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把这些东西送去这个位置,这几样直接卖掉,但是先让他们把这上面的记号磨掉,我已经和老板说好了,你去这个地方,找这个人。”
李先德递给儿子一张名片,李家国拿过来一看,是一家珠宝公司,看来父亲以前都把东西卖给他们了。
“我知道了爸,这些事情交给我就行。”
“行了,我先把他们放在保险柜里,明天早上在给你,你先出去买点饭菜回来,饿了一上午了。”
李家国见父亲要支开自己,心里有些着急,父亲衣柜里专门有个镶嵌在墙里的保险柜,他也是住在这以后才知道的,父亲的卧室他们很少进去,这个保险柜被遮挡的严严实实,如果不是父亲那天拉开墙板,他根本不知道衣柜后面还有个保险柜。
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保险柜密码,侧面问了几次父亲也不告诉他,再问就会引起他的怀疑,李家国本想偷看父亲如何打开保险柜,谁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又要支开自己。
“爸,我帮你一起,把东西放好了我再去买东西。”
“不用,我手脚还算利索,不用你帮忙。”说到这李先德冷冷扫了儿子一眼,“你不用担心,这个保险柜密码,等我临终前,一定告诉你,但现在,还不行!”
李先德眼中的冰冷和戒备,让李家国瞬间清醒,今日是好东西太多,他有些失态了,但他心里暗恨这个老东西,到现在还防备着自己,要知道自己是他的亲儿子,他居然连自己都不信。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我还是出去买饭吧。”
“嗯。”李先德点点头,“再买二十个馒头,以后我就不出门了。”
听到这话,朝外走去的李家国身形一滞,慢慢捏紧的拳头显示出他满心的愤怒,这个老东西,就是防着自己,这话不就是说给自己听的,好打消自己心头的想法。
他恨恨地出门,买了饭菜,李家父子一天未出门,第二日一早,由李家学带着些许金银器离开。
今日,闵军跟兄弟闵福一起来了,这件事情他们盯了几个月了,好不容易盼到李家父子讲东西从银行保险柜去除,闵军有预感,解决这件事情,也就在这几日了。
加上何先生吩咐的,能夺回就尽量夺回,实在拿不回来,就地销毁,也不能便宜李家人,闵军就明白了,此事十分重要,恐怕也很棘手,现在何先生让他一切见机行事,就是完全放手让他去做,这——代表了绝对信任。
闵军摸摸鼻子,能取得何思耀的信任,对他来说并不容易,他把自己和兄弟的底全都告诉了何思耀,这就相当于把自己的命送在他手上,不过他没看错,何思耀是个好老板,也是个可以托付信命的人。
一旦有人找来,他拼了命也要护住弟弟,让他好好活下去,他不后悔自己当年干了摸金校尉这一行,只要能活着,他就要过好每一天。
仰起头吸了口空气中潮湿闷热的气息,闵军通体舒泰,轻声道:“咱们走!”
今日他开了车来,兄弟二人行事方便许多。
“哥,李家老头把东西如数藏在保险柜里了。”闵福说道,昨天他想偷出来,但大哥迟迟没给答复,他就没动手。
“他手里拎着什么,你知道吗?”
闵军还记得一大早李家国出来时,神色警惕,还是昨天那个手提箱,他怀疑里面装的绝对是李茹要的首饰,但是有多少就不知道了。
“哥,要不要找个机会打晕他,把东西抢走。”
闵军的右手大拇指摩挲着自己其他手指,思索片刻道:“找机会探一下里面是什么,如果东西不全,别打草惊蛇。”
二人一路跟着李家国,看他坐出租车,来到珠宝首饰古玩一条街,这地方是南市一个首饰一条街,挨着华夏地质大学,一条街全都是卖珠宝玉器的,还有一些拍卖行。
李家国下了车,直接进了一家比较大的珠宝行,闵军让弟弟在门口守着,悄悄跟进去,立刻被热情的服务员迎上,他只看到李家国被一个微胖的五十岁男子请上了楼。
他一边儿跟店员装作想买一个手镯送人,一边儿打探情况,问起二楼时不时也有珠宝首饰。
店员见他对玉器说的头头是道,一时间不敢糊弄,告诉他二楼是员工办公室,闵军假意笑道,还以为这楼上是接待大客户的。
楼上进不去,这是商业一条街,总不能登高爬墙,又不能就这么闯进去,店内还有摄像头,一时间,闵军暗暗叫苦,大意了。
他随意看了看,找了个借口离开,跟二弟两人守在门口,一个多小时后,才看到李家国拎着黑色手提箱出来,神情与来时一般无二。
看李家国淡定的模样,闵军揣测他也许不是来出货的,毕竟如果卖了钱,就算没有小模样,眼神也能看出点不平静,而不是李家国这般,太平静。
李家国要走,闵军让弟弟进去打探下,看李家国到底是进去干嘛了,他指了指那个胖一些的男人,必要时拿好东西试探一下,闵军摘下手上的羊脂玉手串,这是一个老物件,厚厚的包浆让玉石有一种油润光滑的美。
他追着李家国离开,闵福假装出货人悄悄进去。
闵福长相普通,丢进人堆都发现不了,穿的也是一般人模样,这个珠宝行很大,里面的伙计也是有眼力劲的,闵军有一种派头,所以他们立刻上来招呼,而闵福就像一个农村人进店,一看就不像买东西的人。
他转了一圈,没人搭理他,闵福假装自然地来到胖男人身边儿,小心的掏出自己的手串,“这是买东西的地方,还是去当铺看看吧。”
这话让正在休息的凸肚子男人睁开眼睛,出于职业习惯,他一眼看到闵福手中的羊脂玉蝙蝠雕手串,突然瞪大了眼睛。
这东西品相非凡!
“小伙请留步!”胖男人立刻起身迎上去,让周围几个小伙计看的莫名其妙,老板怎么对这个人如此客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