不了。我也是看你为乡里杀盗贼,你母亲因此跌伤,才一直替你母亲看病。但我也是个穷郎中,赊不起药钱呐。”
“什么?你想独自一人进山猎虎?千万不要有这个念头,山里猛兽横行,虎倒在其次,狼群就不是你一个小青年能对付得了的,你落在山里了,你母亲谁养?我劝你还是找邻里凑点钱,去县里买些参骨。”
“什么?你不想拖累邻里?那我也没法了,躺着吧,兴许能好。”
“唉,前两年蛮人造反,咱庄里也是深受其害,你家曾也是大户,被蛮子掠了几回,不也消落至此?”
……
蒋钦深深叹了口气,目光转向一旁。
那里是他的兵器披挂。一把环首刀,一件破旧的牛皮甲,一副弓箭。两年前蛮人造反的时候,朝廷调来一个叫卢植的来当九江太守。这副兵器披挂,就是这卢植当初招募义勇乡民时,自己斩杀几个蛮人后,领到的奖赏。当时还有一匹家养的马,前不久为了请大夫买药,已经卖了。家中再没有值钱的东西,难不成连自己的兵器披挂,也得卖掉?
如果卖掉兵器披挂,要是山贼再来庄里骚扰,又当如何?
自从卢植去年调走以后,新任的九江太守又是个尸位素餐的无能之辈。西边庐江郡听说又有蛮人要生事。九江郡如今也盗贼丛生,不见郡中征剿。
唉,这是怎么个世道!
……
蒋钦眼见药已熬好,掩上炉子,舀了一碗药,端进房内轻轻放下,看着病榻上沉睡的母亲,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
蒋钦皱眉,谁会在这时候上门来?
他打开院门,看清来人,不由得笑了起来:“幼平,何事来此?”
门外人长矛长刀,穿一身皮甲,牵着一匹马,走进院子。拴好马,卸下兵器,从马背上取下一包肉食,一个酒葫芦,放在一旁后,这才对着蒋钦揖手道:“闻说令堂抱恙,故来探望。”
蒋钦摇头:“我正愁。”
幼平问道:“是找不到好大夫吗?”
蒋钦苦笑道:“大夫看过了,无钱买药。”
幼平皱眉:“我来的匆忙,身上就几十文钱,家中还有贯钱,若是公奕需用,我便回去,明日给你拿来如何?”
蒋钦叹了口气:“母病需用参骨调养,若是买参,贯钱全然不够。若是买骨,四处寻遍也没得买处。”
幼平问道:“要什么骨?”
蒋钦叹道:“非虎豹骨不可用。”
“寿春药铺看过了吗?”
蒋钦点头:“看过,也是短缺。下蔡县我也去过,同样没有。”
“难怪那日你行色匆匆,只说令堂有病。我听说寿春西郊有虎狼出没,不如我们进一次山,看看能不能碰到?”
蒋钦犹豫了片刻:“我本意一人进山,又怕遭遇狼群,幼平若能相助,那就太好了。但路途有些远,幼平今日就在家里住下,明日我托邻里照看家母,然后一同进山如何?”
幼平点头,拿过酒肉:“带了些酒肉,你我今晚一醉!”
蒋钦笑道:“你尽情饮,我却不能多。”
“是我粗忽了,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