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狠批了情妇一通,秦裴然便也要她尝一尝苦头。情妇一脸怨气地重上了车,与秦裴然离远了些。虽然表面上秦裴然还是不动声色的,但是实际上她已经在暗自盘算起来了。
等路过一家鞋店,她说什么也要拉着情妇下来买鞋。情妇为坑她一笔专挑了店内最贵也是鞋跟最高的一双高跟鞋。殊不知管家早已给了秦裴然一张面值无上限的卡,什么东西都任凭她来刷来买。不得不说,有钱就是任性!手上有了面值无上限的卡,秦裴然忽然很想知道刷爆它是什么时候。
眼见鞋都选好了装盒,可秦裴然迟迟的就是不掏钱,情妇一下就开始找缝儿吵嘴了:“哟,没把金刚钻还干瓷器活儿呢?也不仔细掂量你有多少份量,摆什么空大架子!”
等她好容易住了口,难得是秦裴然还能不发火:“急什么?钱都存在卡上了跑不了。”
闻言,情妇兀自瞪大了一双眼睛,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的话,但是眼睛直围着秦裴然打转呢:“什么卡?哪来的?不是你偷我的吧?”嘿!由着她说吧,还马上就蹬鼻子上脸了!
“请问您的哪只眼睛看我偷您卡了?动不动就一惊一乍的,你怕不怕被笑话?”情妇马上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秦裴然也不爱多搭理她,自顾自的刷卡提鞋就走人。
见状,情妇唯恐自己被丢下了不管,顾不得整间店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的,忙不迭的就跟上去。
一出鞋店,秦裴然就把鞋盒往情妇的身上一扔,情妇下意识地抱紧了宝贝成什么似的。
“穿上试试看合不合脚吧,毕竟是你挑的。”
“哼,就这句话还好听点儿。”情妇高高昂着头,显出自己很了不起的模样儿,秦裴然简直不能多看她一眼,连忙就上车躲着她了,可车门还没关上。还没上车的情妇急急忙忙地脱了自己的鞋扔在一边看也不看,兀自开始换上了这双贵得离谱也高得离谱的鞋子。
把它真真切切地穿在脚上了,她甚至都不顾崴脚的危险就在原地转了好几圈,转完,兴奋地问秦裴然:“好看吗?好不好看?我穿着它是不是也显得它好看了?”
这可难倒了秦裴然,于是她选择笑笑不说话。
然后,情妇就准备上车。秦裴然却挑这时候抢先一步关上车门,险些夹到情妇的手指。
马上就引得情妇开始骂骂咧咧的:“你是不是有病?我都还没上车就关什么门?差点儿夹到我的手指了知不知道?”
秦裴然把她当空气对待:“开车吧。”
一句话惹得情妇着急了也慌了:“开什么车?开什么车?我还没上车呢,你怎么这么恶毒……想把我丢在这儿?”
秦裴然不回她的话,只说了另一番话:“穿上自己选的这么好看的鞋子不走一走怎么行?有了鞋还上什么车?你就直接走得了。”
话音刚落,管家还真就发动了车。
于是,嚣张跋扈的情妇好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彻底蔫了。
据说,她穿着那双鞋走了整整一路,半路上脚都疼得没知觉了。
……
一路返回聂家,秦裴然最先下车,然后她直冲进门,一眼看见了聂升正在沙发上有些发愣。
“他没事吧?”这时候也只有系统的话稍微能信一点儿了。
【没事。】
“那怎么一回来就发愣呢?”
【他自己乐意的,这你还能管得了吗?】
“我……”
秦裴然无话可说了。这时候的她轻易也近不了聂升的身,索性就先离他远远的。
可是——
聂升忽然主动开口将她喊住了:“你站住。”
秦裴然的身形一顿:“干什么?”
她没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出什么事儿,其实什么事儿也没有。都是秦裴然在自己吓自己呢。
“这事替我瞒着我爸。”
“什么事?”
“就他那情妇的事。”
“我也没打算告诉你爸。”
聂升没再说话了,秦裴然也就很识相地溜了。
直至用餐的时候才见她出现在饭桌上—不过同她一起出现的还有聂朗呢。令她感觉意外的是,聂朗看见了她还像个没事人似的。
都不用往出赶她走的吗?
秦裴然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管家,管家对她轻点一点头,意思也就是她能留下来了。
毕竟桌上摆了三副碗筷。
“小升,吃完了爸爸能跟你说说话吗?”突然出声的聂朗显得有一些急切,不过秦裴然看他都不自觉的流露出哀求的神色的,不由得有些同情他。
“行吧。”出乎意料的聂升居然很正常的就答应下来,连秦裴然都大吃了一惊,更不用说是聂朗了。
饭后,秦裴然乖觉地自己回了二楼房间静静待着,聂升则同聂朗一起进了书房。
父子俩面对面地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家常的话。
气氛还挺融洽的,就是聂朗忽然冒出来一句话引得聂升绷紧了一根弦。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爸爸?”
“你连我也要调查吗?”
“不,我没有调查你,实在是你近来的一系列行为举止都太可疑了,我……”
“这么说,你就是怀疑我了?”
“小升,你听我跟你说……”
聂升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你跟我还有什么好说的?留着这点甜言蜜语不对你的情妇说不就是浪费了吗?”
“我……你说什么呀?”
“装什么傻子?谁还看你在这儿演戏?”
终于,父子俩还是避免不了关系闹僵的结果。
聂朗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聂升则开始在书房打闹。
秦裴然起初还能忍一忍,越往后越不能忍——
于是,她直冲进书房,甩手对着聂升就是一巴掌:“好好的你又发什么疯?你爸是卸掉你的胳膊还是卸掉你的腿吗?不就他多问了两句么?至于这么动气吗?”
聂升硬挤出一句话:“我的事用不着你来多管。”
哎!这话还就说对路子了,还真就用不着她来多管,可现在能管的只有她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