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观摩大佬打架,鹿空林是非常有经验和心得体会的,他在观摩蓝色连帽衫的男人和左丘孤儿战斗的时候,对于那些细节的动作变换视而不见,而是对那些爆发出火光的视觉性冲击表示非常的赞叹。
特效,哐!爆炸,哐!艺术,哐!爆炸就是艺术,最好的特效就是包含着艺术的爆炸光芒!
在他的眼中,战斗只分为两种,一种是好看的,一种是索然无味的。但是古月天真可不一样啊,她一直在盯着蓝色连帽衫的男人的动作,在鹿空林眼中,或许那个蓝色连帽衫的男人用出了特别华丽的技能,足够让他手舞足蹈拍手称快,但是在古月天真的眼里,这招式中的细节几乎为零,蓝色连帽衫的男人不过是在特定的时间放出了最合适的技能,仅仅如此,就已经把左丘孤儿打得溃败。
左丘孤儿虽然面目狰狞,但是长相和个人实力是没有关系的。有的说法发是,在打架的时候佩戴上魔鬼的面具,就可以让对方心生畏惧,从而双腿无力,双手抽搐,不战自败。但是在多次实验实践的证明之下,如果对方对于战斗感到恐惧,说不定会造成战斗力飙升的状况,面对与恐惧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恐惧,看见蟑螂时,尖叫着踩死它,这就是消除恐惧的最好办法——面对着长相丑陋的,或者是佩戴着奇怪的面具的家伙也是如此。
在战斗方面,如果不是一对一,那么打群架就要肤浅地看一看人数差异了。实现表明,无论是打群架还是单挑,左丘孤儿都是三个人,他们三个原本是连体婴的家伙被分离出来,冥冥之中,在那看不见的地方,心中的联系和牵引或许都还是存在着的。这是血脉中的心有灵犀,是灵魂里的不约而同。
从最开始被击飞倒下,再到以言语来拖延战机,为自己状态的恢复争取足够多的时间,又是挑衅,又是示弱,如果是碰上心智正常一些的普通人,恐怕已经享受沉溺在击败左丘孤儿的那种快感之中,失去了继续战斗的意志。在敌人气势正旺盛的时候给予迎头重击,在敌人嘴硬的时候疯狂打脸,那么就可以在敌人溃败的时候,享受那种****的胜利滋味——左丘孤儿继续了蓝色连帽衫的男人这种感觉。
如果蓝色连帽衫的男人是初出茅庐就好了,那么他一定是很珍惜这种胜利的滋味。只可惜,相似的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已经索然无味了,胜利是必然的,他都快要忘记失败的挫败感了。左丘孤儿以为自己给蓝色连帽衫的男人带来了快乐,其实不然,蓝色连帽衫的男人并不觉得把左丘孤儿击败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他甚至不会忘记在敌人溃败奄奄一息的时候,继续去补刀,胜券在握也不能够忘记给予敌人最后一击,这是现实社会的冷血法则,如果不遵守,那么自己就会受到这冷血法则的惩罚。刚才是因为蓝色连帽衫的男人看出来左丘孤儿在故意示弱,所以才没有继续攻击,让左丘孤儿自己冲过来,就能够看到他的更多破绽,真正地战胜敌人也就变得更加轻松一些。
在古月天真眼中,蓝色连帽衫的男人看起来感觉有点无聊,因为他根本没有任何的激情与技巧可言,就连那种炫目的也不过是在对方击打在那熔岩制造的盾牌上时才爆发出来的夺目,他本身仿佛就有如此的平淡枯燥。但是古月天真却注意到了他所擅长了的东西,蓝色连帽衫的男人擅长发挥的并不是其强大的实力,或者是其他的绚丽的把戏。他强大的并不是在于战斗细节等等一些方面的处理,他所擅长的是那种时机的把握。
蓝色连帽衫的男人擅长的是对转瞬即逝的时机的把握。就以刚才那个岩浆盾牌来说吧,如果放快了,那么就会让敌人有所察觉,从而改变自己的攻击轨迹,收回自己那看似无法挽回了的败局,但是如果放的时机晚了,就会让对方能够在遭受到损害的同时,也给予到自己本身一定的伤害。防御放晚了,那么多少也会造成一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残像。
古月天真比较佩服的是蓝色连帽衫的男人的时机把握,但是到最后,能够让她揣摩出一些令自己受益匪浅的东西时,果然还是那左丘孤儿的战斗细节。虽然左丘孤儿的攻击并没有奏效,但是他最开始的激将法也好,后来的示弱也罢,演技都是相当出色,完全可以去影视圈成为一名响当当的影帝,就凭借他独三无四的外边特征,完全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反派,只要让人看了一眼就会记忆深刻的大反派。
左丘孤儿的攻击是有连贯性的,如果顺利了就会一直持续进攻,如果失败了,那么大风车般的剑术攻击就会转变为双剑合璧的二合一攻击,双重打击具有突袭性,能够让敌人防不胜防,如果不是因为蓝色连帽衫的男人太鸡贼,太冷静,战斗经验太丰富了,随便换上其他人,说不定就已经没了。那个天才古月天照,不就是现在还在某个地方金鸡独立,坐不下来,不敢触碰到自己受伤的骨头吗?
古月天真想,如果自己也能够锻炼出像是左丘孤儿一样流畅的攻击节奏,进攻步调,还有用智商埋伏出下手的攻击战略,那么只要自己避开像是蓝色连帽衫的男人这种不可理喻的人物,自己将会是可以浮现一方实力的存在,如果实在是避不开,那么自己也一定可以在战斗的技巧方面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天才哪怕再怎么强大,也架不住同样是天才并且已经完全成长的王者啊!
