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原人说:"龙岛香樟,我错了算我求你了,把外套脱了还我好不好...我真的没有什么阴谋诡计,请你放过我吧!"
龙岛香樟说:"渣滓,你原形毕露了!用挑逗的话语挑衅之后,一定是你计划的最后一步吧,原来如此,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白马原人看着龙岛香樟,心想:我在你心目中一直是怎么样的存在啊!我们今天才算是第一次相互认识,我的人设就已经崩塌了吗?
白马原人说:"请饶了我吧,我还年轻,不想因为不由自主的眼睛咕噜咕噜旋转而偏移了视线导致无意识猥亵少女的罪名坐牢啊!"
好吧,白马原人瘫倒在座椅上,这已经不是服软了,他选择求饶。如果继续和这个较真的女魔头在这件事情上钻牛角尖,恐怕只能将事情复杂化。
龙岛香樟说:"承认了吗?你所犯下猥亵罪的行为,承认了的话,那就在这份笔录上签字吧。由于你是初犯,看在你认罪态度诚恳,而且暂时是我们冢原家修行场的执行人一员的份上,我会向上头求情,或许你***两三天就可以回来了。"
白马原人说:"哎哎哎,Excuse me?"
龙岛香樟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会儿,旁边的打印机开始吐出两张白纸黑字的纸张。白马原人看了一眼,发现上面印的是自己和龙岛香樟刚刚的全部对话内容。
白马原人说:"你什么时候做的?"
白马原人才想起来,自己和龙岛香樟争论不休的时候,她时不时会在键盘上敲击几下。难道就是那短短的时间内,她可以码出那么多文字吗?
龙岛香樟说:"签个名吧,一式两份。印泥放在你的右手边,用完记得盖上。"
白马原人说:"啊,不..."
怎么这样,龙岛香樟听不出来自己说的话是玩笑话还是正经话吗?还是说自己已经踏入了犯罪的深渊呢,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白马原人说:"对不起,打扰了。"
白马原人想要拔腿就跑,一旦遇到麻烦的事情,他总是会先想到逃跑。
龙岛香樟暑假:"你跑得掉吗?我让你先跑三十九米也没有关系,不过要是被我抓住了,你也就没有从轻量刑的福利了。"
白马原人乖乖地坐下来,他想起来了,龙岛香樟是异端审判局的一员,对于执行人来说,异端审判局就是最高的组织,白马原人无力反抗。打不过,跑不掉,白马原人剩下的选择只有继续讲道理了。
在龙岛香樟眼中,白马原人好像变了一个人。他随意地抓起桌子上的一支签字笔,让黑色的笔杆如同游龙一般盘旋在指间。白马原人迎上了龙岛香樟的目光,无意识的手在飞速地转笔,是他沉浸在思考过程中时的高速思考标志。
龙岛香樟的必胜气场开始有一些动摇。
白马原人说:"龙岛香樟,你只是一名执行人,一名异端审判局的执行人,但是你没有资格对我做出审判。你的个人感情色彩太过于浓厚,而且个性非常独断,在没有考虑到我话语中是否有玩笑意味的同时,一口咬定了我猥亵的罪名。所谓的判罪定刑,你没有资格。"
龙岛香樟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异端审判局的执行人怎么了,执行人也要坚持正义,学会使用法律的武器。执行人需要否定你这种'你只是个无权者,你什么都不能做';的错误态度,所以才出现了正义人士,才出现了我!况且,我并没有审判你,我只是收集了证据,笔录的内容都是在你和我之间发生的真实对话。至于你的态度是不是在开玩笑,哪句话可以定义为猥亵,哪句话可以作为无效处理,这些东西交由法官来判定吧!"
