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会回来的。
你要等。
赢尘眸光深深,下颚紧绷,回望梁宣国皇城的方向,心脏笃笃的发疼。
天阴了,细碎的雪花飘下来,落在脸上,微微发凉。
赢尘的目光愈发沉冷下来,攥紧拳,转身上了马车,俊脸如同覆了一层寒霜,眼中再无柔软情深,似是将那心里的人彻底的冰封在了眼中的寒意当中。
不日之后,梁宣国传来消息,太子失踪了,不仅仅只有太子一个人,就连太子那日随行所带的人都一同离奇消失。
皇上下令全国搜查,这一查就是整整两个月,却依然了无音信。
倒是赢国传来了不少新消息,永安帝失散多年的皇叔已经回宫,永安帝并纳了后宫中第一个妃子,顺贵妃,除了顺贵妃之下,甚至还有不少女子都在太上皇皇叔的命令下,进入宫中,充盈后宫。
永安帝永不纳妃,只有一人为后的传言,不攻自破,一堆早就已经翘首以盼的官家小姐们削尖了脑袋想要嫁给永安帝当妃子。
仅仅一个月,从永安帝纳了第一个妃子之后,那曾经在永安帝身边传言最受宠的贴身丫鬟,仿佛人间消失了,再无人提起。
只有顺贵妃在宫中混得风生水起,独得帝王宠爱,圣眷不衰,成了民间美谈。
星辰殿内,沈扬琪慵懒的把玩手中的药丸。
这让她保持年轻貌美的药丸,她日日都吃,仿佛已经成为了她茶余饭后的甜点,跪在她脚下的,贼眉鼠眼,一脸谄媚模样的曲长安嘿嘿的笑:
“眼下皇城中的人,都知道娘娘是皇城中最受宠爱的人了。”
他搓了搓手:“娘娘跟皇上的爱情佳话,已经成为美谈了。”
“美谈?”沈扬琪轻启红唇,将药丸搁在口中,挑眉朝他一笑:“做得好。”
她眯起眼睛,随便的将头上的金簪子丢给他:“赏你的。”
曲长安像是哈巴狗一样,跪在地上-将簪子捡起来,连连作揖。
“只要是外面传我跟皇上的关系越好,你就越有好处。”
沈扬琪慢慢的直起身子,白皙的小腿交叠在一起:
“曲长笙不死,也不会聋,她只要听见了,不知道会不会在角落里哭泣呢?”
玄月隐在暗处,听见沈扬琪这不自量力的话语,冷笑一声,风风火火的赶往了太和殿。
太和殿内,帝王正在批改奏章。
玄月迈入门口,掀袍跪地,将方才听到的话一五一十的禀告,最后补充:“顺贵妃怕是都要以为自己是后宫里的娘娘了,恶心至极。”
“顺贵妃?”赢尘的笔锋一顿,目光犀利的朝她看来:“朕的宫中,从来不会有什么贵妃。”
整整两个月,从前本来已经渐渐恢复了精神的帝王,如今神色沉冷,眼中仿佛笼罩着一层散不去的黑雾,嗜血之气更浓。
他的房间内,挂满了曲长笙的画像。
或坐或卧,或笑或嗔。
玄月愣了一愣,旋即拱手道:“是,属下用词不当!”
赢尘神色阴冷,垂眸继续,声音沉冷:“长笙还没有消息吗?”
“属下已经派人加大力度了、”提及曲长笙,玄月也是一脸难色:“只是尚且还未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