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萧然雨拔腿就跑,苏瑾许在后面叫了好几嗓子:“已经上课了,萧少爷不上课吗?”
上什么课上课?
这里哪是上课的时候?
萧然雨跑到方才他留下时沉情的地方:“陈情?”
廊上回荡着他的声音。
这里面空无一人,时沉情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萧然雨皱起眉头。
他刚才明明说了,要她待在这里不动的。
苏瑾许追了上来,环顾四周,眼中滑过一丝精光,语气甚是关怀:
“你在找什么呢?赶紧回去上课吧少爷,不然的话待会儿夫子怪罪下来,万一影响到了您就不好了。”
“……”萧然雨薄唇紧抿,犹豫着站在那里。
苏瑾许看了看他的脸色,试探着问道:
“您这是在找什么人么?不如下课了再来找吧?”
苏瑾许是时沉情的好朋友,叫他找,也比时沉情自己在外面待着强。
但……
“没什么。”分明脸上很紧张,萧然雨渐渐冷静下来:“不过是丢了东西罢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苏瑾许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语气十分放松:“那就赶紧回去吧,别让夫子等久了。”
萧然雨转身,却又回头看去,凝着远处的长廊片刻,就离开了。
苏瑾许沉默的跟在后面,表情很难看,顾忌的回头看了一眼,眉心紧锁。
时沉情真的不回来了?她是想要演戏演到底?
他略有些不放心的垂下头,虽然不放心,但是主子曾经吩咐过,不涉及到生命危险的地方他绝对不能出手,眼下这样是时沉情的计谋,就是为了故意套路萧然雨的。
可是萧然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知道时沉情被他冤枉了,他还能像是一个没事儿人一样。
他鄙夷的看向前面的男子。
萧然雨一脸凝重,眉宇深深拧起,已然陷入了纠结。
对于陈情这次的翘课,夫子一定是不喜欢的。
他绝对会记一个过,对于他来讲,也算是一件好事儿,这样说出去给睿王听,睿王也会夸他办事能力好的,这样也算是无形之中绊了对方一脚,不也是自己想要的吗?
他也让她待在那里不许走动了,但她不听话,就算是出了事儿也是她自己自找的不是吗?
心里这样想着,萧然雨回了学堂。
时沉情的位置还是空荡荡的。
他抿了抿唇,像是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一样回了座位。
他的桌子上还放着一本完好无损的书,上面写着陈情两个字。
老夫子见萧然雨回来了,时沉情还没回来,眉心紧缩:“陈情呢?”
“不知道。”萧然雨回答:“我也不知道去哪了。”
老夫子不悦的叹了一口气,仔细的看了看萧然雨的神色,没有一点心虚的迹象,想来是他俩起了争执之后时沉情跑了,早晚会回来的:
“上课了。”
沉情无聊的坐在椅子上,用手扣了扣桌面上的纹。
斜对面一个犀利的眼刀刮过来:“干什么呢?”
时沉情手一顿,心不甘情不愿的抬眸看去,赢纣手中捧着一本书,慵懒的坐在那里:“既然不上课,就赶紧把这次要讲的给温习了。”
“……”时沉情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家伙下了早朝之后怎么就来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