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汐不吭声,接过仆人递来的稀粥慢慢喝着。
一碗稀粥下肚,他就没有胃口了。
刚把碗放下,一碗浓黑的药放在他手里。
在廖叔关怀的目光下,冉汐闭着眼睛把药灌进肚子里。
等冉汐喝完药,廖叔在手炉里添把中草药进去烧,拿给冉汐暖手,安排好一切后才退出去。
这屋子的草药味就是这手炉里烧出来的,味道还挺好闻。
廖叔他们刚走,时影就进来了。
看到时影,冉汐就想起昨晚的事。
昨晚是被那个思欢散弄得神志不清了,但他没有失忆。
他记得昨晚跳进湖里,快溺水的时候时影进来救他来着。
那时在水里,时影应该给他渡气了。
柔软的触感又浮上来,突然一股电流传遍他全身。
他甩甩头,把这种怪异的感觉甩掉。
太罪恶了,有洁癖不肯让人碰的时影在那个时候放下自己的坚持救他,他竟然起了龌龊的心理。
罪过罪过。
好一会儿了,两人都没出声。
再沉默下去只会越来越尴尬。
冉汐端起床头一杯茶,抿一口润下嗓子打破沉默:“你昨晚被管家他们发现了?”
“回来的时候管家看到了。”
“哦……”他捧着手炉半躺着,“那昨晚……我的毒后面是怎么解的啊?”
时影眉头一皱,不自在的看向窗外:“点点过来了。”
原来是点点来了。
之前点点就说过如果他们性命有危险会来帮忙。
难道他昨晚已经到了这么危险的地步了吗?
不管怎么,反正现在活过来就好了。
时影还没有半点放松的样子,冉汐想活跃一下气氛。
“哦,他为什么能解思欢散的毒?是有解药,还是……他没把我怎样吧?”
时影无语的瞥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好了,他想活跃气氛,时影却不接招。
他无聊的瘪瘪嘴:“开个玩笑嘛,别这么紧张。”
然后又尴尬的沉默起来了。
直到中午,时影走出冉府,变身成小影回到冉汐房里。两人同处在一个房间里那种尴尬的气氛才消失。
……
感染风寒,冉汐跟宫里告了假,在府里宅了三天。
那些王姑李婶的,也没找上门,府里安静,他心情舒畅的渡过在这个位面里最悠闲的三天。
但这几日廖叔每次看到他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问过廖叔有什么事,廖叔每次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冉汐也就不理了。
……
灌了三天苦到发涩的中药,冉汐的病好了。
正准备带时影进宫找顾宁,顾宁就带着解云来冉府看他了。
“老师,你的病可好些了?如果还不舒服就多歇息几日,不打紧的。”
冉汐:“这个不用殿下吩咐,我也不会勉强自己的。”毕竟要养好身子才有命花钱是不是。
两人闲聊了一阵,冉汐看了看站着外头等着的解云,说起了正事。
“小冬至那夜,殿下是知道余思诺等在半路的吧。”
顾宁脸上浮起一抹歉意:“知道,其实是阿宁给解云去通风报信的机会。”
他就知道。
顾宁知道解云承诺了余思诺的事,故意在小冬至那晚支开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