对于白马原人的言论,龙岛香樟不甘示弱。她已经在审判者的位置上积累了一年的经验,各式各样的滑头赖皮她都见过。作为正义的朋友,在和平的社会中,她不能依靠暴力去解决问题,能够依靠的只有一张嘴。而且从内心深处让对方折服,更加能够有成就感。
讲道理这种文字游戏龙岛香樟是不怕的,她作为冢原家修行场的传说人物之一,"女魔头"的称号可不是空口无凭得来的。
白马原人说:"龙岛香樟,我必须遗憾地告诉你,你的证据是无效的。我先提醒一下你的身份,你作为原告出现在本次案件中,很多单方面的话语不能作为证据坐实我所谓的猥亵罪名。你看看这打印机吐出来的东西,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这是我和你之间的对话。"
龙岛香樟说:"你打算耍赖吗?这明明就是我们两人的对话,我敢发誓,我一个字都没有改动,就连骂你渣滓的那些词语都码上去了。"
白马原人说:"我知道,我已经看到了。很抱歉,我就是耍赖,签字画押什么的,打死都不干。只要我不承认,这东西就是废纸两张!"
龙岛香樟说:"你这渣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样...太坏了!"
龙岛香樟被气得不知道骂什么好。
龙岛香樟不怕滑头无赖讲道理,就怕滑头无赖耍无赖。她确实遇到了很多滑头无赖,也确实和他们斗过很多嘴皮子,可是并不代表她总是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很不巧,白马原人在****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家伙。虽说他平时正正常常的,但是别忘了,他可是在幼儿园拿过"嘘嘘距离谁最远"比赛第一名的家伙。
白马原人数学:"龙岛香樟,我们先不谈你对我的诽谤,我个人认为,你作为一名正义人士,甚至不应该对我的人格尊严进行无休止的侮辱。请你停止使用那些对我有羞辱意味的称谓,比如渣滓之类的。"
龙岛香樟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渣滓!渣滓!渣滓!"
白马原人说:"朋友,讲讲道理嘛。"
白马原人摊开手,很无奈,没想到龙岛香樟会做出捂着耳朵,闭着眼睛大喊"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的动作,这个画风和煞气八面的女魔女不搭啊...话说现在又是谁在耍赖?
龙岛香樟说:"渣滓,你们男人不是常对女孩子的身体指指点点,说什么'三年血赚死刑不亏';吗?可是看着你现在的样子,好像没有所谓的觉悟呢。"
"这不是有没有觉悟的问题,这觉悟本来就是错的。更何况,你也没有证据啊,要是连'三年';的量刑都可以免去的话,那不是比血赚还要激动人心吗?从犯罪嫌疑人的角度看。"
龙岛香樟抓着桌子上的鼠标,重重地拍了一下。她坚定的眼神有些空洞,瞳孔中倒映出白马原人的面庞。她与白马原人靠得很近很近,近到他们两人都可以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彼此。白马原人被这气势压得心脏要骤停了。
龙岛香樟说:"有证据就可以了吧。"
白马原人说:"是...法治社会中,证据是判罪的标准。"
龙岛香樟面相凶狠地瞪着白马原人,眼神中大有逼迫的意思。她说:"渣滓...好吧,为了橘子小姐能够远离你这个渣男,我牺牲一下,你来假装侵犯我吧,然后让我拍下来,最好直接留下的指纹要清晰一些。"
白马原人说:"对不起,龙岛香樟,我不应该说谎。其实我的脑子没有问题,先天性选择记忆障碍之类的毛病在我这里是根本不存在的。所以我不傻,我才不上当。"
白马原人加快了手上转笔的速度,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黑色的笔杆在空气中留下光影的痕迹。旋转越来越快,他有几次险些控制不住自己握笔的手。
龙岛香樟说:"就一下,一下就好,求求你了。"
白马原人吓得连笔都甩出去了,他冷静不了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他现在在经历什么?龙岛香樟逼迫自己上她那美人计的当,逼迫不成还求求自己?
