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纣看着她,眼中似乎透着一丝笑意:
“施斐的职位就交给你处理了。”
啥?
时沉情不敢至信。
老娘帮着你捉J不说,还要帮着你得罪施斐和施丞相?
瞧这施斐朝她投过来的那怨念的眼神,时沉情故作高深的背着手:
“请恕草民做不到。”
赢纣冷笑一声,不容她辩驳:
“做不到也得做,难道你也想受炮烙之行,或者被本王贬为一个奴隶?”
时沉情哽住,极为不情愿的横了他一眼。
底下的施斐的眼神几乎都要将她射穿。
这怨恨劲儿,她在这儿都能感觉得到。
也不怪施斐心中不舒坦,王爷对一个男人都比对她这个王妃要好,她心里能得劲吗?
不过时沉情这边略略想了一下,就也同意了,轻轻颔首:
“好吧。”
一见她点头,赢纣身边的侍卫就心领神会的将施斐给扶起来,跟在她的身后走了。
待人都走了个干净,房间里面没有闲杂人等,而琅白也送好了施丞相回来,关上了房门。
也隔绝掉了外面的喧闹。
在正厅跪着的林枫口中就幽幽的传出了一句:
“王爷可真是会利用人心。”
赢纣抬眸看向他,林枫低垂着眼帘不瞅他,像是在自言自语:
“红杏出墙乃是死罪,皇上若是知道了,定然会留不下施斐。”
抬起眸对上赢纣的眼睛:
“王爷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连自己戴绿帽子的这种事情都忍耐得了,也真是有趣。”
赢纣眯了眯眼睛,微微俯下身,胳膊肘搭在膝盖上,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幻,嘴角仍是轻扬,可眼神中迸发出了寒凉冷意叫人心惊:
“可利用之人,暂且留一留也无妨,但若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就只能等死了。”
林枫脸上闪过一丝惧色。
谁人不怕死呢?
况且他还是以这种方式被人抓住,以这种方式被人处死。
赢纣启唇,语调轻柔:
“皇弟受重伤命在旦夕,身边也没个人伺候,想来你定然是惦念他的,若是他知道你犯下了此等大罪,今日定然也向施丞相这般,来替你求情。”
林枫闻言浑身一颤,鼻子有点酸。
他对王爷一生尽忠侍奉,这次王爷出事他都挡在前头。
可今日他却没有,甚至还在王爷昏迷之前,叫他看到了那种场景,给他添了麻烦。
赢纣见他神情当中夹杂着些许不舍,眉眼间透着一丝诡谲。
被毒得沙哑了的嗓子,慢慢扯出慵懒的语调:
“不过也无妨,你们既然主仆情深,午夜梦回的时候,你也能在暗中多多保护保护他了。”
林枫一阵心惊,仿佛在这一刻被人扼住了喉咙,叫他喘不上气。
而下一瞬,琅白身边的人毫不留情的将他提起来,拖到了外面。
从始至终林枫都没有吵嚷一句,他似乎已然认命。
琅白见林枫这事儿暂且处理,就问赢纣:
“王爷,王妃那边您要不要去看看?还是说全权交由沉情公子处理?”
赢纣缓缓端起茶盏,轻轻拨了拨茶叶沫,品了一口,茶已经凉透了。
入口微苦,他轻轻抿了下唇:
“本王有什么可看的。”
“可是……”琅白顾忌的说:
“您真的放心吗?您就不怕她给施斐安排了什么特殊的职位,到时候耽误您的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