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牌的羽绒服真是一点都不便宜，一件长款加厚的，居然五百多块，莫若看了看上面的标签，忍不住咋舌，她以为两三百块就顶天了，没想到这么贵，而且还有更贵的，上千的都有。

田小暖看莫若眼中的挣扎，心里突然想到，自己光想着让莫若买点好东西，可是莫若这个条件，两件羽绒服随便就是一千多块，哪里买得起。

“莫若，咱们去打折区看看，反正款式都差不多，新款本来就贵。”

莫若点点头，希望打折的地方能便宜点，结果转遍了所有卖羽绒服的位置，都没便宜的，现在正是天最冷的时候，羽绒服的销售旺季。

“要不我先买一件吧。”莫若咬咬牙，今年给奶奶买一件，弟弟还是等以后吧，就一件也不便宜，五百多块，已经大大超出了自己的预算。

“看中哪一件了？”何思朗问道。

莫若挑出一个藏蓝色的羽绒服，这个羽绒服又厚也长，可以盖住奶奶的膝盖，她的腿就不会疼了，“我就要这个。”

“嗯。”何思朗点点头，“再给你弟弟挑一件吧。”

“不用了，我没有这么多钱，今年先给奶奶买，等明年我攒钱了再给弟弟买。”

“别等明年了，就今年一起买了，你挑挑看哪个适合你弟弟，还有这个羽绒小夹袄，给老人买一件，冬天穿里面暖和。”何思朗顺手翻得全是最贵的。

“这种羽绒袄穿在里面，可以取代毛衣，而且比毛衣更暖和不透风，还轻薄，先生好眼光。”服务员本来看这两个小姑娘挑挑拣拣，以为是个大客户，一听只买一件，正准备招呼别的客人，一见这个大帅哥如此大气，立刻卖力推销起来。

“我们还有一款羽绒裤，您摸摸多轻薄软和，这个填充的全是白鸭绒，保暖轻便，不像毛裤裹在腿上难受不说，起风的时候还透风，好多子女给老人买这个，老人年纪大了膝盖最怕受凉。”

何思朗拿起羽绒裤摸了摸，点头道：“这个不错，莫若你挑一下，再买个羽绒裤，你看你奶奶穿多大的。”

“不行，何三哥，这怎么行，这些东西加起来上千块，我买不起，你给我买我也还不起。”

“莫若，你叫我什么？”何思朗严肃道。

“何……何三哥。”

“你都叫我哥了，我买点东西送给老人，是我的心意，你是不是没把我当你的哥，和我在这都是假客气呢！”

“没……没有，我早把小暖当成自己的亲人，把你也当成大哥，可是这些东西太贵了，我不能总是……”

“一家人不要计较钱，能让老人晚年过得舒服点，花点钱值得，花你的花我的不都是一家人，你非要和我算这么清楚，那就是没把我和小暖当自己人。”

田小暖看何思朗这一通连哄带忽悠，说得莫若都说不出拒绝的话，她笑着拉过莫若，“你快点挑挑吧，你们那冷，这东西穿着暖和，就别计较钱了，他也没送过你什么。”

田小暖见莫若还是不肯动，她刚才也看着莫若挑了衣服的，大概的尺码肥瘦都知道，“你不挑我来了。”

田小暖直接挑了一个更好看的款式，莫若第一次进来就看上那一件，是个枣红色带暗红富贵花纹的长款，很适合老年人穿，看着就喜庆富态，不过价格比较高，莫若看过之后就放下了，不过眼神几次都掠过那件衣服。

“还有这个，对裤子也给我拿个加肥加大的，老人穿着舒服。”田小暖利索地挑好衣服，何思朗麻溜地跑去交钱，莫若哪里扯的过何思朗，再加上还有田小暖拉着，不一会儿，何思朗就交了钱回来了。

莫若一看，两千多块，这普通人两个月工资都没了，她看着田小暖都快要哭出来了。

“莫若，你别哭，我知道你自尊心强，我不是看你穷看你可怜，我没这个意思，真的只是想给奶奶和弟弟送个过年的礼物，咱们俩相处的这么好，也是个缘分，你就别推辞了，以后我有了事，你可要帮着我。”

莫若说不出话，拼命忍着眼泪，不停地点头，田小暖不知道，自己今天说的这句话一语成谶。

买了衣服，何思朗拎在手上，几个人又去了楼下超市，买了些南市的特产，比如麻糖、港饼、京果这种甜食，肉类的东西都不好带，何思朗又抢着付了钱。

这下莫若不敢再买东西了，也没什么买的了，她怕何思朗再付钱，自己欠的这么大情分可怎么还得清。

何思朗洋洋得意，这下何老二可要大出血了，就羽绒服就赚了几千块，买好东西三个人一起出去，何思朗先把东西放车上，田小暖拖着莫若逛起了国贸外的小店面。

远远看到田丽的店，田小暖不自觉地顿住了，莫若看神情有些寂寥，眼中似乎有淡淡的悲伤。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老板娘站在门口送客人，看到换了人，田小暖长长吸了口气，田丽终于还是走了，何思朗站在一边儿，他知道媳妇心里想着什么，他不想让媳妇难过，于是找了个话题，商量晚上吃什么。

“火锅吧，我想吃热乎乎的火锅。”田小暖觉得心里冰凉凉的，只想吃点滚烫麻辣的东西，让身体暖和起来。

莫若不知道那个店以前是田丽的，不过她也能感觉田小暖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敛去，她配合着何思朗跟田小暖说话，田小暖渐渐缓了过来。

吃晚饭，何思朗送二人回家，田母也下班回来了，小月的学校过两天才能放假，屋子里冷冷清清的，田母看家里的箱子，还纳闷姑娘怎么有这种老箱子，然后看到三个人回来，屋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几个人又坐了一会儿，何思朗先走了，他看了看莫若的火车票，让她明天在家等着，他送她去火车站。

第二天一早，田母做了早餐，何思朗早早来了，跟着一起吃了饭，因为近也不着急，收拾妥当确认没有遗漏。

二个人一起去火车站送莫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