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语嫣崩溃了，秦裴然对她只有同情而绝非是怜悯。待程语嫣走后，秦裴然也想走了，她得收拾一下自己。虽然都是程语嫣害她的，但是子清间接的也算替她出口恶气了，这么点小事也没必要放在心上，起码水会干的。

【没能在关键时候帮上你，我向你道歉。】系统忽然态度很是诚恳起来，秦裴然倒挺意外的：“没事，原先我就没指望你。”这也是实话，不能说系统一点儿准备也没有，实在是有准备了受到的仍是一万点暴击。

或许它就该是个哑巴，什么都不说也就什么都不用管了。

“你走什么？我让你走了吗？”子清察觉出秦裴然想走，竟马上出声制止她，这不想走的走了，想走的偏还走不了。

秦裴然不由得失声笑道：“可是我浑身湿漉漉的很冷，我不得换一身衣裳吗？”

话音刚落，子清已不知打哪儿找出来一件女装扔给秦裴然，依然是绝对的命令口吻道：“自己换上，毛巾等下就拿来给你。”

秦裴然愣愣地看着子清，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她该为此感到高兴吗？

这怎么还能找出件女装来呢？请系统出来给她的个完美的解释。

【谁说这是子清的房间了？】

“不是子清的？那是……”秦裴然猛的倒吸一口凉气，不会这么倒霉吧？

【程语嫣不就是女的？你傻了么？】

“你怎么不早说？”

【你不也没早问吗？】系统凭借运气的眷顾而狠狠扳回一城，秦裴然则是气得都不行了，看来这账注定了记上就是还不清的。

“你的房间在哪儿？”秦裴然宁愿在子清的房间换衣裳，可她似乎是过于随意了，连带着都忘了此刻自己所处的身份与位置。

“不想待在这儿？那也滚出去！”这会儿子清仿佛换了一个人，秦裴然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了。

【这就是因果报应！】

“就你的话最多，还不闭嘴！”

【我不怕你！】系统决心硬气一回，哪怕最后它还是怂的那个。

秦裴然成全它——

然后，系统怂了：【我知道错了……】就这态度也还离她的最低标准差很远呢。

“还不换？”子清的声音蓦地响起，一把将秦裴然的思绪拉回现实。好吧，她确是不适合于一心二用，往后还是一心一意的好。然后秦裴然背转过身，不一会儿背后就传来一阵门开了又关上的声响。

他还是挺注重细节的。

秦裴然不由得绽开一抹浅笑，心下也豁然开朗了不少。她迅速将衣裳换下来，随后便抱着自己湿透了的衣裳推门出去，自己的衣裳总得洗干净了再穿，她可不要老向程语嫣借衣裳来穿。

“碍眼。”不料子清一见她抱着湿衣裳就皱起眉头，似乎对她的行为有着诸多不满意，随后更是做出一个出乎意料的举动来，“扔了。”一如他在嘴上说的，她的衣裳就这么一把扔下了楼，还让一个来回端菜的店小二踩了好几脚。

她的衣裳呀！

“你——”秦裴然气极了，系统不得不劝着她要冷静：【冲动是魔鬼，小心驶得万年船，船到桥头自然直……】

秦裴然更气了，竟忍不住地脱口而出道：“你闭嘴！”而后她双手抱头地蹲**，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看上去要多无助有多无助。

子清一时竟有些看愣了。过去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猫也是喜欢这么蜷缩成一团——想起它，子清除了心疼便是止不住的烦躁不安，终于他忍不住命令秦裴然道：“起来！”

秦裴然一言不发的，没动也没起来，她只想心疼地抱着自己。

“起来！”子清的声音大了些，秦裴然还是不动也不起。最后，子清干脆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这一举动非但是秦裴然感到万分吃惊，连同子清也是万分吃惊。

“你……”秦裴然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

“闭上嘴！”子清则更是烦躁了，正当他想着下一步应当怎么办的时候，程念找来了——他来是为了替程语嫣讨要一个说法的。原先还想着同子清好好地说道一番，现下一见子清正怀抱着别的女人，顿时的他就觉得什么也不必再说了。

这都成他亲眼所见的事实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子清，你竟敢！”说着，程念就要冲过来。

子清则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回头把这儿拆了算你的，另外连同她也得赶走了。”只这一句便逼得程念不得不停下。

时而他也是恨透了子清。有些事哪怕他拼尽全力也未必就能得到手，而子清哪怕什么也不做都能得到手。

程语嫣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他怎能不恨呢？

“你可不要忘了她是谁！武林盟主的女儿也敢抱，不怕她趁机杀了你？”

“那也得她先有杀我的本事。”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儿怪怪的？……好吧，这就是看不起她。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干得漂亮！】

“先说程语嫣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就跟他告你一通黑状呗，总之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你就自己想象脑补吧。】

很好！这就打算欺负到她头上了——走着瞧，看到底是鹿死谁手！

【你是要杀子清的，跟个还是穿越的女主较个什么劲儿？】系统不免有些担忧起来，虽然它一直不肯明说这份担忧是什么，但是明眼的早就能看出来了。

“我乐意不行吗？况且你也管不着。”秦裴然没好气地回怼系统。系统知她是死鸭子嘴硬，倒也没揭穿。

另一边——

程念是气未消，子清是不多说，这俩是谁也不肯先向前走一步，彼此都准备这么僵持着。光他们同意这么办可没用，只要秦裴然不同意，什么都得免谈！

“我说你们到底——”话还没说完，子清与程念就异口同声地吼她：

“闭嘴。”

“闭嘴。”

绝对的百分百有默契，就是看着好似下一刻就要决裂了，千万别是因为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