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刚才那金光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鬼歪曲的嘴巴大张着,呵呵的喘着粗气,脸上的惊惧已经让他的脸颊腐烂的肌肉变得更加扭曲。
"你不需要知道,现在你只需要知道,马上你就要魂飞魄散了。"咯嘣握着自己的拳头,田树新脸上的气质已经判若两人。
在和这鬼干架的一瞬间,居然将精元的利用融会贯通,心中那种担忧以及毫无依托的漂浮感也完全消失不见了。
现在的田树新,才真正有了一副大师的模样。
双目之中精光微微闪烁,额头的纹理也是不停有金光流动。
这哪里还是什么普通年轻人?
简直是他么的天师降临啊!
"你...先别动手,有话好说,我现在就走好不好?君子动口不动手,有什么话好商量,透露给你一个秘密,我可是一个非常讲理的鬼魂。只不过长得丑一点而已,可千万不要以貌取鬼啊!"
那鬼就算是再傻,总算也有三只脑袋,反应极快,急忙跪地求饶,刚才的嚣张煞气完全消失不见。
哪里还是一只厉鬼,简直就是一个被打屁股的小孩,在那里痛哭流涕,只求不受皮肉之苦。
"这就结束了?你真是一个太没志向的鬼了,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打不过我?来来,我们在打两拳。"自己刚刚对拳意融会贯通,这鬼居然直接认怂不打了,让田树新心里很是失望啊。
"不打了不打了,你看我的胸口,要是再被你打上两拳,我这三条命也不够赔的。今天就算是打死我也不打了。"那鬼咬了咬牙,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绝不动手。
仔细一看,田树新一阵愕然。
只见那鬼的胸口居然被刚才的拳头给洞穿,黑色粘稠的汁液正在不停的流出来,看起来恶心极了。
心中大喜,田树新不由看向了自己的拳头。
威力居然这么大?
"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招惹这个女人。我看大哥你英俊潇洒,这女人又是天生丽质,和你倒是很相配,迟早是你的女人呢。"这鬼长相虽然很丑,但是拍马屁的功夫确实一流,拍的田树新心里那是暖烘烘的。
"呵呵,你知道就好,让我放了你可以,但是,你告诉我你身边的那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田树新早已经看云岭道观不顺眼了,和云岭道观有关系的人或者是鬼,当然要摸底摸个一清二楚。
"你说的是他?"那鬼拍了拍左侧云岭道观道士的脑袋,模样挺是滑稽,就像是拍自己的脑袋一样,"请放心,我是不会做出滥杀无辜的事情的。这混蛋当年骗我用尸油做画,画出了无尽的怨气,因此我才会被阴气缭绕,变成了这个上不得天堂入不了地狱的游魂野鬼。这混蛋,就算是杀了他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紧紧握住了六只拳头,那鬼颇有一些咬牙切齿的恨意从身上蔓延出来。
哦,还以为他和云岭道观的臭道士有很大的关系,现在看来,原来是仇家的关系。
"当年,我也算是一个有名的画家,在米国和我们华夏国都是很有名的,经常开办画展。有一天,这混蛋找到了我,说我的画中居然少了一股灵气。"
接着,那鬼魂把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倒了出来。
原来,那被他吸收的云岭道观的道士,曾经以画作爱好者的身份和这个鬼魂接触。
一个画家自然不愿意被人说画中没有灵气,因此直接和云岭道观的那个臭道士进行将近三个小时的论道,两人说的是吐沫飞溅,谁也没有说服谁。
到了最后,那臭道士直接把一罐颜料放在了画家面前,说是让他试着以此作画,看看到底是谁说错了。
画家当然不服气,当时就用那罐颜料画出了一副震惊国内外的名作,而这名作证是五星级酒店所挂的那副碎脸男人。
当勾完了最后一笔,画家看向那幅画的时候,只觉得心底一阵的空明,总觉得这幅画虽然有着极大的写意风格在其中,但是那种凌然欲动的感觉却跃然纸上。
忽然之间,他这才明白所谓的灵气究竟是什么东西。
自己成名那么多年,到了最后,却像是高僧顿悟,一下踏入到了更高境界,心里当然是十分的佩服那云岭道观的道士,和对方结成了异姓兄弟。
当然,画家不只是佩服对方而已,真实的目的当然是想要要对方手中的那一罐颜料。
因为他觉得,所谓的灵性灵气跃动,和着颜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不知道其中的道理,这种感觉却是如此的强烈。
那云岭道观的道士可不是一个善类,却是欣然允诺把颜料送给了画家。从此以后,画家凭此颜料,所画出的画作,直接轰动了圈内。
画家因此大赚一笔,但是很快又发现事情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妈蛋的!每一次作画之后,我都有一种筋疲力尽精神郁结的感觉,当时是觉得自己太全神贯注,太过疲惫了才会出现这样的感觉。可是后来,我才发现问题就出在这颜料上。"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鬼魂泫然欲泣,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
云岭道观的臭道士,绝对没有那么好心会帮助一个画家,而不求什么名利。
他们可都是出世的修行者,帮助别人顺便赚钱应该只是他们的副业而已,但是不知道什么什么时候开始,这种出世修行的方式突然之间本末倒置。
赚钱反而成为了他们最大的一个目的。
联想到那鬼魂曾经说过用尸油做画几个字,田树新一下明白了过来:"这混蛋给你的颜料,不会就是经过调和的尸油吧?"
"大师果然是大师,一下就猜到了,真是绝顶聪明啊。"那鬼魂在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忘记拍马屁,急忙大力赞叹。
聪明个屁!刚才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重复一下而已!
田树新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继续听他胡诌,索性不耐烦的说道:"到底怎么回事,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