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纳斯有些烦躁,他一直以平和示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会有一些跳蚤会跳到他头上。
他冷冷地说道,"观音,你确定要与我为敌?"
伦纳斯没有动手,在他的意识之中,和观音这种级别的强者交谈总好过交手。
观音咧开嘴,嘴角自然向上扬起,她明净的眼眸中倒映着方龙泰的身影。
方龙泰化成了一个中少年大小的身材,高举着手掌,手掌处有金光在凝结,他对准了伦纳斯的脑袋。像一个准备灭杀敌方机甲,手掌拥有冲天炮的高达。
观音不屑地眺看向伦纳斯,"什么叫做确不确定与你为敌,你在威胁我?好让我知难而退是吧。"
伦纳斯静静地看着观音,"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观音望着蓄力完毕的方龙泰,温婉一笑,"我不管你什么意思,总之,我之所以会来阻止你,是我夫君的意思。"
夫君?哪来的什么夫君。伦纳斯知道,观音是个单身了好几辈子的人了,和自己一样没有找到对象,她哪来的夫君。眼下的意思就是摆明要与自己为敌,随便捏造的借口罢了!
伦纳斯攥紧了手指,布满了雷暴的电棍在他的手里被捏地咔咔作响,只要他想,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可以立刻在观音措不及防的时候给予重创。
"俗话说的好,在家听老婆,在外听丈夫嘛...",观音嘿嘿一笑。
伦纳斯闷哼一声,身体突然得颤抖,他的背后给一道金黄色的冲击波贯穿。这身后的人被观音用了不知名的空间隔开,导致自己完全无法感知到身后的杀气。
观音果然是最恶心的对手。
那道金光在贯穿了伦纳斯之后,方龙泰左右捏紧了右手的手腕处,用力向上一台,金光贴着观音的脸用力向上方飞去,直冲云天。
观音掉了几根刘海,她捂着额头嘟着嘴巴看向方龙泰,心里暗骂着对方技术的不到位。
"......",伦纳斯沉默,看着洋洋得意的观音,他摇头叹了口气。诸神大战里面的人个个都是疯子,既然是疯子,那就没有必要再给面子了。
被精神病人捅死是很不划算的一件事,你和疯子讲不了道理,你还不能去告这个精神病。
那就只能打断这个疯子的腿,抽了她的筋,最后给疯子几拳,让他们知道正常人的威力,让这些精神错乱的人感受一下打从心底的恐惧。
可是,但凡能称得上疯子的,都是极难对付的。况且,这场上有两位来自诸神大战的疯子。
啪啪啪,伦纳斯被贯穿了胸膛之后,若无其事地对着观音鼓掌,像是为他们的完美配合献上鼓励。好像刚才穿过的身体不是他的一般。
"很棒很棒,不愧是观音。多年没有见了,你的治疗能力还是相当出色。"
"要我说,掌管空间和自然的女神换作是别人,指定不会像你这般优秀。"
观音微笑地点了点头致意,"承蒙廖赞了。"
伦纳斯没有死亡早在观音的预想之中,但是她却暗暗称奇。
这家伙的恢复能力比她想象中的都要高。这半响都还没过呢,这货的那道型口开始愈合,细小的电蛇找妈妈般互相交织,像极了重生的纳米组。
"观音啊,老夫自问是从来未曾得罪与你。"
"向来你到我狗之国,我也是以好茶好礼相待,几千金色筹码还不是随便让牛鬼他们给你派着玩..."
"我说了呀,丈夫所求,老婆总不能搏他面子吧。",观音仗着方龙泰听不清,对着他吼道,"你说对吧哮天!"
方龙泰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应该是和伦纳斯进行着激烈的对话,他也不好意思驳回观音的面子。点头应道,"对。"
观音犯花痴般的痴痴一笑,这个便宜她占的很开心。就因为方龙泰的这个对字,她心里的花田全部开了蜜,就是为这个男人拼上性命也不是不可。
伦纳斯看着毫不遮掩的观音,笑了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样。"
"这是单相思了吧。"
观音咂了咂舌,这个老男人说话怎么这么讨厌,像被粪水涂抹在了嘴唇中一般。观音开始了动手,兰花指轻轻一捻,玉净瓶内的透明液体挥洒了几滴出来,在观音的弹指之下,纷纷向前方弹去。
此时的观音像一个江湖客栈杀手,在迎着风迎着雨的黑夜中,穿着斗笠站在雨中。她在风雨摇曳的黑色里边,靠着下落的雨水杀人。雨水下落的时间和敌人的怒容好像被静止,她看着下落缓慢的雨滴,用手指一滴一滴弹射了出去,贯穿敌人的喉咙。
印着酒字样的旗帜在狂风中颤舞,雨水下着,地上布满了血迹。
可观音的雨滴可不仅仅是上海滩的杀人子弹,她是掌管空间的女神。这些无色无形无声的水滴在碰到伦纳斯的身体的一瞬间,化成了一把无形的锁,封住了伦纳斯的行动。
观音哪里懂得什么点穴,那些是江湖人和和尚的本领,她比较无脑暴力一点,直接将对方的空间锁死便是了。
伦纳斯微微用力,最后从微力改成倾斜全部力气去挣脱,他表情有些苦笑,好像是对观音的折服,他有些无奈观音的控制技能。
江湖中的客栈向来不会平静,奇人异兽自然是数不胜数。既然能有一个在雨夜中靠雨水杀人的少女,自然也少不了前来吞噬尸体的野兽。
在一声暴雷声中,惨白的天空下,一头被雨水淋得湿漉漉的异兽喘着粗气来到了客栈门前。
进化完成的异兽扑腾着翅膀,站在了伦纳斯的头顶。以往他在思考如何才能杀死伦纳斯,现在他在思考,伦纳斯的命到底值不值自己的一个技能。
"是阿龙,阿龙回来了吗?"昏黄的屋内,着急的人迈向门口,一边走着,一边开问话。灯光照亮了每一个人的脸部表情,他们的表情上写满了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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