古月天真摇摇头,擅自为楼下的战斗挂上了休止符,她对鹿空林说:"结束了,战斗结束了。势均力敌也好,棋差一招也好,在我们看来是朴实无华的战斗,就等于是在爆炸之中结束了,看起来强者之间的对决也没有那么炫目多彩,多的是一些细节的处理,一些实际战斗中的细节打磨,或许在那黑暗之下隐藏了太多的东西,我不能靠近观看,但是我却继续能够明白,那举手投足的其中掩藏的步步杀机。"
鹿空林自信地一笑,说:"还没有结束,你看得太肤浅了。如果就这么简单结束了,那么那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家伙一定会很伤心吧,毕竟是难得活动筋骨一次,如果不能够发挥完整一点,恐怕是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浑身难受,搞不好还会是失眠的。"
古月天真问:"哦,听你的话,似乎你有什么其他的看法咯?"
鹿空林说:"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左丘孤儿有三个人,当他们使用出链剑模式还有双手剑模式的时候,都是一人在中间控制,其他两人成为武器,用身体的坚硬的地方来进行攻击,这可以说是物尽其用。那么,他们中间用来控制其他两人的人选,究竟是如何选择,因为关系到剑术熟练度的原因,在中间的一定是他们三个里头剑术道义最高的那个吧,正常的思想都是这样...但是,我注意到了,他们链剑模式中,主控的侏儒和双手剑模式中主控的侏儒,完全不一样,刚才那个在双手剑模式下,吃了一肚子火然后吐血不止的,看起来是在链剑模式中担任主控位置的那个家伙。"
古月天真说:"因为他在链剑模式最开始的碰撞中,没有参与到战斗,所以精气神都是最饱满的,于是他的同胞就用他来打头阵,让他第一个去突破敌人的防御?你是想说这个吗?"
鹿空林说:"不仅仅如此,你看到的是表面现象,而我不仅仅看到了表面现象,我还看到了其中的本质。我已经明白了,左丘孤儿的优势,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战斗优势就在于,他有三个人!"
古月天真说:"你这不是废话吗?"
所以说,鹿空林还是觉得古月天真没有看到他所说的那个本质,他所说的是真相,而不是那仅仅是藏在巧克力外壳里面的冰淇淋。如果都是看起来别人吃的很是香甜的东西,不自己细心确认一下,怎么能够明白那是正常人所吃的雪糕,还是那左丘孤儿吃掉的铁皮垃圾桶呢?
鹿空林伸出了三个手指头:"他们有三个人,脑袋有三个,相互之间的思想都是独立的,所以他们的战斗经验是别人的三倍,同时,他们可以三个人分别修炼三种剑法,熟悉三种不同的进攻方式,于是他们就可以有三种剑术道义!他们三头六臂,腿也有六条,不仅仅打架起来占有优势,而且还能够看出来,他们相互之间的配合也会有复数的变化!链剑模式,是左丘孤儿中第一个主控的剑术,双手剑模式,是左丘孤儿中第二个主控的剑术,那么,他们还剩下一个人,那一定就是他们所藏匿着的必杀技,那一定是他们三板斧中的最后杀招!在那最后的必杀技出现之前,我们还不能够定下谁胜谁负的结论!"
古月天真的反应很冷淡,她说:"这就是你的观点吗?我还以为你会有多么令人惊讶的说法观点呢,没想到说的都是一些别人随便就可以看出来的东西。你所说的左丘孤儿的战斗方式,我已经注意到了,但是那有能够怎么样呢?你和我都注意到了,别人会注意不到吗?那个南宫子会注意不到吗?刚才你的说法,都是正确的推理,你已经看出来了左丘孤儿的秘密,但是你后来对于战斗走势的观点,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鹿空林皱起了眉头,问:"为什么?我觉得我的说法挺好的啊,有理有据,逻辑清楚,这种观念很显然就是非常合理的推理。毕竟是推理,如果没有道理,怎么可以说得这么流畅,头头是道呢?"
古月天真说:"之所以说你是纸上谈兵,是因为南宫子刚才的招架已经把其中一个左丘孤儿给废掉了,他废掉了那个主控链剑模式的侏儒,不仅仅把链剑模式给彻底断绝了,也把其他两种包括双手剑模式和神秘未知的模式给隔绝在了战斗之外。如果那个受伤家伙的同胞冷免无情,依旧要把重伤的他当做是用来挥舞的武器,那么那个受伤的左丘孤儿一定会在战斗中死亡,必死无疑。同时,双手剑模式也好,最后一种模式也罢,都会因为有人受伤而发挥不出最好的转化。用一个奄奄一息的人或者已经没有气息的尸体进行攻击,还不如拿着一根烧火棍,轻松挥舞的同时还会有一些火星飞溅的痕迹。"
鹿空林还想说什么,但是突然又闭口不言。如果他把他所看到的所考虑到的但是别人不知道的东西说出来,这已经不是特立独行的问题,这就是他对于战斗局面的理解程度的问题。乱说不可怕,就怕是说对了,让旁人心生疑惑。
于是,鹿空林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只是对古月天真说:"你说的很有道理,可能是我想错了。"
对于观摩强者打架,鹿空林觉得,只需要在火花四溅的时候拍手称快,掌声鼓励就可以了,如果擅自发出一些什么正确的推论,那么就会让自己营造的人设崩塌,对万事不利,实在是没有必要。
古月天真观看的是细节,那不是常人所能够看到的境界。有的人看打架就是贪图一个热闹,有的人看打架就是在学技术,有的人看打架就是在发泄情绪,希望弱者被疯狂殴打,毕竟只要有比自己还要凄凉的家伙在,那么自己看起来就不像是那么可怜了。这就是一种寄托在陌生人身上的心里藉慰,一种畸形的自我安慰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