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源珅站在那里,神色发白,耳朵里面满是那此起彼伏的叫价声,到了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是输了,毕竟价格都已经喊到了五百万,早就超过了一百万的门槛。
即使他还想找借口也没有任何借口可以找了,除了认输道歉之外,似乎只有赖账了。
真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赖账,以后谁还敢跟他做生意,也就是说这个谦他是道定了,除非他不想继续在元阳市做生意。
可让他向一个保镖道歉,并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没有眼光,这得多丢面子,以后在别人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来?
不过此时,所有都在争夺那一块翡翠去了,也没有人来关注他怎么想的。
虽然那一块翡翠还没完全解出来,甚至说连真正的价值都还没估算出来,但是他们可以肯定,价值绝对不会低。
正所谓物以稀为贵,更何况还是翡翠之中奢侈品,又是被大自然雕琢的艺术品,做为一个商人,他们很清楚一千万以内拿下绝对是有赚无亏的,可以说没有半点的风险。
听着价钱还在不停的上升,田树新也是感觉有些受不住了,他怕这些人再喊下去,自己会真的忍不住答应卖掉。
"诸位,真是不好意思,这翡翠我现在并不打算卖。"田树新苦笑着,对着众人说道。
听到这话,众人稍稍一怔,很快反应过来,这才想起田树新的身份,人家老板还在那里站着没说话,自己一群人先抢起来了。
"师傅,先帮我把翡翠解出来吧!"田树新见到众人停了下来,慌忙转头对着那解石师傅道。
得到了田树新的话语,那解石师傅也是飞快的动手,继续解石,那一块翡翠的真正面目也是彻底展现了出来。
从干青种一点点的变成冰种,最后的边上居然出现了玻璃种,虽然只有很短的一片,但确实是玻璃种。
颜色也是一点点加深,经过清洗之后,更是青翠欲滴,仿佛一件艺术品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出一千万,不知道这位先生愿不愿意卖与我。"看着这一幕,刚刚熄火没片刻的众人,再次有人开口,直接喊到了八位数。
听到一千万的数字,田树新只觉得心脏都在跳动,那可是一千万,只要有了一千万,以后车子房子就都有了,最起码下半辈子都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了。
"抱歉,这翡翠我真的不打算卖。"田树新缓缓呼出一口气,苦笑着说着。
"一千二百万。"那人似乎还不打算放弃,再次将价格提升了两百万,盯着田树新,似乎打算用钱把他给砸趴下。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是真不打算卖,所以您也别用钱砸我了。"田树新摇摇头,神色也是变得坚定起来。
不远处的方晴,听着田树新的话,神色间不由流露出了一丝意外。
以这几天她和田树新的接触,也差不多弄明白了他的情况,田树新家里并不富裕,面对着一千多万要说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田树新的话语落下,那喊价的人稍稍迟疑,不再开口喊价,走了过来,将一张名片递给田树新,轻叹一声道:"若是哪天您想卖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
"若是有那么一天的话,我肯定会给您打电话的。"田树新收下了名片,笑着回道。
其他人也是纷纷反应过来,将手中名片递给田树新,正所谓物以稀为贵,玻璃种再贵重,也还是能找出来一些的,可是眼前这块翡翠,却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价值现在还真不好估算。
所以他们认为田树新是想待价而沽,留下一张名片又没什么害处,万一哪天他就想卖了。
只是转眼间,田树新手中便是多了十多张名片,让他不由苦笑,将其都收了起来,放进了口袋。
收拾好名片,然后才转头,望着不远处的姜源珅,嘴角微微勾起,缓缓开口道:"姜老板,我的眼光怎么样?"
姜源珅面色阴沉无比,听着田树新的话语,只觉得憋屈无比,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很想破口大骂,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对不起,是我没有眼光,我向你道歉。"深吸一口气,姜源珅知道这件事情这么多人看着,不道歉是不可能的,虽然道歉会有点丢脸丢份,但总比丢人来的强。
"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田树新点头笑着,神色间很是满意。
姜源珅听着这话,只觉得心中的怒火更甚,几乎快要压制不住,只能转过头,不再去看田树新,给一个保镖道歉,实在是太过于屈辱。
即使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自己引起来的,但是在他的眼中,区区一个保镖而已,自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根本不用在意他的想法。
但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巴掌,就算是保镖,也不是他可以随意欺负的,现在这不就尝到了恶果。
至于说田树新能够解出这么一块翡翠,他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是实力,肯定是运气而已,不然的话何至于去做一个保镖。
"方总,咱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深吸一口气,姜源珅压下心中的怒火,转头对着方晴说道。
"等等。"田树新听着这话,再次开口冷笑道:"姜总是不是忘记什么事情了?"
"小子,你别太过分了,你只是一个小保镖而已,我想弄死你有一百多种办法。"姜源珅双目眯起,眸中满满的都是威胁,还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哎哟喂,我好怕怕啊!"田树新装出一副恐惧的模样,转眼便是嗤笑一声道:"姜总,你不用威胁我,就算你有一万种弄死我的办法,那也是以后的事情,现在还请你履行咱们之前的赌约,别让人瞧不起。"
"好,很好。"姜源珅气极反笑,怒视田树新,咬牙道:"我姜源珅眼光不行,我姜源珅眼光不行,我姜源珅眼光不行。"
姜源珅紧盯着田树新,眸中寒意涌动,一连将话语说了三遍方才停下,如同火山一般,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