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元阳市豪景大酒店。
其中最大的一个包厢,已经被郑浩给包了下来,足以容纳50人的包厢,坐得满满当当。
其中大部分都是记者。
除了这些记者之外,当然有一些郑浩的玉石公司里面的人。
所有人之中,最显眼的当属田树新和彭开了。
此刻两个人正坐在最显眼的位置上,毫不客气的在点菜。
"四斤的大龙虾?是不是有点太小了?"
"我看这酒店也没有太大的了吧?先来八只塞塞牙缝吧。"
"我靠!八只龙虾怎么够吃?田哥,我们这里可有50多人,当然要来50只了!"
"你小子倒是想的挺周到,那好吧,就来55只好了。"
"不是说好50只吗?怎么又多加了五只?"
"那五只是我打包回家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像是说相声一样,将整个场面烘托得十分的热烈。
那些记者到这里来不用付出什么代价,只需要一张嘴就可以了,当然对于这样的场面喜闻乐见,甚至有人跟着起哄。
"两位这酒店里面可是有82年的拉菲的,你要不要来几瓶漱漱口?"
"是啊,我当记者这么久还没喝过这种酒,今天不知道有没有幸跟着两位,一饱口福?"
"两位可以看看下一页,这里的鲍鱼也是挺不错的。"
看着眼前的这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大,郑浩的整张脸都变得惨白起来。
他么的,这两个小子明显是到这里来给自己找不痛快的。
55只大龙虾?
这绝对是冲着掏空自己的钱包来的。
还有你们这狗屁记者,什么82年的拉菲?
老子一年也喝不上几瓶,你们居然说要来几瓶漱漱口?简直太他么混蛋了!
更让他感到不痛快的是,方晴今天居然没有来。
仔细一想,所谓的请客吃饭就是冲着方晴来的,这可倒好,方晴这个女主角没到,反而来了一批虾兵蟹将,怎么想自己都是一个冤大头啊。
郑浩现在撞墙的心都有了。
"好了,我们只吃龙虾就行了,你们随便点啊,不要客气,谁要客气的话,就是看不起我们郑总。"看到郑浩一个人想笑笑不出来的样子,田树新倒也懂得不赶尽杀绝,把菜单递给了旁边的那些记者。
那些记者刚才也只是开玩笑而已,当然不会真的点什么拉菲漱漱口,当即点了自己喜欢的价格合适的饭菜。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当55只大龙虾真的出现在桌面上的时候,那些记者顿时都愣住了。
他么的,还以为这两位刚才只是在耍宝开玩笑,大家还跟着他们一起在那里瞎吆喝,哪知道人家根本就是在玩真的。
这55只大龙虾,价格对于郑浩来说虽然不算太贵,但是只是吃一顿饭就花这么多钱,就算是元阳市的富豪加在一起,也没有这么大的手笔吧?
"果然不是盖的,这龙虾真好吃。"
"四斤重的大龙虾,可不是随便就能吃到的,大家千万不要客气。"
田树新和彭开一边把嘴巴里面塞得满满的,一边招呼那些记者。
那些记者顿时有些尴尬了。
此刻谁都看得出来,田树新和彭开,明显是把郑浩当成了冤大头。
当时田树新吆喝郑浩要请大家吃饭的时候,大家还以为他们两个是好朋友,没有想到却是一对冤家,真是让人接受不能啊。
"呵呵,看到大家这么开心,我就来一个节目为大家助兴吧。我准备好的开胃小菜,肯定会让大家十分满意的。"
看到田树新那小人得志的样子,郑浩狠狠握住了拳头,已经要忍不住实施自己的阴谋了。
"呵呵,难道还有歌舞节目?我就说嘛,郑总那可是很大手笔的,说不定等一下就会带大家去KTV欢乐的唱歌。大家说好不好啊?"
田树新打蛇顺杆爬,直接站了起来,又开始代替郑浩请客了。
郑浩嘴角一阵抽搐,如果不是强忍着的话,恐怕早已经扑上去和对方拼命了,脸上却是淡淡一笑,道:"田先生,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先看完这个节目再说。"
说着,郑浩突然之间打了一个响指。
仿佛是一个信号,包厢的门突然打开,接着有人来到包厢的电视旁,将一个早已经准备好的优盘插在了电视上的USB插口上。
75寸的液晶大电视,闪烁了一下画面,接着开始播放一段视频。
这就是所谓的开胃小菜?
莫非是小电影?
想到这里,田树新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要有兴致的看着大屏幕。
下一秒,他总算是看清楚了视频里面的内容。
这明显是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正对着镜头诉说着什么,那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咦?
这个人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
田树新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眼前这个人,只是一时之间有些想不起来,索性也不想了,决定先听听对方要说什么再说。
"他简直就是一个衣冠禽兽,用邪术控制了我的妻子,把他带到了情趣酒店,简直不是人做的事情。"
"当时我就发现这件事情,马上就带自己的小弟...不对,朋友去捉奸,谁知道,反而让他暴打了一顿。你们看你们看,我这几颗牙就是被他给打掉的。"
说着,那男人直接张开嘴巴,用两根手指捏住了自己的上嘴唇,最大限度的露出了自己的牙齿。
果然可以看到,其中有几个牙齿所在的位置空空如也,牙龈处还有一点点的残余的牙齿,明显是被人暴力打断。
被人给戴了绿帽子,捉奸的时候反而被人打掉了牙齿,那个打人的人真是太坏了。
就连田树新都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了一声。
就在此时,心中灵光一闪,像是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田树新狼吞虎咽的动作一下停在那里。
不对呀,这小子怎么看起来就像是昨天晚上找上门来的小混混?
如果真是他的话,那所谓的给他戴绿帽的人,岂非就是自己?
莫非刚才自己骂了自己?
田树新一时之间懵逼了,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