龙岛香樟的脸越来越红了,她咬着牙还在苦苦哀求着,坚持以献祭自身而获取证据的行为。她的内心不断动摇,不停地在退缩,但是为了正义,她还在苦苦坚持。
白马原人看见她的眼角已经积蓄了晶莹的泪水,而且鼻子还颤巍巍地抽泣了一下,像是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白马原人心软了,他说:"我明白了,我做就是了。"
龙岛香樟闭上了眼睛,差点将一口银牙咬碎。她在口中默念什么,因为声音太小太模糊了,白马原人没能听清楚她在念叨"垃圾"还是"渣滓"。结果白马原人刷刷两下在打印纸上签好了字,他用纸张拍了拍龙岛香樟的脸,这才让她将眼睛睁开。
白马原人说:"签字就行了吧,懒得按手印,洗手什么的太麻烦,凭借笔迹鉴定就可以证明笔录的真实性。虽然我什么也没干,但是笔录有效,这也就可以作为判定我猥亵罪的关键证据。可以了吧?"
龙岛香樟说:"勉强算是可以了,没想到你还是挺聪明的嘛。好了,赶紧将笔录给我。"
龙岛香樟将外套将自己裹紧,打算接住白马原人手上的打印纸。可是白马原人手一抬,没让龙岛香樟拿到。
没等龙岛香樟发作,白马原人说:"在把这东西交给你之前,你要回答我的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仅仅是看我不爽,所以想要收拾我吗?哪怕不择手段。"
龙岛香樟说:"渣滓,你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白马原人说:"回答问题,对你很重要的东西还在我这里。"
龙岛香樟反问道:"你还没有明白吗?"
龙岛香樟眉头一紧,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一样看着白马原人。那种感觉,就好像白马原人刚刚问了她牛顿三定律是谁提出的,以及地心引力的研究对象是谁。白马原人难免不了自我怀疑,心说难道我问了什么地球人都知道的愚蠢问题吗?
龙岛香樟说:"我并没有针对你,审判者不会针对任何人。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正义,为了橘子小姐,我不能对任何会影响冢原橘子成为冢原家继承人的不稳定因素视而不见。审判者必须对正义负责,而家臣必须对自己的主子负责。"
白马原人说:"所以你担心我对冢原橘子的前进道路有所阻碍,做出各种由爱生恨的事情,所以你就选择自我牺牲了,对吗?"
龙岛香樟说:"只要给你一个教训,不仅橘子小姐安全了,你应该也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这样一来对大家都好。"
龙岛香樟低声说,她是正义的朋友,正义需要有人做出牺牲。
"可是对你不好啊!"白马原人大喊。他愤怒了,他没想到眼前的女魔头那么傻,傻得无可救药。从正义的角度来说,冢原橘子只是迟钝,但龙岛香樟是绝对的零智商啊!
白马原人说:"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这种舍己为人羊入虎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事情,迟早会伤到你自己的!在作为审判者之前,你不过是一个需要人爱惜的女孩子!在作为家臣之前,你需要好好活着,活着才可以尽忠!"
龙岛香樟说:"你看不起女孩吗?牺牲是不分贵贱的。俗话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这种三观不正的渣滓没有资**令我做任何事情,你又不是我爸爸。"
白马原人两只手同时抓住了打印纸,威胁道:"有我签名的笔录还在我的手上,我要是撕了它,你也拦不住吧。不想功亏一篑的话,就答应下来。"
龙岛香樟气得脸色苍白,今天在和白马原人的对话中,她接连受到刺激,心中格外的难受。但是她最后气呼呼的脸蛋还是泄气了,她也开始妥协。
她伸出了小拳头,伸出了小拇指,说:"答应你,最后一次。"
白马原人也伸出了小拇指,和她拉钩:"拉钩上下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
咦,后面的咒语是什么来着了?白马原人从孩子王的位置上退下来太久了,小时候的生命大咒语都忘记了。
"谁变心谁就在二十一世纪的正义光辉下被轰杀为卑微堪比尘埃的灰烬吧!"龙岛香樟接上话了。