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猜吗?傻子也知道是谁干的好吧。不过一个风流地方怎么就招惹上翟元了?难不成是因为她的缘故?
没一会儿,秦裴然的想法便有了进一步的证实:一个看着面熟的公子哥忽然跑上前来,先是对着她扑通一声跪下了,而后便是不住扇自己的耳光,一边扇一边嘴上念念有词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罪该万死,小的罪无可恕,小的……”
还有话没说呢,秦裴然一个皱眉,翟元便命人将其嘴捂上。至于怎么处置,翟元也已有了定夺:“找个麻袋装了投进护城河淹死。”
马上就有人着手去办,秦裴然则是开始数落翟元的不是:“你偏要当着我的面弄死他吗?”就说话的这会儿工夫,这位公子哥已经装在麻袋里了。
秦裴然也不管身边的翟元如何,直接就开口道:“把他放出来,我还有话跟他说呢。”
翟元立即阻止道:“谁放一个我看看!”端的是那架势够唬人,竟把谁也唬吓住了。
秦裴然看了一圈,一个敢动的都没有,那麻袋则是由一个身强力壮的汉子一把扛在了肩上准备走,秦裴然也不急,捡了颗石子倏忽一下掷出去,正打在汉子的小腿骨上。
汉子倒下来,肩上的麻袋也随之掉了下来。
“把麻袋解开吧。”还是没谁敢动,秦裴然勾出一抹明媚的笑,眸光却如雪一般寒冷,“怎么?这就没我能使唤的人了?”一阵小小的骚动过后,有两个人过来了略有些迟疑地解开了麻袋。
公子哥立马虫似的爬出来,浑身哆嗦成个筛子,背后青楼的火光烤得他的后背热乎乎的,头上却是见了冷汗。
一前一后,一冷一热,饶是谁也难受,更不用说面前还站着一个翟夫人和一个翟元了。
四下净是些等着白看热闹的,也就是那些侥幸逃出一条命的老鸨和青楼女子为了自己掉点眼泪,一个个鬼哭狼嚎的,活像是谁要了她们的命。
秦裴然最烦的就是这些,当即指着她们中哭最凶的一个说:“再嚎?当心你的脸。”
于青楼女子而言,脸就是她们的一切,青楼没了还能另找一家,脸毁了就什么都完了。
当即少了许多鬼哭狼嚎的声音,秦裴然的耳根也能稍微清净一些。
公子哥还在等她的发落呢,翟元也在等——等她一个交待。
【自作孽不可活。】偏是节骨眼上系统跳出来插话。
秦裴然当即怼回去:“我乐意,怎么着。”
随即,秦裴然便不理系统说什么,径直走过去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公子哥,一边打量一边说:“我看你像是青楼的常客,这眼睛没少看吧,这手也没少摸吧?”
公子哥一愣一愣的,差点儿吓瘫在地上。
“小的……小的该死……”他来来回回也就这些话了。
“你一口一个该死的。”秦裴然站定,眼直直地看着公子哥,“怎么你还活着呢,只是说说的?”
公子哥的嘴唇哆嗦着,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忽然两眼往上一翻,竟是活活吓昏了过去。
秦裴然忍不住笑了一声,翟元始终都是面无表情的。
“用麻袋把他装了但头要露出来,然后一路打听他是哪家的,直接从哪家的墙头扔过去。”
“是。”
于是,公子哥再度进了麻袋。
其过程虽然重复了一遍,但是秦裴然觉得很满意——要是翟元没有一路都冲她冷着个脸就更满意了。
回府,翟元还是冷着个脸。秦裴然很是识趣,不用他特地来说,自己就简单收拾了东西回了君兰苑,沫涵与茉如急忙跟上。
“怎么就你们伺候我?墨玄不是领了八个吗?还有六个呢?”沫涵与茉如愣了一瞬,转而面面相觑起来。要不是秦裴然出言提醒,连她们都要忘了呢。
“督公罚她们正跪着。”
“什么!”秦裴然皱眉,面上尽是不悦,“为什么罚她们跪?”
沫涵与茉如相继红了脸,秦裴然便知道这事跟自己准脱不了关系,但她已无心顾暇其他,只说:“让她们都起来吧。”随即也不要沫涵与茉如进来伺候了,自己把门倒锁上。
坐在桌边,手托住下巴。
【???】系统显出问号。
秦裴然一手敲着桌子:“缝嘴、烧楼……这就是他为我做的事。”
【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说罢,秦裴然便起身躺倒在床上。闭了闭眼,有一点平安的睡意。
殊不知翟元此刻正在自己的卧房等着她,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她来。正觉奇怪呢,墨玄来报:“夫人已经在君兰苑睡下了,督公不必等了。”
翟元抿了抿唇,忽然有点不是滋味儿,按说秦裴然睡在君兰苑是应当的,那本就是他为她安排的住处。
可是……
自打她嫁过来便是同他一起睡的,他也早习惯了身边有一个香软的身子由自己抱着。有他在身边,他仿佛都能睡得踏实一点儿。
“把她带过来。”翟元沉声道。
墨玄有些犹豫:“属下……不好办这事吧?”
翟元愣了一会儿神,转而直奔了君兰苑而去。
结果门是锁着的。
“开门。”翟元拍了拍门。
里头的秦裴然在床上翻了一个身:“不许拍碎我的门。”
翟元的手停在半空,他确是有拍碎门的想法……
沫涵与茉如都躲了起来,她们的胆子加在一块儿也只够躲起来远远地看着,不比墨玄还能有胆子上前去说话:“督公,要不您先回去吧。”
翟元淡淡扫了他一眼,墨玄便不再说话了。
半晌,翟元走到了窗附近,墨玄吃了一惊,连忙上前去劝阻:“督公,不可翻……”
不等墨玄把话说完,翟元便幽幽地开口打断他说:“那便你来替我想办法吧。”
墨玄愣了一瞬。
待他回过神来,翟元早已走了。
沫涵与茉如也终于肯出来。墨玄一见她们,立马来了精神,简单说了句拜托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怎么办?”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